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第一章奈何橋
我洛紫茗享年26歲,別人的人生剛開始,我的結束了,青春,活力,夢想,責任,願望,遺憾,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在停止呼吸的那一刻結束了。
黑白無常將我帶回了陰間,這一生雖然只活了二十六年,可是我沒有干過慫人之事。
雖然我脾氣不好,卻有着一顆善良的心,看到可憐之人會盡自己能力幫助。
只要有一顆糖,可以將別人的一切傷害,一切不好拋之腦後,又認定她是朋友。
就算自己再苦再難,只要看到淚點又去盡一點自己的綿薄之力,或許是有了這一層善意。
閻王願意讓我過這奈何橋,在忘川河度我重新做人,不用做孤魂野鬼,也不用去地獄受罰。
其實活的時候我就不止一遍的想過自己死後,來生是否還願意投胎做人,可我的答案卻從來沒有變過。
我當真願意灰飛煙滅,哪怕是天上的一朵雲,或者是只能感受無法觸摸到的空氣我都不願意做。
可是活着有些事你做不了主,死後也是一樣,只能任憑別人抉擇。
這黑白無常一路也沒有言語,直接將我押送到這奈何橋,這奈何橋下有狗。
過這橋的時候他們胳膊上都有餅子,用來打發這狗,可是我沒有,每一個鬼身邊都有一個黑白無常。
我以為這些黑白無常都是閻王分配的,後來我才知道這黑白無常只有一對。
他們用的是分身,要看快到我了,我心裏有了些緊張,以前活的時候讓十幾個狗追過。
心裏留下了陰影,如今看見狗就毛骨悚然,這種怕是來自心靈深處的,不管是做人,還是如今做鬼,我始終還是怕。
我看了一眼後方,所有鬼都低着頭,旁邊站着黑白無常,這老白的舌頭吐的很長。
一眼望過去很是滲鬼,我想找個鬼借點她胳膊中的餅子,好走過這橋所,看了一會我便選中了我身後第三個男子。
他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幾歲,或許是因為年齡相仿,總感覺能找到話題,還有一種不知名的親切感,我走了過去,表情中裝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哥哥你能不能把你手腕中的餅子分我點,好讓我過了這奈何橋,有機會我定會報答你的恩情。”
這男子看了一眼我,當他看到我可憐兮兮的表情后眼中閃過一縷憂傷。
人之已死其心也善吧!這男子從手腕上取下三個餅子遞給了我,我連聲說了幾句謝謝。
男子只是冰冷的說了句不客氣便又低下了頭,我知道他這麼年輕就死了,也一定經歷了人間不一樣的苦難。
我拿着餅子站在了他前面,等了片刻后該我上橋了,我怕這餅子不夠,每次喂狗的時候都給它一點點忽悠着它。
對於我的做法這狗很不滿意,眼神中都有了些憤怒,我沒有辦法只能這樣忽悠它。
餅子遞完的時候我也順利的過了這橋,我回頭望了一眼我身後幫我的鬼。
此刻他也安全度過了這橋,孟婆在那裏盛湯,嘴中大聲喊着一鬼一碗,忘記一切,重新開始。
我的這段人生我真的想忘記,可是我也有遺憾,我也有不想忘記的人。
女人生來就有着母性,此生放不下,忘不掉的自然是自己懷胎十月生的和同樣懷胎十月生自己的人。
而我此刻什麼都可以忘,唯獨也不想忘記這兩個人,可這孟婆的湯就是讓你忘記一切的。
很快到我了,如今也沒有選擇,我端起這烏黑的湯看了一眼,帶着無奈喝了下去。
我以為就這樣可以忘記一切了,可是喝了這湯我還是記憶猶新。
孟婆被驚訝的傻愣在那裏,她任職以來幾萬年了,從來沒有出過這麼怪異的事。
我看這桌上還有九碗湯,又看了一眼孟婆后便將這九碗湯一而盡。
可是記憶仍然猶新,孟婆看着我長嘆一口氣。
“姑娘這奈何橋你過不去,那忘川河也渡不了你。”
我笑了一下,可是這個笑是帶着無奈與悲涼的,生前我命運坎坷,沒想這死後卻還過不了這奈何橋。
這忘川河能度惡人輪迴,能度百鬼重生,能度花草樹木,鳥禽飛獸,卻唯獨渡不了我。
“孟婆讓我去做一個孤魂野鬼,四處飄蕩,倒也自在。”
此刻孟婆的眼神是複雜的。
“世間一切都有輪迴定數,你有緣來到這裏自然是要投胎做人的,可是如今你無法過這奈何橋,這忘川河也無法度你,我想這其中也是有一定的原因存在。”
孟婆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走過來將我拉到了她一直所在的位置,將這孟婆勺放入我的手中。
“從此刻起你就是這冥間孟婆,我去看看究竟什麼原因導致你過不了我這奈何橋。”
孟婆說完后便消失了,我看了一眼眼前這一望無際的鬼,便也學着孟婆的話語吆喝了起來。
“一鬼一碗,忘記一切,,重新開始。”
孟婆將時間倒回到一年半。
生命是個最奇特的東西,當你知道你肚子中孕育着一個生命的時候你就會特別小心。
深怕她出一點意外,你小心翼翼着她的受傷,又期待着她的到來。
慢慢的她在你肚子中長大,在這過程中你還能感受到這份胎動的喜悅。
也承受着這懷孕中的各種不適,醫生告訴我堅持到第三十九周我們就生。
可是到了第三十七周的第一天,她就在我肚子裏一直動,一直到凌晨三點。
或許是做了母子心有靈犀吧!我心很不安,而她也是,最終我決定去醫院。
我叫醒了我老公我們打了車來到醫院,這醫院是一家私立醫院。
公立醫院人太多我們總是排不上隊,來這裏做過四維彩超,感覺不錯所以後期就一直在這裏做檢查。
來到醫院后醫生給我安排了一個b超,做完十五分鐘后出來了結果。
我將這結果單子遞給了醫生,此刻醫生卻皺了一下眉頭,我內心瞬間擔心起了我的孩子。
“醫生我孩子怎麼了?她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