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問君心
這一句話，就像晴天霹靂般，將城南驚醒。
他推開婉璇，全身汗毛倒豎，一時間竟分不清婉璇究竟醉了沒有。
婉璇頭暈乎乎的，又沒準備，被他一推，就勢倒在被褥上，撲閃着眼看他。
城南斂好衣襟，沉着臉看她：“你，你，”終究沒說出訓斥的話來。
這樣的事之所以會發生，他們兩人誰都逃脫不了責任，但此刻，一個是歡欣疑惑，一個卻是糾結難堪。
“南哥，我，你怎麼了？”婉璇此時酒勁兒上頭，迷迷糊糊，卻還敏感地察覺到他情緒不對。
城南正調整心態，又聽婉璇直打噴嚏。終是心疼、擔憂她，將她扶起坐好，叮囑：“你把衣服換好，然後睡覺，聽到沒有？”
婉璇攥着衣角，默然待了一會兒，開始脫衣服，城南轉過頭，一時間房間裏只有窸窸窣窣的換衣聲。
城南等了一會兒，將身體裏的燥熱和衝動壓制下去，可大腦里卻忍不住閃過之前的片段。
“好了，哥。”婉璇喚道。
城南轉身就看見婉璇將中衣穿得歪七扭八，還露出胸口大片的肚兜兒料子。那是件嫩翠色的繡花小衣，襯得她膚白乳圓。
城南只覺得自己鼻腔一熱，氣血上涌。恍惚低頭，抹了一手鮮紅的鼻血。
“璇兒，你先歇着吧。我去給你弄點醒酒湯。”城南轉身欲走。
婉璇又在他身後嬌滴滴地喊着：“南哥，”
“嗯，有事說。”城南擦擦鼻血，沒轉頭看她。
“你，你不能……總是這樣……欺侮我……”婉璇聲音發顫，隱隱帶了點哭腔，“我只有你了，只有你……”
城南飛也似地逃走，留下婉璇抽抽搭搭地哭了陣，方斜歪着身子睡去。
城南來到灶下，打算生火煮醒酒湯給婉璇。他蹲下身，打着火石，點燃茅草，忽而眼尖地在茅草堆里發現一塊布頭，他慌忙滅火，連燒着了手也沒理會。
城南展開布片，正是婉璇剪下來的有綉字的那塊，他藉著窗外照進來的微亮月光仔仔細細地翻看，恍然明白，婉璇為何這般失態。
城南攥着布片，呆坐半夜。月上中天，他才端着碗醒酒湯，回到婉璇房裏。
婉璇果然如他所料，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安穩。
“璇兒，來，把這湯喝了。”城南輕聲喚醒她。
“嗯？南哥，別走。”婉璇迷迷糊糊睜開眼，往他身上貼。
城南扶着她，哄着喂她喝湯：“乖，別怕，我不走。把湯喝了，不然明天該頭疼了。”
婉璇眨眨眼，乖巧地湊到碗邊喝着，小臉兒紅撲撲的。
城南滿意地笑了，伸手揉揉她的發頂，這個傻丫頭，傻得可愛。
婉璇一口氣喝光一大碗解酒湯，小肚子鼓脹脹的，眼神清明幾分，笑眯眯沖城南邀功：“南哥，都喝光了。”
城南隨意安置了湯碗，坐到床邊，瞪大眼盯着婉璇，好一會兒，伸手把她摟進懷裏抱着了。
婉璇格外乖巧地偎在他懷裏，腦袋蹭來蹭去地。
“璇兒心悅我？”城南呼吸緊促，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問。
“噗嗤，”婉璇嬌笑，臉兒通紅，往城南懷裏鑽進幾分，點點頭。
“傻丫頭，”城南心裏暖洋洋的，一直以來壓抑着的感覺噴涌而出，汩汩而流。“傻璇兒……等你，醒了……等你醒了，如果你還是，這樣的想法。哥……哥就遂你的願。哥不離開你，你也別離開哥。好嗎？”城南壓着心頭的羞澀，終於承認自己的感情，卻沒想到，一低頭就看見婉璇熟睡的臉。
他呼吸一滯，無奈嘆氣，安頓好婉璇，滿心期待地回房去了。
十月十五日，君心何所願。
這一句話，就像晴天霹靂般，將城南驚醒。
他推開婉璇，全身汗毛倒豎，一時間竟分不清婉璇究竟醉了沒有。
婉璇頭暈乎乎的，又沒準備，被他一推，就勢倒在被褥上，撲閃着眼看他。
城南斂好衣襟，沉着臉看她：“你，你，”終究沒說出訓斥的話來。
這樣的事之所以會發生，他們兩人誰都逃脫不了責任，但此刻，一個是歡欣疑惑，一個卻是糾結難堪。
“南哥，我，你怎麼了？”婉璇此時酒勁兒上頭，迷迷糊糊，卻還敏感地察覺到他情緒不對。
城南正調整心態，又聽婉璇直打噴嚏。終是心疼、擔憂她，將她扶起坐好，叮囑：“你把衣服換好，然後睡覺，聽到沒有？”
婉璇攥着衣角，默然待了一會兒，開始脫衣服，城南轉過頭，一時間房間裏只有窸窸窣窣的換衣聲。
城南等了一會兒，將身體裏的燥熱和衝動壓制下去，可大腦里卻忍不住閃過之前的片段。
“好了，哥。”婉璇喚道。
城南轉身就看見婉璇將中衣穿得歪七扭八，還露出胸口大片的肚兜兒料子。那是件嫩翠色的繡花小衣，襯得她膚白乳圓。
城南只覺得自己鼻腔一熱，氣血上涌。恍惚低頭，抹了一手鮮紅的鼻血。
“璇兒，你先歇着吧。我去給你弄點醒酒湯。”城南轉身欲走。
婉璇又在他身後嬌滴滴地喊着：“南哥，”
“嗯，有事說。”城南擦擦鼻血，沒轉頭看她。
“你，你不能……總是這樣……欺侮我……”婉璇聲音發顫，隱隱帶了點哭腔，“我只有你了，只有你……”
城南飛也似地逃走，留下婉璇抽抽搭搭地哭了陣，方斜歪着身子睡去。
城南來到灶下，打算生火煮醒酒湯給婉璇。他蹲下身，打着火石，點燃茅草，忽而眼尖地在茅草堆里發現一塊布頭，他慌忙滅火，連燒着了手也沒理會。
城南展開布片，正是婉璇剪下來的有綉字的那塊，他藉著窗外照進來的微亮月光仔仔細細地翻看，恍然明白，婉璇為何這般失態。
城南攥着布片，呆坐半夜。月上中天，他才端着碗醒酒湯，回到婉璇房裏。
婉璇果然如他所料，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安穩。
“璇兒，來，把這湯喝了。”城南輕聲喚醒她。
“嗯？南哥，別走。”婉璇迷迷糊糊睜開眼，往他身上貼。
城南扶着她，哄着喂她喝湯：“乖，別怕，我不走。把湯喝了，不然明天該頭疼了。”
婉璇眨眨眼，乖巧地湊到碗邊喝着，小臉兒紅撲撲的。
城南滿意地笑了，伸手揉揉她的發頂，這個傻丫頭，傻得可愛。
婉璇一口氣喝光一大碗解酒湯，小肚子鼓脹脹的，眼神清明幾分，笑眯眯沖城南邀功：“南哥，都喝光了。”
城南隨意安置了湯碗，坐到床邊，瞪大眼盯着婉璇，好一會兒，伸手把她摟進懷裏抱着了。
婉璇格外乖巧地偎在他懷裏，腦袋蹭來蹭去地。
“璇兒心悅我？”城南呼吸緊促，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問。
“噗嗤，”婉璇嬌笑，臉兒通紅，往城南懷裏鑽進幾分，點點頭。
“傻丫頭，”城南心裏暖洋洋的，一直以來壓抑着的感覺噴涌而出，汩汩而流。“傻璇兒……等你，醒了……等你醒了，如果你還是，這樣的想法。哥……哥就遂你的願。哥不離開你，你也別離開哥。好嗎？”城南壓着心頭的羞澀，終於承認自己的感情，卻沒想到，一低頭就看見婉璇熟睡的臉。
他呼吸一滯，無奈嘆氣，安頓好婉璇，滿心期待地回房去了。
十月十五日，君心何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