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從未如戲

第九章 從未如戲

所有燈光全部熄滅,在劇情落幕最後一刻,再也回不去的昨天。

無論有多不捨得翻過紙張終頁,所有故事都會在放下瞬間,全部開始向四面八方消散,直至不見,感覺不會再是疼痛,而是麻木后的自然。

當明白有些東西是無價的時候,人潮已將不舍全都衝散開來。昨夜喝的酒精已經全部融入進了血液,有時候甚至在想,自己流着的血液並不是滾燙鮮紅的,而是已經被酒精洗涮過的。假設用它去澆灌精緻到細膩的年華,是不是會渾濁了所有人視線同時還覆蓋了被視線中看到的所有嫩綠色。

視線能觸及到的溫度已經開始變得陰森冰冷,很多時候,都只是想一個人呆一會,是的,開始變得不再害怕寂寞,而是習慣寂寞帶來的安寧。在岸邊硬撐着不去俯看水鏡狼狽模樣,害怕銘記的信念會被狠狠折斷。

切身體會到長大后脆弱易碎的心是如何讓人內心疲憊不已,枯萎凋謝野花在浮水輕飄着,向生命終點俯衝而去,不知該跟誰詢問生存理由,還有死亡定義。

褪色,開始模糊褪色,關於你的一切都在閉上眼睛后逐漸似夢般遺忘,如果說是有預兆,不想再挪動一步身體的在床上躺着該是最好警告。

應該沒有人見過支離破碎的殘片,一點一點被拼湊起來同時還逗留着嗆鼻膠水味道,稍等一下,如果在假裝無視后還吞噬掉自己眼淚,會不會是件挺殘忍事情,就是帶着這種殘忍咒罵著不該在衝動過後不受情緒控制而爆發。

這個世界上最悲慘事情應該在每人心中都有一種,我在右小腿刺了一隻仰望星空的小青蛙,用它來襯托即將被時間遺忘的多餘顏色。無法跳出圈子觸及到另一個完美世界,沉醉在一幕幕過往不停循環當中,如果這是仲夏夜之夢無法成真的全部,用尖刺物將龐大幕布所凝聚而成的球體刺破是最後掙扎。

還好沒有什麼品味,不用刻意穿長褲將次隱藏,還好喜歡穿白褲,能盡致襯托出它孤傲面對世人所展現出來的迷茫。這樣的我,過去的你一定非常討厭現在的這個我,甚至連開口說話情緒都沒有。

已經被周圍真理束縛到無力掙扎地步,看不到希望所照射的光芒便開始覺得再也沒有了希望,被困陷在原地無至盡掙扎,雙手已經全是繭子,眼睛已經全是血絲,已經妥協在了潛意識所選擇的道路。

表達出來的框架還是在往悲觀趨向發展,說實話,如果按照一天的比例平均來算的話,從未沒有超過十分鐘是開心的。

用小腳趾踐踏着所能想像到的唯一還算柔軟部位,在我看到了影子對投射下來的燈光竊竊私語前,還在很沉迷享受着歌曲低音帶來的轟炸感。開始逐漸不協調的雙耳是我能想到的自己最過於柔軟部位,倘若哪天真的完全失衡,我定會崩潰。

大家都說所有規則都是為了打破而存在的,既然無法真正在其中追尋到真理,那為何不能草率一點,就像小孩遇到問題只會用一種辦法去解決而不會轉彎一樣,可以簡單些,哪怕不對也還能在失敗后重新來過。

春天是多變的,像是戀人臉上豐富表情所展現出來的態度,你不知道它會在哪刻突然向下降溫20℃。

思是你,念是我,站在你我兩地交接邊緣輕浮手掌指紋的時候,有幾根是被傷疤硬生生扭曲的,像是我未死還在不斷煽風點火的宇宙小山坡,它在被我肆意破壞着,即便真正疼痛的是我本身。

兜轉,兜轉本身的含義應該是折磨,即便最終兩人會在一起,但這其中經歷過的傷悲足夠讓最美年華被無情荒廢掉。二十三歲的全部時光都是空的,都是在與你來回穿梭軌跡上不停演繹着看似荒唐實則無聊至極的故事。

已經這麼久了,還是很想你,更多的是恨你。這說句話的時候還是那麼小氣,身為大男人卻總是這麼小氣,可面對感情,我們應該都是公平的,很想在醉意后好好問問你,當時為什麼要闖進“我這種人”的生活,把我變得狼狽之後無情拋棄,讓我覺得自己生活已經變得毫無意義,那段時間甚至有想過死去。那天跟朋友聊到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很快幫我轉移開了,說每個人都在某個階段會想到死亡,這不僅是一種定義,還是每個正在成長少年的一種流性趨勢。

什麼時候我還會坐回那個壞男孩,對所有一切情緒都可以無視於終,那樣就可以繼續糾纏着你。愛是歌,情是詞,聽不懂的情歌只有看歌詞。

沒有愛會為一個人的無知加冕。他是軍人,沒有自由是一種天分。他說自己談過好多戀人,喝醉后說都是網戀,聊着聊着就分了。他問我都三十歲的年齡了,還在提網戀二字,是不是一種可悲,我說泡妞不分年齡。

他說感覺自己這輩子差不多也就這樣了,等到了某個年齡跟家裏看好的女人結個婚,渾渾噩噩過個日子就行了,只是長這麼大了,都沒有真正體驗過愛情的滋味。

我說起他的初戀,她笑說,那算什麼初戀,也就牽了牽手,吻都沒有接,說好等着的,哪知道等着等着就散場了。

他是村長家的兒子,家裏有錢,他是老實人,處了十多年的朋友,從未說過謊。可能這個世道並不會對老實人妥協,不會因為你是老實人就將好運偏向於你。

那天晚上我們喝了好多酒,多到最後肚子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呆坐在陽台沙發上看着外面被炫目燈光照亮的高樓,我指着最高一層說將來坐在直升飛機上面對着它小便,讓它知道它並不是迷人無懈可擊的。

說實話,我不是個把朋友情感看得太多於重的人,但那天兩人分開時候的不舍久久沒有散去,可能是因為真心朋友太少了吧。

世間所有因素都像那些在不停跌落的岩石,篤定會在平靜過後展現出鬆軟那面,哪怕是價值上億的鑽石。

燈紅酒綠讓我們的眼睛失去了焦點,卻在這個時候想要尋找溫暖的港灣,如果你沒有在黑夜裏哭過,或許是已經感受不到愛了,在這個時候就算將整座城市都拱手相讓到你的手心,也不會覺得知足。

最可怕的是失去了信仰的野心,獨自啟航遠帆后找不到正確方向,從來都不會尋找錯誤原因而循環着重蹈覆轍。我知道自己已經恍惚着過了太久了,在正式審判自己之前,是否能跨越鴻溝所帶來的失落。

面對這些,別無選擇是最好的選擇,能做的就是深吸一口氣在沉淪進入旋渦前抓住已經枯萎了的稻草,把握住生命線延伸至最終。

曾經祈求的那般未來在某一瞬間全都成為了徒然,肉眼可見的頑固污點已成為抹之不盡斑魚,我想與他們和好如初,得到的答案卻是遺棄。後來一次次將空虛瘋狂吸入進去,讓虛洞擴張到難以癒合的程度,誰能告訴我如何將失去理智淡漠的大腦恢復。

我們是否需要個理由來找人填滿孤單寂寥,在十指相交雙手緊握的床單上,緊緊依附在一起,像是要融入對方身體那般來證明自己精神世界並不是空虛的。

偽裝后的自己會覺得一切都是美好的,只要不刻意去捅破那層不如蜘網厚的隔閡,迷失的靈魂自由遊走在叛逆邊緣,沒有終點,失去起點,桀驁不馴,放縱不羈。

媽媽那首已經許久沒有聽到的搖籃曲會不會再未來某一天重新傳入耳膜里,我甚至已經忘記了節奏,而最後一次被她擁抱的時間,好像早就已經忘記了是在何時。

躺在汽車靠椅上,打開天窗凝視着只有幾顆星星的天空,眼神裏面透漏出來的無知是那樣真摯,隨後迷失在沒有盡頭的天際。

有時候就會想,給自己的壓力原來越大,大到未來有天失敗的話將會是萬劫不復的程度,這樣持續下去會不會呈現適得其反效果,可在不成熟年齡階段能做出的正確判斷意識太弱了,他人所有好言相勸兜圈都覺得是讓自己走向一條平凡之路。

那些因為認真追求自己想要而目空一切心無他騖的人,讓起伏波動不穩定的我發自內心羨慕,他們說,敢與天難比高的人最終都會成為上帝,這就是上帝二字的由來。

或許看似平靜之下的鏡像會讓人覺得放鬆,當隱藏之下的力量完全有讓你覺得是崩潰前兆,想像下一個人被大火燃燒時候的掙扎畫面,像不像自我鬥爭后俱傷之後的收場。

這個世界都沒有一個詞彙能夠來完美描述被自己折磨的疼痛,電影裏那一幕幕美好場景也從來不會在絕大數人身上發生,這些我早已在十八歲之前知曉。順便明白了沒有能去探知的,最終被遺忘。我只是習慣性記錄在了日記本上,不經意間翻起,隨意之中寫下,一些列隨意動作間貫穿了個人的無奈。

好像真的已經沒有什麼是可失去的了,只剩下了這副軀體在左右擺動掙扎着,我努力裝作不在乎,可如果這些都沒有失去過,我也不會淪入至此。

當自己以為是不斷進步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在錯誤人生道路上已經走得太遠了,曾經虛度的那些時光沒有錯,起碼是在隨心所欲享受人生,但是到了此時此刻,已經沒有太多機會讓你去肆意錯過。

夏日中的溫度里深藏着太多躁動不安情緒。偏離了航線的信仰在混亂中聽到破碎聲。酒後肆意搖晃的身體就像是感覺到了末日降臨。自私的反義詞未必就是無私。

總是以厭而不倦的文字自我取樂,只有知足才會沒那麼多煩心事嘛,還是這樣自我安慰道,這看似很酷的一切更像他人眼中努力表現自己的小丑,滑稽之極。繃緊神經跟世界玩弄一場喜劇遊戲,沒有對錯,無關輸贏,只要能宣洩心中積攢已久不滿。

有太多事情的發生就很不可思議,與其花太多時間去難受,不如在冰箱拿出究竟威士忌斟酒幾杯入肚,然後抽着女士香煙享受着香甜味道,將泫雅最新專輯循環播放着,如果找不到最好的答案,就享受陷入精神上的快感。

如果真的累了,就不要再仰望天空了,俯身看看地下,有那麼多正不斷彙集起來的快樂在不斷拼湊,如果用懷抱去接住它們你會發現,這些已經遠遠超越了你所追求的。

焦點,讓自己變成多到之處的焦點,就像你獨一無二名字一樣,浮誇就是焦點,不要去理會他們在討論些什麼,評頭論足只會說明你是有爭議的未來。

你完全可以用所表達出來的語言去抵擋每次一攻擊,也可繼續將墮落持續延伸下去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淡忘,那天真無邪所形成的斑駁色彩早已不存在,繼續沉寂在其中不會讓你產生任何有益之處。

你可以在我體內看到早已裂成碎片的心臟,卻看不到最後一次所擦乾的淚水,天使雙手合適交叉在胸前承諾,那些消逝的終將會有一天在塵埃中慢慢升起,聚集雲層下面,隨着陽光投射出來的光線散落在人間。

走在人群涌動的繁華街道,總會有一個人的境遇與你相似。

不該是在遊戲人生,因為從未如戲。應該明白,已經到了該想想如何才能擁有安全感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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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終將被顛覆的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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