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三十七章
一隻本來小巧的腳因為包了層層的紗布大了好幾圈,擱在方時君的手裏還是顯的小。
他輕輕的握了一下,有些心情複雜的放下了,「好好養着,就在床上獃著,別亂走動了。
范香兒臉色一暗。
說起了別的,「大爺,就算你以後還是會聽老夫人的話娶新夫人,能不能答應我不娶那個秦雨柔?」
「嗯?」
「她實在是太討厭了,香兒很不喜歡她,她如果是大夫人的話,我想我沒辦法敬重她,到時候我肚子裏這個生出來是兒子的話,我就更不怕她了,她要是惹到我,我肯定不會乖乖就範的,到時候大爺的院子可就雞飛狗跳了!」
為了黑秦雨柔,她不顧把自己也給黑的夠嗆。
「呵呵,那你是雞還是狗啊?」
「我!反正我不希望她當大夫人,如果非要有的話,我喜歡像夢雅姐姐那樣的。」
「胡說八道。」真要是靳夢雅那個女人,夫君手下的妾氏連帶夫君本人估計一個也別想活,全部砍死或者毒死,這事兒她絕對乾的出來。
「香兒,你希望我娶一個新夫人嗎?說實話。」方時君微笑着直視她的眼睛,莫名的他就覺得她的回答很重要,反而這個問題不是很重要。
范香兒躊躇了一下,也認真的看向他,搖了搖頭,「我誰都不希望你娶,就我一個人就好。但是老太爺老夫人那裏肯定是不行的,這個我懂的。」
方時君笑意直達眼底,「還記得剛進府時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永遠只有你一個。」
突然,一個柔軟的嘴唇貼了上來,在自己的唇上如蜻蜓點水般掠過。
然後那主動的肇事者就像個鴕鳥一樣快速的鑽進了大被裏,連個頭頂都沒露出來。
徒留方時君一個人心靈劇烈的悸動着並且凌亂着。
沉默,房間裏異常的沉默。
感謝金玉打破了這沉默,「大爺,姑娘,餅熱好了,現在端進來嗎?」
「進來吧。」方時君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舌頭。
金玉進來把餅送到床邊,一看姑娘不見了,大爺獨自坐在床邊發愣,詫異不已。
再一細看,姑娘的裏衣一角從被子裏鑽了出來,看來床上那隆起的一坨就是姑娘無疑了。
「你先出去吧。」
「是。」金玉帶着滿肚子的疑問出去了,這是怎麼了?二人吵架了?不論大爺這人是否會吵架,姑娘吵起架絕對不會是生氣躲進被窩裏的那個。
不是她膽大揣測主子,就算是大爺和姑娘睡在一起了,吵架的話,被氣的鑽被窩不出來的那個人絕對是大爺,不會是姑娘。
「餅熱好了,不吃嗎?」方時君輕輕拽了一下被子。
裝死。
他又用了點兒力拽了一下,裏面的人也在使力。
「不吃就涼了,再熱就不好吃了。」
繼續裝死。
方時君已經緩過來了,看她那副明明是她做了壞事卻又擺出膽小如鼠的樣子覺得很好笑,特別想逗逗她。
這輩子除了小時候被大人親過無法反抗之外,他還從來沒親過誰,也沒被親過。當然在麟州他和范香兒稀里糊塗的那一晚不算。
他不禁調侃道:「真不吃?那我就拿給秦雨柔去吃了,我想她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話音剛落,某人悄悄從被裏探出了頭,只把眼睛漏在外面,「誰說我不吃的?給我放在桌子上吧,你走了我就吃。」
「你不吃我不走。」方時君也很堅定,就想讓她從被裏出來。
范香兒的臉紅的像一張布,全身都溫度上升,又裹着大被,熱的不得了。
她想反正她做都做了,屋裏就他們兩個人,肚子裏都有一個了,她就親了,能把她怎麼著?
他生氣大不了親回來得了!
真是想的美。
她嚯的掀了被子坐起身來,因動作太大,連同實木小書桌一起掀翻了,正好砸在了她的腳上,有點疼,但是沒什麼。
她全不在意,紅着臉理直氣壯的對他說,「我出來了,餅給我吧,大爺可以走了。」
方時君聽了眉頭漸漸皺起,似是在揣摩着什麼,他把餅放在了桌子上,但人卻返回了床邊,嚇了范香兒一跳。
方時君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的包子腳,范香兒下意識的把腳往裏縮了縮。
只見他一手撐着床沿,一手卻伸向床里,他想幹什麼!?
范香兒頓時緊張起來,難道是被她給勾起來興緻,不行啊,她肚子裏還有寶寶呢,不過他要是非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試試,天吶!這是不是太快了?
方時君大手伸到她腳邊,使勁一提,小桌子就拿了下來,「把它拿下來,怕你不小心踢到了,胡思亂想什麼呢?」
他現在心情非常好,特別好,莫名其妙的好!甚至多了他一直認為自己根本不具備的風趣感。
范香兒明顯的大鬆一口氣,就在這口氣還沒完全松下來的時候。
方時君趁她不備,一把捉住了她一隻腳,牢牢的抓在手裏。
「昨天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不親眼看看我實難安心,想來想去還是拆開來看看吧。」說著就要動手去解紗布。
啊啊啊范香兒要瘋了,他是怎麼發現自己是裝痛的,她只是想撒個嬌而已啊,幹嘛非要戳破她?
「不要不要人家不要真的還沒有好!啊!不要啊!」她先是撒嬌,發現這一招不管用就撕心裂肺的喊着。
某人壓根不聽,手上動作不停「我非要打開看看,掙扎是白費力氣的」。
外面守着的金玉和金蟬兩個聽裏面居然傳出了不可描述的喊叫聲,俱是面紅耳赤加心驚肉跳!這兩人怎麼突然就進行到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