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5
?“我估計沒，你看他平時抽的是甚，都是三四塊的，軟猴、延安，這一盒中華頂二十盒軟猴，咱老班那麼扣那能捨得！”
“是么，上回不是沒收了武洪亮的一盒哈德門，我去辦公室交作業看見那個抽的正是哈德門，肯定就是武洪亮的那個了。”
他們一伙人高高興興把賺來的那點錢都花完了，確實過了一陣子“花天酒地”的幸福生活，以後又是兩三塊的煙，有時還得幾根幾根的和超市老闆商量着買，再次回到他們熟悉的撿煙屁股的日子，其他人倒是很快適應了！可沙雄卻一直惦記着那段快活的時光，還有那種瀟洒自在的感覺，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想玩什麼就玩什麼，不過這是要有很多的錢才能去做的，他就想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賺到錢呢？於是他又找到宋華耀，他告訴沙雄刀是賣不了了，他們學校已經賣過兩輪了，想買的早就買了，如果去其他學校的話一定會和其他學校的代理起衝突的，這種生意都是有人罩着的，沙雄想了想也覺得不行。
“我倒是聽別人說過另外一個路子，但是我沒有做過，人家都說做這個得特別有魄力，不怕死的。”
“不怕死？說得這麼嚇人，究竟是作甚呢？”
“嗯——”頓了頓，宋華耀猶豫了一下，“你聽過圍湖嗎？”
“圍湖？聽倒是聽過，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是社會上的一幫人咱們找一些地方去耍賭呢，因為他們耍的特別大，害怕讓警察抓住，所以需要一些專門負責場地的人，我知道有個叫楊曉峰的老混混，他就是專門做這個的，”他收下專門找一群十幾歲的小弟給他看場子，遇上那些輸了錢不認帳的、耍詐騙人的、還有輸完了鬧事的，他們就得暴力解決，因為都是社會上混的一幫人，一個個都牛哄哄的，而且還都帶着人來，不打一頓誰都不會“認慫，
“咋的，這個很賺錢嗎？”沙雄不關心打架的事，他首先想知道的是他們能掙多少錢，
“分成的，工資是一天三百，另外就是你們自己想辦法，比如給那幫賭博的賣點吃喝，”
……
沙雄幾乎沒有猶豫，就說：“怎麼找他？”
“你想去？”宋華耀只是因他問起來給他說說，他自己都沒想過干那事，他知道耍賭的多是流氓地痞，還有就是浪蕩的有錢人家子弟，成天跟社會上的一幫流氓混在一起，反正每一個是善茬，打架鬥毆那是不必說，說不好還得動刀子、拔槍，太危險。他勸沙雄也仔細考慮一下，因為到時候萬一想退出可能都不容易了，沙雄還是堅持要宋華耀帶他去。
見了面，楊曉峰是個四十來歲的男的，穿一個灰夾克，幾乎沒怎麼盤問那人就把沙雄收下了，第一個周五晚上他就跟着去了郊區的一片樹林，那兒竟然搭着兩個帳篷，好多人圍城一團，吆五喝六很是熱鬧，“跟不跟？”“快撤吧！”“順子吃不了人了！”楊一般不會來，他自己還在經營一家酒店，就委派一個二十來歲的後生做他們的負責人，第一天沙雄就被派去賣方便麵，一桶一百塊，這是負責人定好的，沒有還價的餘地，另外還有買飲料、香煙的，價格自然也都差不多，一瓶紅牛三百，一盒芙蓉王四百，一晚上光他自己就賣了三千多，賣完了這個錢三七開分成，負責人給他九百，這還不帶工資，工資要另等時間一下發，不過單這賣零食的錢也讓他異常興奮了。他拿到錢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許婷婷，他一大早就在她家小區等着了，敲了三遍雕塑，
“你這麼早找我作甚呢，我還睡得甚也不知道。”許婷婷揉着眼睛，好像有點不太高興，
“有個東西給你，”
“什麼東西？”
“嗯，你看！”沙雄遞給她一個包裝精緻的禮品盒，許婷婷先是一驚，然後臉上露出喜悅，她接過去打開一看，竟是一個銀白色的戒指，
“多少錢呀？”她覺得戒指很漂亮，
“你猜？”沙雄故意讓她猜因為他知道許婷婷一定猜不到的，她不可能想到他怎麼一下子會有那麼多錢，
“一百？”這是她能估計到最多的價格了，
“這個！”沙雄用手指比劃了一下，
“啊，八百！不是吧，你不會騙我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心裏其實知道，沙雄不會騙她的，
“你哪來的錢？”
“你別管，你就說好不好看，我可是挑了很久才挑這麼一個！”是的，他確實為她花了很多心思，但是他並不知道他需要她做什麼，事實上他也不像從前那樣覺得她很漂亮了，跟她走一起也不能吸引別人的目光，而且一段時間看不到她也沒什麼異樣，好像還很自在，可是當他賺了錢以後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她，向她展示自己的魅力，希望得到她的讚揚，果然她笑得異常動人，
“快戴上啊！”
“啊，你哪來的錢嘛？”她拽着他的袖子追問，
“撿的。”
“哪撿的，你告訴我地方，我也去。”
他們倆玩了一天，一直到晚上七點多，許婷婷說要回去，沙雄卻不讓她走，
“你讓我去哪，去你家嗎？”
沙雄笑了笑，許婷婷上了高中變化不小，說話比以前大膽多了，不管是跟同學還是和沙雄，有什麼就說什麼，不會覺得不好意思，臉上也不再有曾經那種害羞的表情，這話提醒了沙雄，原本他只是不想早點回家，他不想一個人在家無聊地待着，許婷婷剛剛一說，他自然而然想到了，他看過赤身露體的男女*的場景，看着時也唇唇欲動，他也想試試，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而且他身上也有錢，他們可以去住旅店，只是他擔心許婷婷會不會同意，他該怎麼開口問她呢，對這事他真的不好意思，
“咱今晚去爬東山吧！”沙雄道，
“你瘋了吧？”許婷婷第一時間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