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129章

太子大驚,問道,“母后,您說什麼?”

皇后抄起那墨寶向太子砸去,那墨寶正中太子額頭,鮮血從太子額頭上流出來。

皇后訓斥道,“你這混賬小子,自己的媳婦的字都不認得嗎?我見太子妃的字頗有精神,誇讚過幾句。太子妃有孝心,特地給我抄了一本金剛經。我整日誦讀此經,怎會不認得太子妃的字。這字條和墨寶上的字雖與太子妃的字,形相似,但卻少了太子妃字中的精神。你是沒睡醒嗎?這麼明顯的差別,你看不出來嗎?”

太子從地上撿起那份墨寶,張口結舌地道,“可這明明就是韓琦從太子妃寢室拿出來的呀!”

“韓琦呢?韓琦呢!”皇后怒瞪着,問道。

太子忙派人去找韓琦。

李子染冷冷一笑,“不用找了,估計他現在已經藏起來了!”

“為什麼?”太子警惕地看向李子染。

李子染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賞給太子一毫,直接從懷裏掏出一份血書、一份賬簿,呈遞給皇上、皇后。

皇上、皇后各接過一樣,很快臉色便如被墨汁染過一般;兩人看完手中的,便互換着看對方手中的那份。

帶兩人把兩樣東西都看過後,皇后強忍這怒氣,說道,“來人,去請劉良娣!”

太子大為不解,“母后,您叫劉良娣做什麼?劉良娣生性膽小善良,這種場面會嚇到她的。”

“你給我閉嘴!”皇后怒指着太子。

太子不敢再言語,只盼着劉良娣外出不在,千萬別被父皇母后識破她的真實身份。

不一會兒,那人便來回道,“啟稟皇後娘娘,劉良娣不在。”

太子剛鬆一口氣兒,皇后就氣憤地將賬本和血書摔到太子臉上,“你是在為那毒婦擔心嗎?你還是先看看吧!”

說完,皇后便扭過頭去不再看太子,她一生精明,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蠢貨;以前她看太子也是精明能幹的,怎麼就讓那麼一個小狐狸精給迷得團團轉呢?

太子將血書看完,臉色慘白,又忙去翻賬簿,嘴中連連嘟囔道,“不可能,不可能,甜兒絕不會做這種事情!”

太子將賬簿翻看完,跪着爬到皇後身邊,抱住皇后的腿,連聲哀求道,“母后,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這都是李子染偽造出來,誣陷甜兒的!”

李子染冷冷一笑,“是真是假,幸得太子已經封了府,皇後娘娘一查便知。”

“來人,給我搜查太子府,就算給我刮地三尺也要把太子府搜查乾淨!”皇后氣呼呼地道,“我倒要看看,這太子府里到底藏了什麼妖魔鬼怪!”

這一查不要緊,差點沒把皇后氣死過去。

這一波接一波的人送過來,皇后恨不得親手掐死太子這個蠢貨。

這第一波送過來的是李子馨院子的那些人,士兵發現她們時,她們被關在李子馨的柴房裏,全都暈着。

士兵拿水澆醒她們,若蘭和李子馨院裏的管事嬤嬤,被士兵押送過來。

若蘭一進院子,見到這種情形,直接嚇暈過去。

管事嬤嬤終究是年紀大些,經歷的事兒多些,強撐着沒有暈過去。

知道坐着那兩位是皇上和皇后,立刻跪下磕頭請安。

皇后問道,“士兵說,太子妃院裏的人都昏迷了,被人堆在柴房裏是怎麼回事?”

“回皇後娘娘的話,老奴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老奴記得當時,老奴正在訓斥一個打碎東西的小丫頭,正說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被官爺潑醒后,就被帶到這兒了。”

“哀家再問你,平日太子妃可曾喜歡外出?”

“回皇後娘娘話,太子妃除了由太子陪着回過幾次娘家,平常是連自己的院子的門都不出的,常喜歡呆在屋子裏看書。”

管事嬤嬤的話還沒問完,士兵又帶過一個人,那人遍體鱗傷,幾乎辨不出人模樣。

可即使如此,破雲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人便是他的胞兄破奴,“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大哥?”皇后看了破雲一眼,破奴、破雲兄弟是皇后親自為太子、軒王選的護衛,破雲的哥哥只有一個,那便是破奴,“你是破奴?”

破奴雖然手筋腳筋全被挑斷,舌頭卻還在,破奴匍匐在地上,答道,“是,小的是破奴!”

太子大驚,“破奴?你不是失蹤了嗎?”

破奴苦笑道,“是失蹤了,不過我一直在咱們太子府的地牢裏。”

“這是怎麼回事?”太子問道。

破奴道,“我那日撞破了韓琦和劉良娣姦情,正欲告知殿下,卻不幸中了韓琦的軟骨散,便被他囚禁在地牢之中。”

太子怒喝道,“你胡說,甜兒怎麼可能會和韓琦有姦情?甜兒是最純潔無瑕的人兒……”

面對破奴堅定的目光,太子的聲音越來越低,破奴是最剛正不阿的人,他為何要誣陷劉良娣和韓琦。如果是誣陷,那破奴這副破敗的樣子是從何而來?

還沒等太子接受現實,士兵又押送一對男女進來。

那對男女穿着小廝、丫鬟的衣服。

皇后命人將太子拉到一邊,讓人將那對男女頭髮捋起來,“劉甜兒!”那女人皇后認識,正是已經死了的前太子妃。

而那男人太子很熟悉,“韓琦?你為什麼要穿成這個樣子?你為什麼會和劉良娣在一起?”太子幾乎要瘋癲地問道。

韓琦梗着脖子不答話。

“你便是韓琦!”皇后恨毒了這個男人,就是這個男子包庇這劉甜兒這個毒婦,害得她兒子如此悲慘。

韓琦冷笑道,“正是在下!”

現在這一個人證、物證,都一一印證血書、賬簿上的內容;也都在證明着太子妃的清白。

皇后心中翻江倒海,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皇后眉目悲切地望向皇上。

皇上從看到血書的那一刻起,便已猜出了事情的原委。之所以任由皇后,抽絲剝繭般查找真相;他只想趁着這個空隙,想想如何收拾這個局面。

此時皇后已然頂不住了,皇上知道皇后此刻心裏定是難受極了。這不是她的錯,可罪得她先受。

皇上安撫地拍了拍皇后的手,若非場合不對,皇后定是要掉幾顆‘金豆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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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染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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