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紅花瓣
第五章紅花瓣
小雅跑了一路也沒有找到同學,甚至她剛才太着急了,都忘記問受傷同學的名字了,現在都不知道該呼喊誰的名字,只好喊道:“我來救你了,你別害怕,你在哪?”
喊了好幾聲,也沒人回答,只有林子裏的風吹着她的頭髮,小樹冠也跟着搖擺,地上還長着菌類,很多很多,但沒有人採摘,恐怕是有毒的。野花都只是靜靜的開着,誰也沒有理會這個擔心同學的小雅。
“難道說,同學被野狼叼走了?”小雅不敢再往下想。忽然有人從被后捂住了她的嘴,抱緊了她。她“嗚嗚”的,喊不出來,心裏害怕極了。
這個人一下子就把小雅甩到了小山坡處,小雅這才看清楚是三個男人,但是她一個都不認識,不過看長相就知道,他們都是當地人。一個人拿出了刀子,逼在了小雅的喉嚨上,另外兩個人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她很害怕,掙扎着,反抗着,但是不敢喊出聲音。
一個人把她架了起來,他們的力量都太大了,小雅的掙扎都是徒勞的,她望着天,眼淚在瞳孔處形成了凸透鏡,她感覺天很近,壓住了自己,使自己喘不過氣來。幾朵白雲,被風吹得翻滾着,有時候白雲被風吹得連成一片,有時候被風吹得分開來。
她看得累了,側過頭去,看見地上的野蘑菇,居然能看清楚它們的生長,冠頂再變大,根部也很粗壯,一些小螞蟻在上面爬來爬去的,像是在尋找自己的家門,它們也不去吃蘑菇,也許是害怕蘑菇有毒,會要了自己的性命。小螞蟻們排成一個縱隊,互相用觸角溝通着,這樣就不會迷路了。不過凡事總有例外,有一隻小螞蟻,迷路了,找不到自己的家,它爬上了一朵紅色的小花,它在花瓣兒上,繞了一圈,隨後它鑽進花蕊深處,就再也沒有出來了。這時,飛來了一隻蝴蝶,它和花瓣兒的顏色很搭調,它美麗的翅膀一捭一闔,反反覆復的很多次,然後飛走了,那朵花兒,不注意間,凋零了,花瓣兒,落在了地上,紅色的,紅的像是鮮血一樣。
下雨了,是瓢潑大雨。小雅拄着泥土地,坐了起來,任憑雨水打在自己的臉上,她的頭髮被雨水沖的整齊了些。她的腿很白。本來很紅潤的臉頰,此時此刻,比她的雙腿要白的多,不過那是沒有血色的慘白。她是個堅強的女孩,但是她還小,還很年輕,有些事她都沒有經歷過,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想起了還在家裏省吃省穿的媽媽。想起了媽媽自己咽下所有生活苦澀后,還要對小雅綻放的笑臉。所以她才要好好的讀完書,找工作,賺錢孝敬媽媽。
她想着這些愛,她有了力量,她站起來,用那些被刀子劃破的,被手使勁兒撕扯的破碎的衣服,遮掩着自己的身體,一步挨着一步的,往山下走去。
也許,當時她什麼都沒有想
屋子裏的人聽完了趙阿姨的傾訴,全都哽咽住了。程文白和蘇曼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小劉放在地上的攝像機還在工作着。
蘇曼緩緩自己的情緒,故作平穩的問道:“阿姨,現在小雅在哪?”
趙阿姨回答:“在精神病院。”.
蘇曼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孩子會在那?”
趙阿姨說道:“我們報過警,但是都沒有效果,學校說小雅有精神疾病,這些事都是小雅她自己杜撰的。”
蘇曼問道:“那醫院怎麼說的,給小雅做了精神檢測了嗎?”
趙阿姨說:“做了,說小雅有精神病,但是我不相信,我了解我自己的孩子。”
蘇曼問道:“您有病歷嗎?”
趙阿姨拿出了一個醫院開出的小本子,遞給了蘇曼,說道:“這本就是醫院開的。”
蘇曼不是醫學專家,所以不懂,但是根據上面寫的文字,可以確定小雅是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
趙阿姨說:“小雅放假就回家,我們娘兒倆總在吃完飯的時候一起看電視的,小雅就喜歡看蘇曼姐姐。我真的沒辦法了,求您幫幫小雅,她不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她跟我說的這一切,她所遇到的一切苦難,都是冤屈的。求您幫幫小雅,幫她洗刷冤屈。”
蘇曼沒有絲毫的猶豫,斬釘截鐵的說道:“阿姨,我需要一點時間,我需要去做調查,我相信,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政府會按法律去處理這件事的。”
趙阿姨非常感激,熱淚從眼眶裏流淌出來,她的衣襟早就濕透了。
程文白、蘇曼和小劉,從趙阿姨家出來。蘇曼就讓小劉先回單位了,隨後就坐上了程文白的車。
“文白,這件事該怎麼辦?”蘇曼問道。
程文白說道:“我只是個作家,也許現在連作家都算不上,我哪知道該怎麼辦。”
“這跟你是什麼職業有什麼關係,真是的。”
程文白覺得被蘇曼非常具有正義感的話噎住了,半天都說出話來。
蘇曼瞧一眼無辜的程文白,說道:“其實我只是想說,她們這樣的家庭,遇到了這樣的麻煩事,我該怎麼幫他們呢?”
程文白說:“報警。”
蘇曼說道:“你認為他們沒有報警嗎?”
程文白說道:“一定報過警了,那就說明這裏面有玄機。”
蘇曼說道:“大作家,你這三年還沒呆的傻透腔。”.
程文白笑道:“謝謝,蘇大小姐誇讚。”
蘇曼道:“你先別忙着感謝我,送我回單位,我要去請假。”
程文白問道:“怎麼好端端的要請假。”
蘇曼道:“我去現場做調查。”
程文白說道:“不是吧,我的大小姐,那是警察的工作。”
蘇曼說道:“沒錯,那是警察的工作,不過那也是記者的工作。”
程文白冷冷的說道:“我不許你去。”
“你說話這麼凶幹什麼。你關心我都不會好好說話。”蘇曼露出了羞羞的笑。
“我好好說的話,就能阻止的了你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