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內侍公公見狀,當即大怒。「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這樣公主還怎麼出去?讓人瞧見,豈不笑話!」

犯錯的宮女慌亂地跪地求饒,公公罵了她幾句,便又命令。「還不扶公主到屋裏換衣裳!」

兩名宮女立即攙着公主,竟是連問主人一聲都沒有,便要往冉疆的寢房而去。冉疆面不改色,立即命令。「來人,領公主去客院。」

大總管知曉大人的心思,立即恭敬上前,卻是刻意擋住他們的路,把手一抬。

「請隨奴才往這兒走。」

公公和兩名宮女早受了公主的指示,要找個理由留下來。客院就客院,反正目的已達到,便扶着公主隨大總管去。

他們嘴上說要幫公主換件乾淨的衣裳,但是一到客院,便不肯走了,他們用的理由是公主一沾了床,便睡下不肯起了,若是有人動她,她便生氣,惹得奴才們都不敢動她。

冉疆聽了大總管的報告后,只淡淡吩咐。「既如此,來人,去通知姨娘們,全去客院伺候公主。」

冉疆一方面命人把後院姨娘全都叫去客院,一方面派人去宮裏傳話,將七公主酒醉之事稟報上去。

他讓小妾們去伺候公主,至於他自己,卻是命人備了馬車,即刻出府。

他早就看透七公主打的如意算盤,堂堂公主身分尊貴,他不能趕她走,但他可以走。

就算七公主在他府中過夜又如何?他人不在府中,所有侍妾都在客院當證人,不但可保公主清白,還可把自己摘出去,既不得罪公主,也避免讓人鑽了空子設計他,這是兩面兼顧之計。

馬車很快備好,就停在前院裏。

冉疆帶了六名手下,來到馬車旁,正要上車,卻頓了下,想了想,回頭看向大總管,丟了句命令。

「去把青兒叫過來。」

大總管應是,轉身命令一名下人,立即去把苗洛青找來。

此時苗洛青不知大難臨頭,正躲在自己的屋裏涼快呢。

當她從一名管事口中聽聞七公主進府找冉疆時,她便知道後續會發生什麼事了。

每一世,隨着自己改變做法,有些事也跟着改變了走向,但有些事情的進展也依然跟前世一樣,例如七公主對響疆的迷戀,又如今日七公主來訪,冉疆不得不設宴款待她。

不過她相信,宴會後發生的事必不會跟前世一樣,因為她已經調離冉疆身邊,不再參與其中。

想到此,她嘴角一勾,坐在屋裏喝茶,樂得輕鬆自在,哪想到不過才剛放下心,麻煩便找上門來了。

「青兒何在?」

苗洛青拿着茶杯的手一頓,又立刻放下來,起身出了屋。

「青兒在,有何吩咐?」她認得這小廝是在前院伺候的。

「大人召你,跟我走吧。」

聞言,她頓住,一股不好的預感籠罩心頭。

「這位大哥,大人喚我,不知是為了何事?」

「大人要出府,大概是喚你隨行伺候。」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別人不知,苗洛青卻是知曉,冉疆喝了七公主敬的酒,此刻恐怕正上火呢,她這時候跟在他身邊,無疑是把自己往狼口送。

她不明白,冉疆不管找誰伴駕,都不可能找她才對。她才剛失寵,他怎麼突然想到她?

不能去!絕對不能去!

傳話的小廝見她沒動,喝令道:「發什麼呆,還不快隨我去前院,你不怕大人怪罪,我可怕呢!」

苗洛青低頭應是,跟在那名下人身後,拳頭緊握,心裏急轉着應變之道。

怎麼辦?怎麼辦?冉疆是哪根筋不對,怎麼誰人不找,卻找上她這個才剛犯錯得罪他的丫鬟?難不成自己今晚在劫難逃?

苗洛青每走一步,便如鉛重,恨不得多點時間想法子,不過等着復命的小廝可不准她耽擱,頻頻催她加快腳步。

終於來到前院,她抬眼,便瞧見等在那兒的馬車。

「大人,青兒帶到。」

「上來。」馬車裏傳來冉疆低沉的嗓音,平穩有力,不容置疑。

苗洛青悄悄握緊了拳,低頭上前,踩着腳凳,上了馬車。她一抬眼,便撞進一雙深幽莫測的眼裏。

冉疆的視線沉寂威嚴,又似虎如狼。

她飛快地低頭,掩住眼底的驚慌,卻壓不下心頭的劇跳。

【第四章】

馬車逐漸駛出冉府,沉默的車廂內,只聞兩人的呼吸聲,一人壓抑,一人喘息。冉疆背靠車壁,慵懶地坐着,苗洛青則跪坐在他腳邊,低着頭,感覺到上頭目光灼灼,自己則是頭皮發麻。

自上車后,她便維持這個跪坐的姿勢,不去奉承討好,也不出聲,像個啞巴似的不動。

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冉疆終於開口。

「過來。」簡單兩個字,卻已聽出其中語氣,比適才多了幾分喑啞。

他藥性發作了!

苗洛青依然低着頭,沒動一步,腦子亂糟糟的,還來不及理出個頭緒,男人卻等不及了,大掌握住她的手臂,往懷中一拉,把她整個人抱到大腿上。

苗洛青身子一僵,緊接胸口一熱,是他的大掌罩在左邊的渾圓上,靠近她的心臟,揉捏她的飽滿。

冉疆一手圈住她細緻的蠻腰,另一手揉着她的胸脯,而他灼熱不穩的氣息,已吮住她敏感的耳垂。

他果真是要拿她來泄火,好去除媚葯發作的藥性。

苗洛青壓抑的怒火,終於被他如掠奪的撫摸給點燃了。

他的後院那麼多小妾,隨便抓一個都行,要不然還有其他丫鬟,為何偏偏找上她?苗洛青努力忍耐再忍耐,最後還是沒忍住,伸手壓住在胸前作亂的大掌。

「拿開。」他命令。

她不從,死活不給。

冉疆緩緩移開一點距離盯着她,明明是飽含情慾的眼,此時卻眯出了冷意。

「你不願?」

她當然不願,小手壓着他的大手,不肯妥協。雖然嘴上沒說不,動作卻是明白的拒絕。

她竟然拒絕他?她怎麼敢拒絕他?

冉疆臉色更為陰沉。「怎麼?你先前向我獻媚,難道是假的?」

「大人那時候拒絕我,難道也是假的?」

不但拒絕,還敢頂嘴,真是活膩了。冉疆在蘊怒的同時,也咨異她的大膽。

他知道七公主命人在酒水裏下了媚葯,他故意飲下,也故意備馬出府,順道還要帶上個女人。

在挑人時,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青兒。

這丫頭不是想攀上他嗎?他乾脆成全她,好讓七公主知道,他冉疆不是個能任女人耍心機的男人,即便她貴為公主也一樣。他就用她給的媚葯,把慾火發泄在一個丫鬟身上。他寧要個丫鬟,也對公主沒興趣。

豈料,這個丫鬟竟敢不怕死的拒絕他?

苗洛青是沒辦法了,因為她忍不了,上一世,他便是在馬車裏要了她。

那是一個殘忍又可怕的記憶,她趁着冉疆中了七公主的媚葯,成功誘惑他,與他在車廂里情慾交纏,使出渾身解數挑逗他。

他越是精蟲沖腦,對她越是有利。她任他蹂躪、洩慾,一手卻悄悄摸向發里的銀針,眼看他喘息衝刺,完全沉溺在她酥媚入骨的肉體中,手上的銀針離他的天靈蓋只差一寸,她的手腕卻被他硬生生地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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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成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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