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分工

李淮和段龍握了握手，毫不在意地說：“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轉而對琳達說道：“琳達，我分析過了，這些都是真的賽勒姆金幣。”

“你確定？現場起碼有四萬賽勒姆金幣，一個乞丐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琳達質疑道。

“我已經測驗過兩次了，這些金幣的成分和模型都是一模一樣的。”李淮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死者是乞丐？”段龍問道。

琳達指了指後方的大屏幕，說：“我們通過巷子對面的私人攝像頭，看到一個乞丐拿着一個膠袋進了巷子裏。我們到現場的時候，賽勒姆金幣就裝在膠袋裡。”

“沒有其他人跟隨乞丐進巷子裏？”

“有。”李淮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調出了監控錄像，說，“有一個金髮外國女人跟着他進去了，大概過了五分鐘后，這個女人急匆匆地跑了出來，但監控沒有拍到她的臉部。”

“有拍到她跑去哪兒了嗎？”段龍詢問道。

李淮遲疑了一下，說：“暫時沒有，我們還在排查當中。”

段龍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李淮手中的金幣上，說：“你說，誰會需要大量的賽勒姆金幣？還不敢拿到市面上，而是要通過一個乞丐來轉運？”

李淮立起了三個手指，說：“目前有三個地方是大家消耗賽勒姆金幣最多的地方：黑市、老爹酒吧、破曉銀行。”

段龍拿起其中一個金幣，上下摸索着，緩緩說道：“黑市和老爹酒吧最有可能，這兩個地方現金流動量巨大，而且只接受賽勒姆金幣支付，可以先查查這兩個地方。”

“這兩個地方我們不好明着去。”琳達提醒道。

“確實，你這身打扮不適合去，李淮，你跟我去吧。”段龍一下子不小心把他的內心所想講了出來，琳達瞬間臉就黑了。

李淮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哈哈，我就告訴過你，你穿衣服不能低調一點嗎？整天像是要去參加宴會一樣。”

琳達捏緊了拳頭，關節處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

李淮驚恐地躲到了段龍身後，說：“說好不用暴力的。”

段龍被夾在中間，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來電號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他接起了電話。

“你好，我要舉報一起犯罪事件。”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古怪的聲音，好像一個被掐緊了的雞在叫一樣。

“你誰？”

“我啊，我放牧的，我看到有一群人正在造假的金幣。”

放牧的？

段龍一開始覺得這是一個惡作劇電話，但他聽到後面的時候，驚訝地問：“假的金幣？”

聽到“假的”二字的時候，琳達和李淮豎起了耳朵，琳達示意讓段龍開外放，並且讓李淮追蹤來電地址。

“是的，圓圓的，厚厚的金幣，上面還有奇奇怪怪的刻印。但他們運了好多好多的銅塊進去，不是金子。”

“金幣有一面是不是刻着狼頭，另一面刻着頭戴禮帽的少女？”段龍刻意延長着對話時間。

電話那頭很快地回道：“看不清，但可以看到有狼頭在上面。他們就在城川大道445號，你們快來吧，我要走了，免得他們發現我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

段龍還沒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時間太短，追蹤不到。”李淮說。

“這怎麼會是假的金幣。”李淮不敢相信地說。

“電話里只說有人在造假幣，沒說你手裏拿的就是假幣。”琳達分析道，“不過，這個時間段，打這麼個電話給你，也說不定跟我們跟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如果這都是假幣，那這個乞丐很有可能是個中間人，那他拿着金幣出現在這裏就說的通了。這裏離黑市和老爹酒吧都很近，最好發散假幣的地方就是大量需要現金的地方。”

段龍搖搖頭，說：“老爹酒吧的入口有守衛神，用假幣是進不了老爹酒吧的。在黑市一下子大量用假幣，會太過引人注目的。順着這條線索，我們不好找人。我還是去一趟城川大道。”

琳達否決道：“不，你去黑市。既然我們已經排除了老爹酒吧，那剩下的就是黑市。你去黑市比我們都方便，你最熟悉地形。李淮拿這些金幣去破曉銀行，請專家鑒定一下是否是假幣。我去城川大道，看看是否有人在造假幣。剩餘的人繼續排查那個金髮女人。”

段龍聽了聽，似乎有點道理，說：“那我們趕緊出發吧。”

“你先去，我這裏還需要再部署一下，一切電話聯繫。”

琳達從旁邊拿了一張紙，寫上了她和李淮的手機，段龍撥打了一下，看到琳達手機上有未接來電后，才出了房車。

李淮見段龍走了，舒了一口氣，小聲對琳達說：“還好我剛沒露餡。”

琳達掐了一下李淮的胳膊，說：“差一點點，你就準備被澤一給揍得鼻青臉腫吧。”

李淮吐了吐舌頭，說：“他才不會揍我，他會直接砍下我的頭，放在裝飾櫃裏。”

李淮調出了藏着的監控錄像，上面明確可以看到一個金髮女人跑出巷子之後，上了一輛停在路口的五菱宏光，朝郊區開去了。下一秒，這輛五菱宏光出現在城川大道上。再往前，則可以看到五菱宏光停在披薩店前，一個黑髮的女人帶着一個男孩走進了披薩店，大概三個小時后，黑髮女人走出了披薩店，進了車裏，再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金髮女人。

李淮指着這段錄像，說：“怎麼辦？”

琳達低下身，直接按了鍵盤上的“Delete”鍵，說：“請告訴我，我已經永久刪除了關於這個女人和這輛車的所有錄像。”

李淮推了推黑框眼鏡，說：“放心吧，就連我自己也恢復不了這段錄像的。”

琳達鬆了口氣，走出了房車，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

琳達說道：“喂？澤一。巫月在城川大道445號。”

“你過去看看。”那邊沉默了一下，“保證她的安全。”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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