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初成長

意識初成長

純白色的床單照的我大腦中一片空白,在緣分的道路上無法看清前方路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一切在這條路上變得無法確定,無法捉摸,有的只有自己一個人默默接受。

“這位同學,先給你做個血檢。”帶眼鏡的醫生走過來說。

“嗯。”我回答道。但我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哪,看這她那張乾淨的臉。

“快點。”戴眼鏡的醫生又催促道。

我意識到我的不禮貌了,趕緊起身跟着眼鏡醫生出去了,但當時是退着走的,因為我想再多看看她。

出去之後,又進入到了一個小房間,上面寫的是血檢室,裏面不大,到處都是瓶瓶罐罐,但放在一起井然有序,看起來特別舒服。

由於環境的舒服,我心情莫名的好起來了,就和這位眼鏡醫生閑聊了起來。這倒不是我真閑的沒事幹,只是想探探她的病情。

“這不會太疼吧?”我邊挽袖子邊說。

“怎麼一個大男生還怕疼啊?”他這時已經拿針往進扎了。

“我只是問一下疼不疼,又沒說我怕疼。”我故作輕鬆的把手放過去。

還沒等我說完,他已經扎進去了,嫻熟的手法顯得他沒有一點同情心,好像和冷血動物一般。

屋子在我的眼中一下變得不那麼好了,那些瓶瓶罐罐好像他的兇器一般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好像在炫耀着什麼似得。心情也莫名的感到不好了,但為了達到我的目的——問問女孩的病情,我還是保持非常愉快的心情和他搭話。

“那個女孩怎麼了,她得了什麼病?”我這次直入主題問道。

“你不知道?”她表情上顯得非常驚訝,但還是手上嫻熟的做着他的工作。

有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想自己也夠傻得,不知道就過來獻血,但轉眼一想,不知道怎麼了,我不管怎樣我先救人再說。一想到這兒,我一下子感覺和來醫院之前一樣,瞬間就化成英雄了。

“不知道又怎麼啦,我只要能幫助人就行,何況是救人性命。”

這時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推推眼鏡,朝我臉上看了看問道:“你們不是一家人?”

“一家人?一定要一家人才能輸血嗎?”

“當然不是,那你們認識嗎。”

他現在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工作,好像我的話對他有很大吸引力似得。

“我們我不知道算不算認識,就昨天見過,但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決定要獻血前還不知道是她,直到過來看到他,我才知道是緣分。”我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反正就給這位帶眼鏡的醫生很認真的說了這些話。

“你相信緣分嗎?”眼鏡醫生一本正經的說。

“遇見就相信,遇不到就不相信。”我摸摸頭,假裝思考狀說

他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又去干他的工作,我不知道是不是話說錯了,他不高興和我不聊了。

我一個人感覺到無聊,就順手拿了他手中的一本雜誌看了起來,看着看着就打起盹來了。突然聽到一個人說了句什麼,我起來看了看眼鏡醫生。

“怎麼睡著了,昨晚沒休息好?”

“沒有,今天報名,累了一天了。”我起身伸了伸腰。

我忽然記起我還有事,兄弟們在一起還要慶祝一下,不要在這地方消耗掉我大半天的時光,青春時光就應該快樂的玩下去。

“我的血檢出來了嗎?”我問。

“出來了,你的血完全可以,都是不多的熊貓血啊,你要是現在可以,現在就可以輸血。”

“我準備好了,就開始吧,需要我的多少血。”

“需要四百毫升,但看你體型比較偏瘦,還正是長身體的階段,我們建議你分兩次輸,每次個兩百毫升。”

“好的,那還等什麼,趕緊的。”我已近小跑到門外,準備去搶救室。

“你在這兒抽血,抽完你就可以走了。”他指着凳子示意讓我坐下。

我以為是面對面救人,結果還是這麼老套不由我的心裏涼了一截;我以為我英雄的時刻就要到來,結果是個無名英雄,誰會記得;我以為我可以在多點時間靜靜的多看她一會兒,結果緣分這東西忽遠忽近,讓人捉摸不透。

我以為始終是我以為,但我還是要獻血,起碼我知道我的血有用,我的血救了我不算喜歡,但是有好感的人。

我不緊不慢的挽起袖子,準備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獻血,做一次自己心中的無名英雄。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眼鏡醫生打開了燈,這些瓶瓶罐罐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照的我眼睛都睜不開了,但我隱隱約約的感到,我可能也會發出這樣的光芒。

理想的家園

走出醫院大門,天已經全黑了,路燈下面的路白的滲人,回頭看這座醫院,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非常的神秘,好像將要發生與我有關的大事一樣。

我看了一會兒,才慢慢離開這攸關人生死,看起來莊嚴肅穆的地方。

一個人的路上,一向熱鬧慣了的顯得有些不自在,無聊中的我想哼唱幾句歌,但又不知要唱什麼,好像冥冥之中我得到了什麼,然後轉眼又失去了,給人以無比的壓抑。

就這樣一步一步走着,突然覺得我人生是不是太單調了,是不是應該有精彩的事綴點我的人生。

突然我腦海中閃現了這幾個問題:我到底想要過怎樣的生活,到底這樣整天傻了吧唧是好是壞,是玩物喪志還是知足常樂,是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還是一天積極向上,認認真真的過好每一天?

想到這兒,不由的出了一陣冷汗,我才覺得我的每一天庸庸碌碌,沒有一點新鮮的感覺。

就這樣一直走到學校門口,剛準備進學校大門的時候,遠遠的看見一個身穿白色短袖的人走過來了,那人走路的樣子顯得有些疲憊,但步伐還是一步一步顯得異常的堅定。

這人慢慢的走了過來,我也停下腳步,不知道為什麼,我直覺讓我停下來的。

“你怎麼還不去休息,明天早上還要開班會,發書。”那人遠遠的再那邊走過來說。

我一愣,然後才用聲音和走姿判斷出這就是那個老頭,好像是校長,早上給我們講話的那個。

還沒容我回答他的話,他已經在我身旁了。

我盯着他,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吞吞吐吐的說:“我這就回宿舍。”

好奇是我一直以來的優點,或是缺點,但不知怎麼的,這個好奇就一直伴隨着我,想甩都甩不掉。

我就想知道那麼遠的他是怎麼看到我的,我可是那麼遠怎麼也看不到他的臉啊,這好奇有時候非常的可笑,但我就是這麼可笑,這麼好奇,以至於剛才怔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回答了這老頭的話。

我們並排走着,誰也沒說一句話,反正我也不想說話,這樣正好,可以盡情的分析我的好奇——他那麼遠看到我的原因了。

最終原因終於出來了,分析的結果有兩個。一個就是他壓根就沒看清我是誰,只是看我到學校門口,他是校長,見誰都會問還不回宿舍休息,那麼遠只是看了一個大概;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的眼睛近視了,這可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我一直都以眼睛非常好而自豪,一起念過書的,他們帶眼鏡都有兩三年了,甚至有些初中就帶上了,而我就是笑他們其中的一個。經常說看我的眼睛有多好,經常看遠方和他們比視力,但就在剛才,我有點不知所措,我想我的眼睛怎麼可能近視了。

正當我大腦極速運轉時,我已經走到了宿舍門口,然而門卻是鎖着的,剛來學校第一個晚上,我竟然就被鎖到了門外。

我只好過來敲門,看有沒有人來開門,正當我敲得時候,那老頭拿着插到鎖里,啪的一聲開了。

我很驚訝的說:“你不會也住這宿舍嗎?”

他轉過身來把門又鎖了,淡淡的說:“我怎麼就不能住這宿舍。”

“你不是校長嗎?”我不假思索的說。

他只是笑了笑,說:“早點睡吧,你今天獻過血,明天一定要吃早餐,平時注意營養。”

“嗯,好的,你也早點睡,晚安。”我就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二卓說,小馳怎麼還沒來,我們出去找找他吧。

在他們面前,樂觀一直是我的作風,剛才所想的所有問題我必須在見到他們之前清除,那樣他們一定會笑話我變了,或是說我故裝深沉。

我清了清嗓子,一腳踢開門,喊着說到:“我回來了,我救人回來了。”

小顏說:“我們還以為你掛了,準備出去替你收屍。”

二卓問:“你的人救的怎麼樣了?”

“是不是救了個美女?”大長還沒等二卓說完就說到。

“你看你們思想齷齪的,能不能好好的,我可是去救人,這可不是兒戲。”我一本正經的說。其實說了這句話之後我都想笑。

“你們怎麼還不睡,明天早上八點開班會,不然明天起不來了。”我邊脫那件綠色T恤邊說。

已經躺在床上的二卓把耳機拔掉說:“我們還不是等你,趕緊睡吧。”

我把燈關了之後躺在床上,耳邊又想起了那幾個問題。我到底想要過怎樣的生活,到底這樣整體傻了吧唧是好是壞,是玩物喪志還是知足常樂,是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還是一天積極向上,認認真真的過好每一天?

想着想着便入了夢鄉,原來還是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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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青春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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