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鬧事
“嘿?臭小子!怎麼回事!存心找茬是嗎!”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客人生氣地亮出了尖牙,惡狠狠地拽過酒保的衣領,朝他的臉上噴了一口口水。
“我看他就是欠打!”
“沒錯!打他!”
另外兩個人把酒保圍了起來,在一旁附和道。
那個酒保已經嚇得渾身哆嗦,哭咽了起來:“對……對不起……嗚……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我可以賠你錢。”
周圍喝酒的人紛紛遠離了這個“戰場”,給這裏騰出了一塊空地。
“誰要你的臭錢!你個臭巫師!”刀疤男把酒保拎出了吧枱,反手一扔,把他扔到了巫月的腳下。
巫月翻了個白眼,定在原地,內心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多管閑事,不要多管閑事。
“噢,我認得你。”那個刀疤男擦了擦臉上的酒,說道,“你不是跟一個狼人一起工作的嗎?我聽說那個狼人是個娘娘腔,只會擺弄一些草藥,被自己家的人趕出來了,是不是啊?”
“不許你這樣說,說我師傅!”
小酒保一聽到這句話,忽然發怒了,雙手扭曲地對着刀疤男,念着咒語:“爆炸!齊齊爆炸!”
然而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嘭!嘩!擦!”刀疤男站在對面張牙舞爪地說,“哎呀,我好怕怕,馬上就要爆炸了!”
小酒保努力地念着咒語,淚珠子不停地往下落:“爆……爆炸……為什麼不管用,爆炸!爆炸!”
地面上的酒杯輕輕地裂開了一下,引起了眾人的笑聲。
“哈哈哈……爆了,爆炸了!”
“哈哈……這算什麼狗屁巫師。”
當巫月看到小酒保無助地抱着雙膝,埋着頭抽泣的時候,她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好吧,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她把酒保扶了起來,訓誡道:“跟你說過多少次,格拉斯球長得很像凝血球,你怎麼就不記得。”
酒保眼淚花花地看着眼前這個一臉嚴肅的女人,抽泣地說:“我……我放的是凝血球啊……”
巫月拽着他的耳朵,把他拉到吧枱,指着地面上一片混亂的玻璃碎片,說:“你再看看,你到底放的是什麼。”
酒保蹲了下去,湊近了地面看,才發現玻璃碎片上掛着一絲絲綠色的條狀物體,這是格拉斯球和液體發生爆炸反應之後留下的物質。
奇怪了,他剛剛明明想往調的酒里放凝血球的,這種球可以讓吸血鬼體內的血短暫凝固,在血液解凍的一剎那,心臟的加速跳動能讓吸血鬼們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可他怎麼放成了格拉斯球?
小酒保站了起來,朝那三個客人鞠躬,說:“對不起,是我的……次……啊……”
“錯”字還沒說出口,他的衣領就被巫月往後一扯,給帶到了吧枱旁。
“還不快去給我收拾好!”
巫月呵斥道。
小酒保愣在原地,歪了歪腦袋,說:“啊?”
巫月貼近了小酒保的身旁,小聲說:“快去找你師傅。”
“噢!我這就去!”小酒保終於體會了巫月的意思,轉過身,準備拔腿就跑的時候,被刀疤男又給拽了回來。
巫月無語地撫着額頭。
“想跑?當我們是傻子嗎?”
另外兩個男一左一右直接把小酒保架了起來,把他定在原地,不讓他逃跑。
“不就是三杯酒嘛,我再調給你們喝嘛。”巫月掛上了嫵媚的笑容,一手搭上了刀疤男的肩膀,順着他的手臂往下勾住了他的衣袖。
那刀疤男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在面前,不禁順着她的步伐往吧枱走了回去。
只見巫月慢慢地擦乾了檯面,她收起了笑容,專註於手中的冰球,纖長的手指握着冰錐,以技巧性的手勢向身體外側鑿出,濺起的冰碎偶爾略過她淡定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的照耀下,整個人顯得格外清冷。冰塊不停地在她手中轉動着,直到冰球和酒杯差不多大小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將三顆冰球分別放進了酒杯里。
她的這一系列動作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當她輕輕拿起準備好的威士忌緩慢而均勻的注入的時候,忽然贏得了不少人的哨聲。
沒有花哨的動作,也沒有多餘的表演,她只要站在那裏,就是一種視覺享受。
刀疤男感到很有面子,哈哈大笑起來,招呼着另外兩位同伴,過來接着喝酒。
小酒保這才被放了下來,他看着巫月走到了他放草藥盒的位置,口型說著:“快跑。”
她叫他快跑?她要做什麼?
只見巫月莞爾一笑,好似芙蓉花開,她把酒一杯一杯地遞給了那三個人,與此同時,她的指尖里夾着的……是格拉斯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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