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靈根這玩意不值錢
鄭川回到門派大殿之後，也沒有進去。這幾天他已經進去轉悠好幾圈了，裏面就是個會議室，一張大圓桌，圍着七八張椅子，沖門有一個太師椅，留給掌門坐的。除此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大片的空地。
反正也沒什麼好看的，直接就搬了一個椅子到大樹下面，端着架子等陳大福帶那十幾個孩子過來。鄭石則一直跟在他後面，也不說話，苦着個臉，顯然是沒想明白怎麼著了，鄭川就變這麼厲害了。
沒讓他多等，很快陳大福就帶着孩子們過來了。不過卻沒有像鄭川吩咐的那樣，帶他們去洗澡。而是在湖邊隨便抹了一把臉，身上的衣服整了整就領了過來了。這也不過陳大福，他領着這些毛孩子上哪兒洗澡去？難道都放湖裏洗野澡啊。
一排十四個，按照高矮個頭站好之後，鄭川開始一個一個的問話，同時釋放天眼術，查探他們的資質如何。
排頭第一個是個姑娘，比其他孩子高出一頭來，很是高挑。髒兮兮的笑臉洗乾淨之後，竟然還是個美人胚子。鄭大爺看了之後心裏那叫一個高興，笑眯眯的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家裏還有什麼人？”
小姑娘一見他這樣，心裏頭就有些膩歪，不過到底是吃過苦，知道自己現在什麼處境，面無表情的答道：“我叫袁月娥，今年十四歲，家裏沒什麼人了。”
“還是個小辣椒。”鄭川心裏補了一句，衝著袁月娥點點頭，暗中用了天眼術。
姓名：袁月娥
身份：武國清河郡靈縣縣民
靈根：有
實力：無
關係：一面之緣
簡介：其父為武國刑部侍郎，因言獲罪，禍及全家，獨她逃過一劫。心思細膩，識文斷字，鍾敏靈秀。顛沛流離了一段時間之後，恰逢羽化升仙門招收弟子，為了生存不得已而參加。只不過門派弱小，祖師看起來又不怎麼靠譜，前途一片昏暗。
“我忍！”鄭川繼續無視了人物簡介，緊接着看向了下一個孩子。一番詢問下來和查探下來之後，鄭川有些懵了，原因很簡單，這十四個孩子竟然都有靈根。若是有一兩個，他還會欣喜一下，至少說明自己運氣不賴。可是全都是有靈根的，那他就有些奇怪了。不過他還是壓住了心裏的疑惑，對着陳大福說道：“看到那邊的小樓了嗎？你帶着石頭和這些個小子先過去。每兩人一間，不要打架。安排好了他們之後，你過來一趟。”
打發走了他們，鄭川忙不迭的開始詢問系統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為萬物之靈，所謂靈便是靈台一點智慧之光。就算是在痴獃傻笨的人類，都有一點智慧之光。也就是所謂的靈根。因此只要是個人就有靈根，區別就在於有的人靈根資質好，有的人靈根資質差。”
“系統爺，你能不能詳細說說？”
“靈根，其實就是一個人跟天地間仙靈之氣的切合度。萬物有靈，而人為萬物之靈。根據個體對靈氣的切合程度，靈根又被分為十個等級，最高切合度為百分之一百，也就是一等靈根。最低切合度為百分之一也就是十等靈根。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人比較特殊，除了某一屬性靈氣之外，其他的靈氣都無法契合，這種靈根成為異靈根。異靈根最低契合度都在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異靈根基本上都是天才弟子。”
“系統爺，你看啊。按照你說的，那要是契合度是百分之九十九步呢？他是不是一等靈根？”
“每十個百分比為一個等階，請宿主注意在與本系統對話的時候，智商保持在線狀態。”
鄭川聽了腦門子上青筋都氣出來了，壓着火氣說道：“好好好！那我問一下，天才弟子又是怎麼回事？”
“所謂天才弟子，指的是靈根跟靈氣切合度達到百分之五十低於百分之六十的弟子。”
“那低於百分之五十，高於百分之六十呢？”
“靈氣契合度高於百分之九十屬於妖孽級別的天才，一旦發現必須收為門下弟子，不然請宿主儘快殺死對方。契合度高於百分之八十低於百分之九十為蓋世天才，以此類推為上等天才，中等天才，下等天才。再然後是優秀資質，中等資質，普通資質，劣等資質，不可造就。”
鄭川搞明白之後，有些不滿的說道：“那就知道告訴我，人的資質分為十等不就行了嘛！真是的。”
“資質不代表一切。修鍊問道，最關鍵的四項是法侶財地，跟資質沒什麼關係。”
“你等我想一下啊。”鄭川閉着眼睛思考了一下：“我還是拿車給你打比方啊，這法侶財地就相當於汽油，而資質就相當於發動機，修仙問道就相當於開車去一個很遠地方。只要有汽油，什麼車都開到，區別就是速度和耗油量對不對？”
“你這麼理解也是可以的。但是修仙問道怎麼可能是一片坦途，還望宿主勤修功法，修習天道。”
“知道了，知道了。”
鄭川不耐煩的擺擺手，摸着下巴思考着自己到底是什麼等級的資質。天眼術現在只能看出來有沒有靈根，本來還以為是個神技，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扯淡，這靈根是個人都有。天眼術升級之後能夠看到更加詳細的東西，不過這東西跟修為掛鈎的。他升到練氣二層之後，人物屬性多了一個簡介出來，不知道提升到練氣三層之後會不會有新的變化。
正想着呢，陳大福着急忙慌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問道：“師父，你叫我來做什麼？”
他身後還跟着到現在沒轉過來彎的鄭石。
鄭川看了他倆一眼，對着陳大福問道：“大福啊，你身上還有多少錢？”
陳大福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實誠的回道：“還有好多呢，我來的時候，我爹給了我不少錢，啥事兒啊？”
鄭川笑眯眯的點點頭，然後說道：“是這樣的，一會兒你跟我下山一趟。咱們訂做些桌椅板凳，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然後在訂做一些衣服，不然那些個孩子穿那樣也不是個事兒。再請幾個工匠過來，把湖邊那塊地整整，弄一個操場出來。我帶着你，你帶着錢。等回來就讓你們拜師。”
陳大福這會也不在意這些，畢竟自己都是這勞什子門派的人了，還在乎這些做什麼，聞言點點頭：“好的。可是，師父啊。那操場是個什麼東西？”
“沒事兒，到時候我來說就行了。”敷衍了陳大福一句之後，鄭川轉過身來對鄭石說道：“石頭，我跟大福這一來一回估計得兩天的功夫，這兩天你照顧下這十幾個小的。也不用多麻煩，湖裏面就有魚，沒事撈幾個烤一下將就兩天。不行你就帶着他們找塊空地，弄個灶台，起個廚房出來。我跟大福到了宿縣先找人給你們把廚具材料之類的送上來。”
鄭石聽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悶聲說道：“放心吧。”
“那行，大福。咱倆這就動身吧。”
鄭川說著，拉着陳大福就走。
陳大福也是懵，這神經病沒想到還是個雷厲風行的主。
一路無書。
到了宿縣的時候，剛過午飯的點兒，兩個人都有些餓了。隨便找了一家飯館，點了一大桌子菜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陳大福是知道自己這便宜師傅胃口大，而鄭川則是這幾天光吃烤魚去了，嘴裏都淡出鳥來了，想多吃點。
吃到半當間，鄭川忽然想起來了，衝著陳大福說道：“大福，你們家有沒有什麼靠譜的老人啊？咱們山上也得有個刷鍋做飯的人啊。”
陳大福聽了楞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問道：“師父，咱們不是修仙嗎？不是應該餐風飲露，吞食仙丹嗎？怎麼還吃飯？”
“你這話說的，修仙怎麼了？仙人仙人，他首先得是個人，你見過不吃飯的人嗎？”鄭川橫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你記住了。這修仙啊，必須得先修心。哪怕你日後真成了仙人，也得記住了，這仙修的是人！”
“您這話我聽不懂，但是我記住了。”陳大福還沒聽見過鄭川說過這麼正經的話，連忙點頭應着。然後拍着胸脯說道：“師父，你就放心吧。這宿縣也就我家的買賣，待會兒讓我託人讓我爹找兩個信得過的廚子給咱們送過來。”
“那行。對了你家是做什麼的？”鄭川聽了滿意的點點頭，跟陳大福嘮起了家常。
陳大福聞言得了吧嗖的說道：“嘿嘿，不是我給你吹，就這清河郡，說道糧食生意，我們陳家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我說你們家怎麼這麼稱錢呢。”鄭川點點頭，卻沒有再問。搞的準備大吹特吹的陳大福擱在半空，難受的不行。最後認命一般的嘆了口氣，埋頭開始吃飯。
而鄭川心裏則在琢磨着另外一件事。
“這主線任務就快完成了，獎勵應該挺豐富吧？系統爺應該不是那麼小氣的。”
其實這主線任務，他下山之前就打算給完成了。但是一想畢竟自己是正兒八經的門派，收個弟子這麼隨便的話，以後出去怎麼跟人吹牛逼？所以才想着拉着陳大福下山一趟，到時候不說人山人海吧。至少這十幾個弟子拜師了，你得給點東西吧？一套衣服，一把武器總得有的吧。
“哦對了，武器！”鄭川想到這裏一拍腦袋，飯也不吃了，拉着陳大福就往出走，一邊走一邊說著：“我忘了一件事兒了。這附近有沒有鐵匠鋪，好點的？咱們去打造點兵器去，到時候給你們一人發一件。”
陳大福被他拎着手裏，心裏就一句話：“老子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