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典城主,等你很久了
?“不好!”原本滿臉得意,眼看就能看到張衡身死的典慶,突然面色大變,滿臉的恐懼。
整個變幻的過程,僅僅只有一瞬間而已。
只見那少年手執的丈長長劍,突然爆發出一道恐怖的湛藍劍氣,轟然間落在他自以為堅不可摧的城門之上。
轟然間發出一聲巨響,響徹整座赤山城,就連方圓十里之內,這如同雷鳴一般的巨響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而在這巨響響起的瞬間,整座赤山城開始紛亂起來,雞飛狗跳,人仰馬翻,騷動不已。
而這一切,似乎都已經跟典慶這個赤山城城主無關一般。
“劍……氣!”典慶難以置信的看着那已經崩毀了的城門,顫抖着身軀,沙啞的喃喃道。
他完全沒有想到,他自以為堅不可摧,不可能被張衡這個只有靈輪境前期的小子摧毀的城門,竟然就這樣的被摧毀的七零八落,門戶洞開。
“劍氣……”鄭平鄭叔砸了咂舌頭,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眼睛瞪得圓圓的看着那個足足三丈之大的窟窿,一臉的懵逼。
就算他早有一點猜測,也沒有想到那傳說的劍氣竟然真的出現在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身上。
這個少年,究竟什麼來頭?
而柳若蘭看着那個站在巨大的窟窿面前的少年,美目不由瞪得大大的,眼中異彩泛濫。可是想起傳言中的事,不由的幽幽一嘆。
西荒境第一天才,名不虛傳。
西荒境長達千年的漫長時間裏,也只有三位強者修鍊出劍氣,至今還活着的只有一位,那就是三宗之一的落劍山宗主萬中流。
也就是說,張衡是當今西荒境第二位修鍊出劍氣的劍師。
而這位劍師,年紀只有十七。
很顯然,眼前的這個少年未來可期。
只要成長起來,肯定可以成為西荒境一方霸主。
這樣的少年,哪個少女不懷春?
只可惜,此少年已心有所屬。
她柳若蘭也是西荒境有名的美女,可惜那朵花兒遠比她要出色的多。
如此一來,即使再心動,又有何用?
想到此處,柳若蘭忍不住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城主,快走!”
就在這時,場中突然發出一道撕裂的吼叫。
原本還沉浸在震驚懵逼之中的典慶的身軀突然一震,恐懼頓時爬上了心頭,匆忙的回頭看了那個少年一眼,趕緊向城裏跑去。
直到此時他才清醒起來,那個一劍轟破城門的少年,是來殺他的。
當初那個被他當做螻蟻一般利用的人物,此時已經成為了能輕易殺死他的強者。
現實就是那麼的恐怖,恐怖的讓他生不起一絲的抵抗之心。
在這之前,他還是仰仗城門之利對張衡冷嘲熱諷的高高在上之人,可在那少年一劍破城門之後,他已經成為了喪家之犬。
兒子的仇是要報,可那前提是自己還活着,還不會因為報仇而喪命。
他原本以為只要拖到赤焰谷的人到來,就能收穫張衡的屍體,完全沒想到,等待自己的竟然是死亡的威脅。
所以,他要逃。
可沒等他逃出多遠的距離,一陣清風拂過,典慶頓時汗毛直立,頭皮發麻,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這一瞬間他才想起來,這個少年曾經在年度大考的時候,展現出了連他們都讚歎連連,忍不住覬覦的身法。
速度快就有兩個極大的優勢,強時可追殺,弱時可保命。
對於幾乎所有人來說,一部好的身法甚至比一部好的功法更容易產生貪婪之心,更讓人讓人覬覦。
“張衡,你已經殺了我兒子了,難道真要趕盡殺絕嗎?”看着眼前提劍一臉微笑的看着他的張衡,典慶牙呲欲裂,眼睛裏的血絲漸漸瀰漫,沙啞着聲音吼道。
張衡看着那張佈滿恐怖的醜臉,很容易就能想像得出當初那個站在高台之上,說出要將他千刀萬剮,萬蟻噬心的赤山城城主。
那時候,典慶是高高在上的赤山城城主,如同天上的蒼鷹一般,俯視着自己這個弱小到隨手可殺的螻蟻。
然而不過短短几天,這一切都已經逆轉。
以德報怨,從來都不是張衡想要的,甚至是鄙視的。
以直報怨,才是一個人最正確的生存之道。
當年他成為了一個孤兒,遭受人間極致的冷暖之後,就已經將以德報怨這種聖母一般的行為徹底的拋棄。
剩下的,不過是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對我差,我就對你差;如果你想殺我,我就殺你全家。
因為在他眼裏,他一個人的生命,已經比任何人的生命加起來都值錢。
尤其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這一點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這個世界上,他已經不是孤兒了。
重活一世,他也有了父親、母親和老師。
在這個世界裏,他是最獨特的一個,沒有之一。
如果自己死了,那這個世界再怎麼精彩又與自己何干?
面對着此時滿腔憤怒和恨意的典慶,張衡的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變得漠然,輕輕的道:“當你想要殺死我的時候,你自己的性命就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了。因為從那一刻開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們的命。”
淡淡的話語,落在典慶的耳邊,就像雷霆振耳一般,轟隆陣陣。
典慶眼中的絕望一閃而過。此時此刻,他明白,張衡已經沒有放過他的可能。
真是悔不當初啊!
誰能想到短短的幾天時間裏,一個被人稱作廢物的螻蟻變成了一隻兇猛的野獸。
當初離開西荒學院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張衡會報復,所以他做了很多堪稱完美的準備。
包括徹底的倒向赤焰谷,包括吞併藍山城……
只要將這些事情做完,他有把握在最短的時間內晉陞到靈輪境後期。再加上有赤焰谷為後盾,即使張衡真的晉陞靈輪境,也不用過於擔心。
可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報復來的如此之快,如此之迅猛。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典慶猙獰的臉詭異的笑了笑,狠狠的一揮手。
就在典慶揮手的剎那間,張衡頓時皺起了眉頭。
只見眨眼間,他就被數十為強者圍在中間,暗合某一種陣勢,地面上隱隱的閃爍着神秘的紋路。
靈輪境前期強者兩人,氣海境巔峰足足有八個,剩下的無一不是氣海境後期的強者。
這樣的陣容,再輔以衍陣師高明的陣系手段,靈輪境中期絕不是對手,即使是靈輪境後期也可以一戰。
很顯然,這就是典慶對付張衡的殺手鐧之一。
讓張衡皺眉的不是這陣勢,而是典慶在下達命令的瞬間,就跟剛才說話的老人一起向後方離去。
很顯然,他們沒有跟張衡死磕的想法。
“鄭叔,我們能幫上忙嗎?”柳若蘭看着那些人擺出來的陣勢,仔細觀察了一番,也皺起了眉頭,問道。
打量了場中的情況,鄭平頓時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解釋道:“這是一個困陣,內外重防而不重攻擊力。很明顯,典慶的目的只是將張公子拖住,並不是想要殺死他。在這種陣勢下,除非以絕對的實力打破,否則只能等張公子從內擊破了。”
“不管如何,我們能牽扯多少力量就牽扯多少力量吧!”柳若蘭秀眉微蹙,微微嘆了一口氣道。
他們兩人身上都已有傷,尤其是鄭平已是重傷的前提下,追擊典慶根本就沒有可能。
即使追上了,在兩位靈輪境中期的強者下也只是送菜而已。
自己兩人唯一的作用,也只能起到牽制的作用。
雖然很丟面子,卻不得不承認。
同樣是靈輪境前期,張衡一個人的實力,遠比他們兩人加起來強得多。
這也是典慶見到張衡突破到靈輪境后,即使擁有眾多靈輪境強者也果斷離去的原因所在。
畢竟,在氣海境巔峰之時就已經有實力斬殺靈輪境中期的少年,突破到靈輪境後會有多麼的強大?
等階的提升有限,可大境界的提升卻是整體上的一個質變。
所以張衡的實力,已經難以預料了。
另一邊,離開城門的典慶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進入城主府開始收拾東西,雖然眼睛裏帶着恐懼,卻顯得有條不紊,似乎十分的有把握。
“城主,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老人看着典慶有條不紊的樣子,滿臉的着急。
等到張衡趕過來,他們肯定是覆滅的下場。
典慶詫異的看了老人一眼,隨即繼續收拾,同時解釋道:“我們不用急。囚籠陣是我典家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是我赤山城的根本之一。即使是靈輪境後期的強者,也能困住兩個時辰。那張衡即使再逆天,要出來也要等到一個時辰之後。所以,我們的時間充足的很。”
典慶將藏寶庫搜刮一番,隨即想了想,又進入大廳將桌椅板凳之類的東西收進儲物戒中。
這些東西無一樣不是寶物,有增進修鍊的功效。
如果不是擔心張衡出來,典慶恨不得連城門裏的玄石也挖出來帶走。
在老人再三催促的情況下,典慶才依依不捨的將最後一塊地板收入儲物戒中,轉身朝着西城門而去。
可就在他到達西城門的瞬間,整個身體陡然一僵,胯間有尿水淅淅瀝瀝的流淌下來,空氣中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典城主,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