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有悖常理
老皇帝葬禮的前一日,趙笠搬進了原本的安國公主府,把原本的門頭上的安國公主府幾個大字改成了“一字並肩王府”了。
因為是在國葬期間,趙笠也不好大肆操辦。
但是,看着這精美異常的府邸,趙笠還是忍不住的想顯耀一下,就給幾位相熟的人,下了請帖,說自己搬了新家,所以辦了個家宴,希望人們來認認門。
連沈久祥這箇舊時的房屋主人,也收到了請帖。
沈久祥想了想,還是開了庫房,親自挑選禮物去了。
等沈久祥單獨一人來到這剛剛搬離的府邸時,不由得一愣。
府邸的門口,連夜就做了不少的改變。
原本沒有的獅子雕像,現在是一左一右,各有一個,看着威風凜凜,增加了不少的霸氣。
原本有些暗淡的朱漆大門,現在更加的紅艷了。
門頭上的字被換掉了不說,那原本的紅燈籠,也被取了下來。
雖然相隔了才一日,但是,現在,沈久祥站在這裏,卻是有了似是而非的感覺。
現在的這裏,更加的雄偉壯麗,而不似之前的柔和溫馨。
更讓他目瞪口呆的是,今日這王府門口,來來往往的那些少女們,何其之多。
官場上的人,誰不知道逢高踩低。
何況,趙笠是真正的權貴了。
出身高貴,官居要職,樣貌好看。
最主要的是,他年紀輕輕,卻沒有正妻,據說,連妾侍也沒有的。
這樣的人,可是無數家族和少女們趨之若鶩的啊。
那些收到請帖的人家,無一不是帶着貌美如花的女兒一起去的。
就算是沒有女兒的人家,或者是同族的兄弟們,帶不了女兒,也會帶上外孫女,姨妹之類還沒有出閣的女子。
所以,好好的家宴,已經快趕上相親大會了。
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唯獨沈久祥,卻是單身一人,身邊沒有女子相伴,可是那一身氣度風華,又讓人忍不住的注視。
沈久祥只好無視這樣那樣的目光。
自己闊步走了進去。
卻不說沈久祥如何應酬。
單說嚴孜青和徐天姣,在這段時間裏,已經是把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了個遍了。
特別是那些有美食的地方,那是一個都沒有放過。
因為杜平川說,徐天姣已經是不虛弱了,可以好好的補補。
又笑意滿滿的看着嚴孜青,說:“你們可以生孩子了。”
嚴孜青是高興的,奈何徐天姣還是孩子心性,對別的事情那是一點兒心思都沒有,唯獨對吃的異常的喜愛。
就只好從美食上入手了。
這些天,京城的美食都吃遍了的徐天姣,卻突發奇想的想着自己做美食吃了。
徐天姣是不怎麼下廚的,自然也不會做。
可是她就喜歡指揮嚴孜青做。
這時的廚房裏,嚴孜青和徐天姣兩人,都是灰頭灰腦的。
徐天姣拿着那剛剛出鍋的那盤黑漆漆的餅,嫌棄的說:“大哥哥,你怎麼那麼笨呢,我在街頭看見的合樂蓮蓉富貴餅,那個好吃,我還特意站那看人家做了半天,才學到怎麼做的,你怎麼就做成這樣了?”
嚴孜青苦笑,說:“嬌嬌,你這是倒打一把你知道嗎?你就沒有說清楚,我怎麼能做的好呢?”
徐天姣不服氣的說:“明明我就說清楚了,是你做不好。”
那氣鼓鼓的樣子,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嚴孜青好笑的看着,說:“嬌嬌,彆氣了,是我做不好。既然你喜歡吃,要不,我們還是到街上去吃吧?”
徐天姣扁扁嘴,說:“那做餅的老闆說,自己親手做的才更香,為了吃自已親手做的餅,我可是餓了好久了,現在沒力氣走路了。”
也確實不怪徐天姣,這裏到京城,已經不是那麼方便了。
嚴孜青想想,也是,就說:“現在是大白天的,我們出門太扎眼,要不,我們等天黑了再去吧,保證不讓你累着,還能吃到好吃的。行不行?”
徐天姣這才高興了。
兩人就着廚房裏現有的食材,另外做了一種餅。
這種餅,誰也沒有見過。
就是用精麵粉和着雞蛋揉勻了,在裏麵包上切碎的燉好雞肉末,再放在油鍋裏面煎至兩面金黃,撒上蔥花,姜塊,蒜泥。
那香味,瞬間就傳出去了好遠。
侍女僕人們,聞到香味卻不敢進來討吃的。
裝扮成金魚兒的趙熏和杜平川,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現在廚房門口,看着嚴孜青和徐天姣的臉微愣后,隨即都是深深的吸一口氣,杜平川就說:“孜青啊,你做的什麼好吃的,那麼香?”
徐天姣瞬間就把那剛剛出鍋的金黃色餅放在了身後。
趙熏繞到徐天姣身後,伸手拿了一個,看了看,卻不吃,復放在盤子裏了,只皺眉說:“好吃是好吃,只是油氣太大了。不能多吃。”
而趙熏不吃,倒不是因為她守孝。
到底上皇家出身的人,對吃食,還是很講究的。
食物不要求要非常好吃,但是一定是吃的健康養生,還要好看上檔次。
徐天姣見放在身後有人偷吃,就又把手移到面前來了,毫不客氣的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沒有禮貌,還偷拿。”
趙熏知道徐天姣還是小孩子心性,也不惱,笑了笑,再找了帕子來,擦着手。
杜平川也有樣學樣,趁着徐天姣不注意,伸手就拿了個餅,一大口咬下去,不住的讚美:“不錯,不錯,味道真好吃。”
再幾口下去,手裏的餅就沒有了,眼巴巴的看着徐天姣端着的盤子。
那盤子裏,只有兩個了。
這時候的徐天姣,動作飛快的跑到了嚴孜青的身後,說:“不能吃了,我和大哥哥都還沒有吃呢,就算是一人一個,你也已經吃過了,不能再吃了。”
趙熏還好,沒什麼不願意的。
杜平川就不一樣了,舔着臉,吸吸口水,就想說什麼。
嚴孜青一笑,說:“杜伯父,何必要和嬌嬌搶吃的。這些食材,都是還有的。我再做幾個就行了。保證一模一樣。”
杜平川的目光,這才從徐天姣手上收了回來。說:“那好,你趕緊做。”
還親自打下手,把柴火燒的旺旺的。
嚴孜青開始重新做餅。
徐天姣就心安理得的吃起來了,也不顧別人那羨慕的眼神兒。
很快,又一鍋餅新鮮出爐。
為了均衡,每一鍋都是四個,徐天姣和杜平川一人兩個。
只是,專註着幹活的嚴孜青,沒有空閑吃,他的那一份,都被徐天姣吃了。
門口,有人探頭探腦的,趙熏脫口而出:“季......”想起現在的身份,立馬閉嘴了。
來的人是原來公主府的季管家,詫異的看了一眼趙熏,才說:“二.....夫人,駙馬爺喝醉了,回來一直說胡話,二夫人能不能去照顧下駙馬爺?”
沈久祥喝醉了?
這倒是少見,還是在國葬期間。
當家的女主人不在,季管家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這個女主人認可的女人身上。
沈久祥不喜生人近身,他實在是無法,好歹金魚兒是沈久祥的妾侍,連公主都認可的,讓金魚兒去服侍,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吧?
趙熏答應了一聲,就跟着季管家出去了。
這邊,杜平川還沒有吃飽,眼巴巴的看着鍋里,隨口說:“沈久祥肯定是鬱悶了,前一日還是自已的宅子,就隔了一日,就成別人的了。要是我,我也得喝醉。”
嚴孜青一邊翻着鍋里還沒有好的餅,一邊說:“可能是,要是我,我也得喝醉。”
三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吃着。
等到杜平川吃飽了,嚴孜這才空閑下來,開始吃,只是看着那所剩無幾的餅,傻眼了。
徐天姣吃得太多,已經是吃撐了。
正在那摸着肚子,不好意思的憨笑着,說:“不好意思,太好吃了,一不小心就吃多了些。”
杜平川一愣,看了看嚴孜青,一溜煙的就溜出去了。
嚴孜青無可奈何的說:“嬌嬌,就算再好吃,也不能吃的那麼撐啊,這對身子特別不好。”
徐天姣笑得有點兒討好,說:“是的,我知道了,下次可不這樣了。只是這吃飽了,好想躺在床上啊。”
嚴孜青嘆口氣,還是依着了徐天姣,用濕帕子擦了她那油乎乎的小臉和手,順手自已再擦了擦。
就拉着她回了房間。
徐天姣往床上一躺,滿意的眯着眼睛,嚴孜青的雙手,正力度適中的給她揉着肚子。
徐天姣時不時的舒服的嚶嚀一聲。
嚴孜青揉着揉着,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自己的身體裏,好像生出來了一團火。
床上人的體香,時不時的鑽進他的鼻子裏,那硃紅色的唇,就像最新鮮的櫻桃,無聲的邀請人去品嘗。
嚴孜青幽暗的眼眸,漸漸的有些發紅。
那揉着肚子的手,也漸漸的往上去了。
等定眼一看,卻看到徐天姣全身放鬆,呼吸綿長,已經是睡著了。
嚴孜青低笑,定定的看了一瞬。
嘴唇就伏在了那日思夜想的櫻桃小嘴上。
人也慢慢的爬到床上去了。
徐天姣沒有知覺,任由着人為所欲為。時不時的嚶嚀一聲。
這時的門,打開了,有人邊走邊說:“嚴青,杜大夫叫你去一下......”
嚴孜青在這裏的名字叫嚴青,徐天姣的名字在這裏叫徐天。
而嚴孜青一直裝扮成徐天姣的僕人,徐天姣也是裝扮成的男子。
停在門口的季管家,等看清楚這香艷的一幕,震驚的張大了嘴,隨後又捂着嘴,突然手足無措起來。
這白日宣淫不說。
還是兩個大男人。
這,太有悖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