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新帝的私隱
從此,宮內再也沒有妃子想要得到它,甚至,還會對它退避三舍,視如蛇蠍,就連提,都再也不敢提,以至於到了迄今,這做摘月樓,竟已成了宮內許多人的禁言之地。
彼時,比起樓外的銀光滿壁,摘月樓內,竟是無比的昏暗,倒不至於看不清裏邊兒的物什,但總給人一種昏昏沉沉的壓抑感覺,讓人覺得呼吸不暢。
樓內,有陣陣壓抑的呻.吟在此起彼伏着,男女皆有,令人聽之,忍不住的浮想聯翩。
循聲望去,但見安寢的寢殿之內,滿室紅燭搖曳,空氣里,充斥的,都是一種令人臉紅燥熱的腥膻氣味,其中還有一絲絲的血氣,揉雜於其中。
紫檀木雕花的睡榻之上,有一女子被鐵鏈捆綁着雙手,懸挂於榻頂之上,身上不僅未着寸縷,而且肌膚之上,還有一道一道,或深或淺的傷痕,傷口都還是新鮮的,有的還在冒着汩汩熱血,有的皮肉外翻,深可見骨,卻是再無鮮血流出。
女子的身上幾乎已經沒有了一塊好地兒,但仔細看去,卻發現女子那張小臉,卻是半點的傷痕也未見存在。
女子的五官很精緻,輪廓類型,是往美艷的那方風情而生成的,所以她現在的臉上所化的妝容,無一不是在往艷麗上而化,略微彎彎的遠山黛眉,飽滿豐盈的烈焰紅唇,略施粉黛的紅潤雙頰……
妝容雖是精緻,卻是過了三分,濃妝艷抹的有些許的過了頭,而今現下,女子大概因為身上傷勢的關係,本身的小臉早就已經慘白如紙,卻搭配着這樣的艷麗妝容,怎麼看,怎麼都有些格格不入,甚至還有些詭異。
忽然,一隻大手自下而上,一把擒住了女子的下巴,似乎捏的很用力,女子略顯圓潤的下巴,竟被捏的變了形,女子黛眉輕蹙,發著微弱的低吟。
“哼,你個賤人,居然敢玩弄朕,敢欺騙朕,到死都不屬於朕——”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狠狠的摑在了女子的小臉上,將女子的小臉打偏,一絲血跡從嘴角流出,男人似乎很滿意,手指抹掉了女子嘴角上的血跡,遂,將沾血的手指湊到了自己的唇前,舔掉了指尖的鮮血,砸吧兩下嘴唇之後,愉悅的笑了。
然而,男人的愉快並沒有讓他變得溫和,輾轉間,他俊逸的五官一陣扭曲,猛地拽住了女子無力垂下的雙腿,粗暴的拉開——
原本如同蛛網上垂死的蝴蝶一般的女子,開始忍受不住的尖叫起來,一直低垂閉合的眼睛,虛軟無力的半睜開來,露出的裏面的眼瞳,渙散而充滿迷離的色彩,彷彿喝醉了酒一般,可偏偏在眼底,卻夾雜着一絲極不協調的恐懼。
很快,女子的嘴角就開始流出一串串帶血的銀絲來,眼睛也開始翻白,整個身子就像沙灘上乾涸的魚,不斷撲騰痙.攣着,被鐵鏈吊著的手臂無力的下垂,隨着她抽搐的身子,不斷晃蕩着,發出一陣竟然很是悅耳的金屬撞擊聲。
也不知道是女子此刻垂死卻偏偏又狠淫.靡的樣子,還是鐵鏈發出的陣陣動聽悅耳之聲刺激了男人,他的眼中忽然凶光大盛,十指幾乎狠狠掐進了女子的肉里,幾乎要將女子貫穿——
最後,終於在女子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后,男子的暴戾對待,才徹底的結束。
抽離之際,對待女子如同摒棄一件破敗的東西一樣隨意,隨手抓起擱放在一旁屏風上的明黃色衣袍,男子披在了身上,頭也不回的踱步走出了寢殿。
只余還被吊在睡榻頂上的女子,如同弔死的冤鬼一樣在那緩緩搖擺,半睜的眼睛,眼白上翻,露出的眼仁兒白的多,黑的少,瞳孔幾乎縮的成了細小的針眼,濃妝艷抹的妝容下,面目扭曲,十分的可怖。
樓外。
德福老太監挑了一下花白的眉,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候在樓外的四個小太監,聲音尖細慵懶,卻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威嚴,“還不快去。”
小太監們身子俱是一個哆嗦,應了一聲便誠惶誠恐的,輕輕推開了摘月樓一直緊閉的大門,卑躬屈膝的貓着腰身,無聲魚貫而入。
進到樓內的小太監們不敢多做耽擱,在外殿碰到男子時,只是戰戰兢兢的火速行了一禮,然後不待男子發話,就繼續徑直進入了裏頭的寢殿,處理該處理的東西。
當看到吊在睡榻之上,死相凄厲可怖的女子時,小太監們仍然嚇得渾身發顫,雖然這樣的屍體,他們已經見過太多。
不過害怕歸害怕,就是嚇到腿軟,四人還是馬不停蹄的將早就準備好的麻袋拿出,抖落好,再把女子的屍體放下,顫顫巍巍卻動作乾淨利落熟稔的塞進麻袋以後,一人抬起麻袋的一角,將麻袋從樓內抬出。
經過正在外殿獨自斜倚在長椅之上,正獨自拿着酒壺灌酒的男子時,四人愈發的不敢耽擱,小跑着將手上的麻袋抬出,而男子,卻是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一雙漆黑的眼睛冰冷而深邃,正盯着另一隻手裏把玩的精緻玥兒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表情時而喜悅,時而陰沉,時而思念,時而怨恨……
德福看着小太監們把東西抬了出來后,臉上的表情略有緩和的跡象,撇過小太監們手裏抬着的麻袋,那鄙夷不屑的冷淡眼神,彷彿只是在看一件沒有的垃圾,他嫌惡的衝著四個小太監揮了揮衣袖,無聲的示意他們動作快點兒,利落點兒。
待小太監們走遠之後,德福公公這才驀地換上一張慈祥忠誠,且帶着一絲諂媚的笑臉,便往樓內而去,行到樓外大門前時,停下腳步,恭敬行禮,“老奴,參見陛下。”
“進來。”
樓內,傳來男子渾厚低醇的聲音,帶着一絲絲的倦怠,和饕餮過後的饜足。
“嗻。”德福聲音喜滋滋的應答,卑躬屈膝的踩着碎步,進到了樓內。
行進十幾步之後,就算沒有抬眼去看,德福也感覺到了上方的傳來的威壓感,便連忙停下了腳步,跪倒在了地上,匍匐參拜。
秦錚繼續保持着一手把玩着那玥兒盒,一手灌着美酒的動作,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老太監,“什麼事。”
“回稟陛下,有大臣連夜上書來奏,溱王突然出動上千親兵,開始在京城境內大肆搜查,搞的民不聊生,怨聲載道,特意,來向陛下稟報,還請陛下,能還京都一個太平盛世。”德福聲音陡然變得嚴肅而緊張起來。
秦錚木然而冷酷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許的鬆動,眼裏浮現出了一絲絲的興味,“哦?溱王如此動作,名目是何。”
“捉拿叛賊刺客。”德福言簡意賅。
秦錚忽的笑了,笑聲低低的,卻聽不出喜怒來,“巧立的名目倒是不錯,只是朕倒不知,還會有誰敢如此膽大包天,在朕的天子腳下,行刺朕的皇長兄呢?”
德福是這位年輕帝王身邊的紅人兒,是心腹,年輕的帝王要做什麼,做過什麼,他都知道,所以他現在很快就心領神會過來,“老奴不知,溱王殿下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目的,究竟意在何事,還是,何人?”
現在還和溱王對立不和的,京都之中,但凡有個腦子的都知道,那除了眼前這位高坐龍椅的大溱天子,也就再無旁人了,這天子既然此次沒有對溱王出手,溱王自己卻在那兀自的大動干戈,要捉拿刺客,顯然這其中必有其它緣由。
可這個緣由,讓一直盯着溱王府動靜的新帝一支,竟然半點不知,毫無半點頭緒和風聲,實在是令人摸不着頭腦,根本不知道,溱王這是玩的哪一出,何況,近些年的溱王一直低調內斂,從不如此招搖生事,這就更加大了此次事件的迷惑性。
秦錚笑着想着,一時並沒有說話,忽然,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陡然變了,變得異常激動,甚至整個人都隨之站了起來,“德福,最近可有什麼人,被他帶進了溱王府?!”
他的聲音驀地拔高,凌厲異常。
德福被年輕帝王突然的變化而駭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並開始趕緊的回答起了帝王的問話,“回稟陛下,據探子來報,最近只有一個年輕俊美的公子哥兒,在平陽郡主和司馬流雲成親當晚,被溱王殿下堂而皇之,帶進了溱王府,此後,京城裏就開始一直謠言四起,笑溱王不愛紅粉愛藍顏,必是思念前王妃而發了狂,才會如此心性大變,荒誕無稽。”
“混賬,為什麼不早點稟告於朕!”秦錚盛怒,暴戾的一腳踢翻了面前擺滿美酒瓜果的矮几,“你們這些蠢貨難道還當真以為,朕的那位好皇兄會是一個為女人思之如狂的廢物,還是以為他是那樣輕易能被你們看穿的傻瓜?!”
德福大概很久沒有見過年輕的帝王如此大發雷霆的時候,尤其還是在剛剛發泄了以後,一時被嚇得渾身顫抖不止,不斷磕出響頭,“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都是老奴見識淺薄,老奴愚蠢,還請陛下治罪!”
秦錚的怒火,漸漸有下降的趨勢,他用德福這個曾經伺候過先帝的老太監,已經是格外的違背了新君登位后,每個新君要清換新人的規矩,至於如此開恩,皆是因為這個老太監,足夠圓滑,足夠嘴嚴,足夠精明,也足夠識時務。
此刻,這個老太監就把他識時務的一面很好的展現了出來,沒有把罪責推卸在別人身上,而是自己包攬下來,這就是為什麼,他這個新君,沒有繼續發火的緣由。
因為這種人,會在你的面前很實誠,會在底下人的面前很忠勇,有這樣的人存在,根本不怕底下人,不會給他德福賣命的辦事兒,而給德福賣命,就是等於給他秦錚賣命,試問這樣的人,他秦錚已是求之不得,又怎會輕易罪責處罰呢?
不過,這次這個老傢伙所犯下的錯誤,已經不是一件小事,更有可能,會是他秦錚一直壓在心頭的那件大事,所以,他怒氣未消,一聲冷哼,“給朕查清了此事,若是查不清楚,或是令朕不夠滿意,哼,那就雙罪並罰,白綾匕首,就是你的下場!”
“嗻,嗻——”德福依舊連連叩頭,頭上很快就鼓起了一個血包,明明痛得要死,他卻還要咬牙,對這位年輕帝王感激涕零,“謝陛下暫且不殺之恩,謝陛下——”
“還不快滾!”秦錚不耐的將還拿捏在手中的紫金酒壺就朝德福公公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酒壺又狠又準的砸在了德福公公的額頭上,登時砸的鮮血淋漓,可憐德福公公一把老骨頭,身子晃了兩晃后,差點就要直接完全癱在了地上,好在是跪着的姿態,強自隱忍勉強還能支撐在地上,“是,奴才這就滾,這就滾……。”
不顧汩汩冒血的頭,誠惶誠恐且語氣發虛的磕頭告罪完,德福公公便果真用滾的姿勢離開了大殿,只是由於人過於肥胖圓滾的關係,滾出去的時候,簡直就像一個大肉球一樣。
秦錚見狀,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勾起了嘴角,寬袖一甩,又施施然斜躺在了榻上,一手支着頭,一手攤開手心在眼前,慢慢虛握成拳,深邃的黑眸中,漾起濃烈的情緒。
那是對權勢的貪婪,對皇權的掌控,對人命生死操縱的強烈y望——
“皇兄,你要找的東西,會是朕要找的么……。”看着已經握成了拳頭的手,秦錚的神情又開始幾度變幻,從希望到渴望,從渴望,變成強烈的佔有Y望。
冬季的夜,綿長而冰冷,有的纏綿悱惻,熱火朝天,有的卻一分一刻,如年如月。
翌日,日上三竿。
水玉是被一陣飢餓給餓醒的,飢腸轆轆,餓的簡直前胸貼後背。
按照往昔的習慣,她的眼睛還未完全的張開,可身子已經要起來的,可沒曾想這一次,身子卻沉重的令她無法動彈,稍稍一動,全身各處的酸楚,便蜂擁般的涌了上來,尤其……是腰的部位。
這酸痛一湧起,接踵而來的,便是一張張,昨晚瘋狂的畫面,令她在倒吸冷氣的同時,面頰不由緋紅起來,心裏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哭,亦或是該怒。
這種事情,就像是偷腥的貓,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數次——
而這種事,偏又不能說是一廂情願。
一個巴掌拍不響,就算再怎麼不肯承認,可昨夜的瘋狂事實擺在面前,還有最誠實的身體反應,都令她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場雲雨之中,她確實獲得了滿足與愉悅,不可否認。
念及此,水玉嘴角牽動了一下,像笑卻好像又不是,緩緩張開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向了正與自己共枕,不過咫尺距離間的玉容。
玉容的主人還在沉睡,大概是正在做什麼美夢,即便是睡着的,嘴角都帶着一抹笑,笑容非常的恬靜而美好。
曾幾何時,本來以為再也不可能相遇,再也不可能相對的臉,現在卻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回到了自己的眼前,所有的過眼雲煙,都彷彿還在昨天。
水玉眼神漸變的複雜起來,有憎恨,有痴戀,有懷念,有傷感,有喜悅,也有迷茫……愛恨交纏,喜怒交加。
就像一時翻倒了五味瓶,有無數個滋味,偏偏,卻又嘗不出其中的真正滋味。
昨晚年瑤的下場,她看的一清二楚,忽然她有種衝動,她很想現在就抓着他的衣領,捧着他的臉,逼問他——年瑤所受的懲罰,是因為什麼?
是不是……因為她?
以前,她對小女子們之間的爭風吃醋,感到非常的不屑與輕視,覺得這就像是一個無聊幼稚的把戲,偏偏還有無數女人深陷其中,玩的不亦樂乎,你死我活。
可她卻不得不承認,當昨晚看到年瑤那副生不如死,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時,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和瘋狂的痛快淋漓!
這一次回來,她很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取年瑤性命而來,畢竟當年若不是年瑤,她和眼前這個男人,最後根本不會走到分崩離析的地步,而她和兩個孩子,也不會差點就死在了汪洋大江之中。
那份痛,至今記憶猶新,刻骨銘心,夢靨糾纏,如何都不可能忘。
她說了,她雖不至於睚眥必報,但,誰若敢觸碰她的底線,那就必須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年瑤偏偏,犯了她心中,最大的忌諱。
而這個忌諱,於昨晚看到那般的年瑤時,她才豁然明白,她原來……也不過只是個普通的女人罷了。
想着想着,手不自覺的就想撫上近在咫尺的那張玉容,失而復得的人或物,總是令人那樣的眷戀,不見則已,一旦見了,萬般情潮奔涌而出,而時間的過長,被醞釀發酵最久的東西,便只有一種——思念。
是啊,到現在,她已經無法否認,在這四年期間裏,無論愛也好,恨也罷,怨也好,怒也罷,就算刻意而努力的去遺忘了,卻終究有一種名叫思念的東西,從來都抹殺不掉……
“口水都快滴出來了。”一直閉着眼睛,彷彿仍自沉睡的秦放,忽然沒頭沒腦的冒出這樣一句,旋即,雙眼猛地睜開,晶亮晶亮的,正對望着對面的人兒。
水玉是真的被嚇了一跳,原還以為他還在睡着的,沒想到突然睜眼醒了過來,並說了那樣的話,用那樣彷彿能洞穿她的視線對望着她,令她彷彿就像一隻剛偷吃完小魚的貓兒,被他抓了個正着,無處藏身。
她立時心亂如麻,那伸出去的,快要觸碰到他臉頰的手,一時的僵硬過後,便想也沒想,就要縮回去,身子也跟着往後瑟縮。
不想,秦放卻十分的眼疾手快,在她剛準備動的時候,他彷彿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樣,捷足先登一步,先將她想縮回去的那隻小手扣住了手腕,而被子裏,還與她雙腿纏繞在一起的雙腿,又不失時機的繞緊了幾分,扣在她腰間的另一隻大手,也猛地將她想往後退縮的身子,反而用力的更往她的胸膛方向勒了過來。
水玉登時無處可逃,無論怎麼用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尤其感覺着他那雙腿如此剛勁有力的纏繞,令她驀地再度怒火中燒,“你……放開!”
本來要脫口而出的罵詞,在腦海里突然想起昨晚的瘋狂畫面時,臉熱心悸間,戛然而止。
既知道這個無恥的男人是個越罵越會喪心病狂的混蛋,她當然不會再一錯再錯……
秦放非但不放,還愈發用力了幾分,扣住她手腕的手,反倒把她整隻小手強拉硬拽到了自己臉前,然後臉一低,唇便吻在了她冰涼的指尖上,而扣住她腰身的大手也同樣加重了些許力道,讓她愈發的與自己身體緊密相貼。
只是……這本來不着寸縷的身子剛一接觸,那濃烈的情愫,便立刻被挑動了起來。
原本水玉還覺得沒有什麼,親手指就親吧,等他親完了,自己也可以趕緊讓他滾蛋了,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
清晰感覺到了抵觸在自己腿間的東西,她的臉再也經受不住,完全將羞紅暴露在了臉皮之上,惱羞成怒的奮力掙紮起來,“你這就會發.情的禽.獸,快放開我,放開——”
秦放長眉一挑,邪笑在唇畔蔓延,“罵得好,真是罵的真相!”
言及此,他伸出滾燙的舌頭,在她指尖上一舔,極盡晴色,“現在禽.獸餓了,是該飽餐一頓了——”
話音一落,他猛地一個翻身,又將她壓在了身下,緋唇又快又準的攫取住了她因驚呼而微張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