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事後
“兩年了。”
巫月東倒西歪地好不容易才站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回道。
狼叔拿下雪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差不多,兩年了。這兩年過得還好嗎?”
“還行吧,總之餓不死自己。”
“那就好,你當初執意要離開酒吧的時候,我們……我就非常擔心你。聽說你開了個偵探事務所?生意怎麼樣?”
巫月摸着後腦勺,自顧自地嘿嘿笑着:“也……還行吧。”
也就瀕臨倒閉的邊緣而已了。
“怎麼剛剛那三個人也能進酒吧。”巫月轉了一個話題,問道。
“最近不知道怎麼的,過年之後就來了挺多生面孔,還經常鬧事。之前酒吧時間重置的時候,還有幾個不懂規矩的人硬要留在酒吧里,結果,你也是知道的。”
狼叔翻起了白眼,做了個脖子被折斷的動作。
“不說了,喝什麼?我請客。”
狼叔摟着巫月往裏走,吧枱一片凌亂,說:“嗯……可能你要等一下。”
巫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對不起啊狼叔,給你添麻煩了。”
“說什麼對不起,要不是你在,這個小子都不知道會被揍成什麼樣。”狼叔指着一臉委屈的盧卡斯,說道。
“還不快過來謝謝人家。”
盧卡斯乖乖地跑了過來,鞠躬,說:“謝謝你。”
“不用,不用。”巫月趕緊把盧卡斯扶了起來,轉而對狼叔說,“老爹在嗎?”
狼叔指了指吧枱身後的走廊,說:“在辦公室。”
“那我先過去了。”
“急什麼,老爹在見客。你留下來陪我喝一杯。盧卡斯,去把伏特加拿過來!”
盧卡斯點點頭,朝酒櫃那邊跑了過去。
“謝謝狼叔,我戒酒了。”巫月婉拒道。
“噢?那這真是稀奇事。那你回來做什麼的?”狼叔拉了一張椅子過來,邀請巫月坐下。
這時,盧卡斯把伏特加拿了過來,狼叔接過伏特加后,就打發他去把吧枱打掃乾淨。
“找老爹敘敘舊。”
狼叔用牙齒咬開了酒瓶蓋,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口,發出了“啊”的感嘆聲。
“別開玩笑了,老爹還在為你走之前砸了他的酒吧而生氣着,他可一點也不想找你敘舊。”
巫月料到了老爹還記着這件事,她不過是在兩年前離開酒吧的時候,和一些人起了衝突,“不小心”砸了酒吧而已。所以她才勒索了皇甫思琪那麼多金幣,準備用來償還她欠下老爹的債務。
她往後坐了坐,拍了拍滿噹噹的口袋,口袋裏發出清脆的金幣相撞的聲音,輕鬆地說:“我有備而來的。”
狼叔突然一臉嚴肅地看着巫月,說:“金幣只有破曉才有權利發行,這麼多金幣,你去搶劫破曉了嗎?”
巫月撲哧一笑,說:“沒有,接到一單生意而已。我先走了,着急,下次找你聊。”
狼叔舉起酒瓶,高呼着:“阿月,歡迎你回來。”
巫月搖搖頭,說:“我只是順路過來看看老爹,並沒有回來。”
狼叔擦拭着杯子,意味深長地說道:“沒有人能真正離開過,你走了一圈,發現你還是回到了起點。”
“就像你,又招了個徒弟?”巫月反問道。
“切,我可沒喊過他徒弟,是他一廂情願跟着我的。”狼叔解釋着。
巫月微微一笑,站了起來,說:“好啦,知道啦,我們狼叔從來不收徒弟的。我走了,狼叔。”
狼叔點點頭,說:“你小心點,老爹最近心情不太好。”
“老爹的心情什麼時候好過。謝啦。”巫月調侃道,頭也不回地朝走廊過去了。
盧卡斯跪在地上,一邊擦拭着地板,一邊望着巫月消失的身影。琢磨着狼叔的心情似乎不錯,小心翼翼地過來,問:“師傅,她是誰呀?”
狼叔斜睨了盧卡斯一眼,說:“干你的活去,還有,不要叫我師傅。”
盧卡斯嬉皮笑臉地繞在狼叔身旁,就是不肯走,他說:“師傅,你就告訴我她是誰嘛。她身上又只有普通人類的氣息,我就沒見你對一個人類這麼溫柔過,她一定不是一般人。”
“活幹完了嗎?話那麼多。”
盧卡斯得意地說:“嘿嘿,讓你看看我新學的咒語!”
盧卡斯張開右手,放在抹布上,搖晃着腦袋,閉上眼睛,嘴裏念着:“齊齊開動。”
過了很久,抹布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枱面上,盧卡斯能感覺到狼叔的眼刀飛了過來。
“嘖,昨天下班的時候還可以啊。”盧卡斯搓搓手,又閉上眼睛,使出了全身的勁,大喊一聲:“齊!齊!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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