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回味時的美好
青春若有張不老的臉,但願她永遠都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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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暑已過八天,暑氣漸漸消散,盛夏以事了拂衣去的方式落幕,但秋天依然讓人感到姍姍來遲。
身在南方偏西地區總是細雨綿綿,雷暴活躍,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的特殊氣象,沖淡秋意漸濃的感覺。
老天忽然又興起,像老頑童一樣打雷嚇唬人。來學校報名的學生們早已習慣,都懶得理它。等它發現沒人理睬時,自然會消停下來。
劉奕辰、劉明璽和付華拿着暑假作業,站在離學校百來米的一家賓館門前,仰頭大喊。
“秋月?”
“秋月,你在家嗎?”
嘩啦一聲,賓館二樓一扇推拉窗被推開,秋月探出頭來,睡眼惺忪的樣子打着哈欠,“你們直接上來吧。”
劉奕辰三人進入賓館,和秋母問好後來到秋月開着房門的卧室。劉明璽看着有回籠傾向的秋月說:“秋月,今天就報名了,你還睡得着覺?”
“別告訴我你們來是叫我去報名的。”秋月懶洋洋地說。
“你猜?”
“那我還是睡覺吧。”
“誒誒,別啊。”
“那快說。”
“咳咳,其實是因為9班雷磊之前看過我們訓練,想跟我們打一場,賭錢的。”劉奕辰說。
秋月一聽打球,立馬清醒不少,“賭球嗎?你們答應了?”
“嗯,約了後天下午5點。”付華說。
“好。”秋月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看到三人手裏都拿着暑假作業,“你們真要去報名?”
“早報晚報反正都是要報的,乾脆早去還省事。”劉明璽說。
“那你們等我下,我和你們一起去。”秋月迅速進衛生間,邊洗漱邊抹髮蠟將一撮撮翹發撫平,三下五除二就全搞定。
劉奕辰三人已經下樓,在客廳里閑聊着9年4冠的馬刺。
阿拉莫軍團不僅有石佛鄧肯和劍走偏鋒的鮑文,還有法國跑車帕克和妖刀吉諾比利,通過迷人的團隊籃球建立起馬刺王朝。
稍顯遺憾的是他們從未衛冕過總冠軍,缺乏令人信服的統治力,只能勉強夠上王朝的稱號。
這時秋月已經下來,和劉奕辰三人邊走去學校邊談論馬刺。
接近辦公室時,走廊里人頭攢動。四人排了會隊才進入辦公室,將暑假作業交給李老師檢查作登記。
幸好李老師只是大致瀏覽,並未仔細翻閱,所以劉明璽三人有驚無險地度過檢查,立馬快步離開辦公室,多在裏面待一秒,內心就多一分惶惶。
“我的媽呀,剛才嚇死我了,生怕成林哥翻到空白頁就停下來,還好還好。”劉明璽心有餘悸地說。
“誰讓你耍小聰明寫一頁空一頁。”秋月笑。
“奕辰和付華不也是嗎?”
“我們是寫一個題空一個題,和你不一樣。”劉奕辰說。
付華點頭贊同,比起劉明璽,他們被發現的幾率小得可憐。
同一時間,相約而來的藍靈、曾亦可和葉薇堇剛好看到從辦公室里出來的劉奕辰四人,均是目光一亮。
藍靈率先開口,“奕辰,你們報名了嗎?”
“嗯,剛報。”劉奕辰憨澀地說。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師傅,這兩天過得怎麼樣啊?”葉薇堇對着秋月說。
“馬馬虎虎吧。”無非就是玩會遊戲看會兒店,蹉跎一整天。
劉明璽忽然有些手癢,看看手錶,發現時間還早便提議:“誒,好久沒去老鄧家戳幾桿了,怎麼樣,要不要去打幾桌?”
“什麼意思?”藍靈問。
“老鄧是一家遊戲廳兼桌球室的老闆,就在我們學校外面開了一家店。”劉奕辰說。
“好啊,順便去回味下《三國戰紀》。”秋月想起小學玩厭插卡遊戲后經常逛遊戲廳,痴迷搖桿街機。
“《三國戰紀》嗎?哥帶你一幣通關。”劉明璽拍着胸脯保證道。
藍靈聽到四個男生準備去遊戲廳,連忙插話:“等等,我也要去。雖然我桌球打得不怎麼樣,但玩遊戲還是挺在行。”
因為劉奕辰,藍靈對早已索然無味的街機又興味盎然起來。
“你能行嗎?”劉明璽不太相信藍靈是街機行家。因為遊戲廳基本是男生的樂園,甚少有女生出沒。
“哼,無論是97還是02,讓你roundtwo,照樣虐你。”藍靈自信地說。
“這麼厲害?”劉明璽還是不太信。
“她何止是厲害,連所有的隱藏結局都能打出來,你自己想想吧。”付華說。
“好吧,當我沒說。”單論拳皇97,把所有隱藏結局都打出來就得上千局,成高手是肯定的。
看着藍靈要去,葉薇堇和曾亦可也動心了,所以三女報名后,大家一起去了老鄧家。
走入遊戲大廳,熟悉的環境裏已是另一批年少的消費者。
這個時候《西遊釋厄傳》和《三國戰紀》等已鮮有人玩,更早些時候的《拳皇97》和《恐龍隊長》等更是無人問津。
藍靈買了遊戲幣,拉着劉奕辰、付華和曾亦可去玩《2002風雲再起》。而秋月、葉薇堇和劉明璽往裏走,去打桌球。
多人桌球玩法一般是發放5張撲克牌打相應的球。從a到大王分別對應1-15號球,誰率先打完撲克牌相應的球誰就是第一,然後次之,以此類推。
三人在牆邊選好槍后,秋月洗牌發放。
劉明璽看了眼手牌后將母球放在開球線上,看向秋月和葉薇堇,“先說好了,誰輸誰買單啊。”
“可以(行)。”
立時,劉明璽開球。
砰地一聲,呈三角形排列的15顆球瞬間在桌面四散開去,但無一球進袋。
“胖子,你這開球真次。”秋月戲謔地說。
“我這是戰術,以退為進懂不懂?我給你們創造機會,等你們進球了和我進還不是一樣。”劉明璽強辯。
葉薇堇驚奇:“那要是我們打的球不同呢?”
“俗話說的好,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機會主義既然存在,那肯定有它存在的道理。”繼續狡辯。
強辯就是這樣,一旦開始就需要更多的狡辯來自圓最初的強辯,導致理由越來越牽強。
“胖哥,你想多了。”秋月不以為然。
“那我們走着瞧。”似深信不疑的模樣說。
三輪過後,葉薇堇率先打完,對着秋月意氣揚揚地說:“師傅,我的實力怎麼樣?”
“在台桌上你可別叫我師傅,受不起。”秋月羞愧地說。
“我去,葉同學,照你這節奏是要成為女版丁俊暉啊!”葉薇堇要打的球有機會必中,而且還能自己創造機會進球,令劉明璽看得吃驚,就像在看職業黑八一樣。
“沒那麼誇張了,我只是從小愛玩桌球。”葉薇堇看向秋月,“師傅,你要不要也拜我為師啊?我看你骨骼驚奇,很適合打桌球。”
“你是不是還想說虧本賣給我一本武林秘籍?”
“是啊。我都想好了,《蛤蟆功》就挺適合你,吹口氣就能進球。”葉薇堇一本正經地說。
劉明璽很不合時宜地打斷:“喂喂,你們師徒倆夠了啊,球還沒打完吶。”
“我只差一個球,分分鐘的事。”秋月擊球。本在中袋的9號球被10號球撞開,而10號球正好是劉明璽的手牌之一。
輪到劉明璽,得意地笑起來,“秋月,謝謝你了。”他瞄準后出桿,將10號球穩穩擊入中袋。
這時,秋月和葉薇堇走過來將進袋的球全部取出來。劉明璽看到兩人的行為有些不滿,“喂,你們這是在幹嘛?”
他只要再順勢打底袋的1號球就能贏秋月,但現在秋月師徒倆已經搗亂檯面。
秋月笑着搖搖頭,“胖哥,看來這是天意啊。”
葉薇堇剛剛看過秋月的底牌,知道秋月要打的最後一顆球是10號。而劉明璽手牌里也有10號,所以弄巧成拙,給秋月做了嫁衣。
“不是吧?”劉明璽看了秋月手牌后追悔莫及。
“運氣,承讓承讓。”秋月軒軒地笑。
“師傅,我們繼續吧。”葉薇堇說。
“算了,和你玩純粹是在找虐。”秋月自知桌球打不過葉薇堇,繼續只會自討苦吃。
“這麼輕易就認輸了,可不是你的性格。”葉薇堇激將他。
“我這叫穩中求勝,不打沒把握的仗。”秋月從容應對。
劉明璽因為給秋月做嫁衣的事耿耿於懷,對桌球失去興緻。所以三人也去玩遊戲,聯機打《三國戰紀》。
葉薇堇選了貂蟬,但沒怎麼玩過這個隱藏版本,“師傅,貂蟬的技能怎麼放啊?”
“放大招是順時針搖兩圈,按快手快腳加重手。小技能是前半圈後半圈……”秋月張口就來,把技能記得滾瓜爛熟。
“哦。”葉薇堇只學會放大招,因為這是他說出來的第一個技能,勉強記得。至於之後的,她記不清了。
相處的時間長了,就會出現許多美好的瞬間。此刻,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看見他瞳孔中的自己。
書上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是不是代表着我已經可以走進他的心?
葉薇堇街機實力本就一般般,再加上此刻的失神,拉低三人平均水平。但依靠劉明璽的指揮和秋月的出色發揮,三人成功地一幣打到最終boss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