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終成定局，公之於眾
多年以後
大明宮丹鳳門廣場
“吁~”
李凌墨身着銀色盔甲從身下那驄色駿馬的背上躍了下來，單手牽着馬繩緩緩向丹鳳門的主道走去。
“站住！來者何人？”
守門的幾名士兵見李凌墨頭戴遮面盔帽身着甲胄着實可疑便攔了下來準備作進一步盤查。
“哎！早知道就該走玄武門！這下想逍遙也沒辦法嘍！”
“註定要暴露在朝臣與皇室宗親的面前，說不定還會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給爸媽他們帶來麻煩。”
“算了，木已成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我的輪迴決也不是白練的！”
他在心裏小聲嘀咕了幾句，將頭上的遮面頭盔摘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樣貌，在他摘下頭盔的瞬間守門的士兵們瞬間傻了眼。
“這……這……不是太子殿下嗎？不對這發色與那雙眼神卻又不像，這可如何是好，放行還是不放？”
“你先在這裏和他們在這裏將此人留在此處，我去通報統領，讓統領前來定奪！”
士兵們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着，只見一名士兵跑向門內，沒多久只見這名士兵帶着一位將領來到門口。
“嘶~這可如何是好！”將領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對着身旁侍衛的耳旁說了什麼便回頭走進城門。
“嗯？怎麼難道還不放行？”
“還請公子稍等待人通報過後，再行通過。”
宣政殿
李治坐在正中高台的龍椅上與台下的各位大臣商討着國事。
只見一名太監走到李治身邊輕附他的耳朵悄聲說道:“陛下，墨殿下在丹鳳門被守衛攔在了門口！據說是因為身着盔甲又遮面所致，丹鳳門的守衛與統帥從未見過墨殿下，守衛統領請揍陛下前往丹鳳門定奪”
李治在聽到這些后臉色一變再變，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速去通知皇后，讓她火速丹鳳門，朕即刻前往！”
他對着身旁的太監吩咐到。
“諸位愛卿，可還有要事所奏，若無他事便散了吧！”
“陛下！臣……”
一位大臣開口，只見李治已經從龍椅站起急匆匆的離開了宣政殿。
李弘見李治行色匆匆的離開，便猜到了一二他也不再停留疾步出殿門。
“陛下和殿下這是怎麼了？早朝還未結束便匆匆離去，剛剛聽陛下提及丹鳳門肯定是丹鳳門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我等應當前去查看，究竟是什麼原因令陛下與太子殿下如此行色匆匆！”
宰相上官儀對着不知所措的大臣門說道。
“對！定是丹鳳門那邊發生了要事，否則陛下與太子殿下也不會如此，我等應當前去查看！”
眾大臣說完便走出含元殿前往丹鳳門。
丹鳳門
“該來的還是來了！”
李凌墨站在小聲嘀咕着，他已經看到李治和武則天距丹鳳門已不遠除了他們，含元殿的龍尾道上還有着一群人緊隨李弘向這裏走來。
“接下來的某些事情恐怕不是那麼好辦了”
因為輪迴決的原因他能看到的距離遠超常人
李治行色匆匆來到門口，只見城門守衛的統帥站在一旁，門口處橫向站着一排守衛，不遠處李凌墨左手抱着頭盔右手牽着青影站在守衛一米遠的距離。
“好啊！你們！羽林軍大將軍沒有告訴你們你們現在攔住的是誰嗎！還不給朕放行！”
李治怒火衝天的說道。
“陛下，這……”丹鳳門守衛統領正想解釋只見武則天的聲音傳來。
“陛下說的你們沒有聽見嗎？趕快放行難道還要本宮再說一次！”
李治聞聲回頭只見武則天在侍女的攙扶下站在他的身後面帶怒意向他身旁緩慢走來。
“放行！”
守衛統領開口，原本攔在那裏的守衛紛紛散向兩旁。
“走吧！青影”
李凌墨緩緩向李治與武則天走去，他走的很慢，他故意給李治與武則天留下商議的時間，因為他知道李治在回頭的那一刻觀察到了什麼，李弘及他身後不遠處的宰相上官儀等朝廷文武大臣
“媚娘，墨兒的存在恐怕瞞不住了！”
“雉奴，你的意思是？”
二人小聲交談着
“向後看，你就知道了！”
武則天聽李治這樣便回頭看去，她看到距離丹鳳門不遠處李弘正在向這裏趕來，而在李弘的身後不遠處的橋樑上以上官儀為首的朝中重臣也向這裏走來，她又重新看回李治。
“哎！該來的還是來了！早已知曉墨兒的存在藏的了一時藏不了一世，只是沒想到卻是如此之快。”
武則天嘆息道，他們再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
“父皇！母后！弘弟及上官大人他們快到了！我再是這身裝束不妥吧！”
李凌墨走到李治武則天面前面帶笑意輕聲說道。
“對，就算公佈也不能是現在這身裝束！墨兒你快速上馬從返回你母后的寢宮蓬萊殿待，我稍後派人傳召你與你母后同時前往含元殿！”
他的話打破了二人的沉寂，李治開口說道，李凌墨聽李治說完後邊將手中頭盔重新戴回頭上，坐到回青影的背上不過這次他將面罩揭了起來，準備縱馬從御橋快速通過。
“墨兒等下！你現在不要騎馬了，下來跟坐你母后的鳳輦離開，青影我會吩咐人安置回馬廄。”
“墨兒快上來！上官儀等人快到了！”
眼見着李弘及上官儀等人距離他們越來越近武則天早已坐上鳳輦催促着李凌墨趕快上車離去。
“好！”
他沒在猶豫，將青影丟給李治火速上了武則天的鳳輦揚長而去。
鳳輦剛剛起步李弘便已經趕到這裏，上官儀等文武百官也緊隨其後趕到，這時眾人只見李治獨自站在丹鳳門處。
“太子，宰相大人，眾愛卿來次所為何事！”
李治故作鎮定對着李弘做了一個暗示的動作示意他示意他的兄長李凌墨已經藏不住了，隨即開口道:“宰相大人及眾愛卿，爾等匆匆來此所謂何事？”
“陛下！臣等見您行色匆匆離開大殿，再聯想到您剛剛在大殿內說起的丹鳳門便以為定是丹鳳門出了什麼問題！便趕了過來，見此處並無異常請問陛下所因何事而來？”
為首的上官儀開口帶眾人說道。
“此事有關皇室，眾卿且隨朕前往含元殿，待朕緩緩到來，太子切前往蓬萊殿隨你母后準備，待朕傳召”
話畢李治轉身坐上早已準備好的步輦向含元殿離去，上官儀等人緊隨其後。
蓬萊殿走廊
宮女們拿着大大小小的服飾在主殿與儲物閣種穿梭。
沒多久李凌墨身着銀色華服頭戴玉質發冠出現在蓬萊殿門口看向正南方的含元殿。
“哎！一切都成定局，一切都怪自己的疏忽大意。”
“若是這次走玄武門或者自在的日子能更長久點，後續的某些事也會簡單點。”
他會想起九歲時原本應該被自己父母聯名罷官的長孫無忌，韓瑗，來濟等人在自己的暗中遊說下主動請辭告老還鄉。
第二年李治風疾發作，原本應該和史書上記載一樣母親開始接觸權利處理朝政，二人落下間隙卻在自己以應當以太子建國，太子太傅宰相輔佐的說辭下李治放棄了讓武則天代理朝政的念頭也間接改變了上官儀一家的命運。
他知道武則天稱帝是遲早的事情，但自己想試着改變讓那些無辜之人得以善終。
當然這些年他處置掉的人也不少，不過都是些不安定因素，比如自己的姨母武順和她的兒子賀蘭敏之及賀蘭氏於三年前死於自己的幻術，武則天曾派人偵查卻毫無頭緒，最終結論病逝。
“大哥！你準備好了嗎？估計要不了多久父皇就要傳召了！你的逍遙自在不受拘束，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李弘迎面走來對着李凌墨說道。
“墨兒，站在門口做什麼？快進來！”
武則天在殿內說道。
“娘！我和大哥馬上進來！”
“那正好！你倆快進來，暫時幫我帶會兒你們的三個弟弟！”
李弘開口回應拍了拍李凌墨一起進入殿內。
含元殿
“眾愛卿，定想知曉今日丹鳳門究竟發生何事，導致朕提早結束早朝去往丹鳳門對吧！”
“還望陛下明示！”
“眾卿可還記得永輝二年仲夏之日的事情？”
“陛下可說的是當年廢后王氏因接回當今皇后被已經告老還鄉的長孫大人等人阻攔，導致皇後娘娘臨產之事？*”
上官儀及眾臣疑惑的問道，今日之事和當年之事有何關聯。
“沒錯！想必眾卿想問為何要提當年之事，又於今日丹鳳門之事有何關聯對吧！”
“是啊！陛下，當年之事今日再提與今日陛下突然離去去往丹鳳門又有何關聯。”
上官儀等人更加疑惑了
“太子的誕辰是何時？”
“永輝二年仲夏正事當今皇後娘娘回宮被攔之日，但這又和今日陛下早朝突然離去前往丹鳳門之事又有何關聯？”
上官儀及眾人被李治搞得一頭霧水疑惑不解，他們實在想不通今日早朝李治突然前去丹鳳門與太子誕辰與當年廢后王氏接回身懷六甲的武后被長孫無忌等人攔在太極宮玄武門之事又有何干。
“好了，朕也不繞圈子了，當年之事眾愛卿皆已知曉；但皇后在那次事件種產下的乃是雙生子，並非獨生太子一人！”
李治的語氣在最後半句話中突然凝重起來，他看向台下上官儀及其他文武百官個個神色詫異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麼陛下為何要在當年隱瞞另一位殿下的存在？臣等無法理解而且今日之事與那位殿下又有何聯繫？這些且不論那位殿下是長是幼臣等該如何稱呼？”
上官儀的開口打破了趁機其他的文武百官也開始問道。
“此子名諱李凌墨，比太子李弘早一刻誕生乃是長！至於為何隱瞞實乃無奈之舉！待眾卿見到此子便知！”
李治將一切說完如釋重負對着身旁的吳良輔說道:“吳良輔，你切前往皇后寢宮傳太子及皇子李凌墨前來含元殿！”
“喏！”
吳良輔對着李治回應了一句邊從含元殿偏門離開向蓬萊殿趕去。
半個時辰后
蓬萊殿
“奉陛下口諭！宣皇長子李凌墨，太子李弘前往含元殿欽此！”
只見武則天，李凌墨，李弘，李賢，李顯李旦及一眾宮女太監跪在大殿內聽吳良輔宣召李治的口諭。
“兒臣遵旨！”
李凌墨與李弘同時回答便和武則天他們站了起來。
“二位殿下請即刻前往老奴告退！”
吳良輔囑咐了一下邊動身離開，李凌墨與李弘也緊隨其後前往含元殿。
又半個時辰過去
含元殿正門
吳良輔，李凌墨，李弘站在門口
“大哥！爹交代到由我先行進入殿內，讓你做好準備，后我一步進入！”
李弘在李凌墨耳邊小聲說道，然後對着吳良輔示意了一個眼色
“太子駕到！”
莊嚴的在門口喝到
含元殿的大門緩緩打開李弘深呼一口氣莊重的走了進去！
“皇子李凌墨殿下駕到！”
吳良輔見李弘踏入大門便有開口喝到不過這次除了他的聲音，還有着號角吹奏的聲音。
李凌墨知道這是為何，自己的父親為了讓文武百官忽略掉他的發色問題所做出的事情，也宣告這他從今往後將完全暴露在宗室與文武百官的眼下！
他調整了一下心態，那雙異瞳內閃過一道異芒后，在吳良輔的陪襯下踏入含元殿！
“兒臣拜見父皇！”
李凌墨李弘同時在大殿中央對着李治行大禮並說道
“臣等拜見二位殿下”
上官儀及文武百官對着他們行了禮后，便注意到李凌墨的發色瞬間傻了眼。
“起來吧！這下眾愛卿可知為何？今日早朝朕之所以會突然離去前往丹鳳門，皆因朕之長子被攔與丹鳳門外所致！”
李治略帶怒氣的說道
“還望陛下息怒！”
上官儀及其他文武百官人聽到這裏便已知曉李治早朝是突然前往丹鳳門是為何，隨即開口勸導。
“眾愛卿多慮了！朕不打算深究至於丹鳳門的侍衛便交由他們的管理者來處置。”
李治平靜的說完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安頓自己眼前的李凌墨，他渴望將李凌墨留在京城又不希望他捲入這無休止的鬥爭中來。
“既然今日已經公告，那麼就將此事也定了吧！”
李治小聲嘀咕道，他知道這次李凌墨的存在公佈后恐怕這個被他保護逍遙自在了十五年的兒子以後的生活恐怕不再平靜。
“好了，散了吧！太子李弘，皇子李凌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