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十章
「張愛卿,正好方愛卿過來了,你就把參他的當眾說出來對峙吧,有錯朕自會嚴懲。」皇上正愁近來公務煩悶,沒什麼樂子看呢,這張老大人就來了。
這好像還是頭一回有人蔘方時君呢,以張大人的一慣脾性,他隱約能猜出來他要參的是何事。
皇上願意在精神上支持張大人,但是最終結果嘛就祝他好運嘍。
「啟奏萬歲臣有一本要參吏部侍郎方時君方大人,方大人雖在公務上廉潔勤政,獨善其身但是在作風上卻有不妥之處。」張御使措辭嚴謹擲地有聲。
方時君皺眉斜眼瞟他疑惑的問道「張大人要參我作風問題?我一不寵妾滅妻,二不眠花宿柳何來作風問題?真是可笑之極。」
皇上一聽果然是來說這個的,不禁感嘆自己的未卜先知能力。
「張愛卿大膽的說方時君作風有何不妥?」
張大人把摺子往出一掏由劉福轉交給皇上。
「皇上方大人年事漸長仍未娶正妻這雖有不孝之嫌,但畢竟是家事。臣聽聞方大人最近終於有一中意的女子收其做通房下官仍無置喙餘地。但是他最近盛寵這通房,行為高調放縱,毫不知收斂在京城中造成極大極惡劣的影響身為言官臣不能坐視不理!」
皇上假作公正的問道,「方愛卿張愛卿說的可否屬實?朕准你當堂自辯。」
方時君謝過皇上然後臉帶青黑眼帶嘲諷的問向張大人「敢問御使大人,方某做了何事稱得上高調放縱不知收斂?」
張大人早有準備,資料收集的非常詳盡,「你發動全城點子鋪子給家裏通房送美食,造成數人圍觀議論可有此事?這一事迹被傳遍大街小巷酒樓茶肆,可有此事?」
「卻有此事不假。但方某可不敢認同閣下的言論。我一為家人身體康健,二花的是自己的銀子,三管不住悠悠眾口,不知何錯之有啊,張大人?」
皇上怕竊笑被看出來,趕緊低頭喝茶掩飾。
張大人被他的三條噎了一下,仍是不慌不忙的說道:「好,那在下就說說你這不錯之錯造成的影響。皇上!據臣所知,范通房得方大人盛寵已經造成了許多家庭內部失和,妾氏通房的氣焰前所未有的囂張,覺得正妻的權威是可以挑戰的。而正房一方面受這些妾氏通房的刺激暗恨范通房,另一方面又要求夫君像方大人一樣寵愛自己。」
這點讓皇上感到很意外,「哦?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回陛下,絕對屬實。另外臣想問方大人,難道你就沒感覺到最近同僚們對你無端多了些怨氣嗎?據老臣所知,就有不下五位大人最近因此焦頭爛額。」
方時君不顧當著帝王的面,當場不屑的嗤笑一聲。
「皇上,臣進宮是來稟告官員考核事宜的,本次考核任務繁重,又與會考撞在一起,臣沒有時間糾纏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
張大人一見他竟然敢這麼目中無人,脾氣也上來了,「方侍郎,何必推三阻四,避而談其他?皇上仁厚,臣子一心在朝堂打拚,偏偏後宅出了亂子,這成何體統?」
方時君見皇上不肯應聲,就知道他是不想管的。
幾天沒回家了,心裏早已是煩悶不已,偏偏這老東西還跟這糾纏。
說話就越發不客氣了,「堂堂朝廷命官,如果因為流言影響,連家事都處理不好,不如辭官回家專門伺候妻妾。還有一個辦法,既然我的影響這般大,那就不如讓他們全面效仿我。我只有范香兒一個,雖然名義上是通房,實則通房、妾室、正妻全系她一人,方某隻這一個,方某願意怎麼寵就怎麼寵!看不慣的就學學我,保證家宅太平。不願意學我又想找我麻煩的,就請把大興律請出來,若是能找到一條給我定罪的,再參我不遲。」
這話一出,包括張大人、皇上、太監宮女在內,全部目瞪口呆。
皇上忍着笑意,萬萬沒想到他方時君有一天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當年他與佩琬情投意合的時候也沒說過如此擲地有聲的話。
要知道這是在帝王面前,說出這種話,已與誓言的強度不相上下了。
哎呀,好運氣果然沒有照顧張御使啊。
張大人有些年紀了,一聽這話頓時脖子一梗,雙目圓睜,不敢置信的瞪着方時君,從來都是他巧舌雄辯,今天卻被他一棍子打死!
前所未有的,他一時間竟語塞到說不出一句來,就這麼在皇上面前成了個啞巴御使!
終於,還是皇上打破了異常難看的局面,「張愛卿,你先回去吧,你說的事情朕會向方大人了解情況,適當提點他,你若身體不適,朕准你在家休息兩天。」
與方時君正面對上的人,在家休息兩天能恢復過來還算是好的。
劉福上前說道,「張大人請吧。」
張大人就這樣被請出去了,與進來時的篤定自信全然不同。
方時君恢復了臉色,一臉嚴肅的問道,「皇上,臣是否可以稟告了?」
皇上沖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你厲害。」
方時君雖然在御前並沒有吃虧,心裏到底不爽快,幾天沒回去了,心裏惦記某人的很。
出了宮就直接回府了。
景園裏,方思盈見方思瑤一臉喜氣的回來了,就猜測這丫頭肯定是又哄了老夫人什麼好東西,撇開心裏因為不能參加家宴的不快,舔着臉湊了上去。
正好方思瑤也不是個沉穩的,得了好東西本就有心炫耀。
「范香兒真的肯給?」方思盈還是有些不相信,覺得這裏面有問題,范香兒可能是有點傻,但柳嬤嬤那樣的老狐狸怎麼會答應呢?
但憑她的腦袋也只能想到這了。
「大姐,借妹妹看看吧。」方思盈對方思瑤一直愛不釋手的那根簪子垂涎三尺,越想越可惜,如果今天她也有資格去的話就好了。那樣大的場面,那麼多好首飾,連方思瑤這樣的都能撈到便宜,有她在裏面攪合的話,自己少說也能得個一兩樣。
「哼!那好吧,就借給你瞧瞧,你可仔細了。」方思瑤難得大方了一回。越是讓她看出這東西的名貴,才能越刺激的她心裏不好受。
父親已經連續去盧氏房裏好幾晚了,母親這幾天正上火呢,你娘讓我娘不舒服,我就讓你也不舒服。
「謝謝大姐。」方思盈小心的接過簪子,不錯眼珠的細看着,她不像方思瑤平時能接觸到好東西,這樣的東西別說是擁有一樣了,平時她碰都碰不着。
這時候二夫人換好了衣服出來,一看方思盈過來了,手裏還正拿着那根簪子。
一想到盧姨娘的嘴臉,就越發看她不順眼了。
方思盈趕緊站起身來規規矩矩的行禮,「見過母親。」
二夫人沒讓她坐下,反而端起了茶杯,不緊不慢的飲上了,方思盈拿着東西的手心漸漸滲出了汗。她心知二夫人不快的原由,這是拿姨娘沒辦法就想法子磋磨自己呢。
「我聽女學那邊說,最近你有些貪玩兒了,是也不是?」
「女兒多有疏漏,還請母親責罰。」方思盈低着頭,聲音溫順低沉,只有在人看不見的眼中閃現出陰狠和不甘。
她不能辯解,二夫人若是想找她的錯處,就連呼吸的方式都是錯的。她越是辯解就越會順了她的意,反而讓她更有借口把火發到自己身上。
果然二夫人見她這樣乖順,已經準備罵出口的話就不好罵了。
「嗯,念在你態度尚好的份上,回去給我綉出一對枕頭套來,女孩子的綉活練好了沒有壞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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