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水玉也會害羞
不過,自從影衛們看到隨後衝上來的自家王爺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嚇得就趕緊把冤枉的眼睛垂了下去,心裏再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衝過來的秦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將水玉緊緊的摟進了懷裏,就像個丟了心愛之物的孩子,臉上是那樣的慌張不安,惶恐忐忑,即便有這麼多人看着,他也毫不想掩飾自己激動的情緒,“你去哪裏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水玉似乎沒有料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愣了一下,然後張嘴就要解釋,“我只是……唔……。”
沒等她把話講清楚,秦放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擒住了她的紅唇,瘋狂而激烈的吻了起來,帶着摧毀,而又想立刻生吞活剝掉她的力量。
眾人沒想到溱王突然來了這樣一個明晃晃的豪放舉動,頓時呆了一下,等回神過來后,看到兩人那副吻得激烈火熱的旖旎場面,即便呆在這的都是男人,也有不少人都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在這裏的,諸多的小兵和影衛,都還是二十幾歲三十幾歲的單身漢子,以前都在戰場征討好些年,所以一直都沒娶親,影衛就更甚,他們就是見不得光的影子,這一輩子都沒可能娶妻生子。
你說,這樣火辣辣大刺刺的激吻場面,一個個的能不臉紅心跳,能不羞赧的別過頭去么?
唯獨司馬流雲和溫子若這兩個臭不要臉的,偏偏還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居然還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了起來。
司馬流雲摸着下巴,一臉高深莫測的望着正在熱吻的兩個人,“唔……角度差了一點,溱王,你再往左一點,脖子再歪一點,嗯,這就對了嘛。”
溫子若是伸長了脖子,臉幾乎都要貼到正在接吻的兩人中間去了,眼睛死死的盯在兩人想接的雙唇上,眼珠子差點都要掉了出來,“哎呀呀,王爺會不會親親啊您?”
這本來水玉是懵的狀態,被這兩個臭不要臉的一通攪合,這想不回神也難,而她一向都是個麵皮薄的,尤其是在這方面,再說了,現在可是光天化日的公然接吻吶,接吻!
水玉的臉當時就通紅一片,連耳垂都粉紅粉紅的,也不知道是羞的,是氣的,還是因為窘迫才紅的,總之,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該紅透了的全都紅透了,緊接着就是對秦放一陣猛烈的推搡。
這要是放在平時啊,就這樣着急上火的場面,哪怕就是自家媳婦兒要把自己給一刀宰了,咱溱王殿下還是該怎麼霸道無恥,還就怎麼霸道無恥,就算有外人看見了,那特娘的又怎樣?
可偏偏聽到司馬和溫子若這兩個臭不要臉的一通白話講解,他怎麼再大的Y火,也給瞬間被這倆混蛋攪和沒了呢?
什麼叫攪屎棍,這特娘的就是攪屎棍!
沒等水玉掙扎兩下,秦放也自動放開了對方,一放開媳婦兒以後,當即就凌空對左右各站着的兩個人,一人一腳,半點也不浪費,“都給老子滾蛋——”
兩個臭不要臉的在武功上都不是咱溱王殿下的對手,咱溱王殿下這無影腳一出,倆人當時就飛了出去,在明晃晃的冬季夜空下,劃過一道閃閃亮的拋物線。
不過,咱溱王殿下是踢犢子給踢爽了,完全就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給拋諸腦後了。
水玉這麼一人精兒,哪裏會發現不了?
這不,一雙眼睛正直勾勾的望着咱溱王殿下的那雙傲人大長腿上么……
踢飛兩個礙事兒的混球以後,還沒吃飽喝足的溱王殿下又開始恬不知恥了。
鑒定完畢礙事兒者確實飛遠了以後,秦放扭頭就對自己媳婦兒立刻換上了一張風情萬種的臉,那迷離的小眼神兒,那嬌嗲嗲的聲兒,“玉兒……。”
這分明就是那什麼求什麼愛的表現么……
水玉也對他笑,笑的那叫一個驚艷四座,“王爺……。”
邊說著,一隻香軟無骨的柔荑,就搭在了他正拽着她另一隻手腕上的大手,指尖充滿極盡蠱惑的在他手背上花了一個圈兒。
當時咱溱王殿下雙腿就軟了,某個地方卻那啥了,被自家媳婦兒觸到的手背就好像被一絲絲兒的電流觸碰到了一樣,酥麻麻的,當他激動的不能自已的正想把另一隻狼爪子搭上去的時候,自己媳婦兒卻趁他酥.軟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大翻臉,那小手毫不費吹灰之力的一把推開了他的那隻狼爪子,臉一垮,身一轉,甩袖就這樣走了——
溱王殿下硬是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整個人完全懵掉了,都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柔情萬種的,怎麼突然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不過,還沒等他想明白的時候,那往自己媳婦兒高冷的背影望去時,眼睛卻被媳婦兒身上的一件東西把視線全給吸了過去。
當即他眼睛裏就燃起了兩簇不小的火苗,人,也跟着沖了上去,還是極速加了身法的,“你給我站住!”
水玉當然是聽見了的,但是並沒有打算要停下腳步的意思,因為她現在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她幾乎都沒有想過,這個男人的雙腳居然是好的,根本就沒有殘廢,是根本一直在騙她,一直!
解毒之前,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的,但也並不可否認,而解毒之後,她現在幾乎是肯定,這個混蛋根本一直都在裝可憐,雙腳根本就已經好了!
虧她恨他怨他的同時,卻又是那樣苦惱的心疼他,虧她上次遭受刺客伏擊時,她是那樣的為他擔驚受怕,虧她上次掉進湖中時,明明可以自己遊走,卻因為知道他腿廢了不能划水,是那樣拼了性命的去救他——
哈,結果呢?她卻從頭到尾,都被他當猴兒一樣耍了個透!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現在看來,果然半點不錯,就算再多年過去,他溱王,他秦放,仍舊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爛透了的混帳東西!
真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委屈,沒人經歷過她那樣內心的強烈掙扎,劇烈的拉扯,誰也不會明白,她有多麼的痛,有多麼的苦,有多麼的澀。
然而呢?她依然被她的痛苦根源,又徹頭徹尾的戲耍了一遍!
她的心是肉做的,不是泥,更不是石頭,這顆心很脆弱,很柔弱的,他究竟知不知道?
她是人,不是神,她會痛,會氣,會委屈,會傷心欲絕的,他究竟明不明白!
秦放得見自己的呼喊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那女人不但不乖乖的聽話停下來,反倒還走的比剛才快了許多,這簡直就是,就是造.反——
看着她腳步匆匆走在前頭,身上披着的那件極其刺目的銀狐大氅,秦放眼睛裏燃燒的火焰幾乎都要噴了出來,巴不得就把那大氅瞬間給燒成了灰燼才是最好,“該死的女人!”
他咬牙切齒的低吼一聲,腳下再一動,內力再次催動,身法再次使用,眨眼的下一瞬,人就已經到了她的身前。
“看我怎麼跟你算賬!”赤紅着眼睛,咬牙大罵一聲,秦放立刻把人扛到了肩上,極盡山匪的強硬姿態,不顧對方的掙扎,雄赳赳氣昂昂,外加幾分囂張幾分殺氣騰騰,扛着對方直奔南苑而去。
水玉自然是掙扎的,幾乎是拳打腳踢,可扛着她的那人蠻勁太大,而且似乎內力和精神都相當充沛的樣子,她那點子拳打腳踢對對方來講,簡直就跟小貓撓癢似地,哪怕就是每招每式都灌輸了這兩天好不容恢復的那點子內力,也根本毫不起作用!
誠然,兩人畢竟身上都是帶着傷的,這樣一番拉拉扯扯拳打腳踢下,秦放身上的傷口很快就迸裂了開來,今兒剛換上的一件好不容易能完全體現他溱王本色丰神俊朗的象牙白袍,卻很快又被染上了殷紅的血跡,而同時水玉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很多的傷口都已經結痂生了粉色新肉了,可到底傷口太深的地方卻並沒有好的那麼快,在她這樣劇烈的掙紮下,不把自身的傷口撕裂,那根本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放吃痛,再加上聞到她身上隱有鮮血的味道,頓時明白她是傷口撕裂了,這驀地,心裏的怒火就愈發不可遏止的節節攀升,一巴掌狠狠就打在了水玉的翹臀上,“再動一下試試!”
他就不懂了,為什麼她總是對這個男人溫柔,對那個男人似水,對他這個丈夫怎麼就恁的狠心,不是冷言冷語,就是爭鋒相對拳打腳踢,他在她心裏就算不是喜歡的位置,那也沒必要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吧?這也太不公平!
最可氣的是,鬧歸鬧,使性子歸使性子,可凡事總得有個度吧?傷別人倒還罷了,他可以不在乎,可她每回使性子,哪次又不是把她自己個兒給傷的不輕?
這一條兩條,真是一條都不能原諒!
越來越火大的秦放,這驅使輕功奔向南苑的速度也就變得越發的急不可耐,轉眼間的光景,便回到了南苑的主屋,袖手一揮,將主屋外室那張平素用膳的長桌上的一干飲茶喝酒的茶具掃到地上,將扛在肩上的人,狠狠的扔在了桌面上。
還在客堂內的白茶和桃枝還在等着消息,人都開始昏昏欲睡起來,這時卻被主屋傳來的瓷器摔碎聲驚醒,兩人對視一眼后,便不假思索的往主屋跑了過去。
剛到屋門前,白茶就已經不放心的先開口詢問,“玉姑娘,可是出了什麼……。”
“滾!”屋裏邊兒傳來溱王的怒喝,緊接着,就是屋門被摔上的碰撞聲。
白茶和桃枝駭了一大跳,忙倒退了一步,少頃,才拍着胸口,面面相覷。
“爺這次似乎真是惱了……。”白茶蹙了眉,略帶憂心的目光在緊閉上的門扉上看了一眼。
桃枝着急的咬了咬唇,踮着腳尖想從窗縫裏看進去,不過現在的窗戶早就用厚實的窗紗糊的很嚴實,根本就什麼也看不見,“那該怎麼辦吶,爺不會,不會打玉姑娘吧……。”
這果不其然,屋子裏就開始傳出了斷斷續續的嬌呼聲。
桃枝聽得分明,怒上心頭,馬上就要衝進去的架勢,“誒,爺怎麼能打女人呢,這也太不像個男人了吧!”
白茶趕緊拉住了桃枝,嗔了她一眼,臉頰浮起一絲怪異的紅暈,“好了,趕緊走了,主子間的事情我們這些下人還是少攙為妙。”
桃枝不願,不肯動,腳步還要往前跨,“可是玉姑娘似乎叫的很痛的樣子,這樣下去要是出了人命可怎麼辦!”
“哎呀,走了,姑娘不會有事兒的。”白茶用力將桃枝扯住,拚命的往外面拽。
屋子裏,已經是一片狼藉,除了有那些剛剛被溱王掃在地上的茶酒杯子都摔碎的渣子以外,彼時,還多了許多被撕扯的破碎掉的衣物,其中,要屬那件上好的銀狐大氅最慘,被撕的都成了一團一團兒,就好像動物掉毛,掉的很厲害才會變成這樣一般。
被摁在桌上動彈不得的水玉,現在完全就像一隻被剝的乾乾淨淨,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一樣,眼睛紅紅的水水的,正瞪着上方不肯撒手的大灰狼,“混蛋,放開我!”
很多女人大概不知道,其實她們在生氣的時候,表情會很特別,也許特別的很有風情,也許特別的很生動可愛。
在此刻,居高臨下正欺負着小白兔的大灰狼眼裏,可憐的小白兔就是屬於後者,而且不光是生動可愛,還特別的……秀色可餐。
大灰狼那怒火熊熊的眼神漸漸開始了質的變化,尤其是在被小白兔罵了之後,某處的東西,已經有悄然抬頭的架勢,大灰狼忍不住的眼放狼光,大手在小白兔的腰上掐了一把,“居然罵我,再罵一次試試?”
男人,是一種極富劣根性的玩意兒,而且天生就自帶賤.骨,你也許嬌滴滴的跟他撒個嬌求個寵什麼的,未必一定會管用,可你一旦罵了他,他那自帶賤骨的劣根性就很容易被激發而出,他興許不一定會生氣,但他一定會興奮和激動,那絕對是肯定的——
可憐我們的小白兔對男人這一介齷.蹉的生物並不是那樣的熟知,且又是正在氣頭上,按照小白兔一貫強硬不肯服輸的個性,當然不肯就這樣的服軟,不但不閉嘴,還真的大罵特罵起來,“你就是個不要臉的混球,騙子,王八蛋,卑鄙無恥下三濫!”
他眼裏獵奇的目光更盛了,不怒反笑,笑的尤其邪惡,“好啊,罵的真好,真是太好了……。”
這邊說著話,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爪子就已經把她的一隻細腿圈在了他自己那結實的腰上,緊接着一個動作……
她花容失色的大叫一聲,差點昏了過去。
畢竟以前再怎麼,基本也會循序漸進,不會像現在一樣,如此粗魯……
看到她花容失色,小臉蒼白且有冷汗沁出的樣子,特別的楚楚動人招人憐,他確實也動了惻隱之心,想好好的,溫柔的對待,可他忍不住興奮和激動,根本就控制不住這份澎湃。
他悶哼一聲,另一隻摁在她香肩上的狼爪子不由的加緊了一些力道,好讓正準備往後退避的她動彈不得,“玉兒……乖乖的別動……我會讓你快樂的……。”
她掙扎不得,只得任由喪失理性的他予取予求,耳邊聽着他無恥的話,羞得全身都開始泛紅,“混蛋……嗯……閉嘴……閉嘴……。”
誠然,她這次的罵詞仍然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倒讓他越發的瘋狂起來,令她幾次險些暈死過去,只感覺自己頭暈目眩,幾乎都快忘了今夕是何夕。
很快,她開始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身子開始不再受自己的控制,隨之迎合。
居高臨下的大灰狼能把在自己身上人兒的每一個動作和姿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此美景,他自然一點也不會錯過,登時,他體內的血液被沸騰到了極致,他甚至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燃燒了起來,再也經受不住如此畫面的撩動,他激動的雙手掐住了小白兔那魔鬼般的腰身,一把將小白兔整個人從桌面上撈了起來……
小白兔驚呼一聲,於此同時,又害怕自己會掉下去,只得本能的將一雙細腿自發的完全圈在了大灰狼的腰上,一雙玉臂本來還想環上大灰狼的長頸上,不想,惡劣的大灰狼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動作很是厲害。
雙臂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環上他的脖頸,無法,一時激動之下,她只能像快要溺水的人兒,一手一把揪住了他那不知是被雪水打濕還是汗濕的長發,一手扣住了他的肩膀,留着尖利的長指甲,深深在他肩膀上劃下一道深淺不一的血痕。
在快樂的同時,有時,刺痛也會成為一種特別的調劑品,雖然大灰狼的頭髮和肩膀被小白兔抓的很疼很疼,但這並不影響他的興緻,相反,這種痛並快樂着的感覺,令他登時感受到了極致的舒爽,簡直就是到了癲狂的地步。
這般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就好像是在旋轉跳舞一樣,那樣的極盡旖旎淫.靡,又是那樣的活色生香……一室的縱情火熱,一.夜的瘋狂纏綿。
在兩人纏綿悱惻的時候,卻是不知,這美好的背後,將要降臨的風雨,已經漸漸在溱王府的上空,盤旋起了烏雲。
此時,燈火闌珊的皇城之中,深宮大苑之內,摘月樓。
德福公公,正冒着越來越大的風雪,朝着瓊樓玉宇般的玥兒樓而來,待到樓前,卻是驟然停下了匆匆而來的步伐,駐足仰頭,觀望着一片銀裝素裹中的摘月瓊樓。
作為一個能服侍兩代君王的最大宦官,他自然有着過人的本事,是別人很多年都學不到的——揣度聖意。
所以他知道,此時此刻,在這座摘月樓里,他的主子正在做着別人所不能窺探,也不能打擾的事情,他此刻就算有再要緊的事情,也不可現在就貿然前去叨擾,伴君如伴虎,君王無情,說不定前一刻他還是前朝後宮之中,最耀武揚威的大太監,下一刻,恐怕就要成為午門之上,一條人頭落地的刀下亡魂。
故而,他現在沒有選擇,只能等着,一直等着。
守衛在摘月樓前的幾個小太監,都是很有眼力見兒的長歌人,見到德福公公在殿前站着,又是遞上能遮擋風雪的雨傘,又是藉著遞傘的工夫,壓低了聲音,在德福公公的耳邊,小聲說著悄悄話兒。
“公公,已經兩個時辰了……。”小太監眼睛裏閃着饒有興緻的精光,話兒被說的意味深長,待說完后,又恢復了唯唯諾諾的樣子,恭敬的彎腰垂首,往後退了下去。
德福公公滿意的看了這個小太監一眼,嘴角牽動了一笑,似笑,卻非笑,明暗莫辨的目光,又落在了眼前的玥兒瓊樓上,“看來……是快了。”
摘月樓,建築外表的設計,是江南的格調,雪白的牆,烏黑的瓦,還有滿壁的爬上虎,薔薇花,雖然在冬季里看不出什麼,但仍然別有一番江南的韻味。
摘月樓跟宮內所有的殿宇都不一樣,建築風格不夠富麗堂皇,也不夠莊嚴典雅,跟皇宮內的其它殿宇,頗有格格不入的意味,偏偏宮裏邊兒的許多女人都知道,這座宮殿它並非是格格不入,而是在皇帝的心裏,有着其他人,所完全不能比擬的特殊意義。
不知道曾經有多少受寵或不受寵的妃嬪,想要這座特別的摘月樓,可最終的下場,卻是一個比一個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