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蘇音滿意的坐在沙發上,心安理得刷起了微博,讓傅遠琛忙活去。
這個微博,還是大一的時候,許暮見她整天除了讀書就是讀書,未免悶得無聊。
趁她不注意,偷偷拿了手機替她註冊的,平時也不怎麼用,只是偶爾發些拍攝的圖片。
幾年下來,粉絲數量也有好幾萬人。
蘇音轉頭看了傅遠琛一眼,見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衣服上,她點開相機,找了個角度,對着手上的戒指拍了幾張圖。
從事攝影行業的,自然有拍攝的技巧,不一會,蘇音就拍出了心滿意足的效果。
手機像素還是不錯的,她挑選了一張角度不錯的圖片,發了上去。
她想了會,配了字:蘇小姐努力向傅太太的道路學習。
發了微博后,她也沒看,就退了出來。
她雙手撐着臉,眼神專註的落在傅遠琛的背影上,拿着手機對他的側臉偷偷拍了幾張照片。
“包起來吧。”傅遠琛拿着幾套衣服,遞給導購小姐的同時,也把卡遞了過去。
導購小姐接過時,微微愕然,問道,“不讓您太太試試看合不合身?”
“不用了。”他淡淡回道,目光直接落在蘇音頭頂上。
他走過去的時候,蘇音正認真的對着手機,傅遠琛看她這麼認真,連他走過來都不知道,忍不住開口,“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我在給照片修圖啊。”他湊過去,她卻把手機關了起來。
“小氣。”
蘇音做了個鬼臉,小臉可愛極了,她朝他身後看了一下,問道:“衣服呢?你不是去挑衣服了?怎麼空着手就回來了?”
“先生,您的衣服裝好了。”
導購小姐提着兩袋子過來,替她解了疑惑。
傅遠琛接過,道了謝,牽起蘇音的手,打算往外走。
“啊琛,等一下,這衣服……我都沒看過、也沒試過呢。”她有些懷疑他的眼光。
傅遠琛伸手替她撩起身前垂落的髮絲,手指擦過耳垂,熱熱痒痒。
“這麼不相信我的眼光?”他反問道。
“也不是啦。”
“不是就走吧。”他與她十指交握着,異常親密。
導購小姐在前面為他們引路,一言一行恰到好處。
“謝謝光臨,歡迎再次光臨。”她朝他們離去的方向,彎腰禮貌說道,目送着他們離去,心頭感嘆兩人良才女貌。
她在商場工作了這麼多年,每天形形色色的人走過,還從未見過這麼般配又有氣質的,這一看就是真愛。
一旁按耐不住八卦的其他導購員,紛紛圍了上來,討論了起來。
“哇塞,那個男人好好看啊,只是高冷了些。”
“別肖想了,沒看到人家有女朋友呢嗎?”
“切,你不也一樣,還好意思說我。”
“唉,什麼時候我也能有一個男神級別的男朋友就好了。”
“回頭枕頭墊高一點就有了。”
經理見圍了這麼多人,走過來呵斥了一頓,她們才紛紛作鳥散。
***
“啊琛,現在我們去哪啊?”她站在地下停車場的車前,問道。
他把兩袋衣服提到後備車上,眼神示意蘇音上車,待她系好安全帶,沉聲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見傅遠琛沉默了起來,握着方向盤的手比平時用了幾分力,眼裏流露着不知名的傷。
蘇音不再開口,安靜的坐在那,略顯擔憂的目光不住往他身上放。
傅遠琛很少會有這麼情緒低落的時候,蘇音見過他冷漠的樣子,嘴角微微上網的樣子,卻從未有過這副模樣。
“你……是不是有心事?”她擔憂的問道,手指緊緊扣着挎包。
“等到了再說吧。”他不想多說,別人怎麼問也問不出來。
車外的景物倒退着,車子平緩得行駛在道路上,一路上開到了城西的小區里。
城西是一片是近幾年剛開發不久的住宅區,位置遠離城市的喧囂,空氣清新,成為Y市人趨之若附的樓盤,只可惜昂貴的價格讓人只能望而卻步。
這裏也是Y市數一數二的富人區,能住在這的人大多數非富即貴。
小區的保密性和綠化措施也做得不錯,畢竟這兒住的人可都是惹不起的主。
傅遠琛把車稍微停靠了一會,保安一見是他,二話不說就把門給打開了。
“傅先生,請進吧。”
傅遠琛朝他點了點頭,徑直把車開向了停車場。
“下車吧。”他替蘇音解了安全帶,見她一臉擔憂,緩了聲道。
傅遠琛從進到小區內,越發沉默了起來,他目光落在一棟住宅房上。
他牽着蘇音的手,雖無異常,可她還是察覺到他微不可查的輕顫。
倆人自始至終沉默着,蘇音任由他拉着,直到走到那棟房子,他才停下腳步。
傅遠琛在門上按了門鈴,不一會,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過來。
“誰呀?”
“周姨,是我,啊琛。”他輕聲道。
“哦,啊琛來了呀!”那女人立馬開了門,一臉驚喜,“快點進來吧,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老頭子,啊琛來了。”她朝身後喊了句,拉着傅遠琛的手就往沙發上走。
蘇音在一旁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手還是被傅遠琛緊緊握着。
那女人探頭朝傅遠琛身後看去,驚訝了聲,“喲,身後這是……你女朋友吧?”
“周姨,這是我的女朋友,蘇音。”他介紹道,“阿姨,這是周姨。”
傅遠琛這性子,能找到這麼好看的女孩子,秦筎打心底里替他高興着。
“這麼俊的姑娘,坐這麼久的車,一定累了吧,來來來,坐會。”她放開傅遠琛的手,轉而拉過蘇音的手,臉上揚着笑意。
周國圍端着剛切好的水果出來,看到秦筎身旁的蘇音,愣了神,疑惑道,“小秦,這姑娘是?”
秦筎又替周國圍介紹了一次,拿過牙籤戳了塊蘋果,遞給蘇音,和藹的笑了笑,“姑娘,吃吧,這是老周朋友送的,可甜可好吃了。”
秦筎和周國圍年輕時候在國企上班,倆人都是知識分子,每天起早貪黑的,倒也充實,可自從那件事後,倒是慢慢退了下來,過起了小生活。
蘇音從小沒有母親,很少有人對她這麼熱情,此時有些不知所措,“周姨,您不用這麼客氣,叫我阿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