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女人的肩膀(七)
親愛的讀者朋友們,可愛的支持梅曉曦和靜謐的陽光的女人們,讀到這裏,你認為我們的魏發才同志,暫且拋開他黨內的書記一職不說,單從他在故事情節中的表現,他應該被定位為男幾號呢?男一號?男二號?還是男N號呢?
以靜謐的陽光的感性的女人式思維來判斷,她認為很難界定。對於這樣的未知數,數學裏用X代替。
我們的男X號――魏發才先生,遞過一張早已準備好的餐巾紙,操作濃重的鄉音,對梅曉曦說:“不是告訴你,有什麼事說句話嗎?”
一句知冷暖的話語,和一個男人的胸膛,足以讓女人剛剛得到緩解的悲傷情緒再度掀起**。由於梅曉曦的嗅覺還處於不正常階段,於是她暫時忘記了這個男人身體的異味,索性伏到他的肩頭再次啜泣起來。
魏發才輕輕地拍着梅曉曦的背,讓這個自己一直暗戀的女人盡情地發泄。等梅曉曦情緒稍微好轉一些,他提出找一個地方坐坐。
“你什麼意思?”梅曉曦立即警覺起來。
“曉曦,不要亂想,我是說,”魏發才言辭結巴地說,“我是說,找個茶樓,或者咖啡店什麼的地方,我陪你說說話兒。”他看了看手錶,“現在還不太晚。這大街上的,這樣不好。”他指指梅曉曦的眼睛。
梅曉曦不好意思地笑道:“犯了經驗主義錯誤。”
“經驗?”魏發才詫異道。
梅曉曦立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糾正道:“哦,我是說,是別人的言論誤導了我,讓我以為――以為――”
“呵,你以為我有歪歪想法?”他笑起來,突然又正色道,“曉曦,我是敬重你的。”
一時,梅曉曦百感交集。
來到咖啡店裏,魏發才要求要一個雅間。
“大廳不挺好嗎?”梅曉曦說,她還是沒能完全解除疑慮。
“對我來說,坐哪兒都一樣,我反正是光杆子人一個。可你不一樣,你是有家庭的,別人看見對你不好。”
點茶點時,魏發才為梅曉曦點了一壺果茶,說:“怕你晚間喝了咖啡或者茶水,睡不好覺。對了,你的睡眠有好轉嗎?”
“你怎麼知道我睡眠不好?”
“你說過啊!”
“我有嗎?我怎麼會對你說這事兒?”
“有一次聚會,你黑着眼圈,她們問你,你說你睡眠不好。以後要注意定時睡覺,多做健身運動。”
“每天忙得頭暈腦脹,哪裏還有精力做健身運動!”
“工作是做不完的。身體是你自己的。”
“單單是工作,何至於此?”
“怎麼啦?”
話說到這裏,梅曉曦也不再躲避,一五一十地說了家裏的境況。
說完,魏發才沉思了很久,說:“沒想到,你肩負着這樣重的壓力。你早應該告訴我的,或者,告訴別的朋友也好啊!因為怕影響你的家庭和睦,我也沒怎麼聯繫你。你去向單位要求調整一下工作任務,多留些精力來照顧家庭,照顧孟歌。孟歌這個時候是最需要你的時候,不光是生活上需要,精神上更需要。一個男人,在他困難的時候給予他,他會銘記的。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當頭各自飛,那是錯誤的說法。至於以後怎麼辦,再說,先把眼前的難關過了。另外,婆婆有時候言語不遜,你也要理解,她白髮人照顧黑髮人,心中的痛楚也是可想而知的。這個時候,你們一家人更要擰成一股繩。
他望了望窗外,繼續說:“孟歌這病,來得洶湧,去如抽絲,要有耐心。當然,更要有信心。中風的老人,只要好好將息調養,也都能治好,何況孟歌,一年紀輕輕的小夥子。你說是不是?”
魏發才的話語如涓涓細流,泌入梅曉曦乾涸的心田。一陣風吹來,梅曉曦聞到一絲狐臭,卻奇怪地發現,自己居然一丁點兒也不討厭,甚至覺得是一種特別的體香。她把身體蜷在沙發深處,任這味道裊裊地襲着自己的嗅覺細胞。香臭本是無所謂好,無所謂壞的,只是聞得來的,就覺得是香;聞不來的,就覺得是臭罷了。正如,夜來香,有人說其味香,有人說其味臭,看來,就是這個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