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7 露西意外
伊丹憲一一走就彷彿消失般,直到周末都沒有出現。
這一周里,杜公平的權威、聲望再次在學警中得到了大幅度地提升。甚至可以說,杜公平現在在學警中的權威和聲望甚至比許多教官還要高。但與教官群體的關係總是彷彿隔着一層薄薄的膜,依然無法直誠互通。不過好在這也是在杜公平的預料範圍之中。在一種特殊的氛圍中,許多教官也開始對杜公平保持着尊敬的態度。當然有尊敬,就會有敵視。不過,那些只是偶然和少數,已經改變不了大的局勢。
這種氣氛之下,一周過去了,這個警校中的最後一個月又過去了四分之一,又有2門文化課和2門技能課完成了自己的結業考試。根據警校的計劃安排,在之後的兩周中,所有學警在警校的所有學課都會完成結業,最後的一周其實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準備結業大演。在這種情況下,杜公平再三考慮,還是認為我自己還是需要回自己的公寓一次,因為不知道接下來的二三周里會不會再有回去的機會,有些東西還是需要準備的。和杜公平想法的學警非常多,所以這次學警依然幾乎沒有人選擇留在警校進行自習和加操。
一打開公寓的門,杜公平已經就聞到了一股非常明顯的臭味,有些像屎、有些像尿,接着就看到了露西的那雙放在門廳中的高跟腳,彷彿是很長時間沒有使用它的感覺立在門廳的地板上。立即,杜公平就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這使杜公平立即放下了自己的背包,快速地沖入了房間之中。客廳沒人,但是一走入卧室,就看到了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身體就那樣被紅色的繩索層層綁捆着倒在那裏。人已經昏迷,床單之上一灘已乾的黃色液跡正散發著可人作嘔的惡臭。
杜公平,“露西!”
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人正是露西,杜公平什麼都不顧地衝上床前,進行檢查,發現她還有呼吸。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深入檢查時,發現她的手腳等部位已經因為長時間捆綁,已經變了顏色。現在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馬上送醫院。
沒有任何猶豫,杜公平首先打通了急救電話,要求來一輛急救車。然後,就從房間中的抽屜中找出了一把剪刀,將露西身上的所有繩索全部剪斷。接着,把她抱入衛生間進行了簡單的清洗后,就給她穿上了衣服。
這時已經15分鐘過去了,2名身穿醫生服務的人抬着一個單架跑入了杜公平的房子。
醫生,“病人在那裏!”
杜公平,“在這!”
杜公平抱着露西走出了卧室時,露西突然醒來,想用手去抓住杜公平,兩隻手反而無力地落到身側。
杜公平,“不要亂動。”
露西,“對不起!杜公平。你一定要原諒我,我真的是無心的。”
杜公平心中嘆息。杜公平是刑偵專家,剛才對露西進行檢查的時候,已經判定,露西被捆綁的時間已經接近一周。這樣的話,也就是說上周六,自己和她吵完架后,她就回來,把自己綁成這樣。真是一個傻丫頭,幸虧是自己這周臨時決定回來看看,隨便拿點東西。要不自己二三周不回來,她可是真有死的可能。想到這裏,杜公平還真是無法對她上周的事情產生氣憤。溫柔地撫摸她的小臉,那裏現在已經清瘦了很多。
杜公平,“我早已經不生氣了。”
露西,“真的?”
杜公平,“真的。”
露西的臉上已經露出疲憊的面容,杜公平止住了她的繼續交談。
杜公平,“我們先去醫療!你先不要說話,要休息。”
露西,“你不許離開我。”
杜公平,“我不會離開的。”
露西合上的眼睛睡了過去。杜公平抬頭時,正發現那一對急救醫生正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杜公平,“怎麼了?”
兩名醫生指了指露西露出手腳處,明顯是被繩索長期捆綁所造成的痕迹,詢問着。
醫生,“您確定不需要報警嗎?”
杜公平搖搖頭,“不報警。”
杜公平回答着急救醫生的問題,接着就想起這是東流球,就算自己不報警,醫生們也會通知警察的。這樣的話,就會更加麻煩。於是將露西放入到單架之中后,用手機打通了伊丹憲一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然後傳來伊丹憲一驚奇的聲音。
伊丹憲一,“杜公平?”
杜公平,“是的,伊丹前輩。非常不好意思,我有事需要麻煩你。”
伊丹憲一,“你出了什麼事情?”
杜公平,“是這樣的,我的一個朋友在家玩SM,把自己造成了一些傷害,現在需要送到醫院去。只不那些傷害產生了一些痕迹,估計醫院方會選擇報警的。”
伊丹憲一,“女的?”
杜公平,“是的。”
伊丹憲一,“挺嚴重?”
杜公平,“是的。”
伊丹憲一,“這樣吧,你把那個醫院用短訊發給我,我會派兩人過去處理的。”
杜公平,“真是萬分感謝!”
伊丹憲一,“沒有關係的。可能以後我要麻煩你的事情會更多,你那時不要嫌煩啊!”
杜公平,“不會的。”
杜公平合上了手機,微笑地看向那兩名急救醫生。
杜公平,“我們這是要去那一家醫院呢?”
…………………………
杜公平坐着急救車來到醫院不久,兩名杜公平並不認識的警探就來到了醫院,找到了杜公平。正是現在伊丹憲一現在手下的新任心腹大將小泉孝太郎和他的搭檔二宮和也。雖然在自己老闆伊丹憲一那裏聽到了一些不可意思的故事情節,但是小泉孝太郎依然十分恭敬地對着杜公平表示出自己的尊敬和禮貌。並沒有剛剛從醫生、護士那裏聽到了關於這個故事的特殊情節、特殊猜想和特殊判斷而影響他與杜公平雙方的友好的感情和氣氛。
甚至由於知道自己眼前這個年青的傢伙就是那個幾句話就誘騙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國家自殺隊特殊訓練出來的、國際傭兵世界裏存活下的、彷彿不是正常人的山本宏定的學警,小泉孝太郎表現了更加的尊敬和低姿態。
小泉孝太郎,“你好,我是小泉孝太郎。”
小泉首先對自己進行了介紹,然後介紹了自己的搭檔。
小泉孝太郎,“他是我的搭檔二宮和也。”
二二宮和也鞠躬,“請多多關照。”
杜公平也進行了回禮。
小泉孝太郎,“你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雖然大家都是同屬警視廳的部門,但醫院選擇報案的部門是當地的派出所,與我們並沒有什麼隸屬關係。但是請放心,會由我們去與他們進行直接交涉的。所以不會什麼事情的。”
小泉孝太郎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問了出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小泉孝太郎,“雖然非常難以啟口,但是我還是要問一下,真的不是先生做了些什麼嗎?”
杜公平肯定且堅定,“沒有。是她自己做的,這件事情,等她醒來自然一切都會清楚的。所以不要擔心。”
小泉孝太郎長出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如果只是這樣,我們會協調他們先不要立案,等那位女士醒來后,問清事情情況,再進行考慮。這樣的話,他們可能會派一兩個人一起陪您等候,沒有問題吧?”
杜公平想了想,搖搖頭,“沒有問題。”
小泉孝太郎,“那就沒有問題了!”
小泉孝太郎神輕氣爽地帶着自己的搭檔離開了杜公平,前去已經出去現軍裝警服的地方,開始進行交涉。杜公平則站在急救室的大門外,拿出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之間,時間已經晚上8點了。這樣的話紐市那裏應該已經是早上7點多了吧?這樣的話,蘇珊應該已經起床。
杜公平於是拔通了蘇珊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傳來蘇珊驚喜的聲音。
蘇珊,“杜公平,你今天放假了!”
杜公平,“是的,今天是周五,我在2個小時前剛放假。算算時間,你那時應該還在睡覺,所以現在才給你打電話。”
蘇珊吃吃地笑了一會,那種美麗的聲音立即使杜公平現在混亂的心,平靜了很多,美好了很多。
杜公平,“能再次聽到你的聲音,真好!”
蘇珊,“我也是。”
杜公平,“你應該是周一回到紐市的吧?早想給你打電話了,不過手機那時被教官沒收着,所以一直沒有辦法。”
蘇珊,“沒有關係。詹姆士上警校時,也被沒收了手機。只不過湯國這邊,一般是下午下課時就會返還學員,不像東流球那樣,一周才還給學員一次。”
杜公平,“我想你了。”
蘇珊,“我也是。你還有3周就可以正式畢業了吧?”
杜公平,“是的,想想日子過得還真快,彷彿一瞬眼,3個月就快都過去了。”
蘇珊,“是啊!所以一年的時光也會很快過去的。我現在東流球語的水平可是有長足的進步的,相信到明年,我就可以直接使用東流球語與你父母對話了。”
杜公平,“你真利害!”
蘇珊,“那是當然。”
杜公平和蘇珊這一通電話足足講了有40多分鐘,直到蘇珊那裏需要起床、洗漱,準備上學時,杜公平和蘇珊才戀戀不捨地關閉了通話。
這時,杜公平才發現不知道不什麼時候,兩名派出所的巡警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身邊。
杜公平,“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沒有注意。”
巡警中的警長站了出來,“沒有關係。剛才那名女病人已經醒來,我們已經問過了情況。所以不用立案,我們正準備返回派出所。看到你在這裏,所以過來想要提醒一句。”
杜公平,“提醒一句?”
警長,“是的,提醒一句。”
杜公平,“好吧,您請說。”
警長,“雖然對於某些人群來說SM是一種非常不錯的……活動,但是還是要注意安全為上。進行急救的醫生也說了,幸虧是發現的及時,要不病人的雙手、雙腳都會面臨截肢。所以特別來提醒一下。”
杜公平有些鬱悶,看來自己一定是被這裏的醫生、護士和警察都認為是特殊愛好者了!但是這種事情,杜公平又無法解釋。而且就算是解釋了,別人也不一定會相信。所以杜公平只能虛心接受別人的好意。
杜公平,“真是非常感謝您的好意。我們會注意的。不會再有下一次的。”
巡警走了。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杜公平一眼,然後就默默地離開了。杜公平認為這眼神應該包含着許多許多的內容,但是現在他並沒有時間去進行思考。巡警剛才已經說了,露西已經醒來,他需要馬上過去。
…………………………
杜公平正準備推門進入病房的時候,又一次被人攔了下來。這是一名50多歲的嚴肅男醫生,他攔住了杜公平,用非常生氣的語音和態度對杜公平進行着訓斥。
這個年長的醫生,“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遊戲!”
杜公平立時明白,他所要說的應該是和剛才那兩名巡警所說的是同一個事情。所以,杜公平立即進行了認錯。
杜公平,“是的,以後我們不會再這樣了。”
這個年長的醫生用非常複雜的目光看了杜公平半天,看起來是思考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語。
醫生,“我知道你們現在的那些年青人與我們這一代做派老式的傢伙在許多事情上的思法和做法是不相同的。但是我認為對自己愛人認真、負責任依然應當是我們國家年青人應該繼承的優秀品德。……”
醫生的說法開始使杜公平變得糊塗起來,所以杜公平不得不提出自己的疑問。
杜公平,“對不起,您到底想說什麼?”
醫生,“我是說,你剛在用手機講的話,我聽到了一些。你用的是湯語吧?和你說話的又是一個女孩吧?一個美麗女孩因為你住在醫院,幾乎在面臨著手腳截肢的情況下,你還有心情與另外的女孩打情罵俏。我真的是無法理解!”
醫生說完,轉身就走了,只留下站在病房門口一臉尷尬的杜公平。看來自己現在被醫生、護士誤會更深了。好在剛才的那兩個巡警看起來是不懂湯語的,要不,自己在他們影響中,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個壞人的。
…………………………
杜公平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原本正躺上床上露出絕望、可憐、凄慘面容的露西,一下子變得歡樂起來。
露西,“你來了!你剛才去那裏的?”
與露西在一起最大的好處就是心情可以很隨心,而且露西的快樂總是有很多的感染力的。杜公平本來因巡警、醫生兩次指責而不快的心情立時變得好了很多。杜公平來到露西的床頭,假裝生氣地對露西進行訓斥。
杜公平,“還是因為你,我可是被這裏的醫生、警察、護士們看成了變態的傢伙的了。剛才警察和醫生分別找了談了話,要我們以後要注意安全的!”
露西,“我已經注意安全了。而且我是專業的,我怎麼會不注意安全呢!”
杜公平,“你還說!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有可以這周末並不回家,而且下兩周也可能並不回家!你說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你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露西吐吐舌頭,“我沒想到。只是感覺你真的生氣了,心裏有一種絕望的害怕,就自己選擇了一種認為你一定會解氣的方式來處罰自己。”
露西說話的方式是真摯的,杜公平愛憐地撫摸着她的長發。
杜公平,“以後不要這樣了,好嗎?”
露西,“那你要保證以後不再生我的氣。”
杜公平被氣笑,“你只要不做我不高興的情況,我自然就不會生你的氣的。”
露西可憐,“我怎麼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你會不高興。我還認為,我做的所有事情,你都會很喜歡的。”
杜公平,“好吧,我以後盡量不去生你的氣。不過,你以後絕對不要做傻事。”
露西,“什麼是傻事?”
杜公平,“比如,你今天做的這種事。”
露西悄悄地鬼笑,“不要聽醫生的話,這種事情,我是專業的。所以我提前分析過,不會出事的。什麼截肢,只是醫生嚇唬人的。”
杜公平板上了臉!
杜公平,“我不管你是不是專業的,但是以後依然不許這樣!還專業的呢!不還是要在這裏待上幾天,進行恢復治療!”
露西立即可憐狀。
露西,“你會走嗎?”
杜公平假裝生氣,“你把家裏搞成那個樣,我當然需要回去收拾一下了。”
露西,“收拾完,會回來看我嗎?”
杜公平輕揉露西的小臉。
杜公平,“我會回來看你的,但是接下來的兩周我將會迎來很多門功課的結業考試,然後就是最終的畢業考試,可能沒有什麼時間陪你。”
露西,“沒關係!你的事情最重要!”
露西雖然這樣說著,但依然是一副可憐小狗的樣子。
杜公平無奈,“我會儘力抽時間來看你的。”
露西立即高興、喜悅起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