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邱姐的建議
活了二十五年，爺我雖然不是什麼大好人，但是這一晚是我第一次進局子。那門外的人拿個警棍，背着槍走來走去。是在我對無言地警告，對未來走出這個局子的我的警告。
我從沒想過要出人頭地，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不卑微，不被踐踏。在心裏高傲地活着，現在看來這樣是很難的。
當我從這個局子走出去的時候，似乎走進了另外一個局，也許一開始我就在這個局裏。
華子聽說我被帶走了，在外面等了我一晚，這個一直跟在我身邊，幫我處理很多事情，也替我擦屁股的華子，看見我和一個美女走了出來。眼睛睜得老大！
這是？因為女人進了局子？周哥，這可不像你啊！華子的話，我不在意。可是柳鳳卻聽了進去，我能感覺到柳鳳心理的變化，那細微的變化，因為昨晚我的無視，到今天華子的這句話。她的身子微微一顫。
邱姐中午擺的接風宴，其實也沒必要搞得那麼隆重，我知道她是有話對我說，或者是後面那些吸血的狼有話要她傳給我。
“五哥已經開始動手了，昨晚的事就是開始的象徵。好的是，你只是馬前卒。五哥這次估計要對付後面那些吸血的狼，所以他們都着急了！”邱姐說話一向是慢條斯理。
“那他們有什麼意見？”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我其實心裏已經有了打算，這似乎已經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以五哥在江湖上的勢力，我就是跑到哪，都不能保證安全。當我想撤離的時候，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了退路。
這是我昨晚確定地告訴自己的，以前只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罷了。
“他們的意見是，要你和五哥玩下去，斗垮五哥，甚至取代五哥的江湖地位。這樣黑白兩道都在掌握之中。大家就都安全了！”邱姐的話，和我昨晚設想的幾乎一模一樣。
“要做到這些，不是那麼容易的。恐怕吸血的人要吐出一點血給我。讓我能長得羽翼豐滿一些。不然這樣赤手空拳出去，分分鐘讓人幹掉！”我雙手一攤，這差不多是大家攤牌吧。
我想起走出局子時，孟局長在他辦公室的二樓看着我的眼神。那是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神，那眼神里我看到自己已經被設定好的未來。
我決定跳進這個局裏，不過以我的性格。這個局遲早還是我來主導。
“能問你句話嗎邱姐，為什麼你們一定要選擇我？”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一直之都想問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先告訴你。只是怕你自尊心受到傷害，你這個人吧，看起來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實骨子裏非常的敏感和較真兒。不過你的大大咧咧讓這些後面的吸血狼選擇了你，而你的敏感和較真兒，讓你邱姐我選擇你！”
“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那些後面的吸血狼覺得我好控制。而你覺得以我的性格肯定能把事情做到最好，並且必要的時候，也不會放棄你的。是吧？”這些年來，似乎第一次這樣酣暢淋漓地和邱姐聊天。
“他們吐出來的血，足夠讓你形成一個足以對抗五哥的勢力。具體就看你怎麼做了！這些就不是我們能力範圍的了。周，我看好你，一直都看好。”邱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一直都在心裏偷偷地做着一個夢，夢見我只是一個騎着電動車在這城市裏遊走的屌絲。可是這個屌絲且控制着這個城市的一草一木。我高興了，這個城市就是春天，我不高興了，這座城市就是冬天。
而在絕大多數人的眼裏，我只是個屌絲。
這是藏在心裏的慾望，或者是一個很裝逼的慾望。
難道被邱姐看透了？
管她呢，既然已經是箭在弦上了。那我就要做那個最好的弓箭手。
必須去去晦氣。和邱姐分開后。獨自去了這城市裏最好的澡堂子。
把整個身子泡在熱水裏，讓自己的的思緒仔細的想了想這幾年發生的事情，特別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那別後的閃着藍光的狼眼，還有前面漆黑的槍口。
小眯了一會兒，確保這身上擦的沒有一絲污垢的時候。走出了澡堂，騎着破電動車，回到我的住處。
那幾隻小貓，估計也餓了。
我的貓主子，和我還是有些距離老半天才過來吃完這些貓糧，這讓我很失落。
昨天走的時候，窗戶沒有關嚴，風進來掛掉了我掛在牆上的地圖。撿起來，把它鋪開在床上，仔細地看看我們這個國家的面貌。只有區區八個城市組成，我現在所在的迦南城是第五大城市，其餘還有同悲城、落花城是最大的兩個城市。我從沒想過現在就去有那裏生活，就算去了，五哥估計也會把我找出來。
手壓在迦南城上，這個城市。也許未來的幾年是我的了。
那個被我叫做父親的人，我想起他。這個時候，似乎他還有些用途。
“我們家旁邊從小叫我鍛煉身體那幾個人現在在幹什麼呢？”對於我突然開始過問這些人的事情，他很意外。這些年來，我沒有回去過一次，似乎那個地方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
“他們都規規矩矩地做着小買賣。有的在種地！”他的身邊還是有女人在活動，我在電話里聽得到，也能感覺的到。
“你想辦法，讓他們來迦南城找我，不然的話。以後我就換了電話，你永遠也找不到我了，錢也就更別想了！我只給你三天時間！”沒有給他商量的餘地，掛了電話。
晚上一個人在這城市轉悠，是一件愜意的事情。華子有時候喜歡不遠不近地跟着我。他今天顯然是有話想跟我說，我們的脾氣都比較相似，不喜歡說話。兄弟們有事了，也是喜歡靜靜地獃著。他知道今天和我說的會很重要，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等着我在某個時候，開始跟他說說以後的打算。這是我們兄弟兩個這三年來的習慣，每次遇到坎兒了，幾乎都是這樣。
路燈照的人臉煞白，每個迎面走來的人。多是一臉的惡相，像極了影片里的吸血鬼。
“華子，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趁上面那些人還有五哥對你還不是很關注。你現在離開這個城市，最好是出國。還完全來得及！”
“周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在這個時候，華子我怎麼可以離開你，你現在最是需要人幫忙的時候。”
雖然知道華子會這樣說，但是我還是報一線希望，希望他能退出，我不知道前面會是什麼情況，不想這個兄弟踏進萬丈深淵。
“周哥，要是你也離開，我就跟你走。咱們出國吧！”
“華子，你知道我為什麼留在這裏。我不能離開！”
“哥，咱姐這些年都沒有找到。我想咱姐是不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也有可能是不在這個國家了！”
“不，我能感受的到我姐還在這個世界，她似乎就在我的附近。可是我就是找不到她。”
“周哥，你來這裏就去夜總會工作，是不是懷疑咱姐會在......”
“你他媽說什麼呢！我姐會去那種地方上班嗎？再說了，這些年我找人去了迦南城所有的場子，就沒有一個長得像我姐的！”華子見我充滿血色的雙眼，嚇得不敢說話了。
在最好的賣場外，在那台階上坐着。剛來這個城市的時候，我每天都在這裏坐着。看着這裏燈光照耀下的最優質的貨品。
那個時候，我也許在心裏知道金錢對很多人意味着什麼！
還有那些在這裏工作的美女，下班的時候，被各種豪華轎車節奏的時候。她們買弄出來的風情，華子說，這她媽就是這個城市最好看的交易。
除了上次實在憋得要上廁所，我從沒有進過這裏。雖然我有能力消費者里的一切，包括那些妖嬈的女人。可是這些靠金錢交易的肉體，我從來都不感興趣。
“所以你現在還是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