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比翼雙飛

第十九章 比翼雙飛

?兩人邊走邊吃,路過一家賣香脂,香膏的鋪子,田穗穗不由地被眼前的店鋪垂掛着的旗子所吸引,旗子上寫着“新到好豬胰子”。順着旗子,田穗穗抬頭看了店鋪的牌匾,上面就寫着“十里香”三個大字,店鋪名字一目了然。

齊豐看到娘子駐足朝裏面觀望,主動說道:“我們進去瞧瞧吧。”

“嗯。”

兩人提着東西,進了鋪子,這裏的胭脂水粉一應俱全,田穗穗進來后就被古代的胭脂水粉所吸引,紅漆木的櫃枱上擺着古色古香的木梳子,銅鏡子。

田穗穗隨手拿起一把雕刻着梅花的木梳子在手裏翻看,只見梳子背櫛的地方還雕刻着一行小字。她脫口而出:“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老闆笑眯眯地走上前,跟田穗穗打招呼道:“娘子真是好才華,娘子念的詩比那科士舉人還好聽。”

糟糕,她怎麼給念出來了。抬眸一看,只見齊豐正驚訝地看着自己。

她忙訕訕地笑道:“老闆太抬舉我了,我只認得天和地這兩個大字,其它的都是瞎猜的,嘿嘿。不過看樣子,我應該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蒙對了吧。”

“娘子可真會蒙,若要是參加科舉考試,一準得狀元。”齊豐忍不住笑着打趣。

田穗穗厚着臉皮,毫不謙虛道:“那是,只可惜我是女兒身,要不然......不說了,我還是看看香胰子吧。”

她趕緊打住了,再扯下去就耽擱正事了。每次洗漱的時候用的都是簡易製造的豬胰子,洗的倒是挺乾淨,就是可惜沒什麼香味,不好聞。

這次路過胭脂店,看到店面掛着新到好豬胰子,她就忍不住進來看看有沒有稍微好點的。

得知田穗穗要找豬胰子,店老闆立刻笑的喜上眉梢,殷勤地拿來好幾種豬胰子,開始為田穗穗介紹。

“您看,這些都是昨天才到了新貨。這種玫紅色的是玫瑰味的,是由玫瑰花瓣的汁液製成而成,味道芬芳,持久留香,而且玫瑰花還有養神安神的效果。您再看這款,淡黃色的是由茉莉花的花粉研磨而成,味道清香。您喜歡哪款?”

田穗穗一時拿不定主意,反正就是有點香味就行了,至於什麼味的她倒是沒有過多的要求,不過從外觀上看,玫紅色的顏色鮮艷,看起來賞心悅目的。

“娘子喜歡哪款,我給你買。”齊豐大方的說道。

田穗穗遲疑了一下,她們手裏一共只剩下十文錢了,這越是精緻的價格應該也越貴吧。雖然她看中了玫瑰味的豬胰子,但是手裏的錢不寬裕,所以她心裏就作了退而求其次的打算。

“老闆,我......就要那塊吧。”田穗穗用手指了一下那塊淡黃色的說道。

“這位小娘子,您真不再考慮一下?這塊玫瑰味的豬胰子除了氣味芬芳之外,還有養顏的功效,你長的如花似玉的,在用上這塊玫瑰胰子,那必定是國色天香啊。”

店老闆眼裏閃着精光,打他倆人一進來,老闆就看出這兩人是剛成親的小兩口。

所以他開動嘴皮子,打算說服田穗穗要那塊價格貴一點的豬胰子。

田穗穗當然知道哪個更好,也知道老闆此番話的別有用心,可是錢不太夠哇。

齊豐本就覺得娘子長的好看,紅粉配佳人,他便越過田穗穗,直接對老闆道:“那就聽老闆的,要那塊紅色的。”

老闆一聽,這小夥子這麼痛快,當即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好嘞,我這就給您包起來。”

田穗穗趕緊用手肘戳了一把齊豐,“相公,我就要淡黃色的吧。”

“老闆說了,玫瑰的養顏,娘子就得用玫瑰的。”齊豐堅持道,“這次就聽我的吧。”

在外人面前,她不能拂了相公的面子,心裏忖道,買就買吧,大不了多花幾文錢就是了。

老闆將玫瑰胰子包起來,往齊豐手裏一遞,討好的笑道:“十五文錢。”

縱然田穗穗心裏做好了貴一點的心裏準備,可是聽到這個價格,還是吃了一驚。

她陡然提高了聲音道:“十五文錢?老闆這也太貴了吧。這一塊胰子都趕上一隻雞的價格了。我還是不要了。”

他們手裏可只剩下十文錢了,哪裏夠買啊,早知道這樣讓相公丟面子,她就不進來瞧了。

田穗穗當即就要拉上齊豐走,可是誰知齊豐正一臉淡定的沖自己笑着。

“走啊,相公。咱不買了。”

“為什麼不買?”齊豐且笑不語,從兜里掏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子出來。

田穗穗看呆了眼,“相公你......”

“老闆,找錢。”齊豐十分闊綽地往老闆手裏一丟,還真有幾分大爺的模樣。

“嘿嘿,好嘞。”

老闆這次逮到大主顧了,沒有忙着找錢,而是向齊豐繼續推薦,“公子,這把可是上等顫木梳子,您看這雕工,這材質,絕對的一流啊,您聞聞這個香味,用它梳理頭髮,頭髮就跟抹了香脂一樣。這都是賣半兩銀子的,今日給您按個友情價,三百文錢賣給您吧。況且這上面的提詞寓意美好吉祥,您和娘子定能如詩詞裏那般,比翼雙飛。”

“老闆,那梳子我不要。”田穗穗當機立斷,拒絕了老闆的推銷。

齊豐又痛快地答應了,“好,就一起買了。”

田穗穗氣的一跺腳,連相公都不喊了,“齊豐,咱們剛成親,家裏的梳子都是全新的,買這個幹嘛?”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首詩意思多好,正如咱們倆一樣。”

老闆生怕小兩口反悔,找錢的速度那是十分神速,還不等田穗穗勸服齊豐,老闆已經將那剩下的六吊零幾十文錢找過來了。

齊豐順手接了過去,拿着顫木梳子和玫瑰胰子,拉上極不情願的娘子打算離開。

誰知田穗穗不走,跟老闆討價還價,“老闆,這把破梳子最多收我二百文錢,不然我就不要了。我就不信你還強買強賣不成。”

老闆見田穗穗這有點潑辣的架勢,頓時猶豫了,“小娘子,您一眼瞧上這梳子,說明您眼光好,我這擺在顯眼位置的東西都不便宜,不能這麼賣啊。”

“愛賣不賣,不賣拉倒,找錢。”說著,伸手就朝齊豐手裏拿梳子。

“好好,再找您一吊錢,就當咱們結交個朋友,以後您常照顧着點。”

說完,老闆極不痛快地又找出來一吊錢來。

田穗穗這才滿意地拉上齊豐走去了。

齊豐提着買的雞鴨,豬肉,田穗穗拿着那塊包好的玫瑰胰子,走的遠了一些,田穗穗才止不住好奇,對齊豐問道:“相公哪裏來的那麼多錢了?娘知道嗎?”

“這些是為夫當兵時候的銀餉,回來時候統共發了二兩銀子呢。本打算二兩都給家裏,可娘說這都是我用命換來的,一兩留給家裏補貼家用,剩下一兩理所當然歸我自己了。我娶了娘子,自然要給娘子花了。”

田穗穗聽了心頭暖洋洋的,只是人家用命換來的錢,就這麼給大手大腳地花了,多可惜啊。

雖然心裏很感動,可還是忍不住出口勸道:“相公,這些都是你的血汗錢,以後可千萬別這樣大咧咧地給我花了,今後的日子還長着呢,要這麼個花法,豈不是很快就敗光了。”

齊豐感激地看着穗穗,眼裏柔情無限:“我娘子我當然要疼,就跟娘子為我着想一樣。”

田穗穗被他炙熱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忙嬌、羞地別開眼去,滿心歡喜地將新買來的玫瑰胰子拿到鼻子底下深深地嗅着,那濃郁芬芳的味道像是來自她心裏一樣。

回到家裏以後,齊豐先去將肉類的泡到涼水桶里,田穗穗用新買的玫瑰胰子洗了一把臉,之後兩人一起去伙房燒水做飯了。

齊豐坐在灶火旁添柴,燒水。穗穗則站在一邊,那種葫蘆做的瓢攪拌麵疙瘩。

火光照在齊豐白皙俊朗的面容上,平白添了幾分柔和,使他看上去更加迷人了。

齊豐一邊添柴,一邊看着不斷攪拌麵疙瘩而晃動的穗穗發獃傻笑。

她額前一縷碎發垂盪在耳旁,小巧鼻樑兩側的粉頰猶如盛開的桃花,看上去是那麼嬌艷美麗。

感覺到齊豐那緊鎖的目光,田穗穗淡笑地朝齊豐看了一眼,這一眼更是美目流盼,波光盈盈。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兩人之間緩緩流淌。

這時候小姑子香妮從地里回來了,手裏還拿着一把青菜和一把青蔥。

“二哥,二嫂,娘叫我先把菜送回來了。”香妮走進伙房說。

“香妮回來啦,你二嫂給你買了一塊烤紅薯,快去吃吧。”齊豐笑着說道。

香妮欣喜道:“多謝二嫂,還是我二嫂疼我。”

說完,就把菜放田穗穗腳底下的籮筐里了,經過田穗穗身邊,香妮不由地吸了一把鼻子。

“好香啊,二嫂你用什麼香粉了?”小姑子好奇的問道。

“是你二哥給我新買了一塊豬胰子,哪用什麼香粉了。”

“二哥對二嫂真好。”小姑子說完笑嘻嘻地跑出去吃烤紅薯了。

兩人之間原本曖、昧的氣氛也被小姑子給打斷了,田穗穗趕緊認真的做起飯來。

齊豐燒柴的同時,連帶着把青菜給摘乾淨了。

穗穗直接拿去洗了,剝好蔥,就做了蔥花雞蛋疙瘩湯,完了之後又炒了蒜蓉青菜。

坐在灶火旁的齊豐聞着那香盆盆的炒菜味,心裏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娘子不僅人美,心美,就連做飯做家務都那麼認真,此刻田穗穗那粉面桃花的小臉已經印在齊豐的腦子裏,他恨不得現在將她摟在懷裏好好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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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制田園:農妻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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