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東臨碣石,以觀滄海，娘化燦爛,無處左右 第十六章：交鋒
?抱歉，有事情更新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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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戰鬥，為什麼要廝殺，我的頭腦和智慧分析告訴我，這一切都不過是個供人觀賞的娛樂遊戲……”
“因為我是基拉啊，我記憶里的自尊和驕傲，不允許我像個牽線木偶般被不知名存在玩弄，能奪走我生命的唯有我自己，能操控我生命軌跡的，也唯有我自己！”
“所以我要拒絕，拒絕像個小丑般被人圍觀，做着鬥雞或賽犬一般的恥辱把戲。對我而言，沒有信仰的人生，沒有慾望的人生，那就等於死了，等於沒有意義，任何價值。”
“除非你動用那個，否則我拒絕參與這無意義的耍猴有遊戲！”
“是的，我拒絕！”
……
腳步聲離去，沿着樓道木板沉降。
窗戶被風吹開，薄紗間透出清冷月光，像是一杯滿溢淚珠的酒盞，悲涼沁入心脾。
“該死的傢伙！”回想迄今為止的醜態，秋水姬睜裂乾澀眼角，在心底恨恨詛咒着名為“夜神月”的英靈。
對方毫不猶豫，甚至可說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女修要求，現在能改變他態度的手段，惟剩下——
秋水姬抬起皓腕，借如練月光查望右手背處的三條令咒，那滲透鮮血的條紋。
三條隨具體行使而消失的令咒，代表着Master對英靈的三次絕對命令權，亦代表着雙方關聯契約的絆勒。由令咒產生的絕對命令權力，哪怕是自殺的荒唐指示，英靈也絕對不可違抗，這才是束縛雙方的真正鐵鏈。
換句話說，假如秋水姬動用了令咒，夜神月哪怕內心再不願意，依舊要遵從該命令範圍行事，譬如在寶具死亡筆記薄上寫下某個人的名字，或不準寫某個人名字等等。
不過，反過來理解，一旦用完了這三條令咒，Master就必然會喪失對英靈的絆勒威懾，甚至成為英靈短暫自由后的泄憤目標。
畢竟，夠資格成為英靈的，多半是名聲遠揚的被傳頌達者，他們或為王者，或為神子，沸騰胸腔皆已被記憶鑄就的驕傲填滿，又豈甘願成為他人僕役，聽憑區區凡俗使喚？
尤其是現下這種情況，雙方甚至連共同目標都沒辦法達成，單純是被令咒鐐銬鎖在一塊罷了。
從以上角度考慮，秋水姬實際能行使的令咒次數，還要縮減。也就是說，她真要不顧一切強行命令的話，最多通過夜神月的寶具殺死兩個目標。
“那就，先忍讓他一段時間吧，暫且……”想通厲害關係后，秋水姬終於鎮定下來。
既然事情還有轉機，那她就不該絕望，更不該自暴自棄。她或許是力量微不足道的蚍蜉，可有時候做黃雀需要的不是力量，而是耐心與等待。
緊張念頭稍退，飢餓的腸胃開始蠕動，揚起空曠的食慾響聲。
時間，已然從白晝過度到黑夜，差不多是該到進食休息的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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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自己不去找麻煩，麻煩也會自個長腿找上門是嗎？”
低鳴的不滿牽動少女身影，秦夢琉連續躲閃過餘威激蕩出的水泥塊，橫踏着高樓躍進。
“——鏘！”
遠處，有長音震懾夜幕。
鋒刃與高密度的櫻色魔力盾相撞，引發激烈如海嘯的脈衝波，一瞬間將柏油馬路大片翻起，拋向暴風圈外側。肉眼可見的氣流衝撞波紋，從一個街區迅速貫穿到另一個街區，不斷掀飛去大塊鋼筋混凝土的殘垣。
交鋒才不過數息，數個街區的一切就彷彿遭遇到烈度十二級地震，又或者是被炸彈之母的逆推侵犯，僅剩下大片的斷垣殘壁。
在雙方焦灼馳騁的路徑上，柏油馬路大段坍塌陷落，突兀出路基深埋的噴涌管路，趵突的“噴泉”水滴被迫與斷折的街道路燈交相輝映，滑過一串串電光迅影，火花四濺。
不過，也唯有這種程度的破壞，才夠資格稱為“戰爭”吧！
“礙眼，實在是太礙眼了……”秦夢琉相信，這場撼地式的勁爆衝突，很快會引來一群禿鷲矚目圍觀。
所以，她要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儘快接近交戰點，視情況作出Master所應有的判斷——是強行解決對手，還是順勢撤退，等待良好時機。
沒過多久，挪動的颶風眼陡然停歇，兩個人影相隔數十丈，沉默對峙着。
“那個人，是Saber嗎？”
從樓頂眺望遠方，襲擊者綁着一根黑長及腰的馬尾辮，面容冷漠而嚴肅。
她身穿幾乎能看見挺拔胸腋的半袖T恤，至於下身的牛仔褲更是僅有半條腿，殘缺得幾乎能窺視到臀部底\/褲。顯然，能穿出這種豪放衣着的不是修士，而是現代感十足的架空英靈。
“見鬼，難道這是宅系英靈大戰嗎？”按壓下唇，秦夢琉愈發小心謹慎地向對峙點靠攏。“聖人是嗎？這還真有點麻煩……”
儘管不清楚對方的位階，可野太刀般大小的七天七刀，以及來襲時超越聲音的推進速度，已然證明她身份——神裂火織，是擁有聖痕力量的“聖人”！
所謂“聖人”，是因為與“神之子”相似的身體特徵，所以能祈禱借用彌賽亞力量的人類。如果秦夢琉記憶無誤的話，這位魔法小黃書里的天草十字教女教宗，足有堪比上位天使的戰鬥力。
換句話說，對手絕不是軟茬，且地面移動速度極快。
“高敏強攻的女魔劍士！”秦夢琉瞬間在心底給對方劃出類屬標識，思索着應對策略。
可沒等這位見習Master想好解決辦法，激烈的戰鬥便再度展開，掀起滾滾塵煙，像是在召喚圍觀者。
“真是意外的技藝啊，小女孩。”神裂火織冷漠評價着。
沒出乎她意料，七天七刀又一次同圓形光盾正面擦碰，擠壓出刀輪削切的璀璨光粒，映澈眼眸。
儘管身為遠程炮擊系的魔導師，但高町奈葉的父兄卻皆為劍道體術上的鬼神達人，她在接觸次元魔法前，亦常受家族道場熏陶。所以，就算面前的攻勢似浪潮般永不休止，九歲女孩依然憑藉自身的冷靜判斷，和堅不可摧的多重魔法防禦體系配合，沒露出一絲頹唐。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憑魔力爆發擋住對手突刺，奈葉下意識點起多枚誘導操作彈，像是加強詢問語氣一般，接連射出。
神裂火織並沒有答話，她在天神照射光彈交叉降臨的前一瞬，剎那縮退十餘丈。這種超越聲音極限的縮地加速，也就是享受聖痕力量的“聖人”，才能如行雲流水般輕鬆施展，且沒有片刻僵硬或停頓。
雙足，頓地。
女劍士像慣性壓緊的彈簧一般，猛然竄向前方，帶着一往無前的兇悍氣勢，狠狠斬下一擊！
混合著暴風的七天七刀，如同暴怒咆哮的獅子，無情撕咬在高町奈葉的櫻色魔法盾上，企圖穿鑿出一個個缺口。銀白耀眼的聖痕力量，彷彿黯然升騰的火焰，附着在尖銳刀鋒上燃燒。
“啊～”當光盾即將被擊穿的那一瞬，奈葉唇角發出緊張低吟。
雖然是年芳九歲的小巧蘿莉，可豐富的戰鬥經驗，依然讓她在敏捷退步后，毫不猶豫地揮動戟形法杖，抵觸劍鋒路徑。
憑驟然壓縮的魔力激流，高町奈葉施展出她獨創的近身打擊型魔法——閃光衝擊！
灼光，刺目。
激烈的暴風再度席捲周圍一切，從戟鋒與劍刃接觸部爆發出的力量波紋，肆意外放、擴張。
通過魔力壓縮，小女孩短時期內將力量評價數值從C一路提升到A，堪將與面前的女“聖人”抗衡。對抗中的一簇簇餘威散溢，拍打的氣勁甚至毫不費力地將百丈內玻璃炸成碎屑，切斬出數條地涌水龍。
藉著反衝停頓的短暫時機，奈葉敏捷施展出禁錮枷鎖，探出多根毒龍似的櫻色鏈條，像是要和對手玩捆綁遊戲一般。
“這種束縛……”健美的腰腹猛然震顫，爆發的力量旋將全身鏈條崩斷。“真是不知所謂！”
神裂火織的面龐不再冷漠如冰，點點紅暈泛起，像是遭受侵犯后的激怒。
“喵的，真給力啊，奈葉醬！”秦夢琉小心借陰影靠近，下意識吐槽道。“你這麼一玩弄，對方的罩杯都從D進步到D+了，再努力努力，說不定乳量能達到小黃書第三季標準線，完成三級跳的發育記錄……”
從被束縛到掙脫，不過半息時間。但僅僅是這點時間耽擱，靴部攤開的飛行羽翼已然將戰線從平面，拉升到立體高度。
憑空中馬赫戰著稱的高町奈葉，冷靜跳出不利於自己的地面戰圈，從高處俯視提問。
“我叫奈葉，高町奈葉，你叫什麼名字？”