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難道是夢？
古楓按照爺爺的囑託，將天庭令牌貼身佩戴起來。
雖然他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可這畢竟是老人家的心意，古楓只得遵從。
第二天一大清早，朝陽還未從海平面上升起來，古楓已經開始起床。
這是一整年為了高考奮鬥，而保存下來的好習慣。
一身運動服穿好，看着已經被古楓張貼在床頭的“武者修鍊計劃”。
古楓點點頭，握緊拳頭對自己說了一聲:“加油！”
古楓剛剛踏出院子，閣樓上的窗戶便已經打開，古楓爺爺靜靜地看着他遠去。
“阿然，你有一個好兒子，你可要等他啊！”
......
古楓躊躇滿志的踏上了武者之路，就好比當初面對高考時一般，他信心滿滿。
有這麼一瞬間，古楓聽到了凱歌在吹奏，似乎在迎接他的凱旋歸來。
當然，古楓看了一眼家對面的王雄家，心中卯足了勁要超越王雄。
“王雄，我會讓你知道，無論是學習，還是武道，你都只能看到我的背影。”
————
然而，一切在十分鐘以後迎來了第一次考驗，已經整整三年沒有好好鍛煉的古楓，已經跑不動了。
古楓在咬牙，在堅持，跑不動了，那他就走，可思想上的巨人，不得不屈服在身體上。
“鍛煉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來，總會好轉。”
古楓尋了一個地方坐下，暫時休息，開始修鍊養氣決。
古楓按照養氣決的路線，悠長的吸入一口氣，有節奏的呼出。
直到十分鐘以後，古楓依舊沒有沒有感受到了精氣。
武者，除了強悍的身體，還有一個必要條件，那就是感悟精氣。
若是連最基本的感悟精氣都沒有做到，那註定你與武道無緣。
“第一次而已，以後會好轉的。”
古楓仍然用這句話安慰自己，凡事不是一蹴而就，需要的是循序漸進。
然而，在古楓心底卻很清楚，感悟精氣，第一次成功的幾率，在七成以上。
感悟的次數越多，成功的幾率也越低，這是無數人失敗換來的經驗。
古楓沒有繼續感悟精氣，而是開始加強鍛煉，跑步、掌上壓、仰卧起坐......
每一次堅持不下來了，古楓都會想想當初的高考，那一戰他勝了，這一次也是如此。
“想當初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別人做一份都沒做完，我做了三份。”
連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這麼恐怖的東西都沒有打倒古楓，古楓有理由藐視一切困難。
......
只可惜，時間一點點過去，十天時間，古楓的氣力增長了不少，鍛煉的確是有效果的。
可是，對於精氣的感悟，古楓仍舊寸步難進，而這已經是他第十次感悟精氣。
有人在網上做過統計，第十次感悟精氣的十萬人中，只有一人成功了，成功的概率只有十萬分之一。
可是，這人據說是在一次外出時，誤食了一種深山中的果子，這才感悟到精氣。
也就是說，第十次都沒有感悟出精氣的人，已經徹底失去了踏上武道的路。
這一天，古楓強烈到極點的信心，終於在這一瞬間消散一空。
事實上，很早以前，這莫名的自信就在潰敗，只不過是被古楓的驕傲牢牢綁住。
有氣餒，有不甘，更有失魂落魄，古楓盲目的行走在街道上。
這裏是江北市的一個公園，如今七點鐘都不到，偶爾走過一兩個鍛煉的人。
忽然，背後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緊接着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楓子，今天這是怎麼了？才這麼一會就跑不動了？也不看看你身上這二兩肉，回家鑽被窩去吧。”
古楓一句話也沒說，就好像沒聽到一般，繼續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王雄脫離了晨跑的隊伍，走到古楓旁邊，似乎看出古楓一臉的喪氣，笑道。
“怎麼樣？是不是打退堂鼓了，武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走的。
你看看你，就這樣出來跑跑練練，那還有武道館幹什麼？
而且，最重要的，這種事講究的是天賦，天賦懂不懂？
現在知道了吧，讀書？讀書有什麼用？現在世道已經變了。”
......
王雄吧啦了一大堆，這才發現古楓一句話都沒話回，平日可不是這個樣子。
這一個多星期一來，王雄跟隨武道館修鍊，每天都能看到古楓。
而他呢，自然要上前來好好打擊一番，古楓自然不會客氣。
每一次，古楓的伶牙俐齒都讓王雄敗下陣來，直到第二天準備好說辭，再鬥上一場。
然而，今天卻有點不對勁，而且是很不對勁。
王雄掐指一算，這才發現，今天是第十天興奮的問道。
“你該不會還沒感悟精氣吧？哈哈哈......”
伴隨着王雄的大笑，襯托的卻是古楓的落寞，還有淡淡的憂傷。
第一次把古楓打擊的體無完膚，第一次把古楓說的啞口無言，王雄卻沒有半點成就感。
“沒意思，算了，回去吧，好好讀你的書，將來找份安穩的工作過日子也挺好的。”
王雄追上武道館的隊伍，古楓眸子間閃過一絲艷羨，卻更加映襯了他的無奈。
“或許，我真的不適合武道這條路。”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這個道理古楓很明白，不過，他卻不甘心。
三年了，無論是爺爺，還是古楓，都很少提起父母，可也只有二人清楚，那是他們的希望。
總有一天，我要進入伏魔山，找到爹娘，這是古楓三年來，每一次生日的願望。
也同樣是爺爺的期許。
可是，在這一刻，希望破滅了，古楓丟失了他繼續走下去的目標。
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爺爺？
古楓爺爺和往常一樣，坐在院子裏等待古楓的歸來。
“爺爺，我回來了。”
古楓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和往常一樣，卻不知道，老而成精的爺爺，早在前幾天便發覺了他情緒的急躁。
古楓爺爺和往常一樣，淡淡笑道:“那好，接下來，咱們開飯。”
古楓爺爺不是沒有想過，讓古楓平平安安的渡過一生，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裏，古楓爺爺雖然也有一絲失落，不過，他也感覺到慶幸。
至少，他沒有在失去孩子之後，再失去這個孫子。
古楓表現得很正常，爺爺也沒有任何的不對勁，然而這融洽的氣氛，卻總是顯得格格不入。
“小楓，我待會到江北大學去一趟，明天才回來。”
古楓連忙問道:“什麼事？要不我去吧！”
古楓爺爺道:“不知道，不過你去了也沒用，你不還沒十八歲嗎？”
古楓讀書的年紀稍小，因此還有幾個月才滿十八歲，很多事都要爺爺出面。
爺爺出門后，古楓就坐在平日爺爺烤太陽的躺椅上，不一會便出神了。
古楓想了很多事，從他開始有記憶開始，一直到現在。
從父母的往事，想到他讀書的生涯，很多很多，不知不覺便沉浸在回憶中。
這樣一趟，便是小半天的時間，古楓連晚飯都忘記吃了，眼看天色已經黑了。
古楓站起來活動活動身子，僵硬的讓他有點發酸，不過他也想通了一些事。
天無絕人之路，既然已經進入了崑崙學院，那就還沒有到絕境。
保留着最後一絲希望，古楓的心情略微舒緩下來。
而且，他也想通了，救出父母，或許並非只有這一條路。
就是沒有辦法成為武者，他也一定有辦法救出父親和母親。
“嗖！”
忽然，一道流星劃破天空，靜謐的星空閃耀着一絲絢爛。
“還是城區舒服，這麼美麗的星空已經有好多年沒見了。
誒......好像有點不對勁，那顆流星怎麼衝著我來了？
我靠......”
一道赤色的火球直撲古楓面門，速度之快，根本不給古楓反應的時間。
古楓剛想退後，腳下絆到躺椅，整個人便順勢躺了下來。
“嗖！”
火球直撲古楓胸口，古楓驚得機會跳起來，這才發現，什麼事都沒有。
“難道剛才也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