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實習生 第016章 自首?幫凶?

第一卷 實習生 第016章 自首?幫凶?

人們在做某一件事情的時候,往往期望事情能往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希望得到最好的結果。

可是很多時候事情的本身是具有兩面性的,結果的好與壞不取決於人的主觀想法,更多的是來自事情本身的客觀因素。

當一件事超出我們的預期時,很多人在面對事情不熟我們控制的發展時,都會對即將產生的結構感到恐懼,而對事情本身的對錯已經不在關注。

我聽着陳朋講述着他的犯罪過程,感受着那些來自語言背後的壓力,我不知道這樣的聆聽到底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但是此刻在我的內心深處不再是只想了解陳朋最初的犯罪動機,我對這些凶殺案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

******

“老公,你殺人了!怎麼辦?怎麼辦?”老闆娘抓着於老闆的胳膊痛哭流涕。

“是他要搶我們的錢,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於老闆看着扎在男子背後的那把刀,他的身體開始顫抖。

於老闆甩開老闆娘的手慢慢地蹲了下去,看着那男子背後不斷流出的鮮血,他哆了哆嗦的伸出一隻手,探向了男子的口鼻處。

“沒呼吸了!他死了!真的死了!我真的殺人了!殺人了……”於老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後退着。

“要……要不,我們報警吧!”老闆娘哀求的對着於老闆說道。

“不行!你想把老子送到監獄裏嗎?這樣我們這個家就完了,我們的兒子會被人嘲笑有一個殺人犯的爹,我們的女兒再也找不到一個好人家了,這個絕對不行!”於老闆狠狠地的瞪了妻子一眼后不停地的搖着頭,他緩緩地的站了起來,可是眼睛卻始終離不開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

對於經營這個肉製品批發超市的於老闆來說,日子雖然過的不算富裕,好在自己有一雙可愛的兒女。

大兒子今年剛上高中,學習成績在班級里還算靠前的。上幼兒園的女兒才只有五歲,小丫頭長的很漂亮,於老闆對女兒唯一的心愿就是長大后能嫁個好人家,不要再像他們這樣,每天為了生計奔波。

“可這是殺人啊?又不是殺豬,讓人知道了我們怎麼辦啊?”老闆娘輕輕地抽泣着,剛剛被丈夫這麼一瞪眼后便沒了主意。

“老婆,我不能坐牢,我們有一雙兒女要撫養,還有你的爹媽要孝敬,我絕對不能坐牢,絕對不能!”於老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聲音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

“那怎麼辦?那怎麼辦?”老闆娘本來在家裏就是一個只知道幹活的人,家裏的大事小情都是於老闆在拿主意,此刻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巨變,老闆娘更是慌了神。

“要不我們把這個……這個人藏起來?”於老闆望着倒在血泊里的男子,嘴唇顫抖的說著。

“對!對!把他藏起來,可是藏在哪啊?”

就在於老闆和老闆娘發愁將劉明的屍體給藏到那裏合適的時候,一個聲音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在他們的耳邊炸響了。

“我可以幫你們解決這個事情。”陳朋舉着手機,慢步走到了門市前。

“你……你是誰?幹什麼的?”於老闆木然的轉過頭,望着身後不遠處的男人。

“我可以幫你處理掉這個屍體!保證不會被人發現。”陳朋淡淡地笑着。

“怎麼處理?”老闆娘急急地問道。

“你手裏不是有刀嘛!就用你手裏的刀處理啊!”

“刀!?”老闆娘低下頭,看了看手邊的剔骨刀,一臉的茫然。

“你到底是什麼人?”於老闆並沒有像老闆娘那樣隨着這個陌生的男人話去左右自己的想法,而是警惕的盯着對面這個穿着黑色T恤,戴着黑色鴨舌帽的男子。

“我只是一個想辦你們解決問題的人,沒有我,你們怎麼處理這個屍體,等着警察來抓你?”陳朋嘴角噙着笑,輕聲地的說道。

“要知道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是他先搶劫我們的,我這是為民除害,警察是不會槍斃我的,不會的……不會的……”於老闆眼神渙散的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轉頭看了看對面這個陌生的男人。

“即使不會判你死刑,可二三十年的監獄是肯定要蹲的。”陳朋在說話的同時,手機的鏡頭一直對着於老闆、老闆娘和地上的屍體不停地拍攝着視頻。

“你怎麼知道我會被判三十年?”於老闆在聽到陳朋的話后,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如果不是緊挨着門市的櫃枱,估計此刻腿軟的他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只要你們聽我的,我保證你們什麼事都沒有,你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們還有一對兒女要供他們上學,還有父母需要給他們養老送終,這個家裏面不能沒有你,也不能沒有你!你們是這個家全部的希望,如果你們就這樣進了監獄,誰還能去照顧他們?聽我的,按我說的做,我保證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你們完全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反正他也是一個壞人,今天不死,明天還要禍害其他人,你們是在做好事,但是這好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你們會很麻煩的,相信我,只有我能幫你們,知道嗎?”

陳朋說話的聲音非常輕柔,他將剛才聽到的內容又講給了於老闆夫妻二人聽。

聽着這個陌生男人輕柔的話語后,讓於老闆夫妻二人漸漸地感到很安心,隨着陳朋在與他們不斷的對話,他們的心慢慢的舒緩了下來,緊張的心情也開始逐漸放鬆了下來。

“是啊!我們沒了,家就沒了!我們辛辛苦苦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不能就這樣把這個家給毀了,絕對不能。”於老闆低着頭自言自語的說著。

“那你說該怎麼做?”老闆娘望着陳朋問道。

雖然面前這個陌生男人戴着鴨舌帽,讓人看不清他的臉長的什麼樣,可是老闆娘從心裏覺得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真好聽,她從來沒有聽這麼好聽的聲音,尤其是從一個男人的嘴裏說出來的。

半個小時后,在陳朋刻意的心理暗示和催眠下,於老闆夫妻二人將劉明的屍體進行了分屍處理,並裝到了幾個大的黑色包裝袋裏放在了於老闆進貨用的麵包車上。

兩個小時后,北江市城郊的一片廢棄的煤礦區,於老闆目光獃滯的扛着裝有屍體的黑色包裝袋,藉著黎明前的僅剩的一點光亮,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廢棄的煤礦的礦井口走去。

於老闆隔幾個礦井口便丟下去一個黑色包裝袋,這幾個裝有劉明屍體的黑色包裝袋就這樣被丟棄在廢棄的礦井中。

拋屍結束后,於老闆飛快地跑向了自己的麵包車,他一邊發動着車子,一邊從上衣的口袋裏摸出一根煙塞了嘴裏。

於老闆的麵包車在天亮前的最後一刻,終於回到了城北區的農貿市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於老闆的心裏又開始狂跳了起來。他坐在車裏不停地抽着煙,回想着天亮前所發生的一切,他多麼的希望這是一個夢,一覺醒了后什麼都沒有發生。

******

“你為什麼要幫助他們拋屍?”年裕聽着陳朋講完后,開口問道。

“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幫他們?”陳朋沒有回答年裕的問話,而是反問着年裕。

“我不知道!”年裕盯着陳朋的眼睛回答道。

“呵呵!是不是很想知道?”陳朋笑着問道。

“你到底都幹了什麼?為什麼幫那對夫妻拋屍后又殺了他們?這到底是為什麼?”年裕一連急急地問了三個為什麼。

“我昨天都說了,你要是不把你心急的毛病改掉,你是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的。”陳朋端坐在審訊椅上,同樣盯着年裕的眼睛說道。

“事件的人物、因果、過程我都給你講了,今晚回去好好想想我為什麼幫了那對夫妻。這個就是你今天的作業,希望你別讓老師失望啊!年裕同學!”

陳朋的語氣完全和當年在北江大學的課堂上一模一樣,聽到陳朋的話,年裕曾有一瞬間的恍惚,他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幾年前的大學課堂上,對面的犯罪心理學教授陳朋正在給自己佈置作業。

然而年裕清楚這個只是自己的一時錯覺,那個在課堂上意氣風發的陳朋教授如今就坐在自己的對面,他不再是什麼犯罪心理學的教授,而是一個本該早就被執行了死刑的變態連環殺人狂。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年裕問道。

“因為你不聽我的,我就不會告訴你那十一個人都是怎麼死的,是因為什麼死的?想知道我殺死哪十一個人的犯罪動機,就得有交換條件,如果你的作業不能讓我滿意,下一個案例我是不會給你講的,明白嗎?年裕同學!”陳朋還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年裕說道,似乎此刻並不是年裕在提審他,而是他在給年裕上課。

老師與學生!

罪犯與警察!

似乎在陳朋看來這些身份對於他來說,都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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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實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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