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玄柃?哥哥曾經告訴過她,玄柃乃是神器,可以治療世間萬物,就算是隕落的神仙,假以時日也可將其復活。
方木繼續道:“而穆棱的手中如今便有一塊玄柃。”
北冥絮質疑,“你既然說神界小殿下手中有一塊玄柃,然後又說穆棱去往人界是因為小殿下,你是懷疑下殿下手中的玄柃被穆棱奪了?”
北冥絮稍稍發怒。
方木搖頭,“小殿下手中有玄柃,且還在她的手上,至於穆棱身上的那一塊……”
方木有些遲疑,不知道如今說了會不會傷到公主殿下,可事已至此,他又不得不說。
北冥絮十分焦急,問道:“你快說,穆棱手中的玄柃從何而來?”
方木開口,“這樣吧,屬下從頭開始講起,當年尊上前往神界並不是要攻打神界,而是去神界的無澤山取回玄柃。”
無澤山?
她知道,那是神界禁地。
“當年夫人中毒,尊上百感交集,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得到消息說只有神界無澤山的玄柃可解,尊上這才派大軍前往神界,誰料一去竟不復返。”
北冥絮身子沉了沉,努力消化事實,原來大哥並沒有想要攻打神界,而是為救嫂嫂,她誤會哥哥了,嫂嫂也誤會哥哥了。
而嫂嫂中的九陰異火,同雲琛的一樣,是不是就說明雲琛有救了。
“那……那塊玄柃是不是就是神界小殿下手中的那塊玄柃,是不是就說明哥哥並沒有拿到無澤山的玄柃。”
是不是這樣就說明哥哥是無罪的,他根本沒有想要攻打神界。
方木搖頭,“當初我跟隨尊上,玄柃的確已經拿到手了,與小殿下手中的那塊玄柃無任何關係,那只是另一塊玄柃而已。”
北冥絮又不理解了,“那與穆棱有何關係呢?”
方木嘆了口氣,沉聲道:“我問問公主,您猜穆棱手中的玄柃從何而來呢!”
“這……”北冥絮猶豫,“難道……難道那是哥哥手中的玄柃?”不可能啊,不可能,這樣說的話那就是哥哥背了穆棱的黑鍋是嗎,可是穆棱要玄柃有何用處呢!
方木皺眉,臉色有些難看,“倘若那塊玄柃沒有丟失,尊上應該還可以活着,可好巧不巧,那塊玄柃竟然到了穆棱的手裏,而穆棱正好接替了魔尊的位置,公主殿下,你細想想……”
這……這怎麼可能?
穆棱是他的丈夫,是他孩子的父親,除了穆城之事,他一向是順風順水的,怎麼可能會去奪玄柃呢,而這件事她竟不曾聽說。
此時,外面傳來響聲,北冥絮一驚,趕緊掩護方木離開,無論方木說的是真是假,如今必須保住他的性命。
肯定是她剛才的叫喊聲驚到了外面的侍衛,北冥絮從容走到門外,開門的一剎那,竟沒想到會是穆棱。
北冥絮微微行禮,“尊……尊上,您怎麼來了,是有事嗎?”
穆棱走到桌椅旁坐下,“本尊是來商量一下明日婚宴一事,反正煙籮也已經回來了,讓她明日陪同輓歌一起,這樣輓歌也有個照應,絮兒覺得如何?”
北冥絮僵硬一笑,“一切按照尊上的意思辦就好了,絮兒沒有意見的,可是冥界那裏?”
穆棱也是着急,竟不想冥王如此不是區域,自己女兒的婚宴竟不來參加可這也阻擋不了他的計劃,便沉聲道:“無礙,他們來不來是他們的事,我們北辰的婚事照常舉行。”
穆棱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絮兒,北辰可曾來找過你,或者煙籮來過。”
北冥絮搖頭,“我一直在這裏沒有離開過,並沒有見到他們二人,怎麼?他們又闖禍了不成。”
穆棱起身,沒有回答,卻又突然問道:“明日輓歌那裏還要交給絮兒,煙籮那丫頭我根本不放心,若是帶着輓歌逃婚,我這魔界的面子豈不揮了,記住,前往不能讓輓歌亂來。”穆棱叮囑完,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北冥絮越覺得越不對勁,便急忙叫住了穆棱,“尊上,我看着孩子們有成婚的,有心上人的,絮兒便想起了從前,當初你我不顧父尊母后的勸說執意要在一起,而如今絮兒覺得很幸福,但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尊上,你可不可以將我們的誓言再說一遍呢!”
穆棱的眸子稍稍一瞬變得冷制,但隨後又緩和了幾分,將北冥絮攬入懷中,“絮兒,今日本尊忙於明日北辰的婚事,真的累的不行了,絮兒早日歇下,等事情忙完,本尊便會過來。”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轉身離開。
北冥絮捂上額頭間那熱熱的感覺,竟有一絲的不真切,這一千年過去了,他是將他們的誓言忘記了嗎,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是穆棱。
雖然北冥絮知道這個想法太過離奇,但還是有一絲的懷疑,就是因為穆棱的生活習性與之前並無不同,所以她根本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可是他對雲琛的態度卻與之前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究竟是為什麼呢!
一個冰冷的房間內,屋檐上散落着霉臭的味道,讓人不敢靠近半分,屋中只矗立兩根粗壯的鐵柱,而一個皮開肉綻,面容不清的男子被捆綁在其中,髮絲粗糙的纏繞在一起,渾身上下皆是血肉模糊,腦袋無力的耷拉在勃頸上,好似一會兒的功夫就要跌落,讓人不敢確信那人究竟是生還是死。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男人終究是抬起了腦袋,臉頰眉眼處卻同進來的人頗有七分相似。
男子冷嗤一聲,笑的渾身顫抖,“怎麼?絮兒又問了你不知道的問題,還是說你被發現了?”這不是他第一次嘲笑他了,因為他每次憤怒的時候都會到這兒來。
穆棱大怒,迅速來到男子的身邊,用力的鉗住住他的脖頸,“你竟然沒有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我,恩?你就不怕我殺了北冥絮,你就不怕我殺了穆雲琛?”
男子大笑,脖頸處緊緊攢住的雙手越緊,說明他更加擔憂,男子狠瞪着他,“你說什麼呢?我把我知道的可都告訴你了,否則這些年也不會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來我這裏,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