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少年初成
五年後
太極宮薰風殿
兩個身影在庭院內嬉戲奔跑。
“弘弟，來啊追我啊！”
“大哥！你慢一點！我追不上了！”
李凌墨聽到身後的李弘，氣喘吁吁的喊他，回頭微笑的看着這個弟弟，他的心中有多麼希望，在未來母親武則宴會上鴆殺自己這孿生弟弟的歷史不要上演。
“弘兒！墨兒！”
李凌墨與李弘停了下來，轉身看向殿門走廊，武則天與李治站在那裏臉上掛着寵溺看着他們。
“父皇！母后！”
他和李弘向二人行了皇家應有的禮儀李弘便跑向武則天的身邊，但李凌墨沒有行動就是安靜的站在那裏
“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究竟是真是假？”
他轉世這五年來，雖生在李唐皇室還是高宗李治與中國唯一的女皇武則天的兒子，他卻因為樣貌從一出生便被抹去痕迹藏於宮外撫養，卻並未被李治與武則天拋棄每年每月總有那麼幾天，二人帶着李治喬裝出宮來到他住的地方和他度過那麼幾天平凡卻幸福的日子，就連武則天懷上小妹，姑姑高陽公主與伯父吳王恪起兵造反，武則天挺着孕肚也都從未間斷他們二人帶着李弘來看自己。
就連去年小妹去世，皇后王氏，淑妃蕭氏接連被廢，舅爺長孫無忌，褚遂良，韓媛，來濟因阻攔母親封后，再加父親想重振皇權，打擊舅爺等人為首的元老大臣勢力，便借廢王立武之事將四人貶至外省都督這些史書中的事情就和他所學並無差，只是小妹的死卻不是母親武則天在王皇后看望過小妹后趁沒人掐死，蓋上被子掩飾等前世史料所闡述。
卻是廢后王氏因無知和從未生養過憐愛小妹生怕着涼，將門窗關閉被子蓋過面部卻不知小妹剛剛出生室內有碳火恆溫，而導致碳火產生的二氧化碳過濃，又因被子蓋過面部，氧氣稀薄窒息而死，最開始他也不信在被秘密接回宮后，使用輪迴決中的秘法暗中調查，來查證是否是那樣，他看了無數遍都表明就是王皇后如今的廢人王氏無知之說屬實。
他也慶幸自己這五年並未停止修鍊輪迴決，五年的時間也只是成功築基來到輪迴決的第一階段，但距離大成還有很遠的路。
武則天與李治見此臉上露出一絲失落，他們心中對他有着那麼一絲歉意與憂傷。
不知何時武則天的眼角掛着一絲淚珠她覺得自己沒盡到母親的責任，自他出生便因為長相被私密送出宮，直到去年王氏與蕭氏被廢，歷經各種事故后成功封后，才將他接回宮。
“雉奴，你說我們接他回來是否錯了？”
武則天心裏有些酸楚，將嘴附在李治耳旁帶着傷感的語氣小聲說道，李治拍了拍她的手並未回話。
“母后，怎麼哭了？”
李弘稚嫩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沒什麼風大，迷了眼睛。”
武則天拭去眼角的淚珠，蹲下身將李弘額頭上的汗水拭去，笑了笑沒有說話。
李凌墨也因李弘的話，將他的思緒從回憶中拉回緩緩走向李治武則天，他知道自己剛剛那樣讓眼前的父母有點不知所措，從小生長與宮外過着逍遙快樂日子
他站在武則天的身旁，安靜的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武則天與李治見此一臉疑惑。
“哎！這孩子，真不知道以後如何安置他，也不知道他是否能適應這皇室中的爾虞我詐。”
李治輕輕的拍了下武則天的肩並未說話。
“爹娘，我先回房了”
“好。”
他以平常人家的口吻向武則天李治二人打了聲招呼便推開殿門走樂進去。
殿門緩緩關上，只留武則天三人站在那裏。
“父皇，母后，大哥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你大哥累了，我們也走吧！”
只見李弘跟着武則天李治從這裏離開后，薰風殿重新歸於寂靜只留下重兵把守。
殿內某處暗室
“哎！”
李凌墨輕聲嘆氣，剛剛武則天等人的對話，傳入他的耳中，武則天言語中的失落與落寞深深刺痛他的內心。
其實他也不知道該以什麼方法來與他現在的母親上一世歷史上唯一的女帝武則天相處，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他發現所有的史料都與他現在所知的武氏有所出入也有所不同。
“真不知道，究竟是我所學的史料記載太過片面，還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他開始疑慮自己曾經所學，是否能完全用於現在的他，雖然大事件上毫無差別但是人物形象卻與他上一世學的那些所不同，自己現在的父親並不像史料中描寫的軟弱無能，母親武氏並未向史料所記心機頗重，鐵血無情。
“算了！不想了，不知道我剛剛的舉動是否傷到了老媽？等明天他們過來就知道了！”
“嗯？”
他突然想起自己剛才說出了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兩個字老媽。
“哎！曾以為那部電視劇神話只是編劇和導演虛構出來的故事，哪會想到我卻親身體驗了一把貨真價實的穿越，雖然和神話的劇情不同但自己卻經歷着相同的事情，不知道我是否能像易小川一樣最終回到那個時代，不過結局可能會不同。”
“好了，畢竟這不是電視劇神話，我也不是易小川，後面的事情沒人能知道。”
他走向窗邊的一張桌子在前面坐了下來，桌面上擺放着一個筆架上面懸挂着大小不一狼毫為芯玉石為桿的毛筆，筆架下方放置着一塊極品歙硯，硯上還搭着一塊御墨，桌面正中一副未完成的畫卷陳列於此，上面畫的正是薰風殿西北方向的玄武門。
他小心翼翼捲起這幅為完成的畫卷放到桌旁的一個書架上，將桌子左上角一個玉質鑲金的妝奩打開，取出一面鎏金銅鏡放到桌子的正中央。
他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那副面孔曾在自己降生時讓多少無辜的宮女嬤嬤侍從都消失於這個世界。
他將頭上的玉質發簪與發冠分別取下放進妝奩，原本的髮髻在他取下發冠與發簪時便披散看來。
他看向銅鏡，他那妖異俊郎的面孔與本就與這個時代不符的金粉偏白長發發在這泛黃的鏡面內顯的更加的妖異。
他也清楚這種頭髮在這個時代代表着哪類人群才會擁有，也正因如此李治與武則天在之前那五年將他送出宮外暗自撫養的原因所在。
他把銅鏡收好放回了妝奩，將妝奩又放回原位。
“哎，生在帝王之家卻有着帝王家不該有的發色與瞳色，這樣也好但是這種平靜的生活能過多久呢？”
不知何時他精神識海內的那支玉簫出現在他的手中，散發著肉眼難以察覺的粉白色光芒。
他走出暗室來到薰風殿西北方向的一處廳室，將窗戶推開了一點看着玄武門吹奏起玉簫，一陣普通人肉眼無法察覺的聲浪傳播開來，他的身上也飯錢粉白色光芒。
薰風殿門外
“殿下又開始吹奏蕭樂了！”
“哎！也不知道咱們這位殿下是不幸是有幸，據說當年娘娘在臨產時只有咱們這位殿下降生前天生祥瑞按說，應該是好事，卻不知道為何咱們這位殿下卻生着那些下等人有的發色。”
“咳咳，你小心點這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如果讓陛下和娘娘聽了進去恐怕，你會像當年的那批人一樣。”
一個侍衛向另一個侍衛比了一個手勢兩個人結束了交談，只留簫聲在周圍傳播。
次日辰時
李凌墨一人，未束用一條墨色髮帶將頭髮系成馬尾，身着一襲墨色半臂站在薰風殿殿門口，等待着什麼，只見沒一會兒武則天與李治身着常衣出現在不遠處的走道上，貌似還在交談着什麼。
沒多久他們便來到了薰風殿看見李凌墨身着一襲墨色薄衫，一條墨色髮帶將頭髮束成馬尾，那金粉偏白的馬尾在微風中輕輕盪着。
“墨兒，準備好了？”李治笑着說道。
“嗯！弟弟呢？他不一起嗎？”李凌墨問道。
“他在馬車裏等着呢！”武則天溫柔的說道。
“好了，走吧！”李治很平淡的說道。
李治武則天帶着李凌墨離開了薰風殿，向玄武門那裏走去。
因為李凌墨的關係，李治在下了早朝後還特意吩咐了身旁管理後宮各項實物的太監，讓他通知到各宮各殿的侍女，太監在他們辰時出行前半個時辰與回宮後半個時辰嚴禁出入甘露門。
通往玄武門一路上，李凌墨並未見到任何一個人，他便想到這是為什麼了？一起終歸還是因為他的頭髮，他的老爸李治在安排這次出行時下令不許所有人走出甘露門。
9
“哎！一切都是這頭髮的問題，要是能有某種手段在人前是正常的黑色爾不是這金粉偏白的發色就好了。”
他在心裏暗暗說道，走着走着來到了玄武門的內重門廣場，他看向玄武門正如上一世的電腦復原圖一樣，波瀾壯闊，兩旁的屯營門口站着鎮守這裏的將士莊嚴肅穆。
玄武門主門道不遠處，他看到了前不久秘密將他接回宮中的馬車，李治與武則天向左右屯營的將士示意后，便帶着李凌墨走向了馬車。
他們站在馬車旁，只見一名將士將一旁的馬凳搬了過來三人進入了馬車，只見李弘百般無聊的坐在其內。
“大哥！”
“弘兒！讓你兄長做好到了馬場有你鬧得”
他見到李凌墨走了進來正想做什麼，只見武則天李治緊隨其後進來開口道；他便沒有再行動只是靜靜坐在李凌墨身旁。
走了不知多久，他們來到了一處由重兵把守的牧場，他們下了馬車來到了馬廄。
李弘開口道:“弘兒！墨兒！你們知道今天幹什麼嗎？”
“騎馬！”李弘歡悅的說到。
“弟弟，你會騎嗎？別太興奮，我們都太小除非馬駒，否則我們是無法駕馭那些大馬，只能坐在父皇懷裏感受。”
李凌墨理智的說著，他卻沒想到李治已經替他倆準備好了馬駒。
“咳咳！”
李治輕咳了兩聲開口道:“弘兒！你說的沒錯是騎馬，但是墨兒說的很有道理，你們太小在大馬上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墜馬所以，今天只是我與你們母親騎馬你們就在這裏休息！”
“啊！”
兩人聽到李治的話后稍稍有點失落，武則天嘴角稍稍上揚的一下並未說話只是靜靜看着，她用手輕輕推了推李治讓他將接下來的話說完，李治見到他們的表情對着武則天偷偷笑了一下然後開口。
“咳咳，其實你們今天有機會接觸到馬，不過不是大馬而是未離乳的小馬駒。”
“哇！小馬駒在哪呢？”
李凌墨與李弘同時問道，原本聽到自己無法騎馬的他們，在聽到自己父親說他們可以擁有自己的馬時，原本的失落蕩然無存。
李治見兩個小傢伙這樣便沒在多說，拍了兩下手只見兩人牽着兩匹汗血寶馬的馬駒來到李凌墨與李弘面前。
“哇！小馬都比我們要高出好多！應該都有四尺五！我也就三尺有五高哥哥也才三尺有七。”
李弘跑到兩匹馬駒面前打量了一番，興奮的說著。
“這兩匹馬駒是前面大宛國早期進供給你們祖父的騾馬與子馬結合所產，近期剛好產下馬駒，我便為你們選了兩匹子駒，一匹驄色、一匹騏色，然後你們自己選一匹來進行馴養離乳，但要記得時長過來與馬培養感情。”
“父皇，我要這批匹驄色馬駒！”
李凌墨在李治說完后，直接走向那匹毛色類似藍色的馬駒用手輕輕撫摸對着李治說道。
“那這匹就是我的了！”
李弘歡快的跑向另一匹馬駒，用手輕輕撫摸着，武則天與李治靜靜的看着他們的舉動並未發聲。
“那麼它們就屬於你們了，去什麼名字就看你們自己，想騎上去嗎？”
“想！”
李治對牽着馬駒的馬夫示意，他們在看到李治的示意后將手中小馬駒的韁繩交於李凌墨與李弘並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后離去。
“墨兒，弘兒，你們就在馬場內牽着它們培養感情，我們去外面牧場騎射等我們回來。”
交代完后，李治與武則天去向馬廄將自己的馬牽了出來，拉着韁繩踩着馬鐙向上一躍便坐到了馬鞍上。
“駕”
只見李治武則天騎着馬離開馬廄奔向牧場草原。
“以後你就叫青影了！走吧！我們去外面跑跑”
“嘶~”青影用歡快的嘶鳴聲回應着李凌墨。
他抓着韁繩左腳踩着馬鐙向上一縱，坐到那早已備好的馬鞍上后。
“噠噠噠~”
只見青影馱着李凌墨緩慢離開馬廄想李治二人離去的方向走去。
李弘見李凌墨也騎着自己的馬駒向父母的方向緩慢離去，他小心翼翼的做到馬背上，雙手緊握韁繩戰對着身下的馬駒的耳朵戰戰兢兢的說:“追影，走吧！”
向還沒走遠的李凌墨追去，大聲喊道:“大哥！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