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被看光了
這種老套的惡作劇,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已經不再用,但是越是俗爛的情節,越是容易出現經典。9W0W7W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c7o9m8怪也怪柳錚因為在校園內放鬆了警惕,在他上學的那個時代,老師的話語。比家長管用的多。以前也這樣做過,那只是欺負下同學,誰敢戲弄老師了?這一淋,本來只是惡作劇的就變成了事實。全班人大眼瞪小眼,都愣在了那裏。
柳錚也愣住了,心裏的怒火蹭蹭的往外躥,我是誰啊?牛掰與世間的第一大拿,哪個領導見了我不恭恭敬敬的?竟然被一桶或許是洗腳,或許是洗廁所的水給迎頭撲面的給澆了一身。
好死不死的,高三四班的班長,一個叫唐恩宇的男生義正言辭的站出來說話了;“是誰,是誰把刷廁所的水放在上面的?給我站出來。”
柳錚聽了,眼前就是一黑,你大爺啊,他在門口僵直了有一分鐘,原準備的教訓、激勵、煽情。竟然一點也沒用的出來,甚至連女孩子可愛的大腿都沒看到,就被來了這一招,他一百年前就不用的一個招法。要淡定,要淡定,要記住,沒有不好的學生,只有不合格的教師。他臉色鐵青的轉臉就走,就聽後面的教室里,那些得意的孩子們,爆發出震天的笑聲。
柳錚一路跌跌撞撞,不知往哪裏去好,像回到了紅色年代地道戰的戰場,一路躲閃,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看見就姓焦的老男人在,正看着電腦猥瑣的發出會心的微笑,焦老師眼睛一瞟,發現有個人影在門口伸頭探腦,急切的去關自己的電腦,可是越是着急,這電腦就越是不響應,柳錚看見沈靜安不在,暗暗舒了一口氣,哥們這形象要是被看到,那不是以後沒機會了。卻不知道他的形象在人家面前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柳錚和焦老師兩人的關係,那是像一塊血淋淋的牛排一樣,生的不能再生,可是什麼都是一回生二回熟,急忙走過去,開口道:“焦老師,先換件衣服給我,我身上不小心濺了些水漬。”卻發現電腦屏幕上是柏芝大姐跪在馬桶上的一張全果圖。
焦老師怎麼也關不掉,急的額頭上的汗水瀑布似的,如今見柳錚已經看到,便死豬不怕開水燙,道:“柳老師,上課時間你不在上課,跑回來做什麼,我正在欣賞藝術照片,被你這麼一打斷,欣賞的心都沒有了。”說話間終於關掉了圖片。他這才長長舒了口氣,他知道今天的課程表,幾個老師全部不在,這才放心大膽的看了一迴風騷照片,結果就被抓個現行。
是個人才,柳錚心裏暗道。只有把話又重複了一遍,焦老師心裏明鏡,嘴上故意道:“是哪個小子乾的?”
柳錚不知是計,咬牙切齒地道:“要是叫我查出來……啊,不是,走路時候腳步一滑,結果。”他說了前半段突然反應過來,又是個好面子的主,這個事情怎麼能讓別人知道?可是他的解釋過於蒼白無力,焦老師露出會心的笑容。
兩人此時各有把柄在手,焦老師心裏頓時舒服很多,哼,敢宣揚我看圖片的事,就說出去你被學生惡作劇了一把,料不到柳錚心裏也是這份想法。
焦老師做事麻利,三分鐘內就拿回來一套老式的衣服,是特有的五十歲年齡大叔必穿之裝。他看了下手錶道:“裏面的隔間裏,有個水龍頭,是我們每次上完課洗手用的,離下課,還有二十分鐘時間,我這有洗頭膏,你洗個頭,換個衣服足夠了。”
柳老師這才安定下心來,看看門口,身上的味道實在不舒服,飛快的脫掉衣服,只穿內褲進了去,焦老師悄悄一看,呵,小柳老師的身材好的嘛,那肌肉,嘖嘖,再看看自己腹部上就一塊肥胖的腹肌,搖頭嘆息了一下。
柳錚飛快而熟練的打上洗頭膏,用力的在那裏搓攘着,心裏暗暗發狠,小子們,和叔叔我玩,看你們今後怎麼死。男的基奸,女的強暴,哼,看大叔的雷霆手段。
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走進一個冷傲冰霜俏麗女人,依然是白衣勝雪,香氣襲人,此刻她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臉色潮紅潮紅的,似乎受了不小的氣,人身在社會,不管在什麼地方總要受氣,以前她都是用冷漠,不理不睬,來拒絕上司的調笑,背後的羨慕嫉妒恨,有時,她都恨自己為什麼生的這麼漂亮,連一份好好的愛情都找不到,長的差的,他看不上,長的好的,家裏經濟不錯的,又全部是些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可是今天,她都不知道怎麼去處理了。難道,長的漂亮,有錯么?她正自我嘆了口氣。
看着焦老師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嘴巴張的老大,她心裏暗暗罵了一句,老色狼。
天地良心,焦老師此時可沒這個心思,他算好的事情竟然失誤了兩次,這真讓他情何以堪,半透明的玻璃隔間裏,可還有一個幾乎沒穿衣服的男人啊。
沈靜安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不對,果然,這不對就來了,小隔間的玻璃門刷的一下打開,柳錚那猥瑣的笑容憑空出現在眼前,被陽光晒黑的肌膚,在明亮的白熾燈光下,耀眼奪目,雄壯的具有爆發力的肌肉,乍然出現在眼前,沈靜安腦子一片空白?我這是在辦公室?
不是說都去上課了么?這是神馬情況,見了這個女人,柳錚下意識的又口花花道:“沈老師,回來啦?要不要一起洗洗?”一陣冷風吹來,哦,沒穿衣服,什麼?沒穿衣服?柳錚真的有要去拿塊豆腐撞死的心了,問世間,尊嚴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要蛋定,蛋定啊,柳錚對小沈老師發出一個你懂的的微笑,神情自若的拿起衣服,心中雖然滿是傷痕,表面依然紋絲不動,只是大腦一片空白,忘記了先穿褲子,只見他慢慢的穿上上衣,再慢慢的穿上褲子,像在自己家裏一樣,很優雅的完成這一套穿衣程序。
沈靜安石化了,焦老師石化了,焦老師此刻竟然佩服起這個新來的代課教師。不驚慌,不失措,優雅而協調。最牛掰的是他先穿的上衣,才慢慢的穿褲子,那精壯的***,顯現出一股健康感出來。
沈靜安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着柳錚對自己發出的笑容,她發出這二十幾年來第一次吶喊。她不是在**,是看恐怖片到極致的反應。
柳錚就差沒捂上自己的耳朵。看她那樣,好像自己怎麼她似的,就感覺自己的面子更加丟到姥姥家了,說道:“叫春啊叫,再叫把你拉隔間裏去。”拉隔間裏去?大白日?沈靜安立馬閉上了嘴唇,這還是我們的天朝么?還是朗朗乾坤么?她第一次對一個人厭惡到深痛欲絕的地步,對着女人耍流氓,對着男人,又膽小的老鼠一樣,是怎樣的人生經歷,才造就了這麼可悲可嘆的人啊。
焦老師只覺自己現在就如喝了一桶老酒一般,一直都暈乎乎的,對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對於整個湖山高中語文組當之無愧的第一美女,竟然能這樣說話?
他有點憤怒了,他總要說點什麼來幫助下美人,道:“小柳老師,注意你的言行,這是在辦公室,不是在你倆的家裏。”不說還好,這一說就更加曖昧了。
三個人就此沉寂了下去,焦老師說錯了話,暗道尷尬,只有沉默不語,柳錚羞憤欲死,暗抹虛汗。也不說話,悄悄地藏起自己的衣服,沈靜安是被他剛才的話嚇到,也不說話,看他的手一直在下面搗鼓着,不知道在做着什麼,心裏噁心欲吐。
終於,勞累了兩節課的幾位教師終於回到了辦公室,高永斌拿眼看柳錚,那意思就是,小子該給前輩煙啦,柳錚懂得,把剩下的九五之尊全扔給了他,高永斌暗喜,一盒一百多塊,他還真沒抽過幾次,對小柳就高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