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打架

正文 第十八章 打架

?袁韻回到店裏,餐廳里的員工已經開始在吃飯了。范染見她回來,急忙給她拿了筷子打了飯。袁韻坐下來,朝范染輕輕地笑了笑。

袁韻一臉疲憊。是的,她這段時間晚上白天都很“累”。

晚上十一點,萬湘大酒店樓頂宿舍。

范染和袁韻剛剛在床上躺下不久。傳來了敲門聲。

這個時候會有誰敲門呢?范染袁韻對視了一下。

突然,袁范臉色又些變了:“誰呀?”不過他還是沉住氣問道。

“小徒弟,開門,是我。”原來是小謝來了。

她不是說這幾天不過來嗎?范染心裏嘀咕着。不過現在怎麼辦?這下子可麻煩了。

聽房間裏沒有回聲:“快開門啦。”小謝又急促地催着。

范染拿不定主意,朝袁韻望去。袁韻小聲說道:“她又不是你什麼,你怕什麼?去開門啦。”

范染心裏在想,小謝看到自己床上躺着另一個人,她肯定會傷心的。不過他還是硬着頭皮去把門打開。

小謝一下子進了房間,正準備在床沿上坐下。突然見床上有另外一個女人躺着,半裸着身子(被子沒有把上半身蓋完)。臉上一下子由開心、到驚訝、到恐懼、到憤怒。

她愣了幾十秒,突然大聲叫喊起來:“范染,這是誰?”小謝指着床上的女人。

范染不吭聲,一副很是尷尬的表情。

“快說,快說,我不管,這是誰,你怎麼能這樣,腳踏兩隻船?”帶着半哽咽的聲音說道。並馬上到了床邊把被子一下子掀起來,扔到了地上。

袁韻光着的身子一下一覽無餘,袁韻本來不想說什麼的,只想讓范染給小謝解釋清楚,其實她的內心也不想范染還和小謝再保持關係。這一下拉開她的被子,她發火了:“你這個瘋子,瘋了?拉我被子幹嘛?”

小謝正是氣得血往頭上涌:“你才是個瘋子,你躺在我男人的床上幹嘛?你個婊子。”說著衝到床邊扯着袁韻的頭髮,並用手抓她的身體。

袁韻光着身子突然從床上跳下床來,和小謝扭打成一團。

范染見狀,急忙上前想把他們拉開,可是他們相互抓着頭髮,一下子分不開,范染只有兩隻手,他們趁范染攔不過來的空隙,繼續扭打。

袁韻明顯處於劣勢,小謝的力氣比她大很多。

范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他們分開。

這時,小謝坐在地上嗚嗚地哭起來,哭得很傷心。雖然他們時間不長,才三個多月時間,她對范染動真心了,卻沒想到,遇到一個沒心沒肺傢伙。

袁韻這時並沒有怪范染的意思,她到床邊坐着開始穿起衣服來。

哭了一會兒,小謝突然站起來抓住范染的領口:“你給我記着,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說完哭着朝屋子外跑去,把房間門重重地關上,只聽見“哐”的一聲,小謝消失在夜色里。

一切恢復了寧靜,屋子裏安靜了下來,出奇的安靜。

范染沒有去追小謝,他來到床邊,袁韻的身旁,只見她臉上有好幾條抓痕,脖子上也是,頭髮凌亂,一臉驚嚇及生氣的表情。

范染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痛不痛?對不起。”

“你說痛不痛嘛?”袁韻生氣地嬌嘖着。

范染拿來熱毛巾給袁韻擦了一下,抱着她躺下:“以後不會了。”范染知道,是的,以後再也不會了。因為小謝不會來找自己了,太傷她的心了。

在范染的心裏,也許對感情就根本沒有概念。也許他在學校時,同學們對他的冷嘲熱諷、同學們的白眼,對他造成了傷害,給他造成了一個逆反的扭曲的心理。

雖然他此時心裏對小謝有一種莫名的歉意,可是也不怎麼強烈,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否是一種感情的缺失。

袁韻剛才一鬧,並且這幾天她也比較累,一會就睡著了。

范染卻莫名地失起眠來,起床來到處找煙。還好,往日的衣服兜里還有幾支,他獨自坐在床沿上抽起煙來,腦海里浮現出小謝往日的好來,流出了莫名的淚滴。但他沒有感覺到自己錯在哪兒。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郭燕,她去了哪兒?想給她打個電話,又忍住了。

夜已很深,范染回頭看着床上熟睡着的袁韻,於是,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

話說小謝出了萬湘,心裏又急又氣又傷心。她一個人打車來到他和范染一起吃燒烤的小店,一個人叫了好多吃的,還叫了六瓶啤酒,一個使勁地吃起東西來,酒一瓶一瓶地喝,沒一會兒就醉了。

人傷心的時候很容易喝醉。

店老闆見她一個女孩子喝成這樣,來到了她的桌前,拍了拍她的肩:“姑娘,如果不能喝了就回去休息吧,不早了。”

小謝抬頭看了一眼老闆,沒有理他,又大大地喝了兩口,趴在桌子上。

凌晨,小謝居然在桌子上睡著了。店老闆過來拍醒她:“姑娘,我們要收攤了,你回去休息吧,沒有什麼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睡醒后,一切又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小謝抬起頭,看了一眼老闆,整個店裏就剩下她一個人,她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店門。

凌晨的大街上沒有了行人,她朝前走,朝曾經的流雲山莊走,她突然覺得自己是個無家可歸的人,她想去看看曾經上班呆過的地方。

流雲山莊的大門口封條還在,整棟樓沒有一盞燈,漆黑一片,早也沒有往日的輝煌。她來到酒店背後女生宿舍樓下的椅子上坐下,這兒是她第一個晚上等范染出去喝酒的地方。她一個人坐在木椅上,不知覺地流出了淚來,心裏狠狠地罵道:“范染,你個沒良心的,三兩天不見的時間,你就這樣子對我。你不是人,真可惜我一心對你,對你這麼好。”

晚風吹過來,已有星星點點的涼意,小謝打了個寒戰,腦子也清醒了好多。

她準備回酒店,要振作起來,明天、不今天正常上班。

范染卻一個晚上沒有睡,早上很早就醒了,醒過來時袁韻是睡着的。他看着她臉上的抓痕,心裏又不是滋味起來。

八點多,袁韻的電話響起來,她睜開朦朧的雙眼。原來是他叔叔打來的,告訴她段經理醒了,觀察治療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叫她不用擔心什麼的。

掛完電話,袁韻清醒了好多:“范染,你得對我好一點,你看我身上。”說著把被子掀開,只見她全身很多被指甲抓出來的血痕,睡一晚上之後,更加明顯了。相對來說,臉上還算比較少的。

“疼不疼?”范染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

“你說呢?疼啊!”說著倒進了范染的懷裏。

一時相對無言。

到餐廳后,廚師還是默默地吃飯,沒有多的言語。唯一剩下的一個服務員和廚房阿姨說著些什麼。

還新來了一個小夥子,和他們一起坐着在吃飯。

他們見范染及袁韻來了,服務員孫蕭連忙起身告訴袁韻:“這是今天新來的傳菜生胡升,早上剛到。”指站那個新來的小夥子。

新來的小夥子不太懂事,比范染差多了,沒什麼禮貌,見在介紹他,也不知道站起來,還是坐在那兒吃飯。

孫蕭指着范染又告訴胡升:“這是餐廳領班,以後要多向他學習。”

范染點了點頭。胡升還是沒有站起來,在埋頭吃他的飯。

孫蕭看到袁韻臉上的抓痕:“袁韻,你怎麼了?”

袁韻沒好氣地回答道:“被狗抓了。”

孫蕭看她不太高興,也沒有再問下去。

開始上班了,范染像他自己剛來的時候馬衷教他一樣,教胡升敬語、托盤、注意事項、工作流程及內容等。

胡升不怎麼說話,傻傻地干起活來,年輕人,學起來挺快的。工作內容比較簡單,所以,他很快上手了。

多了一個人,范染輕鬆了好些。中午生意不太好,事情由基本上由新來的胡升就做完了。這是這麼多天來范染最輕鬆的一天。

雖然輕鬆,但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覺,還是有些疲倦。

下班后,直接回了宿舍,而袁韻也隨後跟着上了樓來。

躺在床上,他們都沉浸在昨天晚上的陰影里,還沒有完全走出來。相對無言。

范染抱着袁韻:“乖乖,對不起。晚上我請你吃宵夜?我剛剛升了職,還沒請你吃飯呢。”

袁韻一下來了興趣:“好啊!我要吃燒烤。吃很多很多哦。”

“沒問題。只要你開心就好。”

袁韻在范染的臉上深深地親了一口,然後緊緊地抱着范染的胸。

范染把她也抱得更緊了。

不大一會兒,他們便沉沉地睡去。

…………

晚上的工作有新來的胡升,兩個人做起來輕鬆了很多。

沒到下班,袁韻已經收拾好了吧枱里所有東西。

她在等范染呢,等他一起出去吃宵夜。

范染想喝一點酒,因為醉一下,再睡一覺起來,感覺一些都是嶄新的一個開始。

當然,袁韻也想放鬆一下,這幾天太多事情發生。首先是財務找她、接着餐廳出事、段經理出事、昨天晚上又被范染的前女友來鬧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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