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任局長

毛所接到我的電話后，展開了雷厲風行地行動。作惡的人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柳鳳出面作證。那個胖子在證人面前傻眼了，把自己的罪行全都交代出來。柳鳳在配合調查幾天後，從警察局走了出來。

她出來后的好幾天都在聯繫我。

“周哥，出來吃個飯吧。”

“周哥有時間嗎？”

“周哥，是在躲着我嗎？”

我都保持了沉默，對這種女人，也不是怕她，而是在內心裏排斥她。說不定哪天她把我給賣了，我還幫着數錢都不一定。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麼特么的好人。

但我不是個有心計的人，因為那太特么累了。

柳鳳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累，還活得雲淡風輕一樣。

在她出來的第四天，毛所來電話了。

“周哥，晚上出來一起吃個飯。”

“周所這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嗎？新任局長上任，你有什麼新動向還是？”我從電話里聽到他似乎比較高興的樣子。

“非要有新動向，才能請你吃飯嗎？是這樣的，那個柳鳳啊，一直都說請我們兩個吃個飯，說是找你，你一直忙。就托我把你一叫，今晚七點在她那個燒烤攤吃點燒烤！那就這樣定了啊，晚上七點見。”毛所關了電話，我從電話里聽到他那邊似乎真的比較忙。

接這個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穿個大褲衩子往這個城市最好的商場裏走。不是我要去逛商場，實在是尿憋的我不得不進去放個水。

我在走向廁所的路上，能感受到一路的售貨小姐們鄙視的目光。來這裏的人，都習慣穿得人模狗樣的，我這樣的，似乎很少見。再怎麼說，這裏都是賣奢侈品的。

放完水，往出走的時候，被一個女孩直接踩到我的拖鞋上。她是後退着從gucci店裏出來的，高跟鞋的腳跟莫名其妙的釘在了我的脫鞋腳跟上。

結果是我的右腳背被脫鞋掛了一個長長的紅色傷痕，這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性感的臀部被超短裙包裹着。上身只穿了弔帶，隱隱約約那什麼是若隱若現。

她也被脫鞋帶了一個趔趄，狼狽地躺在地上，似乎也走光了，不過在我這個角度是看不到的。

“你他媽怎麼走路的，沒看到人往出走嗎？”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男人衝到我面前，就要動手的樣子。

爺本來就心裏來氣，直接一個過肩摔，把這個一米八的大個兒摔到樓梯口那邊。

在這男人躺在地上齜牙咧嘴地要打電話叫人的時候，這女孩站起來了。

“對不起，你沒事兒吧。是我不小心踩了你，你別搭理他。他就是個狗皮膏藥，天天地粘着我。這會終於有人教訓他了！”

什麼情況？這是跟我說話？你們兩人這是什麼情況？

我把自己那隻脫鞋從地板上找到，穿好后。為了表示禮貌，對女孩說：“你沒事兒吧？需要我幫你嗎？”

“需要需要。”女孩連連點頭。

我只是客氣而已，你真需要啊！

在心裏把自己罵一萬遍，真是話不能多，飯更不能多吃啊。

見我沒有反應，女孩走到我跟前：“你能送我回家嗎？我為了躲他連車都沒敢開，現在要急着回去見個人！”

着急回家，不會叫出租，還有那麼多的網約車軟件，非要我送。

算老子倒霉，誰叫我嘴賤了呢！

只要你這摩登女郎不覺得坐電動車丟人，我也就豁出去了。

於是我，騎着電動車，帶着一位妙齡女郎，在這城市裏穿梭。

女孩對我騎電動車似乎也不覺得驚訝，她很自然地斜坐了上來。車速有點快的時候，她摟住了我的腰。

剎車的時候，能感覺到她與我的身體接觸，第一次感覺，那還是很美妙的。

沒有故意的意思，我真的是着急把她送到家，然後回去喂貓，我又發現了新的幾隻流浪貓，只是離我有點遠而已。

就在前面那個小區，女孩指着前方說。

尼瑪，這不是我對面的小區嗎？我就說這路怎麼這麼眼熟呢！

“謝謝你啊，給你添麻煩，還讓你送我回來！”女孩臨走的時候對我說，陽光下，看她也就二十齣頭的樣子。

“不客氣，你有什麼問題，比如身體感覺不舒服的話，可以找我，畢竟今天我也有責任。”我最怕別人跟我客氣，我會變得更加的客氣。

“那好啊，我加你微信吧！”女孩伸手跟我要手機。

心裏就算不情願，這個時候也沒辦法拒絕了。我的微信里有了第六個好友。

等我趕到新的喂貓點時，。但是因為跟我不熟，那幾個小傢伙雖然很餓了，還是猶豫了半天才出來把貓糧都吃完了。

原本以為商場遇到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在我為毛回來的路上，經過那女孩小區的時候，被商場裏被我過肩摔的男人帶着幾個人堵住了。

“就知道在這裏能堵住你，我以為多厲害的角色呢，原來是個破騎電動車的！”這男人一見我，就指使那幾個小弟把我圍住。

媽的，騎電動車怎麼了，電動車綠色，還方便停車。

幸虧老子小時候就練過，我隔壁的大哥哥們有幾個都是武術世家出身。我就跟着他們鍛煉。我那叫父親的人，很是支持我這種行為，他其實是看我小時候長得單薄，算命的瞎老頭說我活不過十八歲。他覺得鍛煉鍛煉，說不定能多活幾年。

可不是，我這再過三年，就二十八了。

我從不挑釁別人，但是對於挑釁我的從來不懼。當然，真正的黑社會除外，我還想多活幾年，我也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

對於擋在我面前的這幾個人，還是很有信心弄翻他們的。

在小區保安的差異眼神里，這幾個小子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我騎着電動車回到了自己的小區。

電梯裏，我渾身的汗味，惹得幾個少婦對我很是憎惡，我能從他們眼神里看到鄙視和厭惡。

男人不就是流血流汗的生物嗎？這些女人怎麼了？

晚上七點終於到了。

燒烤攤生意很是火爆，柳鳳老早就看見我過來。她忙碌地在那既要招呼客人，還要在肉攤前當廚子。這個女人不簡單那。那美妙的身軀晃來晃去的，很多男人的眼神都追着她跑來跑去。

“本來想請你和毛所去好點的飯店去的，毛所說，現在政策不允許去高檔的地方，說這裏就挺好的。周哥，你就將就一下吧！”柳鳳見我走近了，也迎了上來。

“我也覺得這挺好的。”和她說著話，就走到了毛所的桌子旁邊，他故意找了個光線暗的地方。

“新局長來了，沒燒個三把火什麼的，你沒被燒着吧？”

“這新來的孟局的啊，還真和傳言的不太一樣。從他剛上任做的這幾件事情來說，還是位稱職的好領導。”毛所邊喝邊說。他是警官大學的高材生，還是研究生畢業。本來應該有更好的發展，可惜沒有背景，也沒有錢打點，就只能在這窩着，眼看都三十多了，這幾年不上去，估計以後沒有機會了。

新局長的上任，也許讓他看到了機會。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書生意氣的判斷人和事物，是會害死人的。

“我今天在路上，看見你電動車後面坐的女孩好像是我們局長的女兒。”毛所突然放下酒杯，認真地看着我。

“你說那小妞是你們局長的女兒？怎麼可能，局長的女兒被一個無賴糾纏？”

“什麼無賴，你說的那無賴，恐怕是我們帝國王法督導處駐迦南城副委員的兒子吧，他們兩家是世交。”

“操，你們合起伙來黑我是吧，知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等我再把他們打一頓了你再說。我這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你們王法督導處副委員的公子？”

“我也是後來聽人說才知道的，你後來在小區門口打人，被人拍下來了。現在在網上熱傳你們的視頻，我才知道的！你難道不知道？”毛所一臉茫然地看着我。

“我是一個連網絡都不經常用的人，你告訴我什麼熱傳視頻？”

“不好意思，忘記你的習慣了！不過這也問題不大，基本上輿論是倒向你的！”毛所以為我是有備而來，知道我完全一無所知，也感覺到事態不太對。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老子豁出去了！”

我們正在說這些的時候，被一陣叫罵聲吸引了過去。

“今天你不交保護費，我們就砸了你這破燒烤攤。”幾個小青年，大概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燙着五顏六色的頭髮，摔起板凳，把柳鳳燒烤攤上吃飯的幾桌客人都嚇跑了。

柳風也嚇得躲到了邊上。可是她居然沒有躲到我們這邊來，這裏可是有一個派出所所長的。

“年輕人，不就是收保護費嘛，幹嘛興師動眾的！”這幾個人聽見我的話，都放下了手裏的傢伙，把我們兩個圍了起來。

我從包里拿出一沓錢，扔在桌子上。這些錢拿走，以後不要再來搗亂了。

很多人在錢面前，都會改變原來的態度。這幾個小混混也不例外。

他們拿着錢，就要走的時候。我問了一句：“你們是跟誰混的？”

幾個小雜毛一愣，他們這一楞，我就知道。這幾個是散兵游勇。看這個燒烤攤沒有男人罩着，臨時起意來訛錢的。他們走後，這一帶的大哥，還是會再來收錢。

人在很多的時候，還習慣在膽怯時，表現出來他的反面。

這幾個小混混就是。

“我說你們他媽的找打是不是，給了錢，我們不再來找麻煩就對了，問那麼多幹嘛！”為首的一個黃毛拿個短棍朝我走來。

“別跟他廢話，廢了他！”緊跟着的這個頭上五顏六色的更狠，直接刀就看過來了。

刀啊棍的什麼的都來了，我得接招吧。

這些小混混身手都沒練好，就學人出來收保護費。

毛所看着我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竟然一動不動。這人民警察當的。

就在這邊一團亂的時候，一輛奧迪a6停在燒烤攤旁。

車裏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魁梧，短髮，目光入炬，看人一眼，恨不得把你的骨頭都看頭的樣子。

“孟局，你怎麼到這來了！”毛所見這人往這邊走，直接迎上前去。

孟局？這是新上任的警察局長？

這什麼情況？警察要麼不管事兒，要麼就遲到。

“這治安怎麼差成這個樣子了。把他們都帶回去！”孟局指着在場的所有人。

毛所想解釋點什麼，根本沒有機會。

我就這麼被帶回了警察局，晚上也沒有人來錄口供。把我和柳鳳關在一個屋子裏。另外幾個人關在一起。後來聽毛所說，把我和柳鳳關在一起，還是他暗中操作的。

“周哥，我沒想到，總是給你添麻煩。想請你吃個飯吧，還害得你進刀這裏來了！”柳鳳打破了我們兩人許久的沉默。

“這不怪你，都是事情趕上了！”我心裏清楚，這是新任的局長，開始找我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