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再遇啞鱉
坐在車上一直不敢下車的駕駛員見眾人轉了半天也沒有個結果也推開車門下車一看究竟。
“我說趙小八,你是不是之前就把車給撞了不敢說,現在找個理由想搪塞過去?還是今天起得早還迷糊眼花了?要是不行換我來開!!別一驚一乍的,好人也要給你嚇出病來的。”轉了一圈,確定沒有撞上東西的泥鰍剛好看見駕駛員趙小八從車上下來,迎頭上去一點都不客氣的一頓連珠炮轟!!看架勢他倒是有點怪趙小八沒事整點事出來,擾了他的清夢。
泥鰍平時在清水塘裏面那可也是**人物的,趙小八哪裏敢與他爭執,只能唯唯諾諾的應承着泥鰍的無名火。
楚天祿見駕駛員一副憋屈模樣,在一旁有點看不過眼,輕輕的推了一把泥鰍道:“就你話多,這大黑天的看錯了不也正常嗎?你要是能耐你就上。”楚天祿可不像泥鰍對待下屬那樣隨意。泥鰍和鐵蛇因為一直跟着楚宜財和瞎子他們,所以在這小弟的眼裏,他們都是管理層面上的大佬,屬於那種需要仰視的角,所以對他們也都是比較敬畏的。
泥鰍被楚天祿這麼一懟,頓時就沒話說了,看了看鐵蛇,又看了看老黃谷,眼珠咕嚕一轉不再說話了。他轉了半圈來到到車門邊準備鑽進去繼續睡個回籠覺。
“啊呀我的嗎呀!!!我艹!!你T娘的怎麼到車裏的?不會是見鬼了吧???”說著泥鰍快速的退出車門,那模樣着實有些狼狽。
楚天祿等人聽到泥鰍突然傳出驚叫,也快速的來到車前查看,當看見泥鰍的窘相后,楚天祿立刻開口問道:“又怎麼了?這一天天的就你跟個事媽似的。我看你要是再這樣,現在趁早回去,不然半路我也會把你扔道上。”
“我事媽?小爺你可是相眼的不怕局大啊!!你自己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臉委屈的泥鰍就感覺他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一樣,什麼事到最後都好像變成他的不是一般。
就在楚天祿和泥鰍對話的檔口,鐵蛇也傳出了略帶驚恐的呵斥聲:“你你TTT嗎嗎的找找找啊死?給給給老老子下啊下來。”說話間,手還習慣性的摸向了腰間。
一旁的老黃谷一把的按住了鐵蛇的手,小聲說道:“不要輕舉妄動,這人不簡單。你去保護楚舵主,這裏我來。”
也就在這會,楚天祿也發現了車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出來。因為他是背對着自己,楚天祿看不清他的面貌,但從背影看,隱約有一股熟悉的感覺讓他心中連連稱奇。
楚天祿往前走了兩步,離麵包車的拉門還有兩步時,被迎面過來的鐵蛇一把拽住,不讓他湊近車門。
“怎麼回事啊?你怎麼還不讓我過去了呢?”楚天祿有點莫名其妙鐵蛇為什麼不讓自己上前查看。
“我我我也也不……不知道!!老老老黃黃頭讓……讓我我……我保保護你。”
鐵蛇越是這麼說,楚天祿心中越發感到事情不對。先不說這大半夜的突然撞車,沒找到被撞的東西!!車裏居然突然冒了個人出來。雖說這裏離長沙不遠,但也已經是郊區了,更何況現在最多也不到凌晨四點,這一連貫的事情怎麼看都透着詭異。莫非……
“哈哈!!哈哈哈!!”一旁正鬱悶的泥鰍見鐵蛇和老黃谷那副嚴陣以待的表情,終於忍俊不止笑出了聲來。“你們這是幹什麼??難道撞鬼了不成???”
與此同時,老黃谷也衝著車裏那人沉聲問道:“朋友既然來了,何不下車打聲招呼呢?”
楚天祿看了看泥鰍,又看了看老黃谷,兩人臉上的表情此時完全相反,這更是讓楚天祿摸不着頭腦了。
“胖哥,你別裝神弄鬼的了,怎麼回事快點說!!”楚天祿與泥鰍現在可以說都已經熟透了,見他此刻沒有一點緊張的意思,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只是他納悶的是,他看見老黃谷的手竟然不自覺的伸向了腰間的那個小包裹。
楚天祿與老黃谷在小樓里也一起住了一個多禮拜,這期間老黃谷沒少從那小包裹裏面往外拿東西給他講解。他知道要是老黃谷此刻想拿裏面的東西對付車裏的人,這……
想到這裏,楚天祿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笑的前仰後合的泥鰍好不容易才緩過起來,斷斷續續的道:“他……他是……啞鱉……我說這些天都不見人影,合著在這等着咱們吶!!”
“啞鱉?”楚天祿一把推過擋在自己身前的鐵蛇,兩步就來到車門前對老黃谷說道:“黃叔,自己人,他是我朋友。”
楚天祿知道啞鱉的脾氣,他要是不想下車,就算現在這輛麵包車馬上就要開到河裏,他也是不會下車的。他也沒有開口,繞過老黃谷,抬腳就上了車與啞鱉面對面的坐了下去。
只是在楚天祿上車時,老黃谷手上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大夥都沒有發現,他就像似不想讓楚天祿上車拉似的。
“小子,來長沙也不來找我,你怎麼知道今天我們走這裏?”楚天祿見到啞鱉心情挺高興的,上車開口就問道。
啞鱉還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只用了三個字就打發了楚天祿:“我知道。”楚天祿苦笑的搖了搖頭,他已經習慣了啞鱉性格。
人類是感情動物,相處久了就會產生情感。情感這東西特別的微妙!!如親情,它是存在於每個人的血液中的一份情誼。
友情這玩意最是讓人難以琢磨,像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如校園裏的同桌,還有兵營里的戰友,這些的友情都是特別珍貴的。而楚天祿與啞鱉之間的友情與上述都不一樣,他們相處雖然時間不長,但卻已經用生死證明了彼此之間的信任,這種情誼有一個名稱“生死之交”。
楚天祿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這位與自己同生共死過的啞鱉,心中一股暖流悄悄的順着血液直衝大腦。
楚天祿發現啞鱉的臉色好像比上次更加蒼白了。
“沒事了沒事了,都上車上車出發。”泥鰍順手打開副駕駛的門,抬腳就邁了上去,嘴裏還不停的招呼着其他人。
老黃谷和鐵蛇見楚天祿與泥鰍與車上的人是老熟人,就不再說話,也鑽進了車廂里。
麵包車的車輪再次快速的運轉起來。
楚天祿為老黃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啞鱉,他發現老黃谷自始至終對啞鱉都是抱着一種敵視的態度,這讓楚天祿十分的煩惱。
楚天祿不知道老黃谷這是怎麼了,他這段時間對於老黃谷多少是有點了解的。他雖然不是那種隨時都會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但也不是陰險之輩,像這會這樣待人如此冷若冰霜還是楚天祿第一次見。
他十分奇怪,老黃谷自從啞鱉出現之後,他的神情完全是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難道……
此刻車廂中瀰漫著一股莫名的壓抑感,而這氣氛的來源不是別人,正是上車不久的啞鱉與坐在楚天祿身旁的老黃谷。
這種感覺讓他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要不是泥鰍在前面過半天就冒幾句話打破車廂里的沉默,他真不知道如何應付當下的尷尬局面了。
終於,一直陰沉着臉的老黃谷不再沉默,開口發聲道:“閣下,楚舵主既然已經把你當成了自己人,請問你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老黃谷的語氣中透着寒意,一旁的楚天祿等人聽了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突然,啞鱉的雙瞳中暴出一道寒光直直的射向正在看着自己的老黃谷,與此同時,老黃谷的手再次的伸向腰間的小包裹。
楚天祿和啞鱉相處過一段時間,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啞鱉有過類似的表情,這一瞬間,楚天祿就覺得眼前這位好像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啞鱉一樣。但眼見車廂里的二人劍拔弩張態勢,楚天祿只能出言相勸,只是他真的不知從何處開始說,只能硬着頭皮說道:“這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啊!!
黃叔,今天您是怎麼了?火氣怎麼這麼大呢?這位啞鱉兄弟,他是我的好朋友,也就是您的晚輩了,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要是有什麼不到的地方,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人不計小人過好吧?
再說,咱們這次去可是有任務的啊!!可不能還沒離開長沙地界就開始內亂了啊!!您說呢?”
老黃谷看了看楚天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黃叔,咱們什麼都不用說,等到下一個落腳點,咱們坐下來慢慢談,在車上晃晃悠悠的,怎麼談事呢?”
坐在副駕駛的泥鰍見楚天祿這麼說,立刻來了興緻開口道:“對,要是坐下來談不妥的話,你們還可以干一架,我做裁判。到時候咱們還可以下注來點彩頭,老黃叔,你看我的主意如何?”
“這事沒有什麼好談的,要麼他現在自己下車,要麼我讓他下車,兩選一。”楚天祿沒有想到這老黃谷如此的固執,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了,皺着眉頭又開口道:“黃叔啊,這是為什麼啊?說真的,這次要不是因為令公子的事,泥鰍回來那天我就會去找啞鱉的,有他在我身邊,我感覺踏實多了啊。你為什麼一定要讓他下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