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過去

“你什麼意思？”巫月停下玩弄手中的飛鏢，雙手撐着下巴，直直地看着面前這個妝容精緻的女人。

“我們需要你找一個人，找到這個人之後，我們自然會恢復你的身份。”

阿司從手包里拿出一張牛皮紙，顯然她很珍惜這個東西，用兩層透明的密封袋裝着。

巫月接過來看了一眼，這是一張牛皮紙，紙張邊緣粗糙，層層疊疊的褶皺佈滿了牛皮紙，半個紅色的郵遞印油戳在牛皮紙邊際。依稀可以看見畫的是一個學校的體育場，場上正在舉行比賽，一個穿着緊身體操服的小女生髮揮失誤，從單杠上掉了下來，畫師沒有畫她的臉，卻在她的脖子上畫滿了稀奇古怪的圖騰。

巫月仔細觀察着那個特別的圖騰，它是一隻飛行的渡鴉，被綁在一個槌子上面。這個渡鴉她曾經見過一次，但這個槌子又是什麼意思，她還暫時不明白。可是在看到渡鴉的瞬間，她知道為什麼他們要讓她來找這個人了。

“這張紙是誰給你的？”巫月看着那圖騰，問道。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找到畫上這個小女孩，你就能重返破曉女巫團。”

巫月輕輕一笑，把牛皮紙甩回給了阿司，說：“我對這事沒興趣。”

阿司愣了一下，她根本沒想到巫月會拒絕。

巫月左手撐着臉頰，右手悠閑地扣着木桌，斜睨着阿司。

恍惚間，阿司似乎從她臉上看到了以前那副驕傲痞氣的樣子，這令她很不滿，但她還是沉住氣，跟巫月繼續談着。

“巫月，你我都知道，一個曾經被封印，被放逐的巫師，要再回到破曉是多麼困難。本來破曉的本意是讓其他人去完成這個任務，要不是黑澤求情，你以為這麼好的事會落到你頭上？”

巫月冷眼瞧着阿司，回道：“是你口中所說的那位黑澤親自封印的我，也是破曉女巫團親自放逐的我。不需要我的時候，就像垃圾一樣把我扔掉，需要我的時候，又期待我像哈巴狗一樣回去嗎？我巫月對於破曉來說就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具嗎？”

阿司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東西煞地一下飄了起來：“那是因為你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

阿司現在閉上眼還能想起當時在廢墟里找到巫月的場景，她渾身是血，彷彿從地獄裏走了出來。

巫月輕蔑一笑，說：“當了巫師還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呢？小心被老爹知道你來過他的地盤。”

聽到“老爹”二字，阿司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桌上的東西也順着掉了下來。

按照協議規定，巫師在沒有獲得允許的情況下，不能踏進吸血鬼的地盤，否則吸血鬼可以格殺勿論。

“只要你不說，老爹不會知道我來過這裏，我有很多種方法不讓你開口。”阿司故作鎮定，惡狠狠地瞪着巫月。

“你儘管來，反正你不是第一次想對我動手了。”巫月毫不在意地說道，“在巫師測試的時候，你就在我的衣服里動過手腳，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是我做的，怎麼了？”阿司一樂，撫了撫頭髮，“我就是看不慣你以前那種目中無人的樣子，明明我比你先進破曉，但老師的眼裏只有你，就連黑澤也對你親睞有佳，憑什麼，我皇甫司琪哪點比你差？”

“不知道，可能這裏差一點。”巫月指了指自己傲人的雙峰，戲謔地說道。

“巫！月！”阿司突然站了起來，顫抖着手指着巫月。

“可以嘛，這次倒是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了。”巫月鼓了鼓掌，眯着眼睛笑道。

阿司察覺出來，巫月這是在捉弄自己，這個女人，仗着她有求於她，肆無忌憚地挑戰着她的底線。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令人討厭。”阿司一刻也不想在這呆了，“你到底想怎樣？”

巫月慢慢站了起來，說：“我要十萬金幣。”

阿司眼也不眨地回道：“可以。”

“我還要長老會即刻出一份赦免書。”

“你要赦免書做什麼？”阿司警惕地看着這個居高臨下的女人。

“你只用問問長老會願不願意，願意我們就繼續談。”

阿司只好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訊過去。

片刻，她就收到了一張圖片，上面是長老會簽署的赦免書，即日起，在不違反三大原則的情況下，將赦免巫月任何一次罪行。

“真是瘋了。”阿司念叨着，將手機反轉過去給巫月看。

當她以為到此為止的時候，巫月就像一隻蠻橫的獅子，咬住了獵物絕不鬆口般，提出了更無理的要求。

“我不要做回巫師，我要你們解除我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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