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第四十七章

當衛一衛二聽到動靜衝過來的時候,那對親愛的夫夫已經完成了“震驚——大哭——裝死”三步驟,看得所有人的額角都在噗噗跳。

“你們兩個是來搞笑的嗎?真想死我成全你們,”鄭雨透過衛一衛二的屁股陰陰的問道,“還有你們兩個敢不敢把屁股挪開。”

前半句的“兩個”和後半句的“兩個”紛紛倒吸口涼氣,兩人迅速爬起,兩人迅速轉身,然後,更迅速的後退,彷彿面前是洪水猛獸般。

那對膽小的夫婦倆就先不提了,衛一衛二那兩個傢伙剛剛一衝過來就擋在他面前,目的是好的,可實際操作上……

tmd他是坐着的好么!面前的風景不要太銷魂,之後居然還敢轉過來,鄭雨冷笑,貓冬紅着臉,同情地說道:“你們死定了。”

衛一衛二同時想到剛剛“偷聽”到的計劃abcd,臉一黑,衛二叫道:“沒見過你這麼記仇的雌性。”

鄭雨依舊不說話,貓冬更同情了:“我剛剛說的不是主人。”

不是伊爾,還能是誰?兩個向來高大沉穩的龜族雄性,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此刻也隱約覺得腿彎子發軟。

關鍵時刻,還是衛一靠得住:“你想怎麼樣。”

鄭雨笑眯眯地先向貓冬投去一個讚許的眼神,配合得真默契,貓冬回以一個無辜的笑容,他是真這麼想啊,那就更好了。

“你說呢?”

衛一運氣,衛二也看向他,他悶悶地答道:“剛剛聽到的那些,我們不會向陛下彙報的。”

鄭雨點頭,“還有呢?”

還有什麼?衛一衛二紛紛搖頭,鄭雨也不勉強,很好說話地開口:“你們可以找個我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想,現在,立刻,馬上。”

……

這麼笑容可掬的溫和表情,是在趕人吧,是吧,是吧?

兩個本來就不善言辭的龜族漢子帶着噎住了的表情,一手拎起一個“親愛的”就要退場,兩個逃跑到一半的甲蟲族人立馬一驚一乍的開始乾嚎——

“這位大人,放過我親愛的吧,要抓就抓我!是我帶着他偷偷進來吃花蜜的。”

“不,大人,還是抓我,放了親愛的吧,是我太貪吃,非要他帶我來吃花蜜,哦,親愛的,是我害了你。”

“不,親愛的,為了你我心甘情願~~~”

“親愛噠~”

“親愛噠~”

……還不快把這倆秀恩愛的貨拉出去斬了!

經常將別人氣到內傷的鄭雨,再一次敗在這對夫夫身上,朝衛一衛二看去,還不快把人給拖下去。

衛一衛二對看一眼,原本緊皺的眉突然鬆開,鄭雨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就見他們同時鬆開手,行禮道:“伊爾先生,我想這裏面恐怕有什麼誤會,要不您和他們解釋解釋?您知道,這種事情我們都不太擅長。”

說著,拋了一個不怎麼有誠意的“拜託”眼神給他,兩人迅速撤離,徒留下“劫后重生”的夫夫倆在那抱頭痛哭。

鄭雨:“……”

貓冬:“……”

難道他就擅長了嗎?而且這種事情是什麼事情,看人秀恩愛?還是和人解釋,耍嘴皮子?他們是在報復他,是吧,是吧?

衛一和衛二同時回到原地蹲點,衛二悶悶地問衛一:“老大,把那兩個神經病丟在那沒關係吧?”

衛一搖頭,“沒事,他們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除了聒噪愛八卦一點,沒什麼攻擊性,我本來是怕他們吵着那個雌性才打算將人帶走的,不過……”

不過什麼衛一沒說,衛二就已經心有戚戚然的點頭,能讓那個陰險的傢伙小小吃癟,這點責任他們還是擔的起的,反正虱子多了不愁。

就像鄭雨不相信他們不會打小報告一樣,他們也不相信鄭雨不會給他們潑髒水,“老大,你說他還讓我們想什麼?除了偷聽,我們也沒幹什麼了吧?”

“我們連偷聽都沒幹好么,你不要被他洗腦了,”衛一無語,鬱悶道,“那傢伙是故意那麼說的,好讓我們胡思亂想。”可明明知道,他們仍然忍不住真的會去想,是不是做過什麼對不起那個雌性的事,簡直不能更鬱悶。

專業坑人坑己的鄭雨也快鬱悶的吐血了,他就沒見過這麼能講,關鍵是這麼肉麻的夫夫!他是真的不想知道為什麼警衛不讓他們進花園,也不想知道他們家的果園有多大,花蜜有多好吃,更不想知道這麼個療養院居然還住着市長他小叔子這麼一個權二代!

這些和他有一毛錢關係!“貓冬,給我拍扁他們。”

“主人……我打不過他們啊。”

“啥?”鄭雨轉動木木的腦袋,以為自己聽錯了,無視那對“又”受打擊的夫夫,直接吐槽:“就他們這樣動不動裝死的貨,你打不過?今天吃飯沒?”

“沒吃,”貓冬羞愧,“不過這不是重點,主人,你剛才沒聽他們說嗎?他們是這附近唯一一家種植有二級青萍樹的果商。”

“然後?”鄭雨還是不明白,二級的一條藤能做武器隨身帶,二級的青萍難道還能當鉛球使用?

“原來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雌性呢?”夫夫倆開始咬耳朵,“難怪連羅斯那種臭東西都敢放進門。”

“是啊是啊,”公甲蟲得意地一拍腦袋,從他亂糟糟的頭髮里掉……飛出一隻暈暈乎乎,看樣子才睡醒的蜜蜂,比鄭雨前世看到的更小一些,他問,“你知道這是什麼不?”

鄭雨當然知道,可不等他開口,對方就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串:“你肯定沒見過,這是二級蜜蜂!嘿,你不會連聽都沒聽過吧?”

鄭雨倒沒想到對方觀察如此敏銳,貓冬已經不忍直視地轉過了頭,因為對方的臉上明晃晃地寫着幾個字“好蠢潔”。

那眼睛,更亮了,以善於趨吉避凶……當然,也可以說說欺善怕惡聞名的甲蟲族人,難得地主動親近一個人,那位“親愛的”雌性一把握住鄭雨的手,難以置信地問道:“天,你居然能活這麼大。”

這就好比只知道大哥大,不知道智能手機一般,現代人都得震驚,同樣,要對這樣一個人升起懼怕、警惕的心思更難,更別提夫婦倆第一次見到鄭雨,他就是一副任人欺負的樣子,所以說,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親愛的雌性感性地摸摸鄭雨的腦袋,又開始他的詩歌體了:“哦,親愛的,難道你的爸爸媽媽從來都沒教過你這些嗎?”

“我沒有父母,謝謝,”鄭雨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能不能把你的手拿開。”

“哦,還是個孤兒,殘疾的孤兒,瘦弱無助的孤兒,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悲慘的人,哦,親愛的,你真是太可憐了。”

一雙有力的臂膀將他整個抱住,鄭雨只感覺一個尖尖的下巴在瘋狂地磨蹭着他的腦袋,這就是“愛的懷抱”嗎?摔!“你放開我,貓冬,貓冬!”

一隻小小的蜜蜂靜靜地停在貓冬眼前,小小的尖刺在太陽底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貓冬表示,他愛莫能助啊主人。

公甲蟲寵溺地看着自家親愛的,“別激動,親愛的,小心肚子裏的寶寶。”

雌性的動作一頓,看看懷裏頂着一頭亂髮,敢怒不敢言的小小雌性,又忍不住“啪”地親了一口,雙手捧着自己的臉:“啊啊,真是越看越可愛,親愛噠,我也要生一個這麼可愛的寶寶,”他頓了頓,補充道,“可愛又聰明的寶寶。”

就差沒被人在腦門上寫個“蠢”字的鄭雨整個人都不好了,第一次有人像對小孩一樣,用這麼“寵溺”的動作抱着他,像親小孩一樣親着他。

鄭雨知道自己該生氣,該憤怒,可很詭異的,除了無力,他氣不起來,明明是一對只會秀恩愛的神經病夫夫,但這一刻,他莫名的覺得,如果他們真的有孩子的話,生活在這些米分紅泡泡中,大概會很幸福吧?

他失笑,覺得自己也不正常了,“好了,不鬧了,到底什麼叫二級蜜蜂?我看着沒什麼不同啊。”

那邊已經自顧自地幻想未來寶寶模樣的夫夫倆果然被拉回了注意力,只見公甲蟲一招手,那隻小蜜蜂就飛了回來,貓冬身子一下就軟了下來,他可不想被蟄一下昏迷不醒,不然誰知道在他睡着的時候,這對夫夫還會對主人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呃,雖然他醒着也沒什麼用。

“你知道二級植物不?二級植物就是……”

“我知道。”鄭雨直接打斷。

公甲蟲遺憾地住了嘴,“好吧,其實二級蜜蜂就是只吃我家果園裏那些二級青萍樹產的花蜜,培育出來的新型蜂種,被它蟄一口,稍弱小的獸人都得立馬昏迷。”說著,又固態萌發地朝貓冬飛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貓冬滿臉通紅地低下頭,他就是弱怎麼了,鄭雨倒是眼睛一亮,又表示懷疑:“這麼厲害?那你們怎麼老是裝死?”

公甲蟲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們是和平主義者。”

雌性立馬接口:“沒錯,我們甲蟲族就是這麼熱愛和平!”

“……”鄭雨想收回前言,他還是好想拍死這對不但秀恩愛還非常自戀的夫夫,“不好意思提醒一句,這位大哥,雌性是沒有種族之分的,你不能算是甲蟲族吧。”用得着洗腦洗的這麼嚴重嗎?

雌性怒目而視,突然又想起對方是個“蠢潔”的小雌性,連忙換上憐愛的表情:“是了,你是孤兒,還不知道自己的種族呢,我們雌性的確沒有獸形,在法律上是不歸屬於任何獸族的,但是實際上,比如我呢,我的獸父是甲蟲人,所以我也算是甲蟲族的雌性,還有電視上那個非常出名的凱里,你知道吧,他也是雌性,可最近有媒體爆料說他的獸父是貓人,米分絲都快……”

“停!”眼見這個傢伙又要開始八卦歪樓了,鄭雨連忙喊停,他對其他人的事實在不感興趣,家裏一群貓人就夠他“調教”的了,也就沒看到身後的貓冬臉上浮現的一抹悲傷和無力,只是覺得,原來不管哪裏,只要是人,就會被貼上標籤,劃分進不同的圈子,分外不由己。

心裏嘆了一聲,鄭雨切入主題:“你們那些蜜蜂賣不?”

“你要買?”公甲蟲的眼睛也亮了,他家的雌性也做出一副精明的樣子,準備談判,“多少?”

“一隻。”

“啥?一隻?難道是蜂后?交配都不夠啊親愛的,不過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我可以買一送一哦,不用太感激我。”雌性一臉快來么么噠的矜持表情。

鄭雨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不是,是一頭蜜蜂,就你手上這隻就行。”

“……”

“……”

夫夫倆同時看向趴在手心裏睡得正甜的小可愛,雌性的臉又開始詭異的紅了:“哦,我怎麼忘了你是這麼可愛的一個小東西呢,會喜歡小動物是很正常的啊,”他大氣地一揮手,“不用買,大哥我直接送你。”

“……那真是謝謝了。”看着對方肯定的表情,鄭雨覺得再多的正經解釋都是多餘。

果然,公甲蟲將小蜜蜂裝進一個小袋子裏塞到貓冬懷裏,不管他如何僵硬,紅着臉湊近鄭雨,扭捏羞澀地問道:“小可愛,可不可以告訴大哥哥你的名字啊?”

“……撲哧,哈哈哈!”鄭雨一愣,笑了,這才發現,一直在說這對夫夫有多不靠譜,可自始至終,這位雄性都沒靠近過他,更別說碰他一個手指頭,就連問個姓名,都忍到現在用一個小禮物“換”,再看旁邊的雌性,果然也是一臉期待。

也許,只是表現形式不同,但雙方心裏都是懷有警惕的,只是在這一來一回的互動中,慢慢消除,直到此刻,鄭雨才肯定,除開這樣那樣的毛病,這對夫夫還是很值得交往的。

他笑着,自我介紹:“我叫伊爾,很高興認識你們。”

“嘿啊,我叫花果,親愛的叫花蜜,他也懷孕了哦,我們決定叫小傢伙花糖,怎麼樣,好名字吧?”

鄭雨忍笑,點頭:“的確好名字,”手指點點一旁,“這是貓冬,我肚子裏的小傢伙還沒取名字。”

花蜜這下終於忍不住了,又一把抱住鄭雨,摸摸他的肚子:“這不行啊,不取名字,寶寶怎麼知道你是在叫他,幾個月了,你們沒交流過嗎?”巴拉巴拉。

好么,媽媽經來了,這回大概是熟了些,鄭雨竟再也沒能打斷多他,只能在花果的縱容,和貓冬的茫然中,陪着“恩恩啊啊”了一個下午。

花叢外的衛一衛二已經被這神轉折驚呆了,衛二看向衛一:“老大,那現在我們還要不要進去?”

剛剛蜜蜂飛出來的時候,他們並不擔心,伊爾懷着陛下的孩子,一些小動物避開都來不及,不會有不要命的故意往前湊。

更何況那兩夫夫知道他們就在附近,又是自詡“和平主義者”,信奉“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甲蟲族人,除非到了生死關頭,否則他們都不會先動手的,但安全起見,他們還是往鄭雨的方向跑去。

不過幾秒鐘,劇情果然開始大轉折,到了現在更是直接聽傻了,這些說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生個孩子有那麼麻煩嗎?

衛一也沒主意了,乾脆也不退回去,兩人就站在花叢外的老地方,陪着鄭雨聽念經,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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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之殘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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