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自己作孽,慢慢償還
顧錦言就不明白了,這都誰教玄月的,以他對玄月的了解,一直那樣乖巧溫婉的玄月,不可能這麼大膽的干出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來,除了敢毫無顧忌的住進他的家,現在還敢鑽他的被窩了。
玄月是被顧錦言用手提溜着睡衣給扔出他的房間的,本以為這樣就算完了,可顧錦言剛躺下沒多久,卻又再次被她雷到,玄月從正門進不去,居然爬上了陽台的窗戶。
在星星點點的斑駁的月光下,顧錦言聽到窗戶上傳來的聲響后,一睜眼就很驚悚的看到玄月像個蜘蛛人一般,整個人都貼在了玻璃上,看着讓人膽戰心驚,顧錦言哪裏還顧得了那麼多,飛身而起立馬打開窗戶,一把拉住玄月的手,將她抱了進來。
玄月想要的就是這效果,要的就是顧錦言的緊張和在乎,在顧錦言將她抱在懷裏后,心底還有些得逞的咧了咧嘴角,卻彷彿被顧錦言看穿心思般,一把將她丟在了床上。
玄月又豈會那麼如他所願,在顧錦言只穿了一條四角內褲,迅速背過身穿衣服的功夫,玄月力氣突然就大的出奇,從後面將正在彎腰穿衣服的顧錦言撲倒在地。
顧錦言感覺徹底亂了,一切都亂了,玄月把他撲倒還不罷休,又整個人趴在他的後背上咬他的肩膀,一邊咬還一邊眼淚滴滴答答的砸在他露在空氣里的皮膚上。
一切都在向著顧錦言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他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他也會痛,顧錦言一手按着地面,作勢就要起身,說“玄月,你別哭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你,但你讓我怎麼辦,同你一樣去忤逆你母親的意願嗎?我已經選擇放手了,比我條件好的跟你年齡相當的男孩子還有很多,求你不要再繼續這麼作踐自己了。”
說著就把玄月從他身上往下巴拉,可玄月就跟長在他身上了似的,就是要命不撒手,一時間兩人就在地上滾做一團,要說力氣玄月自然比不過顧錦言,可要說巧勁,玄月自然又比顧錦言靈活。
很快玄月就佔據了上風,整個人騎坐在了顧錦言身上,作勢就要親吻他的唇,可顧錦言也不是吃素的,眼疾手快就把玄月的小臉給推向了一邊,玄月沒有吻到他,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居然朝着顧錦言的臉就是一巴掌。
顧錦言頓時就被玄月這一巴掌給打懵了,這丫頭什麼時候就變的這麼虎了,就在顧錦言愣神的一瞬間,綿軟甜糯的唇瓣,帶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馨甜的味道,霎那間就把顧錦言給淹沒。
上天不能入地無門的顧錦言,不知自己究竟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最終還是在玄月又啃又咬,小手在他身上不斷亂摸,毫無章法的撩撥下,最後狠心將她推開。
而玄月卻如得逞了的小狐狸般,舔了舔嘴角,沖顧錦言狡黠一笑說“顧警官,你也沒有表面上那麼鎮定自若道貌岸然嘛,你裝的累不累,我聽到你心跳的特別快,就像你第一次吻我的時候似的,心跳的也這麼快。”
向來在他面前既矜持又保守的玄月,不知為何回了一趟寧城,再回來就成了撩撥的他心緒不寧的小野貓,顧錦言眼皮跳了又跳,最終說道“玄月,你到底想怎樣?”
玄月眨了眨眼睛,有些挑釁的看着他說“我也不想怎樣,既然你一時半會還不能接受我的追求,我就想讓你抱着我睡覺,不然今晚咱倆誰都別想睡。”
顧錦言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玄月的對手,她想幹什麼完全就是她說了算,並不給他任何選擇的餘地,顧錦言說“可我不能這麼做,這樣你以後還怎麼嫁人?”
誰知玄月作勢又要朝顧錦言的臉上摔巴掌,嚇的顧錦言趕緊躲到了一邊,玄月說“我就要跟你一起睡,你要不怕我把你打趴下,你就繼續跟我擰,我要是不能感情上打動你,就在武力上解決你,你想見相親對象這種事不存在的,你不就是怕我媽嘛,沒事,一切有我。”
玄月拍了拍胸脯,一副江湖大哥般的模樣,直接讓顧錦言傻了眼,這個應該是真正的玄月沒錯了,他們剛在一起時的那個玄月,只是為了努力迎合他,刻意營造出來的淑女形象,實際玄月的性格果真是可鹽可甜。
她能甜起來溺死你,也能咸起來齁死你,讓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顧錦言還想說什麼,玄月卻早已鑽進了他的被窩裏,說“顧警官,你還傻愣着幹什麼,你明天還要不要上班,我現在沒工作,還全要靠你養我,我坐了一天車都快累死了,趕緊睡覺。”
顧錦言已經無語了,已經被玄月給收拾的服服帖帖,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他現在就想趕緊去櫥子裏拿個新被子,先睡醒了,有啥事明天再說。
可玄月好像連讓他去拿被子的機會都不給,作勢就拿起枕頭朝他扔去,再次催促道“顧錦言,我數三個數,你要再不過來睡覺,別怪我不客氣了。”
顧錦言聽到這話,直接就一動都不敢動了,這玄月瘋狂起來,他真不是她的對手,實在沒招的顧錦言,最終不得不撿起枕頭,亦步亦趨的挪到了床邊,然後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的一角,鑽進了被窩裏。
玄月見他終於躺下,還哪管什麼矜持不矜持,當即就往顧錦言的懷裏鑽去,顧錦言哪裏敢動,只能任由玄月自己貼了上來,等玄月整個人像八爪魚似的手腳並用的貼到他身上時,細嫩的皮膚緊貼在他的身上,讓他一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玄月好像什麼都沒穿。
一想到這種可能,顧錦言就裝似不經意的摸了玄月的背一把,這一摸不要緊,她就是什麼都沒穿,顧錦言已經快被她嚇死了,當即就從床上連滾帶爬的坐到了地面上。
誰知玄月居然又聲音不悅的再次訓斥他,說“顧錦言,你是不是有毛病,一驚一乍的幹什麼。”
顧錦言有些磕磕巴巴的說“玄月,我喊你小姑奶奶行不行,你趕緊把衣服穿上,我們這樣真的不合適,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未來。”
玄月聽他又開始啰啰嗦嗦的說這些沒用的,作勢就要掀開被子,還是顧錦言反應迅速,一把將被子裏小小的一坨給緊緊摁住,說“小姑奶奶,我求你了,你別動,你別動,我馬上上去。”
總之,最後顧錦言就這麼被玄月不明不白的睡了,玄月沒再繼續逗他,自己背過身去很快就睡著了,玄月也說了她沒想怎麼著他,她就是這麼個生活習慣,不喜歡穿着衣服睡覺,他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玄月對他很放心,知道他不會對她做什麼。
玄月安靜了,顧錦言卻怎麼也睡不着了,第二天一大早,還是玄月把他搖晃醒的,又在他額頭上重重的親了一口,讓他趕緊起來,上班要遲到了。
不管顧錦言如何不情不願,最終還是在吃過玄月美其名曰愛心早餐的一堆奇怪的形狀的煎蛋和麵包,以及一杯牛奶后,被玄月開着他的車送去了警隊,並在他下車后笑着跟他招手,提醒他什麼時候下班,記得給她打電話,她再來接他。
也許兩個人三觀的不同首先就體現在平時的一日三餐,顧錦言的早飯就像絕大多數密城人一般,小米油條或是麵條配韭菜蛋鹵子,再要不就是肉夾饃或各種口味的火燒,從來不會弄這麼多的花里胡哨,不頂餓不說還浪費時間,但玄月的飲食習慣明顯與他不同。
顧錦言已經被玄月提溜着玩的團團轉,他要敢有點別的想法,隨時都會被玄月在心靈上和行動上進行吊打,顧錦言沒辦法,覺得這事還要找林墨念,這是他侄女,他不管誰管。
顧錦言找林墨念,是想尋求點人道主義上的援助和庇佑的,結果庇護是沒找到,還被連威脅帶恐嚇了一頓,林墨念只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我也沒辦法,要是讓蔭蔭知道你找我了,估計又會給玄月下猛料,不管怎樣,自己做的孽,得自己慢慢還。”
就憑這句話,顧錦言立馬就想明白了,他鬥不過玄月的終其原因是因為有陸蔭蔭給她撐腰,沒少給玄月支招,他從小都是陸蔭蔭的手下敗將,自然是鬥不過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