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光頭
在他天眼的觀察下,女人們都只穿着貼身內衣,千奇百怪,無所不有,經過兩天的非人痛苦錘鍊,僅僅是稍微的透視一層東西,頭痛幾乎輕不可查。9W0W7W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c7o9m8現在看到滿大街的都是幾乎課體的女人,反而感覺沒了興趣,果然是越神秘才越有味道。
典型的站着說話不腰疼,找抽型的。
這賤人轉臉看了看許薇艱難的拿着數個包包,彷彿剛發現一樣,道:”要我幫忙么?”許薇本想立馬點頭,不過還是稍微矜持了一下,道:“還好。”
“哦,那就好。”這賤人假裝關心了一下又轉了過去。“就稍微問一下么?許薇的眼睛不禁紅了。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
許婷和幾個小丫頭花枝招展的站在廠門口,她們正考慮晚上的去向。一個扎個馬尾辮的女孩滿臉期待的說道:“今晚,你們能帶我去賞月了么?”賞月是一家迪廳的名字。女士進去不要錢,又能嗨皮到爽,爽到爆,是叛逆期少女的最愛。而且那地方還被稱為**聖地,廠里幾個小丫頭據說在裏面還試過搖頭什麼丸的。幾個人在那裏唧唧喳喳的時候,一輛開過頭的的士猛一轉彎,拉出一個美麗的弧線,停在她們面前。比較凶的女生直接罵了起來。
一個胡茬唏噓的男人從車裏走了出來,接着出來的是一個清純而優雅的女孩,她一頭可愛的娃娃流海,一身阿依蓮的水綠色套裝,袖口是純美的刺繡,手上挎着巴寶莉的包包,秀美的小腳裹在粉紅的達芙妮涼鞋裏,在廠門口強烈大燈的照射下,在這炎炎夏日的反襯下,顯出無與倫比的翩翩出塵,幾個小丫頭的眼睛從許薇下車的一瞬間觀察到現在,終於確定來人,幾個人“哇”的一聲撲了上去,左拽拽右看看,當司機打開後座拿出剩下的大約二十件的大包小包后,幾個小丫頭徹底的愣住了,然後露出狼一樣的表情。
眼裏是赤紅色的嫉妒和羨慕。對於一個商人來說,在乎的是生意的勝敗,對於一個君王來說,在乎的是城池的得失,但是對於一個出苦力的而又愛美的女孩來說,一件漂亮的衣服就是頂級殺傷器。
一個胖胖的嘴很大的女孩說道:“柳主任,你是不是看上我們家許薇了,買了那麼多東西?”柳錚道:“哎,別亂說,年紀大的都能當你們叔叔了,我那天遇到點事情,借了許薇的工作服穿,結果被我弄掉了,人家不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么,我就買了些衣服給她做工作服穿。”
這一刻,他突然感慨,聲音富有感染力和磁性,無形中提高了自己在小丫頭們心中的分量。
他又走到許婷的面前,嚴肅而悲痛的說道:“對不起了,我不知道你的尺寸,所以不好給你買衣服,叫了你幾次,你又不願意去。哎”
幾個人看着許婷就像看到傻子一樣,這麼好的事情竟然不去。此時許婷已經後悔的心要滴血,每個人都被這繁華都市變成了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孩,這次錯過了,下次還會有么?
柳錚已經徹底陶醉在自己營造的氛圍中,這個賤人不是想感動別人,他這是在感動自己。多久沒享受過眾女圍繞?多久沒享受過馬屁如潮?
遙想小柳當年,為女友鞍前馬後,卑躬屈膝,面面俱到,還不是紅唇分,人離心,徒留恨罷了。
他現在是天使投資者,他有着透視的功能,有着千里耳似的聽力,他似乎還能用天眼拖得動物體,,假以時日,天下,誰人可當?
幾個女孩起鬨似的把柳錚簇擁着進了對面的小飯館,老闆和老闆娘看了很久才看出那個最水靈的女孩就是對麵廠里的,平時因為修布很多,手指甲都是烏黑的,衣服是工作服,偶爾來吃一碗炒麵,五元錢。
很娘的鄭鵬和枯瘦如材的孔小繁看見這麼幾多亮麗小妹妹,錢也不賭了,臉皮厚的湊過來說也沒吃飯。柳錚又打了電話叫了馬成。唯一的包廂便滿了。
老闆娘悄聲的和老闆嘀咕:“你說柳錚到底想的是啥?還吃吃喝喝,又說又笑的,他怎麼好像一點也不害怕光頭找上門來的樣子。”老闆也頗感奇怪,搖頭不語。
當菜過三尋,酒喝五味,,除了一個沉默的許婷和一個偷看柳錚的許薇,小丫頭們已經忘記他這個請客的尊翁,粘着帥到極點的馬成和妖到極致的鄭鵬說話。
孔小繁只有找話題問柳錚道:“光頭那事情解決了?”
柳錚笑罵道:“再提那個事情,你滾出包間別吃了。”
可不提曹操,曹操依然會到。
幾輛風騷襲人的摩托車,拉着震天的金屬音樂,一路瘋狂,最後停在了飯店的門口。幾輛摩托車大燈全部打開,照的老闆睜不開眼睛來。光頭哈哈大笑走了進來。
“娘西皮的,這小子到跑的挺快,老子看上的馬子,他竟然敢去送花。老闆,快弄桌菜,犒勞犒勞我的兄弟們。”說著在老闆娘肥碩的屁股上狠狠的扭了一把。
老闆看在眼裏,手裏的菜刀握的緊了緊,卻不敢出聲。只有老闆娘利用女人的潑辣勁罵道:“光頭,你要死啦?”
老闆七歲的兒子看媽媽被欺負,過來一個勁的打光頭;“打死你,打死你,你個壞蛋。”
光頭摸了摸他的臉蛋道:“喊爸爸,喊爸爸就不打你媽了。”
幾個跟隨光頭進來的人個個五大三粗,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口哨一個比一個響。老闆娘抱起兒子,躲在一邊去悄悄拭了拭眼淚。
老闆狠勁的在菜里吐了口痰罵道:“早晚不得好死。”突然聽到包廂里傳來一震震天的笑聲。心道:“糟了,柳錚還在裏面呢。”
於是,他神了,猜對了。
光頭已經粗暴的推開了包間的門,一米八多的個頭,小眼睛泛着綠光,如一尊惡魔似的站在門口。
老子不開心,近距離的誰敢開心?
夏日的女孩穿着暴露,大腿美艷的喜人,光頭的幾個兄弟不由自主的全部跑了過來,狹小的包間裏,滿泱泱的人,空調似乎都不夠用,
幾人人高馬大,一時間小屋裏風聲鶴唳,幾個男人沒一個出聲說話的。
柳錚依然在笑,不是平時那種諂媚的笑,他是剛才笑的太狠還沒剎住車,想不到光頭來的如此之快。
許薇看着他淡淡的笑,心裏似乎鎮定了點,不那麼害怕了。
光頭也曉得要師出有名,對着柳錚說道:“你在這快活了,知不知道老子很缺錢花。知不知道老子很不爽?”自從撕破臉皮以後光頭就不再小飯店裏假惺惺的裝好人,看着不在有人上當送錢花,對着每一個人都不客氣起來。他說著話,手裏卻不老實,看着最靚麗的許薇,上前在臉上摸了一把,怪叫道:“好香。”注意到小馬和鄭鵬倆人緊緊的握着拳頭,哂笑一下,不敢就是不敢,裝那分逼做啥。
許薇看柳錚似乎是沒注意到她受到的屈辱,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幾個女孩受到感染,嚶嚶哭了起來。
“再哭,再哭,老子叫人輪了你們。”
“光頭,消消氣,我這現在倒有個一萬塊,只是不知道我的欠條和畢業證身份證你拿來了沒有。”
柳錚又露出了最經常性的招牌式諂媚的賤笑。
薇薇眼神一暗,低下了頭,她春心一動認準的男人,不過如此。
光頭見柳錚終於露出了令他滿意的笑容,又聽說有錢,笑罵道:“這才是眼鏡哥嘛,我一直放在摩托車的座位里呢?小吳,快去把東西拿來還給。”看那小吳一直盯着女孩的大腿看,上去給了一巴掌。
光頭拿了錢,卻並不離開,繼續道:“本錢我是收回來了,利息呢我也不要太多,這幾個水靈靈的小丫頭排着隊給我們兄弟每人摸一下,就放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