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章
按常理,這會子應該在冷秋宮裏痛哭流涕才對,居然躲在樹上看春宮戲?
嘿!有點意思!
小宮女……啊不,雖然貶至冷秋宮,可位份還是在的,這新晉的美人叫什麼來着?
桃?梨?梨桃桃?
記不住了,反正能吃!
蕭昱也自嘆倒霉,想着明澄湖畔素來人少,何況是大晚上,他不過想來散散心,透透氣,竟然遇上了景貴妃和景道勻。
一個是攝政王景權的乾女兒,一個是景權的長子。
一個是自己後宮的貴妃,一個是自己的臣子。
大半夜不約而同的來湖邊賞景,三個人的緣分啊!
竟然還來了第四個!
鬼鬼祟祟的不說,還戴着圓圓的殼……若非蕭昱看見了那身破破爛爛的宮女衣裳,還當是明澄湖的王八成精了!
中秋宴上隨意瞥了一眼便打發到冷秋宮,蕭昱只記得臉色蠟黃,全身上下,唯有胸還看得過眼。
只是,這胸怎麼跑後面去了……
樹下打架的鴛鴦步入尾聲,蕭昱也鬆了口氣。
這倆人的奸.情只怕是景權和太后默許的,就為了早日讓景貴妃誕下皇子。
一旦有了皇子,便可悄無聲息的弒君,太后垂簾聽政,與攝政王掌控北梁。
「咔嚓——」
樹上傳出枝幹斷裂的聲響,樹下男人身形一頓,轉手一把飛鏢打出。
蕭昱腳下的樹枝已不牢靠,身形一閃靠在白梨梨身前。
幾隻松鼠嚇得從樹上落下,渣渣一通亂叫。
見狀,樹下兩人鬆了口氣,轉眼穿戴好衣衫,男人夾帶着女人,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身影。
呼……
終於走了,白梨梨再也忍不住,小聲開口:「大俠,能否把貴腳挪開?」
被這麼個大男人踩在腳背上,讓誰誰受得了!
蕭昱半轉過頭,壓低嗓門:「女俠,先把你的手拿開!!!」
這女人的手一直摸在他屁股上,還抓了幾把,蕭昱心頭火蹭蹭蹭的冒到喉嚨,鬼知道是怎麼忍到現在的。
不懂得男女有別么!
白梨梨累得夠嗆,手腳打哆嗦,感覺這大俠有點不仗義。
「大俠是哪條道兒上的?」
蕭昱伸出左手食指。
白梨梨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江湖八大門派十八條道兒三十六洞七十二島沒聽說有這手勢,許是剛出來的門派,還是江湖通用的暗號比較好使。
「來人可是諸葛孔明?」
蕭昱閉眼,左手伸出兩根手指。
白梨梨眨眨眼,這個手勢也不認識,試探道:「天王蓋地虎?」
蕭昱伸出三根手指,仰天嘆氣。
不是「寶塔鎮河妖么……」
白梨梨搖頭,無奈道:「大俠,我也曾混過幾年江湖,你這手勢過期失效的吧,我一個也不認識,還請大俠見諒。」
蕭昱半回頭,冷冷道:「女俠,在下一忍再忍,是給你三次機會把手拿開,否則……哼哼!」
白梨梨很冤枉,可是……不是她不想拿開,是拿不下來!
「嗯……大俠不要誤會,並非在下非禮你,實在是……你落下來的太突然,正巧坐在這手上了。」
坐手上怎麼了,還黏上了不成!
蕭昱忍無可忍,正要動手,卻聽身後女人繼續道:「我手上有幾粒丸子,特別黏,得沾水才拿得下來。」
還真是自己不打聲招呼便落下來的,理虧在先吶。
蕭昱耐着性子問道:「怎麼個沾水法?」
身後女人幽幽道:「大俠,旁邊有個湖……」
是啊……有湖,長眼的都看見了。
「有湖又如何?」
「得泡一個時辰……」
噗……蕭昱一張口能吐血,這女人和他定是八字不合,不合!不合!
蕭昱心裏正下着傾盆暴雨,何曾有人這樣摸過北梁皇帝的……龍臀。
後面那膠十分粘稠,無論如何也拽不開,正如那女人所說,得用水泡。
那女人還說了,把粘的那塊撕下來也是個法子。
這算什麼鳥法子?!
他只着一條單褲,總不能把褲衩露出來吧,何況面前還守着一個女人。
冷風一吹,白梨梨打了個寒顫,心道這大俠忒磨嘰,從樹上到樹下,這麼前胸貼後背的還要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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