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非神府境不可破?
?一人相對一座橫亘的城池來說,十分渺小。
可當一人面對一座城池時,卻有着強大的氣勢和視覺衝擊力。
“鄭叔,張公子要幹什麼?”柳若蘭看着那不斷的走向赤山城的身影,瞳孔不自覺的慢慢變大。
一個人跑去,挑戰一座城池?
“不知道。”鄭平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以他活了四十多年的閱歷,也不知道這個萍水相逢,卻對他們有救命之恩的少年,想要幹些什麼。
以靈輪境的修為,想要破開一個城池,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可這個叫張長空的少年可能去送死嗎?
難道?
鄭平突然身軀猛然一震,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
而就在張衡向赤山城走去的時候,在城門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一身赤色的長袍,下巴掛着一顆大黑痣,有着一種長年積累的威嚴。
這人,正是赤山城的城主典慶。他再也不是當初在年度大考時一臉膽小的典慶,而是赤山城的城主,掌管數十萬人的一方強者。
不過此時的典慶卻是雙眼通紅,看着漸漸走近城門的少年,眼中瀰漫著仇恨的烈火。
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殺死了他唯一的,讓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
至於那些已經逃回來的人,即使通報了消息,也被他一一掌斃,無一例外。
“你,竟然殺了我唯一的兒子!”典慶咬牙切齒的大吼一聲,恨不得食其肉的殺氣深深的蘊含話語之中。
那滔天的殺氣,如同烈火燎原一般。
就連原本在一旁的柳若蘭和鄭平兩人也是一驚,想了想也趕緊跟在張衡的後面。
看這樣子,很顯然典慶跟眼前的少年早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何況如今還殺了人家唯一的寶貝兒子。
救了他們的命是實打實的,何況赤山城也是他們的宿敵,也由不得他們後退。
只希望,這個自稱張長空的少年真的有辦法吧!
要不然,自己兩人這次就真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面對一座城,張衡似乎沒有這樣的覺悟,只是掛着淡淡的笑,聽到典慶充滿殺氣的話語也沒有絲毫的變色。
“當初你們想將我千刀萬剮,萬蟻噬心的時候,就應該有這樣的心裏準備才是。”
看着那猙獰到堪稱恐怖的臉龐,張衡忍不住諷刺的笑了笑道:“在你眼裏,我就是可以隨便抹殺的,而你的兒子就不是。”
“你這隻蟲子,如何跟我的兒子相提並論!”典慶站在城頭,居高臨下的大吼道。
“果然是這樣。”張衡收起笑容,看着那張滿臉理所當然的臉,諷刺道:“可惜你的兒子已經死了,而我還活着。等你死了之後,我依舊活着。”
這一個張衡覺得自己有點像大反派一般,殺了人家兒子,還要殺人家全家。
可是典慶這些人要將他千刀萬剮的時候,有想過這些嗎?
他們就覺得自己應該像牲口和螻蟻一般,讓他們可以隨意屠殺和凌辱。
可惜,他不是蟲子,更不可能是牲口。
那麼很自然,有這樣想法和行為的人自然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想讓我死?”典慶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譏諷道:“等你能進城再說。”
赤山城是他典家歷經五代花費極大的代價建成的,堅固異常,就算是武道第三境神府境前期的強者他也有辦法抵禦。
更何況,張衡只是第二境靈輪境前期,離神府境還有天地之隔。
即使他同境再強,也不可能有神府境那種摧山斷河的恐怖實力。
說實在的,張衡短短的幾天裏就成為了靈輪境強者,他心中是震驚和恐懼的。
在西荒學院年度大考的時候,他就曾經見識過張衡那強悍到令人髮指的戰鬥力。
以氣海境之身越兩境對戰靈輪境中期而反殺,這西荒境什麼時候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很顯然,張衡的天賦強的可怕。
可是再可怕,也只是越兩境殺敵。
他雖然已經不是張衡的對手了,可是他有城牆之利,還有赤焰谷這尊強大的勢力做背景。
所以即使不是對手,他也沒有多少的害怕。
甚至看着離城門越來越近的張衡,典慶的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郁,越發的猙獰,甚至展現出一種詭異的病態。
因為他知道,只要這個少年在這裏待得越久,他死亡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確實已經不是對方的對手,可不代表三宗之一的赤焰谷也沒有這個能力。
除了七山城之外,世家、三宗和學院,哪一方勢力沒有強大的神府境強者。
所以,看到沒有去意的張衡,他彷彿已經看到了一具屍體,被他大卸八塊,然後被他餵豬餵羊喂牲口。
“你以為我進不去?”張衡走到城門前,抬頭看着那俯視着他,滿臉譏笑的噁心嘴臉,感覺有些好笑。
感謝這個世界沒有弓箭床弩或者熱武器,所以站在城門前的張衡並沒有多少的擔心。
張衡來到近前,打量着這座堪稱威武的城門,微微有些失神。
在前世,他不是沒有看過故宮等著名宮殿的城牆,堪稱巍峨雄壯,可是眼前這座小小的赤山城城門,給他的感覺更加的震撼。
前世的那些城牆,多是用糯米和泥土混凝而成,可眼前的城牆,卻是一塊塊堅硬無比的石頭構築而成,再輔以衍陣陣法,可謂是堅不可摧。
很顯然,這是能量層級差距導致的結果。
眼前構築成城牆的石頭還不是一般的石頭,而是罕見且珍貴的玄石。
這樣的城牆,恐怕就連二戰時的坦克一時半會都攻不破。
或許,這就是典慶肆無忌憚,一副隨便你攻城的樣子。
張衡饒有興緻的拿出那根敲過宋濤的棍子,狠狠的敲着城門,發出陣陣的轟鳴。
典慶居高臨下的看着張衡的樣子,就像看耍猴一般,感覺十分的有趣。
這座城門在典家歷經五代,耗費無數的資源建造,要是被一個靈輪境前期的小子給破了,那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要是真的發生了,他覺得自己都可以自殺以謝十八代祖宗了。
見到張衡似乎興緻不減,依舊在一棍一棍的轟擊城門,典慶忍不住笑出聲來,俯視着那小小的身影,譏笑道:
“我赤山城的城門,用三歲小兒的力氣轟是沒用的。張衡,枉你已經是靈輪境的強者了,竟然還是這麼愚蠢,簡直就是丟我們靈輪境的臉。”
“張衡?”
柳若蘭和鄭平聽到這話,頓時眼睛都差點瞪了出來。
眼前這個救了他們的少年,竟然就是傳說中的西荒境第一天才張衡?
年度大考時還是氣海境巔峰,沒想到沒過幾天,就已經是靈輪境的強者。
這修行速度!
柳若蘭和鄭平都有一種荒謬的感覺。
難道修為的提升,已經變得如此的容易了嗎?
他們寧願相信張衡已經在氣海境巔峰停留多時,到了現在才堪堪突破。
而不是用短短几天的時間,就跨越無數人又愛又恨,萬分痛苦的瓶頸。
至於張衡為什麼跟他們說自己叫張長空,他們並沒有過多深究的意思。
這個世界,人才是唯一的,名字只是符號而已。
不過看着那個被號稱西荒境第一天才的少年,此時卻不停的轟擊巋然不動的城門。
即使毫無效果也不停止,看起來就像一個腦子進了水的傻子一般,做一些毫無效果的事情。
可張衡可能是傻子嗎?
如果真的是傻子,少年如何會被冠以西荒境第一天才的稱號。
很顯然,張衡看似在做無用功,實際上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知道張衡就是西荒境第一天才之後,柳若蘭和鄭平等人剛才有些畏懼和小心翼翼的行為眨眼間消失不見,底氣瞬間似乎充足起來。
這一點,無疑是西荒境第一天才名頭的作用。
而典慶的囂張和嘲笑,在他們眼裏,之前是底氣十足,如今卻變成了傻氣兮兮。
亦或者說,與其說張衡是傻子,不如說典慶這個赤山城城主才是傻子。
“城主,會不會有問題?”站在典慶身後半步的一個老人將柳若蘭等人的表情收入眼中,頓時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說道。
“無妨!”典慶擺了擺頭,傲然道:“這座城池歷經我典家時代加固,尤其是城門更是重中之重。不要說張衡這小子只是靈輪境前期,就是中期、後期甚至是靈輪境巔峰,也絲毫不用擔心。我家老祖曾經說過,‘赤山城,非神府境不可破’。”
聽到這話,老人下意識看了看看城下不停的轟擊城門,徒勞無功的少年,鬆了一口氣。
是啊!西荒境第一天才也只是天才而已。天才只代表着潛力而不是實力。
這座城門,就連他這個靈輪境中期的強者轟擊都不能撼動絲毫,何談一個靈輪境前期?
這是?
突然,老人的眼睛陡然一縮,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
只見那原本手執長棍的少年,手中的長棍突然消失,代之的則是一柄有一丈之長的長劍。
而那柄長劍在少年的手中,竟然隱隱的散發著湛藍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