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睡意全無

第二十章 睡意全無

?田穗穗只專註炒菜,根本沒有留意到齊豐看自己的眼神里的變化。

小姑子都回來,公婆大哥大嫂應該也快了。

果然,菜炒好之後,一家子都從地里回來了。

一家子人洗手后坐到矮桌上,穗穗已經將飯菜都端上桌了。

飯桌上齊氏一早就聞見田穗穗身上香噴噴的,她什麼都沒說,只呼嚕呼嚕地喝着疙瘩湯。等吃完飯,田穗穗收拾鍋碗的時候,她才拉開齊豐,問:“在鎮上給你娘子買什麼好東西了,抹的這麼香。”

齊豐笑呵呵坦誠道:“就是一塊玫瑰味的豬胰子。”

“豬胰子,家裏不是給你屋裏買了一塊新的嗎?你怎麼又給她買一塊。”齊氏臉色不悅道。

齊豐有些為難,“娘,那塊豬胰子沒有香味,人家穗穗年紀還小,用點帶香味的挺好的啊,女人身上就是有點香味才有女人味嘛。”

“你個臭小子,你是笑話娘像個男人婆了?就你知道疼媳婦,多買一塊胰子不得多花錢嗎?老實說,你買這玫瑰味的豬胰子花了多少錢?”齊氏追問道。

“玫瑰味的就是比普通的貴點,十五文錢。”

“什麼?”齊氏壓低聲音驚怪道,“十五文錢?你可真夠捨得的。帶香味的胰子是咱們這種平頭百姓用的起的嗎?你也不看看咱們和她家都是什麼人,用得着這麼挖空心思討好她嗎?你們才剛成親,她就這麼讓你給她花錢,沒幾日你的餉銀也被她敗光。”

齊氏這話聽起來大有埋怨穗穗的意思。

“娘,穗穗不要,是兒子硬給她買的,她還叮囑我省着點花,你看穗穗多體貼懂事啊。”齊豐為娘子喊冤道。

齊氏聽兒子這麼說,心裏的怨氣才稍稍消了一點,繼續追問道:“你怕是動了自己那一兩銀餉吧?”

她給的兒子一百文錢,可是經過精打細算的。剩下的錢也只夠兩人在鎮上隨便買點小嘴兒吃,根本不夠買那玫瑰胰子的。

齊豐點點頭,承認道:“還是娘最懂兒子,穗穗剛到咱家,我想對她好點。”

齊氏白了兒子一眼,苦口婆心道:“你願意待你娘子好,娘不阻攔,可是你也悠着點,別把辛苦錢都掰掰光了。”

“知道了娘,兒子有分寸的,再說了,人家穗穗也說不讓我這麼花了。”

他可不想聽娘對穗穗有埋怨,穗穗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收拾完了以後,田穗穗就回了屋子,也不知道齊豐在外面忙什麼呢,一直沒有回屋。

她閑下來就覺得無聊了,乾脆收拾起床鋪,早早地把被子放好了。

沒一會齊豐又提着兩桶熱水進來了,放下之後走到床前。

看到娘子早已經把床都整理好了,頓時心裏一陣痒痒,娘子白天答應了,晚上這麼乖,早早把床都鋪好了就等自己進來了。

“娘子,你先去洗澡吧。”

下午去了一趟鎮上,走了那麼多路,出了點汗,身上還真覺得有些潮乎乎的難受。

但是一想到齊豐更累,去的時候他背着自己走了一里路,回來手裏又提着不少東西。他乾的都是體力活,所以田穗穗便對齊豐柔聲說道:“今晚你先洗吧。”

齊豐當即一臉壞笑,挑釁的說道:“要不,咱倆一塊洗吧。”

“你洗不洗?不洗我就睡了。”田穗穗嗔了齊豐一眼,瞧他這副賤樣就知道他動的什麼心思。

“呵呵,我洗,我這就去洗。”

很快,屋裏響起嘩啦嘩啦的水聲,齊豐心裏美滋滋的,正等着今晚跟娘子圓、房。

洗的又快又乾淨,可來勁了,春風得意的吹起了口哨。

田穗穗坐在床裏頭,早已經拉下了床帷帳,“齊豐,你吹的什麼歌啊,真好聽。”

“就是小時候經常唱的兒歌啊,穗穗你怎麼沒聽過?按理說,咱們兩村離的不算遠呢。”齊豐緊接着來了一句。

“誰說沒聽過了,不過長大后給忘了而已,哪像你,記的這麼清楚,說不定專門唱給女孩子聽,哄人家開心呢。”田穗穗嬌笑着開起了玩笑。

“穗穗,可不能胡說,唱給女孩子聽也不見得就是專門哄她開心啊。”齊豐不明就裏來了一句。

“啊?你還真唱給別的女孩子聽了?”穗穗心裏一咯噔,剛才她也是滿口胡說,故意嗆齊豐的,說想到他竟然真這麼做過。

“那也不算唱給誰聽吧,就是我們一起玩的時候吹着玩呢。”齊豐敏銳地察覺到穗穗的變化,他停頓了洗澡的動作,僵着身子解釋道。

“你們還一起玩?那人誰啊?”穗穗不是滋味的說道,說出的話都酸溜溜的。

齊豐這才意識到娘子的話怪怪的,這才緊張的承認道:“就是隔壁的春秀。不過我跟她就是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沒有別的關係,娘子你可千萬別誤會。”

“從小一起長大,那你們就是青梅竹馬了?”穗穗心裏更不舒服了。

齊豐察覺到娘子情緒低落,忙胡亂擦了幾把身子,用布把身子底下一裹,便跑回了床邊,掀開帷帳一看,只見穗穗正不高興地噘着嘴。

“怎麼了娘子?”齊豐一臉緊張站在床邊,看着田穗穗滿眼疑惑。

“你是不是跟春秀玩的很好?”田穗穗板著臉問道。

被這麼問,齊豐當即一愣,頓了頓后才說道:“不是,我才不是跟春秀玩的最好的。我跟春秀的哥哥玩的最好了。”

“騙人,老實交待,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春秀?”田穗穗不依不饒。

“娘子冤枉啊,我真的沒有喜歡過誰,那都是我參軍之前的事了,那時候毛都沒長齊,怎麼會有那個心思呢。”齊豐慌忙大腿一抻,跳上了床。

田穗穗正思忖他那句沒有喜歡過誰,難道連自己也沒喜歡?可是眼睛不經意一瞥,竟看見齊豐胯間那一物晃蕩了一下,頓時羞的滿面通紅,她趕緊埋下頭道怨道:“誰讓你上來的。”

這時候齊豐早已經鑽進了被窩,他今晚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惹娘子生氣了。

忙伸出胳膊去拉扯田穗穗的衣衫,哄道:“娘子到底怎麼了?為夫究竟做錯什麼,改還不成嗎?”

田穗穗哼了一聲,乾脆背過身去不理他,他還不知道自己哪錯了,到底是真蠢還是賣傻呢,她越想越生氣,心裏實在氣不過,就對齊豐道:“別理我,趕緊睡覺。”

被穗穗這麼一攪合,他頓時覺得頭上猶如澆了一盆涼水,本來今晚說要圓、房的,怎麼穗穗就生氣了呢。

“娘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啊?怎麼會突然提起小時候的事呢。”齊豐不死心。

一聽這話,田穗穗不自然地又想起剛才齊豐說的那句毛都沒長齊呢,頓時臉上又是一陣發燙,剛才他邁腿上、床的動作太急了,她不經意卻瞥見了他的胯間。

現在他可是身強力壯,體毛豐富着呢,而且她還見到那一物晃蕩了一下,背過身之後,滿腦子都是那個晃蕩的一幕,心裏又羞又憤,這個齊豐太過分了。

聽着穗穗一聲不吭,呼吸還挺急促,他以為穗穗又跟春秀較真呢。

他怕穗穗想歪了,忙信誓旦旦地解釋道:“娘子,自打成親見你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我心裏只有你一個女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本來田穗穗見到那一物晃蕩,心裏就不平靜,現在他還說出“喜歡”這麼肉麻的情話,這下心裏更是濺起了層層漣漪,無法入眠。

見穗穗還不出聲,他大膽地伸手探向穗穗的被窩,兩條薄薄的被窩緊緊挨着,又是大熱天,他們都是虛虛地掩蓋着身子,並不像大冬天那般緊掩着被邊。

只一下,齊豐那熱乎乎的大手就探進了穗穗的被窩裏,她驚了一跳。

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齊豐該不會想非禮自己吧。

她可不會輕易就範的,雖然剛才他已經向自己表白,心裏只有自己一個女人。但是她得知齊豐跟春秀之間還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心裏就膈應的緊,她非得等鬧明白這些事,才能確定接不接受他。

就在穗穗以為齊豐想摸自己的時候,齊豐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胳膊,田穗穗急忙躲避,齊豐低聲喊道:“別動。”

說完,大手順着她的胳膊,摸到她的小手,就這樣緊緊地拉着之後再也沒有其它的動作。

田穗穗白擔憂了一場,人家齊豐根本沒有對自己動那個歪心思。

說不上來的感覺,總之有些小小的失落,或許齊豐現在硬要了自己,她倒也認了。

可是齊豐偏就是正人君子,自己就躺在身邊,人家也沒有非分之想。

她心裏很矛盾,真不知道該高興齊豐為人正派,還是該替自己沒有魅力迷倒他而感到悲哀。總之,她這才意識到,一個女人在床上迷不住自己的老公,那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失敗,看來她真的該收拾一下自己的儀容才行。

齊豐就這樣緊緊地拉着她的手,好像這樣握着她的手就感覺很心安似得。

“穗穗,你真不打算洗洗啊,白天出了汗這樣睡不舒服,你還是洗洗吧。”齊豐由衷的說道。

“......”

“穗穗,我保證沒得到你同意前不瞎來,那玫瑰胰子可是香的很呢。”齊豐循循善誘道。他走了半天的路,天熱都出汗了,不洗澡身子潮呼呼的難受,穗穗就這樣睡肯定不舒服。

“不洗了。”她的確想洗來着,可是屋裏沒有專門的洗、浴間,剛才發現齊豐過去的那些事,她可不想當著齊豐面洗,只好等齊豐睡了她再起來擦洗。

“啊?娘子打定主意,那我就不說了。”齊豐驚疑了一聲,最後只好作罷。反正穗穗是他娘子,來日方長吧。早晚讓她知道自己的好。

田穗穗任由着齊豐拉着自己的手,不知不覺地耳邊漸漸響起了齊豐的均勻的呼吸聲。

田穗穗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這才躡手躡腳的下了床,輕輕地擦洗了一下身子。

翌日,天蒙蒙亮的時候齊豐就醒了,可是身邊的穗穗由於睡的晚,所以還沒有醒。

他睡意全無,索性趴起身子細細地打量着自己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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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制田園:農妻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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