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沙漠(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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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程岐正想一躍而下,扎入這碧湖裏好穿越回去,誰知被半路截胡,然後整個人被抱回木樓里,一路奔到三樓欄台,才給放下來。

“細辛……可是多虧你了。”

青黛驚險的哽咽道。

程岐眨了眨眼,發現自己又回到了三樓欄台。

怎麼回事?

時光倒流!

她轉身看着那個抱自己上來的細辛,好傢夥,青黛十二三的模樣,這個細辛年歲較大,十八九,而且個頭奇高。

比自己高兩頭還多,雖容貌姣好,但體型龐大,是褐衫遮不住的孔武有力。

好一條忠肝義膽的漢子。

程岐由衷讚歎,怪不得能把自己攔下來,這體格就對了。

“姑娘,您可別想不開。”

細辛的聲音還挺好聽的,讓程岐想起來十冷里的小哪吒。

“姑娘……您這又是做什麼啊?好端端往那湖裏扎什麼啊!”

青黛眼淚啪嗒啪嗒的掉着,轉身要下樓去:“奴去找孟姨娘來。”

孟姨娘=掐人賊疼。

“留步!”

程岐爾康式招手,走過去訕笑着撫慰道:“別,我沒事,我剛才……就是想洗個臉而已,千萬別找孟姨娘。”

青黛哪裏會信,但看着程岐現在的情緒還算是穩定,遂道:“姑娘,這開春地上冷的緊,咱這又是水上木樓沒有取暖的地龍,您先把鞋子穿上吧。”

她說著,熟練的跪在地上給程岐穿鞋。

那人不好拒絕,把鞋穿好后從欄台走回屋裏,她發現那金雲的厚圍屏后鑲嵌着全身明鏡,程岐站在前面,打量着如今的自己。

她穿着月白色的絲綢寢衣,袖口是蜀繡的淡粉長春花,十二三的模樣,身形異常消瘦,烏髮柔順垂腰,程岐取下右臉紗布,靜靜的端詳着穿越后的自己。

她如今的容貌極其清秀自然,一張鵝蛋臉雖無特別驚艷之處,但就是能讓人目不轉睛,尤其是那對桃花眼,深邃朦朧,略帶淺淺粉暈在四周,眸子滴溜轉動,轉出無盡的,那不會遭年歲腐蝕掉的風流。

二十一世紀裏,程岐在孤兒院長大,風吹雨淋的野草一般,還要做工打雜換取學費,整個人瘦瘦黑黑的,而在這裏倒是肌膚白嫩如水煮蛋,初春素雪般。

青黛叫細辛去小廚取飯食,自己看着站在鏡子前發獃的程岐:“姑娘,您這好端端的看什麼呢?”以為她是擔心破相的問題,忙安慰道,“傷口會好的。”

程岐應了一聲,轉頭問道:“你叫啥?“

青黛一愣:“奴是青黛。”

程岐哦了一聲,言簡意賅的問道:“那我叫啥?”

青黛下意識的答道:“姑娘姓程,閨名岐字,小名兒阿岫啊。”

程岐想着,既然一時半會兒穿越不回去,那就既來之……則他么安之吧。

她大爺的,中個槍就穿來古代了。

那再多來兩槍,估計就得回白堊紀時代,和恐龍說對口相聲了。

“小名阿岫?”

程岐走到那月牙凳前坐下,疑惑道:“那剛才孟姨娘怎麼叫我……沙漠啊?”

青黛無辜道:“姑娘忘了?”

程岐指了一下額角的傷口,撒謊不臉紅:“磕到了,有些事情記不太清了。”

青黛年紀小,也就半疑半信了:“姑娘這沙漠一名,可就說來話長了。”

原來,這具身體的原主也叫程岐,十三年前剛下生時就病懨懨的,一直懸命在鬼門關,她爹程雲央是找遍了錫平的郎中,就連上京的太醫都請來了,還是不見好,呼吸時輕時重,偶爾急喘起來能嚇死人。

最後,還是那魏太醫說了個辦法,坊間有言:賤名好養活,便叫程雲央去找錫平最貧困的水蔭村,請村裡最長的老者取了小名,看能不能把她的命給叫回來。

可也巧了,那位老者沒上過學,大字不識一個,但見到是程雲央來求,又端起架子來,回屋將僅存的幾本落灰結網的書翻了個遍。

因為小程岐始終是高燒不退,老者便認為這孩子命里缺水,時運太旱,於是乎,他經過一系列千挑萬選,選了兩個從偏旁看,就水運充足的兩個字。

——沙漠。

雖然過程一言難盡,但還真把小程岐給叫好了,從那時起,同齡間才稱阿岫,只要是長輩皆以沙漠兩字喚她,說起來已經十三年了。

只是程岐聽完,心說這都什麼大奇葩啊,抽了抽嘴角,說道:“你先出去吧,飯等會兒再吃。”指了一下帳床,“我再睡一會兒,腦瓜子疼。”

青黛不放心道:“姑娘,還是讓奴陪着您吧。”

程岐信誓旦旦道:“我沒事了,我不會再做傻事了,你先出去吧。”

青黛從小跟着她,素聽她的話,只得依言照做。

她離開后,這三層木樓就剩下程岐一人,有風襲過,空空蕩蕩的。

這裏差點兒把自己弔死。

程岐不知不覺出了冷汗,想要伸左手擦一擦,卻發現自己的左手是攥着拳的。

攥的極緊。

方才怎麼沒發現,是攥久習慣了,又始終藏在袖子裏才沒察覺嗎?

這不像是疾病。

程岐用右手硬掰開,疼的齜牙咧嘴,很像是人臨死抓東西一樣,她是市局刑警出身,很有這方面的經驗,當五指順利打開后,掉出東西出來。

左手久不活血,麻的厲害。

程岐撿起那東西,原是一片紗料的衣角,從邊緣來看像是硬扯下來的,上面綉着不認識的漂亮花紋,綉法極其別緻繁瑣,看着就很耗費人工。

“這什麼玩意兒?”

程岐嘟囔着:“怎麼在我手裏,還攥的這麼緊。”

右顴骨的傷口猛地傳來刺痛。

程岐的心一咯噔,恍然想起她上吊掉下來的時候,印象里,好像有人進了屋。

她起身下床,將這衣角和櫃裏的衣服對了一遍,沒有同樣的,那這衣角就不是自己的,狠狠皺眉,看來這事和破相的傷口脫不了干係。

她方才就想了,就算上吊摔下來,磕到腦門兒還能說的過去,是要怎麼摔,才能把臉摔出一道這般整齊頗深的傷口來。

若是慣性,傷口不會這樣短,就憑這深度,衝力必定能劃到下巴。

多年的刑偵經驗讓她不能一掠而過,總覺得這裏面的蹊蹺不小。

聽孟姨娘提過一句,原主不想入宮,難不成是她自己划傷的?

可她都上吊了,還划傷臉做什麼,不是多此一舉嗎?

程岐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青痕,皺眉道:“難不成是有人趁着我昏迷……將我的臉給划傷的?這明顯……是刀一般的利器所傷啊。”

幾秒后,程岐眨眨眼,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這日子,真嚇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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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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