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辦公室里的那點事

第四十一回 辦公室里的那點事

辦公室里幾個老男人在吞雲吐霧,眼睛時不時的偷偷瞟一眼沈靜安,柳錚的心裏突然湧起一股不爽的情緒,莫名的很。9W0W7W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c7o9m8

沈靜安見幾人抽煙,而且雖然柳錚沒抽,但是這煙就是他散出去的,不由皺了皺眉頭,心裏對他更是噁心,就就準備出去。

一束鮮花,一束嬌艷欲滴的鮮花,驀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門開了,一個身穿西服,打扮的油頭粉面的小白臉推開門走了進來。剛才花束太大,擋住了他的臉。

他的藏青色的西服此刻一塵不染,頭髮也是梳得一絲不苟,只是手裏捧着這麼大的一束花,有點累的慌,他見柳錚的桌上文件最少,就把花放在了這個桌子上,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一包中華,笑臉和煙一起散了起來。

他的動作瀟洒自然,一看就是些場面上的人物,裝十三的動作很自然,不像柳錚這種暴發戶,裝的很累,很刻意,沒什麼水準。柳錚心裏暗暗腹誹,表象,絕對是表象。

他散玩一圈煙,又對着湯淼道:“湯老師,你的皮膚保養的真好……”他把幾個老師都誇了個遍,包括柳錚身上特色的老年人的衣服都是一種時代潮流的體現,是一種絕對的創新,聽得幾位老師眉開眼笑,道:“小唐,來啦。”雖然喊小唐,但是他們的態度顯得無比親熱,他寒暄完一圈,才回到重點,道:“靜安,為什麼見了我,轉臉就走?”

柳錚這時就拿眼色去看高永斌,投桃報李的事情高老師很會做,悄悄地說道:“他叫唐不語,也許提到他,你不認識,但是他要說出一句話,你一定知道他是誰了。”他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下,柳錚識趣的給他點上一根煙,問道:“什麼話?”這一問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他悄悄地笑道:“我爸是唐霸業。”

柳錚豁然明了,唐霸業,排行老四,想沾親帶故一點的都叫他四叔,湖山鎮最有錢的人,據說公司現在一直在想着上市,能上市的公司,沒有個幾億市值,沒有一套完整的流程,那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但是既然能把這個事情提上日程,其公司實力,可見一斑。都說演員演而優則唱,而他是有錢了就想從政,當成為湖山鎮最有錢人以後,湖山鎮副書記,湖山鎮鎮長的名頭也就隨之而來。其間不知道經歷了幾多運作,幾多坎坷。

高老師接悄聲着說:“他是唐霸業家的老二,老大現在在主持他們家的公司,老三嘛,你想必也見到過了。據說還有個老四,在市一中上學。哦,說的遠了。這個唐不語,離過一次婚,不知道那天見到小沈老師,竟然被迷住了,從此不可自拔,追求起來。到現在快有一個月了。”

兩人在高聳的文件盒後面,悄悄八卦的不亦樂乎,難得的是兩人聲音雖小,但都一本正經,偶爾露出會心的一笑,也有着為人師表的風範。

突然,一陣筆筒落地,瓷片碎裂的聲音嘩啦啦的把他兩人給驚醒了,只見這廝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花拿了過去,送到沈靜安的面前,另一隻手,在花的遮擋下,竟然悄悄的伸向靜安女士的肩膀,沈靜安有些受不了這些個蒼蠅,正在上課呢,他就拿着鮮花在班級門口,靜安靜安的叫,弄的自己在一幫學生面前灰頭土臉的,但是又不敢過分得罪他,今天算個例外,剛才又接到一個煩心的電話,心中一急,猛地一推,這廝措不及防之下,仰身便倒,手裏的花在空中做了一個自由落體,他急忙拽住桌角,把筆筒,檔案盒,一盆小花帶落掉一地。一杯子的牛奶也鋪天蓋地的往他臉上蓋去,這才堪堪穩住身形。只是那牛奶把他的眼鏡弄的模糊一片,白色的,黏黏的,滑滑的。

柳錚頓時樂了,他看別人受此大囧,心裏那個爽啊,自己剛才的些許不平,些許鬱悶,些許撞牆的心思,頓時淡化了許多,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沈靜安看到眼前的情況,心裏就悚然一驚,暗暗祈禱他不要生氣,她自己的小弟剛出了點事情結,拿了刀把人家的手給砍了,問他原因,怎麼也不說,家裏正亂的一團糟呢,現在又出現了這個情況。

柳錚看他擦眼鏡的動作,明顯是個不近視的,現在眼鏡被濺到這麼多水,裝文明人,裝出這麼個結果,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而且越笑越開心,彷彿遇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最後都上氣不接下氣了。

其餘幾個老師,見到此時情況,臉色頓時變了變,這事情發生在他們中任何一個人身上,其餘的人都會笑的比小柳的表情誇張,可是對面的人,可不是他們想笑就能笑的,那是鎮長的兒子,湖山鎮最有錢人的公子,他們雖然耳聞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婦女折在他手上,但是面對他追求小沈老師的時候,他們還會違心的誇讚,錢權帶來的威壓使他們的良心早丟到爪哇國去了。

可是小柳老師笑的太滲人了,他們雖然欺壓新人,可不想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大好青年得罪到他得罪不起的人。

高老師悄悄的在桌子底下,用腳去踢他,一直對他擠眼,本來他還高看小柳兩眼,現在只想罵他傻逼了。

柳錚看到幾個人的神色,才尷尬的止住笑,這樣不好,取笑別人來獲得自己內心的舒服,這不是一個教師所為,既然擔起了教書育人的職責,就要做一個正直的人,一個心靈高尚的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他的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

唐不語終於擦完了眼鏡,帶上,又是一個翩翩貴公子了。

他表面平靜,其實心裏已經給敢笑他的柳錚判了死刑,他微笑地看着柳錚道:“很好笑嗎?”

柳錚看人家客氣,感覺很不好意思,道“對不起,不好笑,作為一個優秀的人民教師,我失禮了。真對不起您。”

唐不語懶得與這種下等人計較,面子盡失的他對沈靜安說道:“靜安,實話說了吧,追你呢,都一個多月了,今天呢,當著幾位老師的面,行不行的你給句話,不行呢,我就此消失掉。”

今早,沈靜安正在上課,就接到父母的電話,說被她小弟砍傷了手的人的叔叔,是建設局的局長,對方叫他們在運河市出名的“人民公社”擺上一桌,點名叫她這個當姐姐的去說道說道,這事呢就過去了,否則的話,他們就告上法庭,她可愛的還在上高一的弟弟,雖然還是未成年,就鬥毆傷人這一條,其他的不說,勒令退學是免不了的了。

沈靜安看他下了最後通牒,美麗的面龐上閃過一絲驚慌的樣子,原本她是準備求求他幫一下忙的,可是想起他那令人變色的傳聞,跟着他的女人的下場,最後她還是咬了咬牙道:“唐不語,在我遇見的人中,你細心體貼,翩翩有禮,可是……我們還是做朋友好么?”

這是發好人卡了,還存在了一絲不敢得罪的意味。唐不語聽的前兩句,剛待高興,後面一個轉折把他氣的幾乎吐血,女人,他玩的太多了,你一個小小的教師而已,就那麼值錢?他竟然又笑了起來道:“哦,好的,聽說你有個弟弟?因為打架鬥毆,也許要上不成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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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獸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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