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太妖嬈17

師父太妖嬈17

那巨大的手似乎是玩夠了,手一攤開,將沈沛航抓在手心裏,慢慢用力。

沈沛航被擠的臉上青筋乍現,眼睛瞪的極大,嘴唇嗡動,指揮着玉劍再次進攻,然而星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陣綠霧,這綠霧被沈沛航吸到肺里,便覺一陣頭昏眼花,他眷戀地看了沈沛航一眼,然後慢慢地閉上了眼,頭一歪,昏了過去。

段語書見到這突如其來的畫面,嚇得心一緊,她騰空而起,向著沈沛航追去,嘴上喊着:“師父!”

星空被滑開的空隙,瞬間消失在段語書面前,她慌張地舉起雙劍,身體迸發出耀眼的光,光芒散去之後,她也從空中落下,如斷翼的鳥兒,墜下。

***

十年後,雪峰上。

濃重的晨霧漸漸稀薄,遠方起伏不定的山巒輪廓,由模糊變得清晰。初雪消融,半露出黛色的山巒,可見一片蒼茫的林海雪原。

一個女子出現在茫茫雪原中。

她身段苗條,姿容秀麗,滿頭烏髮柔順如瀑。一張白皙無暇的鵝蛋臉,臉頰線條柔和,白裏透紅,粉嫩如玉。

她着一襲艷色衣裙,艷烈如血的花瓣畫在翩然的裙裾上,在無數的裙襇上隱約閃現。

她身後背着兩把劍,一步一步地向著雪峰頂爬去。

冰冷的雪風吹來,帶起地上的雪,飄到她的臉上,身上,將她的眉毛染白了,長長的睫毛上也是搖搖欲墜的水珠。她一眨眼,那水珠便滴落了下來。

她滿不在乎地抹了把臉,擦了擦唇角,眼神越發堅定。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終於走到了雪峰頂,眼中毫無波瀾,平靜地看着懸崖峭壁上長着的紅色血蓮。

眼神一凝,掐了個法訣,背上一把劍拔鞘而出,落到她的腳前。這女子踩了上去,伸出食指和中指手背朝前,驅使着劍飛起來。

呼嘯而過的冷風將她的臉刮的生疼,但她卻仍無動於衷。只加快着速度,很快便到了懸崖峭壁之上。

從懷中拿出一個金色鐵絲鉤子,對着那紅色血蓮拋去。這鉤子在空中變大,然後一砸砸到了紅色血蓮周圍,一勾,那血蓮周圍的土便鬆了。

血蓮沒有承載的東西,便隨着雪土從懸崖是上摔了下來。女子伸手接住,然後身體在空中翻了一個圈,躲過了攻擊。

原來這紅色血蓮是食蓮蛇的食物,他整日在懸崖是上等着血蓮開花,哪曾想這花一開,跟他搶東西的人就來了。

“把血蓮留下,我留你一條全屍!”蛇口吐人言。

女子並不驚奇,掏出背上的另一把劍,指着蛇,直接道:“要打便打!嘰嘰歪歪個什麼勁!”

蛇被女子蔑視的態度激怒,他張開血盆大口,蛇嘴裏長長的尖牙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着刺眼的光芒。他的身體立馬往前撲,蛇尾擺出了個s型,看起來恐怖至極。

不過那女子神色未變,趁着蛇撲過來的空蕩,然後翻身而上,躲過他的毒液攻擊,手中劍立馬向蛇的三寸砍去。

那蛇似乎也察覺到女子的意圖,三寸竟然直接往下彎,躲過了女子的攻擊。

然而很快女子腳下的那把劍橫空出世,直接一劍刺在了蛇的三寸。

“啊!!!!”蛇疼的尖叫了起來。

女子身體順勢往地面落去,她抬頭眼中無一絲害怕畏懼,伸出手將手上的那把劍塞到了腳下,然後運靈氣往上飛去,接過向她飛來的另一把劍,然後順手地插到到自己的背後。

那女子將血蓮放進一個匣子裏面,然後往東南方向飛去,在飛到丹羽宗上空停下,找了個空地落地。

而在空地上站在一個穿着素色衣裙的女子,這女子頭上梳了婦女才會梳的髮髻,髮髻上插着雪玉簪,混白珠釵,耳朵上帶着翠玉玲瓏耳環。

這女子正是祝雲幽。

“段姐姐!”祝雲幽看着段語書安然回來,眼中的擔憂散了幾分,她不贊同地道,“那雪峰危機四伏,段姐姐怎麼就去了呢?萬一發生了什麼危險呢?你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已經十年了,但是哪一次尊者出現過?”

祝雲幽悲戚地說:“尊者死了……是真的死了……不然為何這麼久了他都未曾出現?”

段語書冷靜地拍了拍衣裙上的皺紋,然後掃了祝雲幽一眼,堅定道:“他沒有死,他只是到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所以才沒有回來。”

段語書從未告訴給別人,自從沈沛航失蹤后她就一隻做着一個奇怪的夢。

有時候她成了一株花妖,被一個仙尊看上收為徒弟;有時候畫面又會一轉,變成一個只有黑夜的地方,那裏的長着及其恐怖的怪物,那些怪物見到什麼吃什麼,噁心的面容讓段語書哪怕是醒過來后都是一陣噁心。

她堅信這個夢肯定跟她失蹤的師父有關,她覺得他極有可能是被困住了,但是沒關係她會等他,多久都會等!

段語書跟祝雲幽說了這句話便離開了,她自己回到漣韻峰,然後將房門一關,召喚出自己眼睛裏的輪迴書,翻看,看這着書頁上寫着的:魂魄未收集!魂魄未收集!

請快點找到魂魄!

看到這個,段語書怎麼都不可能相信沈沛航死了,要知道她還沒有收回他的魂魄呢?

只是她找了好多地方,卻怎麼都找不到……

“姨姨?你在嗎?”

段語書連忙將輪迴書收回眼中,然後推門而出,看着才到自己膝蓋的黃幽憶,唇角帶笑。

她蹲下,摸着黃幽憶的頭,問道:“你怎麼會在這?你娘親呢?”

十年能發生很多事,比如說她成了宗門大賽中的第一名?比如說彆扭的黃梓燃和祝雲幽終於走在了一起……

而她面前的這個小娃娃便是他們兩個愛情的結晶。

“姨姨,抱!”黃幽憶向著段語書伸出手,眼眸清澈一片,帶着渴望。

被這種乾淨的眼神看着,段語書只覺自己心中的那一點點死氣,慢慢地消散了。

她將黃幽憶抱起,在她吹彈可破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黃幽憶眉開眼笑,也跟着親了一口段語書,聲音稚嫩:“姨姨,香香。”

段語書颳了刮黃幽憶的鼻子,笑道:“你這個小機靈鬼!”

黃幽憶抱住段語書的頭,拍着她的背,乖乖的說:“姨姨,要,開心!”

“你娘親教你說的嗎?”段語書頓時一下,問道。

黃幽憶捂住嘴,搖了搖頭,嘟囔着說:“沒有!沒有!”

段語書見黃幽憶捂住嘴巴,眼珠子卻還在亂轉着,無奈笑笑,摸了摸黃幽憶的頭,道:“那你娘親為什麼讓你來找我呢?”

黃幽憶說:“娘親說有……有重要的事……要……要跟姨姨說。”

“嗯。”段語書應了一句。

直到出了漣韻峰,到了祝雲幽所在峰內,卻被告知祝雲幽去了主殿。

段語書將黃幽憶放下,然後轉身去了主殿,結果一進主殿,便發現主殿裏坐着很多人。

而坐在中間的祝雲幽一個勁地對着段語書使眼色,段語書直接住到祝雲幽的旁邊,湊到她耳邊問:“這是怎麼呢?”

祝雲幽瞥了在座的人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回答:“聽說是因為魔族的人又出來惑世了。”

祝雲幽悄悄地指了幾個人給段語書看,然後斟酌着語言:“這些人的門派都被魔人所害……”

“所以他們是來找我們去給他們報仇的?”

“噓!”祝雲幽跩了段語書一下,嚇得往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這邊,心裏鬆了口氣,自從尊者失蹤後段姐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說話跟帶刺一樣。

段語書見祝雲幽悄悄摸摸的樣子,沒把那些人修真人眼命耳聰,對於她說的話都能聽個一清二楚的事告訴她。

祝雲幽擔心地對着段語書說:“等下掌門要是派你去,你千萬別應!”

段語書對着祝雲幽笑笑,無所謂的道:“這不是我說不接就能不接的。”

也不知道這丹羽宗的掌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跟沈沛航是同門師兄弟,卻偏偏跟沈沛航有仇一樣,沈沛航還未失蹤前就一直針對他,失蹤后,就該成針對身為沈沛航的徒弟——她了。

以往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都是掌門安排給她,讓她來做。而她自己也覺得待在丹羽宗睹物思人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再加上她想去外面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師父的消息,便同意了。

而今日這事,八成是又要落到她身上了。然而事實證明,段語書的直覺是及其準確的。

果不其然坐在首位上的掌門對着各位春風一笑,道:“那魔族之人竟敢如此猖狂!你們放心,我派定會派出法力高強的人前去一探究竟。”

“語書,這事就便你負責吧。”掌門直接說,未給段語書拒絕的機會,“你們放心,語書是漣韻尊者我的師弟沈沛航的親傳弟子,本事大着了。絕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可是之前一人群站雲幽山眾妖獸的大俠?”

“是那殺了躲了幾百年的妖媚道祖的劍仙?”

“是那……”

一時間殿內議論紛紛。

掌門也沒有想到段語書聲望竟然如此高,臉色便有點不好。

段語書對着每個人說出自己豐功偉績的人點了點頭。

其實那雲幽山那事完完全全跟她無關,完完全全是跟她家白糰子有關!

也不知道白糰子是個什麼品種,竟然讓萬獸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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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詭異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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