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與暴力

美麗與暴力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戶中照進來,伴隨着幾聲鳥叫,感覺生活十分的美妙,昨晚對我現階段人生的質疑全然不存在,有着只有對着美好生活的享受。

我也沒什麼看時間,我們之中只有小顏有手機,我就只好打擾他了。

我用腳蹬了蹬上鋪,也沒出聲,我以為他還沒起來,想叫醒他問問幾點了。

“幹啥,才幾點,你不睡了?”小顏說。

“幾點了,太陽都出來了。”

“六點五十”

“哦,我再睡會。”

但這麼好的天氣,我怎麼能辜負了他,躺着躺着就睡不着了,決定出去走走。

昨天的行頭還是沒變,綠色的T恤,藍色的牛仔褲。徑直走到了宿舍前面的花園。

陽光無限好,天空湛藍湛藍的,偶爾有一朵雲飄過。樹枝上還有小露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相對珍珠而言,我更喜歡大自然的這種鬼斧神工。一隻小鳥突然落到樹枝上,露珠垂涎欲滴的樣子更讓人喜愛,心情隨着露珠歡快的搖曳起來。

感覺這情與這景絕配,綠色的樹,綠色的T恤,綠色的心情;藍色的牛仔褲,藍色的天空,藍色的夢。這些都是毫無違和感,想着想着這心情越發的好了。

這美景讓我久久不能自拔,讓我入神的欣賞着這一切。順着小鳥飛過的方向,看到了讓我久久不能忘懷的人,即使她永遠的離開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頭髮非常順滑的披在肩上,一塵不染的臉正在專心的看着一本說。這麼漂亮的女生我還是第一次見,我有點不知所措,我的本能讓我上去和她打招呼,但我不想打破這麼美的畫面,這夢一樣的美景我怕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我正欣賞着這幅夢境,卻還是被人打破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老頭,也就是校長。

老頭走過來對她說:“走吧,吃點早餐還要去醫院。”

那女孩把臉揚起來,笑的那麼燦爛,彷彿一切美景都顯得不再那麼的自信,陽光彷彿也暗淡了下來。

我有點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怎麼又見到她了,並且一次比一次都漂亮。這是在做夢吧,他不是在醫院嗎,昨天不是還讓我去輸血嗎?我想我是認錯了,這可能是她的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吧,這老頭應該有兩個女兒吧,我只能這樣理解了。

既然不是她,是她的姐姐或妹妹,我們也不認識,我就沒過去打招呼,就看着她一點一點消失在我的視線。

“小馳,你站在那傻看啥?”二卓站在宿舍旁邊叫我。

“哦——沒——沒什麼。”我含含糊糊的答道。

我之後又聽見他在說什麼,只是我腦海中還是她一襲白裙在舞動,一直撩動着我的心弦,我也懶得理他。

“我就上來了。”我隨便說了句。

我還是捨不得上去,不想失去剛才的美景、美人,即使是回憶也好。我又在那站了好一會兒,才不舍的回到宿舍。

宿舍的一切讓我有點措手不及,只見他們都一個個把自己的床收拾的特別的乾淨,只有我的被子還在那捲成一團,好像是被孤立了一樣。

“你們都幹嘛了?”我不解的問。

“你起來難道都不疊被子的嗎。”二卓拿起拖把一邊說話一邊說。

“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還有這習慣,把我都嚇呆了,你們經常這樣嗎?”我不可思議的問。

“你起來都不疊被子的嗎?”二卓白了我一眼。

“你們都疊被子嗎,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我反問道。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趕緊去疊被子,過一會就有人來檢查了。”小顏拿着昨天買的餅子說到。

“我怎麼說疊被子,原來你們屈服權貴了,真沒出息。”我假裝一副鄙夷的樣子。

我趕緊過去把我的疊了,也不能說是疊了,是把那一團變得稍微整齊的樣子,有了被子該有的造型而已。

“你剛才在那兒幹嘛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又看到哪家美女了。”二卓問道。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眼前又浮現了剛才的場景。

“沒有,我在熟悉環境。”我慢吞吞的說。

那個樣子真的太美了,我夢中的仙女也就這樣了,我真想早點認識他,但我更想知道我是不是第三次見到她了,就是在第一次報名去的車上,在醫院輸血的時候。如果不是,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人,這千絲萬縷的事情在我腦海中浮現,覺得那女孩冥冥之中我還會再見到。

快到去開班會的時候了,我們一起去了教學樓,這學校雖然不大,樓也不高,但要找樓也不怎麼好找,什麼明理樓,致知樓,格物樓,知行樓,光名字我就不喜歡,聽起來好像裏面全是聖賢一樣。我有時無聊的時候就想,照古代取名的話,這學校應該叫聖賢庄或聖賢書院什麼的,好滿足校領導的虛榮心。

我們也是一陣好找,在明理樓穿來穿去,又走到什麼致知樓,格物樓,就始終沒找到高三二班的字樣。轉來轉去,來到了一座比較不一樣的建築物旁邊,上面寫着知行樓。

樓的進口是圓形的,旁邊有幾棵大樹立在大門口,給人第一感覺就像是一個天然山洞一樣,旁邊的一個水龍頭好像是壞了,一直流水,看到這些場景,真叫人哭笑不得。

真以為自己是世外高人,我們好像在這兒呆一段時間以後,出來個個都能劍指江湖,匡扶天下。

“這感覺和水簾洞一樣,進去是不是就成齊天大聖了。”大長指着那個洞說。

“那還不趕快進,誰先進去誰就是齊天大聖了。”二卓說著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裏面光線不怎麼好,而且燈異常的昏暗,但能聽到有什麼聲音。

“你聽,是不是裏面有猴子,我的齊天大聖。”小顏向二卓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趕快去找你的猴子猴孫吧。”我推着二卓說。

我們順着樓道走了過去,只見門口寫着高三一班,在這個教室旁邊有個教室的門開着,裏面的燈光順着門灑了出來,裏面有一群猴子好像在開心的討論着什麼。

走到門口,看到沒老師,我們也就找了一排坐了下來。

由於我們幾個的個頭比較大,尤其是我已經有一米八,我和二卓就直接坐到了最後一排,小顏和大長坐在我們前面的一排。

其他同學都聊的很熱情,我們也沒管他們,我們開始了一如既往的打鬧和調侃。

就在我們暢聊的時候,一個穿着個緊身坎肩,下面穿着一件很猥瑣的大褲衩的小伙走了過來。

“小子,讓座。”這位大褲衩說。

我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一般情況下我嘻嘻哈哈,沒個正型,但如果有人和我過不去,我就會用我的解決方法,要麼文斗要麼武鬥。但有些太囂張的話,場面還是比較血腥的。

照現在這情況,在我眼中他已經攤上大事了,這場面只有動用好久未曾出現的武力了,活動活動筋骨也是不錯的。

我從頭到腳看了看這位大褲衩,和我第一眼看的有點區別,穿的雖然有點猥瑣,胳膊上還有個欠揍的紋身,但臉還是比較白凈的,仔細一看,倒是有那麼幾分顏值,長的倒也算俊俏。

打量了一番之後,我故意沒理他,又轉過去和兄弟們說話去了。

沒買大褲衩的帳,顯然已經激怒了他。

他一拳砸在我桌子上說:“你沒聽見老子的話嗎,讓你讓座,這是老子的座位。”

“大褲衩,這座位不管是誰的,我現在坐着就是我的。”我看都沒看他,還是假裝在和兄弟們說話。

我背着他,他對我的這種蔑視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在後面把我的衣服扯了一把,這勁還是蠻大的,我差點就被他拖到。

我順勢扶了一下桌子,借桌子的力一下站起來掄起拳頭就他到他的面門上。這一拳打的確實有點重了,他一個踉蹌靠在前面的桌子上。

這時又跑進來了一個挨打的,上身光着個膀子,下面也是一個大褲衩,腳上還穿着個人字拖。我對這種人沒什麼好印象,雖然我不是什麼三好學生,對學校的制度有所不屑,但還是有個學生樣的。他在學校穿成這樣,和混混有什麼差別。

他雖然欠打,倒有一副好身板,看起來肌肉特別的結實,和我有的一拼,要是單挑的話,我未必是他的對手。

“想死啊,我老大是你打的啊,想不想混了。”他一腳踢開擋在他前面凳子。

這時候,場面已經有些混亂了,有些同學嚇得的出去了,有些很久沒見過打架了,準備過過眼癮,還有個別同學想給老師留個好印象,肯定去打小報告了。

我其實不想把事情鬧大,但我就是看他們不順眼,尤其是眼前的這幅小肌肉,我真想和他好好的干一架。

那小肌肉把他的老大扶着坐在凳子上,我以為他會和那些小角色一樣說什麼你等着,你別跑之類的話,但他沒有,轉過身來狠狠的瞪着我,那眼神好像我是他殺父仇人似的。

我也當作沒看見,對旁邊圍觀的人說散了吧,就招呼哥幾個出去散散心,眼前這些影響人心情的東西不想再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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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青春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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