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直到被吻得喘不過氣,她才推搡着他,嬌聲說:「要是你敢忘了我,我便咬醒你!」

這話讓他心一暖,又啄了下那被他吻得紅腫的唇,啞聲回道:「好!你若咬我,我便吻你,吻到記起你為止。」

「那行!」她挑起柳眉,牽着他的手慢慢走回家,「可這樣我好像挺虧的……」明明是他忘了她,她卻得自己「送上門」,怎麼想都覺得虧。

「不虧。」他好看的唇微微勾起,在她耳邊低喃着:「這幾日,經過我的勤加練習,技術進步不少,說什麼也不虧。」

這話讓夏以煙一張粉臉倏地變紅,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你還敢說!你不知道這幾日義父盯我們盯得可緊了,若不是這樣,我今兒個怎麼會自己去嚴城。」

打從兩人表白心意后,就恨不得天天黏在一塊,偏偏古益守禮,堅定未成親前,兩人不能見面,硬是將阿燕安排到一戶只有一個老漢的家中暫住,得阿燕總趁着夜深人靜悄悄溜回家中與她溫存,每每非要把她的唇吻得紅腫不堪,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想到每次到了隔日,古益直盯着她腫脹的唇瞧,那一臉狐疑樣,她就忍不住臉紅。

「我只需再忍耐一日。」他雙眸滿是柔情,直盯着她緋紅的臉頰瞧着。

只要過了今日,她就會成為他的娘子。

提起婚事,夏以煙小臉更紅了。是呀,再一日她就要嫁人了,嫁給她心愛的男人。

望着身旁將要與她共渡一生的男人,她緊握着他的手,甜蜜的笑了。

今日是夏以煙大婚的日子,這場大婚幾乎整個后坑村的村民都參加,夏以煙大方的請了嚴城着名的「一品香」大廚前來掌廚,席開二十桌,席面色香味俱全,不僅精緻,為了符合庄稼人的食量,分量也是十分足。

流水席從中午一直進行到傍晚,古益身為主婚人,今日嫁女,整個人神清氣爽、紅光滿面,帶着新郎官桌桌的敬酒,逢人就說這是他的女婿。

眾人也很給面子,對於阿燕這突然冒出來的外村之人非但沒排斥,反而十分熱情,不得不說,人長得帥就是吃香。

宴席一直持續着,阿燕在古益的帶領下,認完了整個后坑村的村民,接着再也忍不住,道:「義父,我想先去看看煙兒。」

今日是他們倆的大婚,偏偏除了那紅蓋頭,他到現在還未見到夏以煙一面。

這話一出,立馬引起大夥起鬨。

「新郎官這是想新娘了!」一名大漢大聲喊着。

「新娘子這麼美,新郎官想娘娘子也是正常。」陳大娘笑呵呵的說著。

「想回新房?成!喝三杯,一滴不剩,咱們才放人!」這新郎官酒量好,二十幾桌輪下來,居然臉不紅氣不喘,一個三杯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喜宴嘛!鬧鬧新人什麼的很正常,偏偏主婚人不允了,跳了出來,「好了好了,今日是他們小兩口的大子,若是喝醉了酒可怎麼洞房,這三杯我替他喝了。」古益伸手接過酒,喝了一杯。

「好酒量,好!再一杯!」眾人見了,又給他倒了一杯。

趁這空檔,古益忙朝阿燕揮了揮手,阿燕便悄悄的往後退了出去。

此時,夏以煙正獨自一人坐在新房,酒席從中午一直到傍晚,她興奮的情緒早已退去,乾等了幾個時辰,她不知道要幹什麼,甚至無聊到和一群小螞蟻聊起了天。

有一隻紅色的小螞蟻正口飛橫沫的說著,「聖女大人,我告訴您,我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曾跟着蟻后一起大遷徙,在那遙遠的路途上,居然遇見了一票蝗蟲,那些蝗蟲窮兇惡極,一口一個,吃了我們不少同胞,可我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英勇非凡……」

「來了!看見新郎官了!」一隻只小螞蟻突然高聲傳遞着消息,打斷了那紅螞蟻的話。

聽着紅螞蟻細數着他家第十代先祖,替蟻窩建了某某豐功偉業,聽得昏昏欲睡的夏以煙頓時清醒,緊張的問:「真進來了?」

「進來了進來了!拐彎了,正朝聖女您的房間走來……」小螞蟻們十分盡心的報告着最新狀況。

夏以煙也聽見了腳步聲,忙低聲說:「你們快出去,記住通知親朋好友,從今日起,沒有我的吩咐,沒事別進我的房間,知道嗎?」

之前聽不懂也就罷了,現在她不僅能聽見這些小蟲子的話,還能與她們溝通,那她洞房怎麼可以留下「觀眾」,自然得全數打發走。

「聽見了,我們這就走。」小螞蟻們十分聽話,工整的排起一長列,像士兵似的一個接着一個沿着窗檯爬了出去。

打發了礙事的小傢伙,夏以煙忙將被她擱在床上的鳳冠給戴上,接着便要找紅蓋頭,偏偏怎麼也找不着,「可惡!跑哪去了……」

她頂着那好幾斤重的鳳冠一個早上,脖子都快斷了,想着村民們熱情,阿燕敬酒肯定沒這麼快,才會自作主張把那些累贅給卸下,誰知現在要找卻找不着了……

她翻遍整張床,突然眼睛一亮,發現紅蓋頭不知何時飄到床底下,忙彎下身要拾起。

阿燕一進房便看見夏以煙翹着那渾圓的粉臀,不知道在撈着什麼。

「煙兒?你在找什麼?」看着眼前那手忙腳亂的人兒,他啞然失笑,朝她走去。

「阿燕?你先別過來,我紅蓋頭掉了……」夏以煙悶了,等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等到新郎官,就算沒能端坐着,裝裝溫柔賢淑的模樣,至少也不該是這麼狼狽的鑽床底。

好不容易勾着紅蓋頭,她顧不得一身狼狽,將蓋頭往頭上一蓋,這才爬上床坐好,吁了口氣說:「好了你可以掀了。」

這話讓阿燕差點笑出聲,他這娘子就是寶,可愛得讓人打心底疼。

信步來到她面前,拿了喜枰,將那覆住她嬌美容貌的紅蓋頭給掀起。

燭光下,夏以煙妝點精緻的小臉比平時更加柔美,如果……沒有嘴角那可疑的白色痕迹以及頭上那歪了大半的鳳冠的話,此時的她一定是美麗得不可方物。

蓋頭一掀,阿燕便將那歪斜的鳳冠給拿下,柔聲問:「餓了嗎?」

村民們太熱情,他一直脫不了身,雖然有請卉兒送些小點心進來給她墊墊肚子,卻還是擔心她是否餓了。

夏以煙搖頭,小聲的說:「放心,卉兒給我帶了一大碗的面,撐着呢。」

聽她沒餓着自己,阿燕笑了,坐在她身旁,又問:「累嗎?」

他一坐下,通身的酒氣撲來,讓夏以煙柳眉微擰,「不累,倒是你,喝了不少酒?」

「還好,義父替我擋了不少。」古益是個實心眼的老好人,認了夏以煙當閨女,自然也將他當成了自家人。

「我替你擦擦。」她起身要去拿毛巾。

「不急。」他拉住她,將她帶入懷裏后,端起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她,「先同我喝交杯酒。」喝了這酒,兩人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夏以煙接過,因兩人靠得近,粉臉有些紅,在他的牽引下,繞着他的手將酒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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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娘一手好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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