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遇到渣男
我抬起頭望着剛睡醒的男人,他的眼神很清明。
我默默地從薄諶的身上起身去浴室洗了澡,更打了一盆溫水、拿了條毛巾出去替他擦拭身體。
薄諶的身體並不光滑,胸膛上和背脊上有幾處疤痕,看樣子像被尖銳的東西插進去的。
我估計是車禍留下的,那場車禍……究竟是怎麼造成的?
我打一開始就不相信這場車禍是意外,因為像薄諶這種有錢人,盯着他的仇家不在少數!
心裏疑惑所以也就問出了口,但薄諶和我不熟,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警告道:“不是你該詢問的事就最好閉嘴,壓下你的好奇心。”
我打心裏覺得薄諶是個廢人,所以我壓根不怕他,我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說:“別這麼小氣,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好歹我也是你名義上的薄太太。”
聞言薄諶得臉色更差勁了,他眸心沉沉的看了我一眼,扯着嘴皮嘲諷我說:“你昨天說的各取所需,我們也只是一場交易,你還沒有資格管我的事!不過……一個離過婚、流過胎又愛錢的女人,我不知道洛楚辭現在的口味竟是這樣的。”
薄諶倒是把我諷刺的厲害,他不提我都忘了自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配他的確跌份。
心裏覺得他說的沒有錯,但表面上卻不肯服輸,我習慣用尖銳的言語保護自己,“再差也比你一個廢人強,薄諶,你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薄諶突然暴怒的吼道:“給老子滾!”
他沒法動,只能靠吼我出氣,我把毛巾扔在他身上,他的神情有那麼一瞬間愣了一下,似乎沒人敢這麼對待過他,我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懶得再在他這兒受氣。
說實在的,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用了薄諶的錢,所以他諷刺我的時候,我應該受住的,但骨子裏的那股氣讓我不得不發,我是替自己感到委屈。
因為嫁給薄諶,我覺得太虧。
我不愛他,況且他是殘廢,他一輩子都只能在床上度過。
而我的一生又只能這樣依附着他。
一想到這,我連上班的心情都沒了。
但生活還得繼續,我必須要靠工作換的工資,不過人倒霉了喝一口涼水都要塞牙縫。
我在飯館裏吃午飯的時候碰到陳源和他那個情人小三兒。
外面的天陽光明媚,我的心情卻因他們的出現瞬間陰沉。
陳源第一個看見我,他跟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主動打着招呼說:“你怎麼在這?”
我動了動筷子說:“吃飯啊,不然呢?你覺得我能在飯館裏做什麼?泡情郎還是睡你家老闆?”
我這人吶,有個缺點,就是伶牙俐齒。
哪怕知道自己處於下風,都想把讓自己痛快的話說了。
聽見我這麼說,陳源當即罵我道:“賤人!”
“阿源,把她的東西都還給她吧,放在家裏礙眼。”說這話的是陳源身邊的陳芝慧,她和陳源倒是進了一家門,畢竟都姓陳不說,還都是渣男賤女,她伸手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又說:“宋經理,你肯定沒想過自己住過的房子,掙的錢甚至睡過的男人,現在通通都是我的吧?”
我冷笑道:“是啊,渣男配婊子嘛。”
陳源伸手指着我,“你!”
他即將暴怒,但陳芝慧拉着他的手說:“別和潑婦一般見識,你讓她把家裏的東西都清理走。”
被她安撫陳源的氣瞬間就消了,他冷冷的叮囑我說:“把你的那些破東西都從我家裏搬走。”
呵,他的家……
姑奶奶辛辛苦苦掙的錢首付的一套房子,好不容易還清了貸款卻被掃地出門。
現在這世道,幫的都是壞人!
我原本不想去拿那些東西的,但我的學位證以及律師證都在那裏。
而且我也意外他們竟然沒給我丟掉,我趕緊打車跟着他們回了家。
在我心裏,這兒永遠是我的家。
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陳源欠我的都會通通還給我。
剛進門,陳芝慧的臉色就變了。
她轉身一腳踢在我的身上,大聲笑說:“我早就想揍你了!”
媽的,他們怎麼會保留我的東西?
這些都是圈套!
我趕緊打開門想離開,陳芝慧拖着我進去對陳源說:“你說你會幫我揍她一頓消消氣的。”
陳芝慧瘋了,她的神情很令人恐怖,我伸手抓住門把瞪着陳源,竟然奢求的說:“我們好歹也做過夫妻,陳源,你千萬別把事情做絕了!”
陳源得臉色有一絲不忍,但很快消失解釋說:“芝慧懷孕了,她最近總是做夢覺得你要害她。”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因為她懷孕,所以我肚子裏的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聯合你媽打掉我肚子裏的孩子的時候究竟是怎麼想的?陳源,你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而且我還疑惑,他們怎麼知道我懷孕了?!
畢竟我懷孕周期短,自己都不知道這事。
“哈哈,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陳芝慧的,包括你的人也是我的,而且我想打你就打你,有本事你告我去,反正阿源這兒有你的luó體視頻!”
陳芝慧這模樣,這口氣,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當成了正主。
我從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小三。
不不不,應該說從來沒有見過小三。
現實生活里這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懟着她說:“你神經病!”
我心裏又好笑又好氣,繼續嘲笑道:“陳芝慧,你以後就盡情的享受這個男人!你記住,這是我用過不要的渣男,我無條件的送給你,你就專撿人用過的破鞋。”
她臉色突的不好,我就是想諷刺她。
陳芝慧突然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我錯愕在原地半晌,反應過來連忙打回去,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情緒,但是我打的很爽,像發泄一般打這個女人。
兩個女人打架,最後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我的臉上被抓了很多指甲印,她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照了照鏡子尖叫起來,聲音刮破耳膜的感覺。
腰間忽而被人踢了一腳,我知道是陳源乾的,他現在是陳芝慧的男人,他該護着的也是她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我身子不穩的倒在地上,額頭撞的堅硬的玻璃桌劃破了口子,流着鮮紅的血。
額頭疼的心肝都要跳出來,我伸手捂住深呼吸了幾口氣,抬頭看見陳源陰狠的一張臉。
我驚訝,這男人怎麼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