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6 伊丹救助
警視廳,刑事部部長辦公室,這個寬大的辦公室中,一臉嚴肅的刑事部部長正在嚴厲地目視着伊丹憲一。
部長,“你確認你不是在開玩笑?”
伊丹憲一,“是的,部長。”
來自國家自衛隊的那個中級軍官,那個號稱是那個殺人狂山本宏定訓練者的教官,在屬於警視廳的審視室所展開的攻破那個山本宏定的戰爭,不僅沒有取得應有的成功,反而實際的情況是,那個一開始驕傲無比的特戰部隊的教官,被這個山本宏定殺的大敗而歸。最後其實上是在一種失魂落魄之中,離開搜查一課的。
之後雖然搜查一課對審訊過程進行了緊急的補救,但是那個山本宏定被伊丹憲一他們在小黑屋中關了48個小時之後,不僅什麼事情都沒有,反而好像更加精神奕奕。只是時不是地就會對着那個紅外線監視鏡頭提出要見杜公平的個人要求。
專門被請來的那個唇語專家已經證實小泉孝太郎的唇語識別沒有任何問題。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叫不叫這個殺人嫌犯見杜公平呢?以杜公平曾經誘騙成功過這個山本宏定的輝煌戰績,再次成功的可能性會非常的大。但裏面的問題,就是那個杜公平現在依然是屬於警察本部警察學校的在校學警。
在校學警是一個問題,警察本部與警視廳良好的上下級關係是一個問題,正式警探搞不定叫菜鳥學警來搞又是一個問題……。這樣種種的問題不斷,就算是伊丹憲一成為了一課的課長,也不得不問一問、請示一請示自己領導的意見和想法。
不過,現在的情況看起來,這位部長大人一定是非常不滿意的。
部長,“你這個混蛋!你是想叫我們警視廳在警察本部面前抬不起頭是不是?你是想把警視廳、搜查一課的榮譽進行踐踏是不是!……”
部長左右兩個有力的巴掌,打得伊丹憲一倒退幾步后,再次回到這個部長大人的面前老實站好。部長憤怒地宣洩着自己的怒氣,伊丹憲一嚴謹地站在部長的面前有如泥雕一動不動。作為有着傳統歷史的警察部隊,作為長期從事一線工作警探人員,作為從下層成長起來的中流砥柱,挨打挨罵、挨自己直屬長官的打罵、挨自己直屬長官毫不留情的打罵,這已經伊丹憲一的習慣。
伊丹憲一誠懇,“真的非常抱歉,讓您失望了!”
部長,“難道我們就沒有人了嗎?非要去請一個還在警察訓練學校中的學警?最該死的是那是一所直屬警察本部的學校。”
伊丹憲一悲傷,“由於自衛隊派來的人做出了非常錯誤的事情,現階段從精神和肉體上,我們都無法對那個人犯做出有效的審訊手段和方法。所以只能這樣了。”
部長,“是自衛隊的人搞出來的事情?”
部長臉色開始好轉起來。特殊是這位部長大人,在自己辦公室中轉了兩圈后,重新坐回自己辦公桌后位置的動作,使挨這位直屬長官打罵經驗非常的伊丹憲一已經明白,這一場暴風雨已經過去。
伊丹憲一肯定,“是的。那個傢伙使用了錯誤的審訊手段和戰術,不僅沒有對人犯產生有效的攻克作用,反而使自身處於非常迷茫的狀態之中。”
部長,“這件事情能定論嗎?”
伊丹憲一,“是的,雖然那個傢伙不允許,但是實際上,我們還是進行了秘密錄像的。所以,在這一點上,自衛隊那裏是無法否認的。”
部長笑了,“很好!既然是自衛隊那伙驕傲的傢伙惹出來的事情,我們驚動一下警察本部應該也沒有問題吧。”
伊丹憲一,“可以嗎?”
部長,“當然可以!對了,你們去找他們的時候,記得要告訴他們這是由自衛隊那些軍國狂搞出來的麻煩。有好東西,要記得和大家分享。明白嗎,伊丹?”
伊丹憲一,“是的,部長。”
部長,“你可以回去了。”
伊丹憲一,“是的,部長。”
伊丹憲一退出部長的辦公室,關門的時候依稀看到部長歡樂的笑容。這種情況,並沒有出乎伊丹憲一的意料,警察部隊和軍事部隊從歷史就從來沒有處於一種友好的狀態之中。那怕是表面的友好,也只是裝出來的樣子。雖然警視廳與警察本部是有矛盾,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這是屬於人民內部矛盾,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自衛隊的矛盾是階級敵人之間的矛盾,那些自大狂從來都是不把警察部隊當成一回事的存在!警視廳當然不會對他們的醜聞進行什麼隱瞞。所以,部長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就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讓火焰更猛烈一些吧!
…………………………
結束一天的訓練和課程,回到了宿舍。坐着自己的床位上,在人來人往的宿舍中,杜公平依然可以感覺到時不時在不知道的地方,好像有什麼人正在注視着自己。教官的試探已經結束,學警這裏,杜公平雖然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但是也需要探試一下。而且這種探試就不需要像在教官那裏,以猜為主。於是杜公平立即有了一個自己的主意。
在人員已經基本到齊的宿舍,大家都在各自忙碌着自己事情的時候。杜公平突然走了出來,站在整個宿舍的中間,環視四周,一動不動。很快杜公平的個人行為就被所有人發現,一一停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目光投向了杜公平。杜公平心中暗嘆,果然是這樣,很多人,或者說大多數人其實都是在默默關注着自己。如果是其他人,像自己這樣默默無聲地站在房間正中央,最可能的情況是,根本就不會有人來理會。但是現在,自己站在這裏,竟然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房間也變地寂靜下來了。
杜公平,“我是杜公平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
杜公平的這句話也是一個話術、一種語言上的詐術,是那種一句普通的、意思再簡單不過的語中,其實可以有很多種意思解釋的語言藝術。
杜公平自上學以來,一直向別人介紹的就是自己是杜公平。而現在又說是自己的杜公平,其實就是在探其他人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以往戰績。當然如果是自己多心,也沒有問題,最多解釋自己只是給大家開個玩笑,就可以過去了。
這種試探立即有了結果,男學警A立即激動地跑到了杜公平的面前。
男學警A,“杜哥,真的是這樣的嗎!您真是太利害了!4年之前,您都這麼利害。真不知道,您現在是什麼樣的存在。”
男學警A的話立即點燃了眾學警的激情,又有一個學警站了出來。
男學警B,“杜哥,我最感興趣的是那起黎島工業園惡魔詛咒事件,雖然我已經看過那本紀實偵探,但是依然沒有弄明白那倒底是怎麼一回事,您能夠親自為我講講嗎?”
又有一名學警跳了出來。
男學警C,“我最感興趣的是紐市屠宰場白骨人頭事件,真是太離奇、太可怕了!雖然書寫了不少,但是我依然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它其中還是隱瞞了許多不能對外人所說的事情的,杜哥,偶像,您能不能給我小小地透露一點?”
立即時,學警們的熱情被點燃,杜公平被團團圍住。杜公平來警校的時候,並不是沒有預料過這樣的情況,蘇珊還幫他分析、建議了處理方案。所以杜公平坦然地面對着大家,一一微笑地回答着眾人的問題。
…………………………
紐市,雷根家的餐廳,大家正為蘇珊的回來而舉辦晚餐。一輛汽車停到雷根家外的路邊時,二樓費蘭克的書房,蘇珊已經向費蘭克彙報完自己這次非洲之行的編外篇的小故事。也就是那個布洛林家的紈絝子弟湯姆想要對自己意圖不鬼時,被自己脅迫FBI的特殊探員將他們幾乎團滅的情情。
蘇珊歉意,“希望沒有給您來帶什麼麻煩吧?”
費蘭克不在意,“沒什麼。這件的起因不在於你,過程的處理也符合遊戲規則,誰也不能對我們進行指責。而說這裏是紐市,布洛林的勢力範圍在加州。湯國是聯盟制國家,紐市與加州相互並不從屬,我們根本就不會理會他的想法。”
蘇珊,“是這樣嗎?”
費蘭克堅定且肯定,“當然!”
然後費蘭克突然想到了什麼,指着蘇珊笑罵起來,“你這個狡猾的小狐狸,你這那是向我承認錯誤的。其實是向我裝可憐的吧!收起你的小心眼,下去接待客人去吧。我已經聽到了丹尼爾和娜奧米的車聲了。”
蘇珊驚奇,“真的有這麼明顯嗎?”
費蘭克,“是的,很明顯。”
蘇珊非常真誠的承認自己的錯誤,“好吧,我下次會改進自己的技藝的。”
費蘭克,“不是技藝的事情,而是方案的事情。具體是什麼,自己體會去,我不會告訴你的。”
蘇珊一臉可憐少女的樣子,企圖再從自己的父親那得到不傳的秘技,“您真的很殘忍。”
費蘭克氣級而笑,“你是一個女孩,成天思考這個有什麼用。如果丹尼爾或詹姆士能像你一樣就好了。”
蘇珊,“現在男女平等。”
費蘭克,“行了!你已經有太多你哥哥們都沒有的權力了,不在太貪心。下去吧!”
蘇珊,“好吧。”
蘇珊來到一樓的門口時,娜奧米剛剛和丹尼爾一同走入這個房間。一看到蘇珊,娜奧米立即熱情地抱住了她。然後,拉開距離,認認真真地從上到下觀察自己的這個妹妹。
娜奧米,“蘇珊能再次見到你,感覺真是太好了!”
蘇珊,“我也是。”
娜奧米,“我已經整整快3個月沒有好好見過你,你好像總是在不停忙的。先是東流球,然後是非法移民社區,再就是南洲土國。我和丹尼爾可是沒少為你擔心啊!”
蘇珊,“謝謝!”
蘇珊從旁邊的包中拿出了一個小禮物,遞給了娜奧米。
蘇珊,“南洲當地土著部落製作的小飾物,雖然不值錢,但是非常有意思。希望你能喜歡。”
娜奧米接過禮物盒,並將其打它,這是一串白色骨制的手鏈。
娜奧米,“真的非常漂亮,有一種原始的美感,它是用什麼製作的?”
蘇珊,“要是用蛇類的骨骼,經過磨製而製成的。當地人認為它具有神奇的魔力,可以使自己具有蛇類那樣迷幻的吸引力。”主
娜奧米,“聽起來非常不錯!”
娜奧米曖昧地看了一眼旁邊的丹尼爾,然後收入自己的隨身包中。
娜奧米,“我非常喜歡,謝謝!”
這時,琳達已經身穿着一個圍裙,抱着一個已經盛滿沙拉的木製大碗走了出來,微笑地看着這一幕。
琳達,“沒有關係,蘇珊這次回來給家中的每一個人都帶了當地的禮物。”
娜奧米來到琳達身邊,看向琳達手中的大碗,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純木製的大碗。
娜奧米,“這個也是?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琳達,“是的。是南洲當地用一種堅硬樹木製成的原始大碗,現在看起來用來裝沙拉,還是別有一翻風味在裏面。”
娜奧米,“是的,看起來非常的漂亮。”
…………………………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杜公平被教官叫到了校長室。杜公平正在思考是什麼情況的時候,發現一個熟人正坐在校長室的長沙發上,和日野聰校長快樂地交談,正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課長伊丹憲一。一見杜公平進來,日野校長站起身來,微笑地拍了拍杜公平的肩頭,對着伊丹憲一說道。
日野聰,“人,我已經交給你的。你可要給我完完整整地帶回來的。”
伊丹憲一微笑,“沒有問題。”
日野校長轉身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完全地將自己的辦公室留給了伊丹憲和杜公平,很明顯是為了給兩人留出交流的時間。日野聰離開后,伊丹憲一開心地走到杜公平的面前,露出真誠的微笑。
伊丹憲一,“杜公平,我們又見面了。”
杜公平疑惑,“你找我有事?”
伊丹憲一,“是的。”
杜公平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是我抓的那個人吧?他怎麼了?”
伊丹憲一,“是的,正是他。我們的審訊方式和戰術對他都不起作用,他要求與你談一談。”
杜公平,“警視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是不是還有什麼故事。”
伊丹憲一,“是的。我們找來了他參軍時的教官,沒想到那個教官把事情搞砸了。”
杜公平,“自衛隊的教官?”
伊丹憲一,“是的。”
杜公平,“看來他也不是什麼沒有背景的人物啊,退伍這麼久了,還在軍方存在着自己的檔案,這樣的人,我接觸好嗎?”
伊丹憲一,“沒關係。我們只問與案情有關的事情,不問別的。我們到時會錄像,不怕別人懷疑我們。”
杜公平,“你叫我幫你?”
伊丹憲一,“是的。”
杜公平,“但是現在是我在警校的最後一個月,我並沒有什麼時間。我需要進行考試,需要自習和溫習。”
伊丹憲一笑了,“這一點,你請放心。日野校長,他們會叫你必須通過考試的。”
杜公平想了想,然後才回答伊丹憲一。
杜公平,“好吧,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一定參加考試,依靠正規的方法通過考試。所以,我依然不會有太多的時間。”
伊丹憲一,“不用這樣吧!”
杜公平,“不!只有基礎打得越牢的人,走得才會越遠。我不想在我人生的某個階段,被人指責是依靠特殊手段才通過考試的。”
伊丹憲一有些喪氣,“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也只能這樣了。”
杜公平,“晚上吧,晚上7點,過來接我吧。那時候,我會有時間。”
伊丹憲一,“晚上?”
杜公平,“是的,晚上。”
伊丹憲一,“我們很着急的!”
杜公平笑了,“真的嗎?我怎麼感覺,也許並不是那麼著急呢?”
伊丹憲一,“媒體正在關注着這個事件!我們壓力很大。”
杜公平,“我剛才看到你和日野校長談笑正歡。”
伊丹憲一,“這怎麼了?”
杜公平,“那種快樂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伊丹憲一,“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
杜公平,“這隻能說明一個情況,那就是警察本部和警視廳現在都是正等着看自衛隊的好看。所以,事件不一定是越快越好。對不對?”
伊丹憲一愣了好半天,突然笑了起來。
伊丹憲一,“果然是我着急了!既然這樣,我過幾天再來找您吧。”
杜公平,“過幾天?”
伊丹憲一,“是的,過幾天。”
杜公平,“那好吧!那麼我就要回去上課了。”
伊丹憲一,“好的,我還需要再與日野校長聊一會事情。”
杜公平,“不好意思,我先告辭了。”
伊丹憲一,“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