第二百十七章矛盾體系
她似乎從未與自己這般親昵,也沒有這般放鬆的笑容。
回想兩人一路走來。
心口的傷口愈發的疼痛。
刺疼的讓人窒息。
望了一眼從良錦出現就沒有給過他一個眼神的千衣。
東安凌竹默默地悄然離開了去。
千衣自是也不知道東安凌竹的想法。
只是安心與良錦的陪同。
“小傢伙如今……我們需要好好處理一下後事才是”。
回想早晨還是那般乖巧的小可愛。
那軟萌的笑容,甜入心田。
卻不過半日就已是物是人非。
簡直讓人惋惜。
若不是留着這些人還有用。
她斷然不放過那些劊子手。
“妻尊放心,良錦一定會安排好一且”。
良錦也知道了千衣最近多有這家人照顧。
心底亦是感激的。
想來千衣對於小傢伙一死之事多有芥蒂。
暗自也要下定決心為小傢伙報仇。
“再安排一下,幫襯一下春姐他們吧,這金府想來也不是好惹的,今日發生這樣的事,若是沒有解決的好,恐有人報復,我們到是無所謂,可春姐他們都是平民百姓,手無縛雞之力,自是難敵這些陰險狡詐之徒,今日已經虧欠了一條性命,現在春姐也是……切不可在連累春姐一家了去”。
“妻尊想的周全,良錦這就安排人找個隱蔽的地方,讓他們入住”。
良錦就是典型的二十四孝好夫君。
千衣說什麼,他都依她,千依百順也不為過。
“只是這些人背後,想來也不能放過,不然定然還是會想方設法尋找麻煩”。
“只是這金府那當家也是有些本事,我擔心……”。
能夠白手起家的女子,成就一城鎮第一富豪,請的起功夫了得人當護衛。
想來背後財富與勢力也是讓人忌憚。
千衣擔心如今在別人的地盤,良錦是否方便插手。
“妻尊放心,我秘密查探,不會有事”。
良錦將千衣的思緒掐了個透徹。
無需多言,他皆知道千衣所想,做千衣所想。
“今日你也受了累,先好生休息,等這裏的事一忙完,我們就回帝城”。
外面還是不安全,尤為是千衣如今身份。
而現在千衣容貌恢復,自是不可再暴露與人前。
晚間
因為春姐家房間極少,無奈良錦的人只能押着金衣男子等人離開。
只留下寥寥幾人保護千衣安全。
可就算如此,房間也不多。
無奈千衣只得與良錦同房。
二人本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同房也是應當,自是多少還是拘束了些。
畢竟兩人從成親一來便分房而睡,從不跨過這一條線。
此刻同枕而眠,卻是讓人有些拘謹。
異樣的氛圍,讓二人都很不自在。
良錦本就以千衣為中心。
看到千衣今晚同屋,也是緊張的緊。
想來也就找些話題了。
“今日未曾來的及詢問東安公子,不知道他如何?良錦還未曾告訴他,東安二公子的情況”。
“東安竹白?”,千衣疑惑:“他怎麼了?”
“我們來之前,東安二公子突然毒發,命在旦夕,加上東安公子下落不明,心緒不定,一度陷入昏迷,好在鳳公子發現的及時,否則就回天乏術了”。
鳳冥?
千衣還在為他騙自己而生氣。
算了,此刻也不必再記着這件事了。
“那現下東安公子如何了?”。
“鳳公子以將其帶回幽葬谷醫治,臨走時還十分擔心你們的安危,讓我一定要找到你”。
良錦將鳳冥的擔憂關心之情都告訴千衣。
全然沒有因為千衣是自己的妻尊而嫉妒隱瞞。
也沒有覺得自己這般是在給自己增添情敵。
千衣面色一變。
隨機開口說到:“即是如此,那便去告訴東安一聲”。
可是想到之前東安凌竹那般冷漠無情,導致小傢伙喪命,千衣就十分氣憤東安凌竹所為。
心底也越發抵制了他起來。
“我聽說東安公子受傷,現下如何了?”。
之前盛娘大致給良錦說了幾句,良錦也便記住了。
只是一直與千衣一起,到是不曾去探望東安凌竹了。
“應該還沒事吧”千衣心虛的回答。
其實東安凌竹傷的有些重。
畢竟是在心脈四周。
又如何不嚴重?
皺着眉頭,還是不能放任他不管。
畢竟他這一路也多有他照顧。
否則如今的千衣是何等模樣,也怕是難以預料。
“我去看看吧,你先休息”。
千衣拿着藥箱便朝東安凌竹的房間就去。
房間距離不遠,不過幾步路就到了。
敲了敲門,東安凌竹將門打開,看着門口的千衣。
東安凌竹首先開口:“何事?“。
如今夜已深,千衣不與良錦休息跑他這裏作甚?
“你的傷勢,改換藥了”。
千衣開口,她只是來換藥,看看他傷勢如何而已。
畢竟白日裏動武,此刻想來這大傷未愈,也是動傷了幾分。
“我自己來吧”。
心理不喜千衣與良錦一起。
可是如今千衣來了,東安凌竹卻又不想被千衣看到自己的傷口。
矛盾體系。
“你自己如何能夠包紮,還是我來吧”。
千衣徑直走向屋內,將藥箱放在桌上,打開,將裏面的東西一一拿出。
看着東安凌竹還在門口站着,千衣示意:“坐下”。
看了一眼千衣,東安凌竹沒有多言,乖乖坐下。
千衣很自然的為其寬衣解帶。
那紗布已經血染赤紅。
一看就是傷口裂開了。
“傷勢如此嚴重,怎的不重新包紮?”。
千衣語氣里透着責怪。
而這責怪中又透着擔憂。
東安凌竹頓時沒有那麼陰鬱了。
千衣也不管東安凌竹在想什麼,只是小心翼翼的將紗布拆開。
鮮血與血肉混合,顯得血肉模糊,十分滲人。
讓千衣又一次愧疚與白日必東安凌竹出手了。
想來也是因為傷勢,東安凌竹才有所顧忌吧。
也因為自己。
畢竟之前東安凌竹就因為自己而受限與人。
今日不出手,想來也是有幾分道理。
畢竟他也不是石頭做的,受了傷,自然比不得健全的時候。
況且人多勢眾,確實有些為難。
如此千衣越發輕了幾分。
東安凌竹卻好似一點感覺都沒有,乖乖等着千衣包紮。
千衣很是認真的為其好好上藥,包紮,專註的模樣,讓東安凌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連傷口都不是那般疼痛。
包紮好之後,千衣將那些沾染鮮血的紗布收拾了起來。
叮囑了幾句。
後有想起了良錦說的話,便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東安凌竹。
果然一聽東安竹白毒發昏迷,東安凌竹便坐立不安了起來。
“你說小白怎麼了?”。
“他毒發了,一直昏迷着,不過你放心,他現在已經被鳳冥帶回幽葬谷醫治,鳳冥……的師父醫術高明定然會醫治好東安竹白,你不必太過擔憂”。
然而東安凌竹哪裏會放心得了?
他一心為了東安竹白的毒,四海求醫,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卻又出現了毒發。
他一顆心早已經提在嗓子眼上。
難以平復。
看着東安凌竹明顯魂不守舍,擔憂不安的模樣。
千衣眉頭緊鎖,也為其憂心。
既然都是朋友,一路上經歷了這般多,自是有了一些情義。
哪裏能夠放任朋友的事不管?
“等這邊的事處理好了,我們立刻啟程去幽葬谷,你傷勢也有些嚴重,先別太着急,等你傷勢好些,我們再走,東安竹白那裏你可以安心,鳳冥那邊定然會全力保全東安竹白的安全”。
這一點,千衣還是相信的。
以名子凮的醫術,想來東安竹白暫時是沒有大礙。
若是連名子凮都無計可施,那東安竹白可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只是東安凌竹的心憂怎能因千衣幾句話就能夠打消的?
心中焦慮此刻天涯相隔,東安凌竹也是無法。
只能等待着。
千衣囑咐了幾句,也便離開了房間。
春姐白日為了東安凌竹擋了一劍。
雖然已經醫治過了,度過了危險期,但是此刻還在昏迷。
千衣去探望一番。
盛娘正在守着她。
看到千衣到來,盛娘急忙起身相迎。
知道千衣身份特殊,尊貴無比,連對待也透着些尊敬。
只是她卻是不知道千衣的真實身份,只以為是哪家千金貴族。
千衣見盛娘如此以禮相待,哪裏受得起。
急忙上前扶起盛娘欲要行禮的動作。
“盛娘,你這是作何?”。
這幾日的虧盛娘等人照拂,今日又以命保護,她自是感激不盡,哪裏還會以身份壓人。
況且她本就是普通老百姓,除了這個身子,其他的都是實實在在的鄉野平民。
自是沒有那麼多虛禮。
“千衣姑娘身份尊貴,我等哪裏能夠怠慢”。
怪不得看着千衣與那黑衣公子氣質不俗,原是如此尊貴的身份。
千衣身份是特意隱瞞過了。
但是東安凌竹的身份,盛娘卻是知道,一個世子拚命保護的人,可想而知眼前女子身份是何等尊貴。
“盛娘,你說哪裏話,我們都是熟人了,怎這般見外,再者今日的虧你們幫忙掩護,不然我和東安定然不會此時模樣,只是卻是連累了小傢伙和春姐,我心裏實在愧疚得很,真是對不住你們”。
倘若不是她們求救與春姐一家,今日就不是這般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