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殺人犯
?自己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他們一起走出餐廳門口,已經快十一點了,夜風冷冷,吹起衣衫,袁韻緊緊地抱着范染的胳膊。他們來到不遠處的一家燒烤店,在門口外的地方坐下。
視線里,范染看到大大的幾個字“五華大酒店”,心裏一陣莫名的傷感:“老闆,拿酒來。”
老闆拿了一箱啤酒,放在他們的桌子邊上。
袁韻開始點菜。
范染開了兩瓶,自己對着瓶子先喝了起來,一口氣大半瓶沒了。
袁韻也不甘示弱,端起啤酒杯,一口氣喝了三杯。
不一會兒,大半件啤酒沒有了。
看樣子袁韻較能喝酒。今天晚上兩人都懷揣心事,看樣子,一件是不夠了。
袁韻笑咪咪地看着范染,范染卻展不開眉頭:“你笑什麼。”
“開心啊。”
“有什麼好開心的,你喜歡,我們以後晚上可以經常出來呀。”
“你不懂!”說著又端起了酒杯,一飲而下。
范染也一口喝下一杯。
他們都還年輕,他們不管和誰在一起也許對將來都沒有規劃,過一天算一天,開心就好。其實認真想起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人生苦短,何必為一些事耿耿於懷呢?
他們喝得有些暢快了,都放得比較開了。
“你忘不了你那個黑女朋友?”
“沒有,已經忘了。”
“沒這麼快吧?昨天晚上還把我抓成這樣。”
“真的忘了,至少以後不會故意把她記起。”
“哈哈,她有什麼好?又黑又丑。”
“另這樣說吧!她也是你現任男朋友的前任女朋友,你說得我沒眼光,那麼……,嘿嘿。”
“還護着她,哼!怎麼啦?你是想說我沒眼光,看中你這麼個花心大蘿蔔?你要敢在我這花心,把你的腿打斷。”
“不是不敢,是我不願意啊。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我還要幹啥?”
“哼!”袁韻端起酒杯,示意范染一起喝一杯:“過去的就過去吧,以後有我呢。”
范染點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們就這樣一杯接着一杯,一件沒了。袁韻臉不變色心不跳的,只是說話有些飄。
范染已有些頭暈了:“還喝嗎?”
“喝!”袁韻說著,又叫老闆拿了一件酒來。
風一陣比一陣涼,該是深秋了吧。夜色下的霓虹在屋宇之間飄搖,星子隱去了遠方。
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稀少。照在兩個年輕人臉上的,是醉眼朦朧的稚嫩的路燈燈光。
他們還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彷彿要喝盡這世間的酒。
夜已深,他們相互攙扶着唱着不知的歌謠回到了樓頂的小屋。
小鐵床上。
范染撫摸着她臉上的傷痕,然後是忘情的親吻……!
早上醒來的時候,范染覺得頭有點痛。他起床洗了個臉,再把袁韻叫醒。
他們到餐廳的時候,大家都吃過飯了。伍龍問他們:“要不要給他們弄點什麼吃的?”
范染看了看袁韻,袁韻搖搖頭。
“那就算了吧。”范染說。
伍龍轉身回到了廚房。袁韻回到吧枱,整理自己手頭的工作。
范染帶着新來的胡升,到了傳菜區,開始做餐前準備。
一切都順其自然,一都正常進行。
上午,十點一刻。
三名民警從大門口衝進來,到范染的旁邊,其中兩個民警把新來的胡升死死地按在地上,另一個民警用手考把胡升反銬起來,他們用胡升的衣服裹着他自己的頭,把他帶出了餐廳。
整個過程不足兩分鐘,餐廳里所有人都傻了眼。
把胡升扔到警車上的時候,一個民警走過來,問范染:“他什麼時候來餐廳上班的?”范染如實回答。還問了一些相關胡升的事情。其實他們也知道的不多,畢竟胡升剛剛來。
然後民警帶走了范染,說是什麼回去錄口供。
這下子袁韻可急了,首先是餐廳里沒有傳菜生上班,其次是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把范染也帶走了。於是她急忙拿起電話給叔叔打起電話來。叔叔還在醫院,他聽袁韻說完,給了袁韻一個電話,說是西區派出所肖所長的電話,並叫她說是他的侄女。
袁韻顧不上安排店裏工作,連忙給肖所長打電話。肖所長聽完胡升和范染的名字,他說了聲,沒事的,民警主要過來是帶走胡升,范染只是去錄口供,錄完就會回來。
袁韻一顆心才落下來。
她一臉茫然地去安排廚師幫一下忙傳菜出來,也叫廚房裏的阿姨幫幫忙。
中午店裏生意一般,也正常應付了過來。
下班,袁韻趕緊打車到西區派出所,只見警察還在問他一些問題,並且在簽字按手印。心裏輕鬆了好多:“范染,怎麼樣了?”
“沒什麼,警官說一會兒可以走了,等我一下就好。”
袁韻點了點頭,坐在外面的鐵椅子上等起來。
范染很快出來了,他們一塊很快出了派出所。
袁韻急忙問:“怎麼回事?你沒事吧?”
“我沒事,警察就問了一下我胡升的情況。”
“他幹了什麼壞事?抓他的時候看起來這麼嚇人。”
“他殺了人,我也是在派出所聽民警們聊天的時候聽到的一點點。”
原來,胡升在一個星期前殺了一個女孩子。起因很簡單,也很可笑。
胡升一直沒有一份正規的工作,天天抽煙、上網,一個多星期前,他又沒錢了,沒辦法,他只有想去找個地方偷一點。他來到一個民宅,他把鎖撬開后,家裏沒人。整個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就沒找到一分錢,原來這是一個酒店餐飲服務租住的房子,不是正常居民的長住房。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剛剛點燃一支煙。突然響起了開門聲,他便躲進了衣櫃裏。
她從衣櫃縫裏看到,一個女孩子回來了,正在換衣服,她脫完身上的衣服朝衣櫃走過來,胡升正不知所措,順手掏出隨身攜帶的刀,那女孩子打開衣櫃門的同時,胡升把刀頂到了她的肚子上:“不準叫,不然弄死你。”
那女孩子嚇得不敢出聲。
胡升找了襪子,把她的嘴堵住,然後把她緊緊地綁在了椅子上。
他翻遍了她的衣服錢包,一共就一百多塊錢,於是胡升又用刀子逼她說出銀行卡密碼,那女孩子告訴了他。他又把襪子塞回了她的嘴裏,同時還搶走了她的金耳環。
胡升為了防止在自己取到錢之前她報警,認認真真地檢查了一片是否綁得牢實。又擔心她弄掉了嘴裏的襪子,叫救命,於是給她頭上套了一個厚厚的膠袋。
那女孩子被他赤身裸體地綁在椅子上,胡升對她的身體沒有興趣,他只想快去把錢取出來,根本沒有心思強姦她。
他本想取完錢回去把她頭上的膠袋取了的,可是取完錢就去上網了,把這事搞忘記了。
胡升根本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就這樣死了,他自己被抓的時候都不知道,以為自己僅僅是因為入室搶劫。
哪知道鬧出這麼嚴重的事情來。
范染很餓,袁韻見到范染順利出來,心裏一下子踏實起來,也感到了飢餓。
他們順路找了一個小餐館,點了兩個菜,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以後招人要小心啊,人事部怎麼弄的,怎麼什麼人都招進來。”
“可能是這段時間人太不好找了吧,我們這兒也核實不了人的身份。”袁韻回道。
“我在派出所里聽他們說起來真嚇人,原來是個殺人犯,我還給他細心地講怎麼端盤子呢。”范染說著,摸了一下額頭。
“不怕,沒事了。我們回去。”
范染點點頭,他們一塊回到宿舍。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打開門,范染只見自己的床上放着厚厚的一疊紙錢。范染傻了眼。
突然反應過來,肯定是小謝那個妮子放的:“狗日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范染心裏嘀咕道。
袁韻一看,也傻了眼,她急忙把紙錢拿到屋外的垃圾桶里扔掉。
“是不是那個黑丑鬼送過來的?”
“不是她還有誰。”
“這是在告訴你,以後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不然會不得好死的。”袁韻說完,還嘻嘻地笑了一聲。
“這你還笑得出來,真是服了你。”
他們把床重新收拾了一下,然後上床睡覺。
袁韻一看,還有一個多小時上班了,得趕緊休息一會兒。
“對了,我們以後一定要記得鎖上宿舍門,不然誰都可以進來。”
“對,我們要記着。雖然這上面有監控,來的人都是酒店員工,但也防着小偷這些啊。”
“不僅僅要防小偷,還得防着有些不懷好意的人。”袁韻陰陽怪氣地說著。
范染盯了她一眼,也不想說什麼。
他平伸着身子,放鬆地躺在床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袁韻向他靠緊,再靠緊。范染側身把她摟緊在懷裏,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起來。
不一會兒,袁韻發出了低低的呻吟。
…………
晚上餐廳一切照舊,一切正常。
范染不知疲倦地重複着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